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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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了前方的雪原吹來了一陣冷風,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059 前路不明后路斷 兩人陷入里頭似乎是一轉眼的功夫,身后的眾人急忙往后退去。前方的雪原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雪風吹面,莽莽雪原,根本看不出先前有人陷入的痕跡。 原本以為只需應付獸類來襲的兵士們,這時也不敢再掉以輕心,每人都看著地面:“這都是什么鬼地方?”朱庖丁在了后頭說道,每次到了這類冰天雪地的地方,他都覺得心里發毛,上一次洞.君.島是事到了這會兒他都是心有余悸。 “禁之淵”,若兒的臉上有了幾分愁色,只是一處平原就如此詭異,禁之淵果然是名不虛傳。茅洛天上陣殺敵,無論是如何的地勢都曾見過,這樣的雪地景觀卻是第一次遇見。 冰原上的雪下了千百年,每處的積雪都是很厚,眾人也不知道腳下何處才是穩妥的地,這會兒也是不敢輕易下腳。步輦云的臉色更是不好,先前他剛在了天機面前說了自己手下的厲害,才一入禁之淵的邊緣地帶,就出了這樣的情況,手頭已經死了兩名兵士。 此次冰原之行,原本兩邊都是帶了五百名兵士,就算冰原弟子眾多,也不會耽誤了什么事,此次的冰原之行,北陸的軍隊里,大伙兒也是各藏了心事,這是出師未捷就損了好些人馬。 “大伙兒腳下不可妄動,”“章博淵”在旁說道,他看著眼前的雪地,緩緩說道:“此處為雪沙沼澤?!彼谥兴f,他已經聽到了里頭“她”傳來的提醒聲。 雪沙澤沼說的正是眼前的那片雪原狀的空地,那些雪看著嚴實,卻是如同細沙一般,更何況前方皚皚白原,眾人的視線看著卻不清楚,雪地松軟,陷入下去卻是無論如何也上不來了。 如此的地方,又該怎么過,茅洛天行軍打仗,也是經歷過各類地勢,他先是回憶著,沉吟說道:“茅某也曾去過沼澤之地,如此的地勢,下腳也是看不清,人稍不小心,就會卷了進去?!?/br> 花惹娘在了旁邊笑道,“你們這些男人,丁點大的事情就為難住了你們不成,只見她指著玉闕中的一名軍士,說道,你們倆出來,往前走?!?/br> 見她隨意指示著自己軍中兵士,茅洛天也是勃然大怒,“你是什么意思?!?/br> 花惹娘哼了聲,朝著步輦云說道:“步統領,你看看這個人,好兇的口氣,先前我放的兩名兵士掉了進去,也不見得有人相助,這會兒只是用了他們兩人,就這般不愿?!?/br> 步輦云剛想發話,立刻感覺到了碧色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低咳了一聲,他再說道:“茅將軍,你也是行軍之人,也知要顧全大局。你我各處一名兵士,往了前頭探路,生死由命,富貴由天,總比我們這些人困在了這里好?!?/br> 茅洛天心里也是不愿,但想想這會兒等同是被人棄在了冰原深處,自己又是一時口快,答應了要找出殺人的兇獸,這往前看去,又是沒有人煙,無奈之下,他只好點頭答應了,這些入了原的兵士也是忠心,聽完吩咐,就往了前頭走去。 他們行走之時,也是小心,走了幾步之后,眾人見了他們還是安然無恙,心里只以為剛剛只是不湊巧踩中了雪沼。就是一瞬,玉闕的兵士只覺得腳下一軟,喬布衣連忙喊道:“兄弟,快些躺下,滾了出來?!蹦潜恳彩歉叨染柚?,聽了話語,連忙往了地上一趴,作勢平滾了出來,幾人再回頭去,突聽得北陸的兵士呼喊了一聲,剛一回頭,人已經沉得不見了底,步輦云的臉上更難看了幾分,花惹娘則是幸災樂禍地冷笑了幾聲。