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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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兒聽了這話,也發現這其中只怕還有些門道,前路不通,只得是另辟蹊徑了。 她們也是不氣餒,讓副管事也草擬了份官員名單,都是農省的要員的,共有十余人之多。 她和碧色當日就攜著禮,照著單子上的人名,一一拜訪,果然如同副管事說的那樣,兩人都被拒絕在了門外,別說是送禮,連人都見不得一面。頭一兩個推說著主人不在,余下的人則是干脆閉門謝客。 外塢被封又住不得,若兒和碧色也只得帶著一眾人住進了夜亭,只是幾日下來,事情也是毫無進展,讓人好生焦急。 此時兩人身邊也沒有個商量的人,若兒想著只得再次打聽起了冰館來,副掌事乍聽這名字也是不知道,若兒只得轉口問道:“那你最近可曾有聽說過北原商人,在了帝都里頭走動?” 副掌事這才有了印象,“你這么一提醒冰原,這小的真有些印象了,冰館是沒聽說,但前些日子里,我曾聽人說起過,城外廢棄的寺廟里頭,修葺了間新店,聽說是賣冰棺的?!?/br> 不等副掌事解釋了冰棺的意思,若兒和碧色就迫不及待地出門去了,卻沒看到副管事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緋云城城外的林間雪已初化,水徑滿地,山間行馬有些滑腳,兩人就下了車,讓車夫先行回去,結伴往前。 一條羊腸小道順坡而上,兩人越走人煙越是稀少,若兒心里更是暗自嘀咕,這樣的地能開什么店鋪,又能賺什么錢財,可別是秋膘又犯了懶病,特意躲在了這山林里頭。 山路彎曲,有過了幾個岔子路,前邊見了一所古寺,新釉的黃胚土墻,鋪得平整的黑瓦檐角,所謂的“冰棺”旁又掛著另外一個招牌,上頭赫然兩個大字義莊。 若不是門口端坐著坐的陸竹軒,若兒還真不敢上前招呼,只可憐了碧色,自小就沒進過如此的地,今天乍一到,看到了滿目的冰質棺材,還有幾口,里面還擱著死人,已經是容顏瞬白。 若兒進門時,也覺得通體陰涼,若不是那口口的停尸棺材,她還真覺得有幾分回了冰原的味道。 幸好出了那幾具神情平和的死尸,北原經營的這家義莊看著還是干凈,里里外外都堆放著切割齊整的冰石,正值隆冬,這樣的擺設讓整個館里更冷了幾分。 聽著外頭有了人聲,秋膘也才從里頭走了進來,見了若兒,又是好一陣寒暄,互相通了姓名后,若兒這才想起來要問問,北原這次又做的是什么買賣。 陸竹軒和秋膘兩人嘴里埋怨著:“這可不是,你以為我們為何遲遲不肯離開冰原,任何一正常人要躲在繁華的都城外頭,守著這樣一家鋪子,都是會躲避三分的?!?/br> 杵在一旁的碧色,看著兩人都是面白如紙,看著還真有幾分干尸的樣子,再看看身后一口口空置的冰館,不禁打了個哆嗦。 兩人都是將碧色的反應看在眼里,在旁逗趣道:“這名小姑娘,你可是害怕了,這寺廟修好才沒多久,聽說再之前這里是個亂葬崗,你身下站著的正是一處墳頭?!甭犃诉@話,碧色臉色慘然,慌忙往外頭竄去。 若兒見了心里不忍,嘴里數落著,但看秋膘說的是苦差事,但臉上卻沒有多少為難的眼色,奇怪道:“停尸的地方,又有什么利潤可圖?” 陸竹軒見她不開竅,碧色又退了出去,明說了起來:“你說的也是不錯,只是這里可不僅僅是停尸之用。北原做事歷來講究一箭雙雕,還有一點就是一物多用?!?