兵士里頭有人抱怨了起來。 想靠著運氣過去,只怕還是行不通的?!斑@位大哥,”若兒在旁看著喬布衣嘴里問道:“方才你說的法子,是怎么知曉的?!?/br> 喬布衣聽了這么聲客氣的招呼,大聲說道;“你可別叫我大哥,二夫人,你和傲世兄弟的喜酒我也是沒少喝,你只管叫我布衣,我和傲世焰漪都是一塊兒學藝的?!?/br> 聽她這么一說,百里焰漪有些不悅了,傲世則是顯得有幾分尷尬,茅洛天看著他和自己的徒兒站在了一起,真是兩顆榆木腦袋,這類人還真的是只能埋首在了軍隊里,過上一輩子的軍旅生活,這真到了官場上,還不知要踢上多少鐵板子。 若兒呵呵笑了兩聲,“你先前說的法子是?” 喬布衣笑道:“說來,也是簡單,我那村后頭有片老林子,那里頭也有塊泥巴地和這里一般,往年村里老有人不小心掉了進去,就被吞了個沒頂,后來看著,反倒是有些個牛啊羊啊的掉了進去,一個打滾子就出來了?!?/br> 聽了這話,大伙兒都是一愣,喬布衣說道了行頭上,再說到,“碰到個下雨天,我們就撐了個板子,綁在了腳下,走了過去?!?/br> “板子?”喬布衣見她似聽不明白,在了旁邊看了圈,突地就見到了那載著物資的車,卸下了塊板子,往了腳下綁了一層。 只見他三下兩下綁好了,正要示范一下,旁邊的烈明痕卻突地一把,把他推往了雪地里,那可憐的喬布衣被突然這么一推,身子就跟雪橇車一般飛了過去。 他長音還沒來得及拉開,身子已經是過了大半的距離,這人剛一站定,就破口大罵道:“烈明痕你個狼崽子,這般陷害兄弟?!彼R完再看看腳下,那黑色的八字木頭帶出的雪痕順溜的過了那雪沙澤。半晌,他才反應了過來,“師父...將軍,我過來了?!?/br> 哪還有人理他,大伙兒已經將那輛馬車齊齊卸了下來,各自忙活了起來。 金奴她們也是利索,一會兒就卸下了板材,反倒是百里焰漪和碧色有些茫然,她們也不是一般人家,這般的粗伙計只能是等了別人來幫手。 偏這些軍士也不是憐香惜玉的料,讓兩名美嬌*娘等在了一旁干著急。烈明痕忙卸下一塊板材,連忙要拿給百里焰漪,卻見了她這回倒是爽快的接了下來。只是將腳上綁好之后,搖晃著到了傲世身旁,說道:“傲世,我腳下有些不穩,你可是能扶我一起過去?!?/br> 她將了一雙小手握在了傲世手上,這讓人真個拒絕不了。 耳邊傳來了一聲驚呼,“jiejie,你這時做什么?”原來不大的一輛裝運物資的車輛,根本經不起幾十人的拆除,三下兩下,大伙兒就將木板分光了。 碧色正是焦急著,卻見若兒單膝蹲下,給她腳上已經綁好了木塊,自己卻獨自走到了沼澤前,查看了起來。 她凝神看去,只見雪地上有好幾處長了些雜草,再是松軟的雪地,只要是有實草長著,就必然有穩健的根基。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冰雪之上,若兒輕點蓮足,腳下在了冰面上懸浮而起,身邊飛舞著無數雪花,人已經往了前方飛去。 她仗著身子輕巧,居然是直接踏雪而上。只見她行到一半,身子突然往下一沉,喬布衣在了安全的落腳處,吼道:“大妹子,你快滾了過來?!?/br> 若兒的笑聲灑了一地,說道:“喬布衣,借你的身子一用,你下盤可是要穩住了?!?/br> 喬布衣還有些納悶,突然只覺腰間一緊,他還來不及細看腰上的軟啪東西是什么,就見了若兒輕輕巧巧地站在了自己對面。 他看了半天,嘴里說道:“好身法?!比魞盒α诵?,朝著對面喊道:“斐妄,你可是扶好碧色,將她領了過來?!?/br> 傲世見她只是飄乎乎地看了自己這邊一眼,“這幾日,她似乎對有心不理睬自己?!卑倮镅驿粼诹伺赃呎f道:“傲世,我有些慌?!?/br> 感覺到對面又看了過來的那雙清澈的眼,和近在咫尺的這雙含情美目,傲世有些無奈,只得是扶著她,兩人一起走了過去。 北陸和玉闋的人馬踩著馬車板子往了前頭走去,果然是順利通過了雪沙澤。等到幾人通過之后,突聽到后頭傳來一陣嘹亮的響哨聲,那拉車的幾匹雪里飛調頭跑了開去。 若兒嘴里說道:“看來天機長老還是有些善心,并沒有將我們往了死路上趕,那些馬車只怕是刻意為我們準備的?!?/br> 斐妄這時再說到:“只怕還不這么簡單,若兒,你可是還記得那日的小狩的情景?!蹦谴蔚氖虑?,只怕是兩人終身也忘不掉的,若兒稍一思索,明白了過來,斐妄的意思是說,他會在了各處留下些保命的法子或者說是線索給眾人,讓眾人順利的進入到了禁之淵的深處。 斐妄點了點頭,雪沙澤僅僅只是禁之淵外頭的第一道屏障。大伙兒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那道吞噬了三人性命的雪沙澤,這會兒茅洛天也不急著往前行走,而是要求在了原地整頓一會兒。 離開了雪沙澤之后,前方的地勢還是一望無垠的雪原,只是腳下已經再沒了胡亂下陷的雪沙澤,大伙兒也跟著舒了口氣。 如此的地勢,可比先前要好上許多了。只是走了一陣子,大伙兒又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將先前的那番輕松的想法全都推翻了。 “這雪原怎么如此遼闊,東西南北也沒有個方向,更沒有什么辨識物,這么走了下去,也不知道何時才會是個盡頭?!币幻叩糜行┓α说谋空f道。 前方一片白茫,大伙兒已經走了些時候,卻分不清楚方向,從車馬上卸下來的食用物資和水囊并不多,每人都只分得了一點。 冰原又只有晝夜兩季,并無日升日落,也沒有所謂的星辰方向,原本的指路明星,永遠是在了天的正空,無數道漂亮的光霞在了旁邊彌漫,讓人更加覺得身處在了幻境中。 這樣下去,不是被凍死餓死,也會因為心煩意亂而崩潰了。茅洛天指揮著大家停下了腳步,望著前方時不時涌起的一陣風雪,大伙兒也是覺得有些脫力。 齊熏之忍不住說了一句:“要不我們就回了原路,索性和那天機長老對質,威脅他將兇手交出來就是了?!?/br> 茅洛天斥了一句:“我茅家軍下,從無臨陣脫逃之兵?!饼R熏之還想說上什么,卻看見身旁的金奴很是鄙夷地看了自己一眼,連忙噤了聲。 “嘖嘖,”花惹娘看著前方,笑道:“如此就為難住你們了,我說芳菲家的兩名小姐,你還真是丟盡了木元一脈的臉面?!?/br> 060 別有洞天深淵處 “你這賊婆娘,又來尋釁,前路不清,關我們芳菲塢什么事?!北躺苁遣环庵?,“又不是我們將這冰原修得又寬又闊沒有邊的?!?/br> 若兒見花惹娘滿眼不屑,偏她說完之后,又不將話挑明了說,再往四周看了一圈,只見地面上隱隱約約見了些苔蘚地衣。 她看著一愣,在了花木之中,一般的草木都是向陽而生,向陽為南,冰原處在了北邊,最深處應該也是北向。 冰原并沒有尋常的花木,若是按照了苔蘚地衣喜陰而長這一法子來的話,她突然明白了過來?!澳愕囊馑伎墒钦f要循著苔蘚生長的方向尋去,就能找準方向?!?/br> 花惹娘笑道:“哎呦呦,難得還有個眼明心細的人兒,我還以為只有我們花月谷的人天天窩在了陰暗處,才發現了這些陰測測的東西?!?/br> 聽了這話,碧色和若兒互看了一眼,都覺得花月谷的人當真是有些討厭,總是暗地里藏著,看著也是邪氣。 得了這主意后,大伙兒再是往了前方走去,果然過了一會兒,就過了那冰原,回頭看去,身后的遼闊冰原已經變成了一條平行線般。 再往了前頭走去,卻是出現了一片雪松林,若兒和斐妄都不禁慢下了腳步,先前在了冰之淵里頭的那雪霧之森,可是折騰的大伙兒好慘,也不知這長得差不多模樣的森林里頭又是藏了些什么東西。 斐妄停下了腳步來,在旁說道;“茅將軍,你看看,這時候也是不找了,我們還是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才好?!?