/br> 若兒見了滿室的冰棺,天寒地凍,哪家需要什么冰棺。秋膘接口道:“你看城中,別說是這里,就是舉國上下,都沒有我們這般的冰棺,可謂是陸上第一家。雖然我惱著秋葉原那老頭子將我發配到了這里,但還是不得不說,他的這個主意很是不錯,再說了冰原歷來產冰,這冰塊制造也是有自己的一條門路。這寺廟又是廢棄已久,無本買賣,可做可做?!?/br> 只見秋膘手中取出一顆豆大的冰彈子,丟進了房中的一口水壇里頭,上頭很快就結出了一層薄冰,再過了一會兒,整壇水就凍了起來。 碧色看得很是吃驚。秋膘笑道:“此為凝冰珠,能化水為冰?!?/br> 若兒在了冰原許久,還真沒看過這樣的東西:“這里道路崎嶇,甭說在了冬日,一般人也不樂意搬著尸身漫山走,就算在夏日,窮苦人家誰還樂意將尸體花錢放在了這種地方?!?/br> “我可沒說這買賣要和窮人做了,北原從不和窮苦人家做買賣,頂多就是低買高賣一些貨物而已,算作回饋農戶?!比魞郝犃艘汇?,秋膘的這個意思是,秋膘再說道:“我就是要那些愛惜門面的富人們將尸體停放在此,抑或是送些合用的冰塊上門?!?/br> 陸竹軒在若兒耳邊吹了口冷風,陰測測地說道:”尸體總能告訴你些你不知道的事情?!?/br> 聽了這話,若兒止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但兩人這番講解,讓她全身汗毛倒豎,但也立時明白了過來。 北原的事情暫時也無需若兒幫手,見她似還有話說,秋膘問道:“芳菲塢那樣的寶地你不呆,跑到了這樣的山角落里做什么,這里也沒你多少事?!?/br> 陸竹軒則看向外頭的碧色,見她神情有些焦慮,止不住往了里頭看來:“還是讓我們猜猜,芳菲塢派了兩名大小姐到了緋云城做什么?!?/br> 緊接著陸竹軒和秋膘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亂”猜了起來,若兒聽到后頭聽得很是心驚,芳菲塢的事情,被他們兩人說得一清二楚,連自己兩人何時離塢,何時進帝都都是說了個明白,就連碧然受傷,芳菲外塢被封,宮中金橘事件都是一樣不拉。 冰原在了極北之地,“冰棺”又避開了城中的喧嘩,為何兩人不出門竟可以探聽到如此多的事情。 秋膘見她的滿臉驚恐,忍不住取笑了起來:“你這丫頭,也是小看了冰原,日后你就會明白了?!?/br> 說道了這份上了,若兒不得不說了幾日來碰了釘子,前來求助的想法。 “這又何需求助農省的人,只怕這次并非是農省的人和你們為難,而是另有他人在了暗中說事?!鼻锉焯嵝训溃骸熬p云城中有些人容易見到,有些人說話最是有用?!?/br> 008 舊時王謝堂前燕 “中帝都最有權勢的女人,”秋膘只是說了一句,就打起了馬虎眼來了,若兒聽得含糊,“應該是身在了燎宮的云后,只是聽說她常年青燈禮佛,見面豈不是比那些閉門謝客的官員還要難上千百倍?!?/br> 其實兩人也是有想過,既然此次事情是因為宮中帝姬而起,解鈴還須系鈴人,總不能闖到燎宮里頭,到時候起了沖突,只怕芳菲塢真的是要大禍臨頭。若兒心知秋膘是有意考自己,多問也是無用。碧色在外頭挨著凍,又避諱著滿室的冰棺,怕惹了晦氣般,急急催了她快回城。 冰棺一行,卻沒有得到合用的法子,若兒心底有些無奈,下了山路時,只見冬陽已經正照在了山頭上,滿山的雪開始融了,可以聞到些枯敗干草的味道。 半山腰上,橫著輛馬車,車輪卡在了山道側邊,馬痛苦地嘶叫著,車夫素手無策地站在了一旁。原來山間的一些野草萃了雪水,竟然重新長出了芽來,冬草的韌性十足,車夫又手無利器,一時半會車馬和人都困在了荒山里頭。 