/br> 他話音剛落,森林里頭就傳出了一陣獸吼,兵士里頭有人說道:“這里頭不會就有獸類吧,我們這里好些人,一起沖了進去,抓住了也好交代差事?!?/br> 斐妄還想說事,北陸的兵士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們可不比你們這些富貴人家,有了帝姬撐腰,早些回去,立了軍功才是好的?!?/br> 說罷,他們就不聽使喚沖了進去,見他們一會兒就沒了蹤影,金奴正要追上,卻被花惹娘制止了:“金姑娘,里頭有些奇怪,不可以隨意走動?!?/br> 金奴覺得有些古怪,茅洛天沉聲說道:“先前獸吼之時,卻沒有驚動林中的鳥類,這里頭只怕有些古怪?!?/br> 金奴僵硬了片刻,再看往了樹林里頭,里頭沒有了聲響,也不見士兵再出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里頭的人還是沒有回來,這時風突然大了起來。那森林里頭突然飛起了無數的雪花,一下子迷了眾人的眼。 “大伙兒穩住了腳下,不要亂了方向?!币蔡澋妹┞逄斓倪@聲吼叫,大伙兒才沒有胡亂散了開了,都是各自運用起了靈元,穩住了腳步和心性。 茅洛天護住了章博淵,等過了好些時候,那陣雪才漸漸停了下來。眾人剛要抖著自己身上的積雪,才發現雪足足埋過了膝蓋,這風雪要是再多下上一刻鐘,只怕連人影都要找不見了。 從了雪地里爬了出來后,大伙兒也確實有些累了,步輦云數了數人數。忍不住罵了一句。 前頭已經有人驚呼了出來,這地上無端端多了許多各色的金石,琳瑯滿目,先前還是冷靜的兵士們一用而上。連著這些富人家出身的公子小姐,對了這些金錢器材并無多少的心思,雖是如此卻阻不住身后的那些兵士一擁而上,茅洛天自負平日治軍很嚴,積威很厚,也只勉強喝住了幾人。喬布衣和朱庖丁在了后頭也是拉扯不住那些往前沖去的兵士。 金玉滿地,人生在世,不過爾爾,得了這些錢財的兵士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往前走去,嘴里嚷嚷著要退了回去。金奴和茅洛天無奈,只得讓那些人先行出去,哪知人馬在了后頭,卻突然發出了一陣響聲。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前方突然出現了無數的豺狼,對著那些兵士沖去。那些狼頭之上都帶著金色的玉石,和那些兵士先前的手中的玉石對著它們似乎有特殊的吸引力般。不等人慘呼出聲,狼群就將人吞了下去,雪地上的血水染了一地。那些豺狼回頭看了眼呆立在旁的人群,嘴里嚎了一聲,搖著尾巴退去了。 那些豺狼只是攻擊了那些拿著金石的兵士,卻并沒有攻擊身后的那些人,地上依舊灑滿了各色的玉石,朱庖丁吞了口口水,說道:“我的老娘啊,這些個畜生從了哪里出來的,一會兒就沒了蹤影?!?/br> 章博淵眼里帶出恐色,說道:“這些不是真的狼群?!?/br> 余下的眾人都是些靈元修為不弱的人,大伙兒也是跟著點點頭,先前狼群出來時,也是毫無聲息,來去無蹤,只怕是幻影,又是章博淵說道:“此狼其實只是人的意念,明為婪獸,為人的意念所生,人之欲念越強,則心中的婪獸也是愈發厲害?!?/br> 婪獸是不會平白出現,平白傷人的,只怕是受了人的cao縱。先前幾名女子見了地上的寶石,也是有幾分喜愛,只是仗著矜持,沒有伸手去拿,這會兒被這婪獸一驚,也是冷汗淋漓,暗自慶幸。 茅洛天看看前方一地的金石,那些跟了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卻死了個精光,嘴角抖動了幾下,眼里也是濕了幾分?;ㄈ悄镌谂岳溲岳湔Z道:“也落得干凈,這些人也只會拖了后腿?!?/br> 見眾人都是怒目相視,她也只是哼了一聲,說道:“難道你們還未發現,一路下來異像眾多,卻無多少獸類,只怕再往里頭走,連我們都是難以自保?!?/br> 森林里吹來的風還是一片死寂,大伙兒都是愣住,一路過來,除了那些婪以外,并無見過飛鳥和走獸,這般看來,大伙兒都是猛地一震,那先前的那陣子獸類吼叫,難道也是假的不成。 “我們還是回去吧,”齊熏之這時也是有些顫抖,他也是北陸風嶺出身,能cao縱些風元,前頭的情景似乎也探聽到了些“里頭沒有活人的氣息”。大伙兒也不發話,碧色的臉也白了些,說道:“他說的是真的,里頭沒有獸類和人的氣息,我將我的風元一路釋放了下去,卻任何活物的訊息都沒有,那些進去的士兵,只怕是...?!?/br> 見兩人都這般說,茅洛天也多了分遲疑,斐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回不去了?!鼻胺斤L雪彌漫,早就將他們前來的道路掩埋了,這會兒,就算若兒等人靈識再強,也很難找到那些厚雪下的地衣苔蘚。 “那老頭子可是騙人的不成,”烈明痕說道,“這里頭居然無活獸,還讓我們進去找什么殺人的獸類,這分明就是刻意刁難?!?/br> 若兒和斐妄異口同聲說道:“冰原里的人絕不會胡亂使詐?!碧鞕C長老掌管冰原也不知多久了,平日也是寡言,但絕不會欺瞞他人,他的話歷來如同冰原的神旨,絕不可能有絲毫虛假。 茅洛天一拳砸在了地上,嘴里說道:“絕死地而后生,我們不能退回去?!彼f話時已經是眼目赤紅,向他茅洛天,出身在山林之間,崛起于兵甲之內,多年來從來沒如此狼狽過,手下的兵士陣亡,前路莫名,就算是死也要闖出一條來。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雖有些不情愿,但大伙兒也跟著如此做了,突然有人驚呼道:“前頭,前頭怎么突然多了一塊雪碑?” 果然見了森林的入口處,多了一塊人身高矮的雪碑,上頭刻著幾個大字:“冰淵明,禁淵暗,禁淵看不見?!边@幾個字看著也是醒目,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大伙兒卻看不明了。 冰淵指的該是冰之淵,禁淵只怕說得就是幾人落腳的禁之淵,雪碑似乎暗含了提示之語,卻又說的不明不白,徒增了大家的煩惱。 茅洛天看了片刻,又和步輦云一陣低語,最后才說道:“無論如何,一路下去,我們要小心,無論是見了什么東西,都不能輕易動了?!?/br> 停在原地也是徒勞,他們于是再往里里頭走去,森林里頭,雪松挺拔,都是高聳入云,比起一般的雪松來,不知要高大了多少。眾人入了林,再走了幾步,突然聽到樹旁傳來了響動,只見樹上跳下了幾只松鼠。幾名女子都死看著喜歡,嘴里稱贊道。 松鼠才落到了地上,卻突然沒了蹤影,大伙兒臉色一變,再見了旁邊,雪松上又跳動了無數的松鼠,都是一般的形態,看著栩栩如生,但是也是一消就散,想來也不是真實的存在。 大伙兒走得戰戰兢兢,再走了幾步,只見前方撲面而來了來一陣熱氣,大伙兒看得又是一愣。 眼前的景象不得不讓人驚嘆。若兒和碧色也是明白了過來,先前一路走來,兩旁的雪松退去,見了些綠色的叢林灌木。 這會兒眼前的景象,更是讓人驚訝,原本她們還是覺得奇怪,每年冰原都會從芳菲塢買進很多花木,偏她們一路看下來,也沒見了什么花草樹木,她們原本還以為,是花木難以生長在冰原里頭,所以才年年替換,如此看來,原來這些樹木全都擺放在了禁之淵里。 若兒看得也是越發心驚,外頭也是冰雪封境的禁之淵,里頭竟然鑿開了數條渠道,熱水滾滾,都是活的溫泉,冰原這樣的冰雪之地,也只能用了地熱之水養花,才能抵御嚴寒的天氣,只是不知何人會耗費了如此大的心血,在此修建了這么一處世外之地。 她們走了一圈,發現這里的樹木品種很是不少,又是往里頭走了幾步,大伙兒都是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