雪化開后,風更了冷了些,那車夫抽著馬,車前的后布被胡亂吹開,里頭的人也不焦急,并沒有多少動靜, 若兒和碧色經過時,只見里頭傳來了陣嘆氣聲,稍一抬頭,就見了個婦人身影,端坐在了里頭。 馬腿上被韌草磨割開來,越是往前趕,越是血水淋淋,碧色看了片刻,也要上前幫手,只看到若兒蹲了下來,手中才是一陣輕撫,那草就退了開來。 馬蹄蹬踏而起,那匹駑馬發出了陣歡快地叫聲,馬車夫愣在一旁,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分明費了好些力氣也沒有拉扯下草藤,怎么看著弱質纖纖的女子才隨手一摸,就讓馬兒脫了困。 車上的婦人也是察覺到外頭有些不同,探出了頭來,走了下來。若兒見她年約四旬,紫裙羅衫,身披一件兔毛坎肩,發鬢之上綴了珍珠珠花,行走之間,自有一番風韻。 她下車之后,先是拜謝,后又問起,兩人又無車馬家人護送,為何獨身到了這種荒山僻壤里頭。 若兒于是將出身芳菲塢,前來帝都經營家族事務,今日外出訪友,前去“冰館”的事情盤托勒出來。這婦人又是眼明心清,只是幾句詢問,看兩人的衣著談吐也確實是大家出身,玉闋國內,男女也是平等,婦人拋頭露面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想不到這人小小年紀,居然是經營著家里的事務,婦人贊賞地點著頭。 山道里出來了陣風,碧色突聽到車里頭透出了股蘭花香氣,再看女子繡鞋上,也沾了些泥濘山土,婦人見了她的打量,也將自己今日在此的來由說了出來。 原來這車輛到了山間,正是尋訪一種很是稀罕的山間野蘭,這婦人少時就喜歡養些花草,只是一直苦于家里養得蘭花太過矯揉了些,缺了些天然之氣,所以才尋到了山中,卻只是尋到些不入眼的野蘭,想著也是有些遺憾。 聽了這話,碧色眼里也是多了幾分奇怪,一般人家中養花,都喜歡精細些的,這婦人反倒喜歡野生的蘭花,這又是何故。 “夫人,無論你今日是否找到了合適的野蘭,只要是養在了家中,很快也就會失了天然之美,”碧色搖頭嘆道。 那車夫聽了,也是插嘴道:“我家夫人時常到了山間看著滿山的碧綠山蘭,就艷羨慕不已,小心移植了回去,可惜養在家中一些時日后,或是養死了,或最后也成了家養之物?!?/br> 碧色笑道:“你們可是好生養著,白日里怕日頭太毒,晚上則恐夜露太寒?!?/br> 婦人回憶著,點頭道:“正是,我還專門差使了一名丫鬟照看這些野蘭,只是無論如何用心,熬不住幾月大都是焉萎了,也不知是不是水土不好,還是照看的人不夠上心?!?/br> 只見眼前的粉衣少女信手指著山邊的滿地野蘭,此時正是冬意蕭瑟,唯獨這些傲蘭點綠了山坡,融雪之下,盎然生機不減半分。 碧色娓娓說道:“我在家中也是很喜歡養花護草,夫人可知,這花和人都是一個道理,你看這漫天的蘭草,何曾有人為它遮風擋雨,何曾有人為它修剪枝葉,這里的一葉一花,都是上天之賜?!?/br> 若兒在旁聽了也是微微點頭,芳菲塢中,除了些人工賞玩的花草,還專辟了幾處為野花圃,養得都是些天然品性的花木。蘭,竹,梅,松四君子更是如此,這般品性高潔的花木,自然該天生天養,在了日頭的烤曬下,雨水的洗禮中,會越發顯現出精致。 那婦人似受了啟發,正要拜謝。哪知一旁的那名藍衣少女卻是欲言又止,那婦人峨眉輕抬,問道“這位姑娘,可是還有什么其他見解?” 若兒看看少婦,只見她雖是四旬,容顏卻是清麗無雙,眉目之間,略帶愁容,若兒說道:“世間花木何止萬千,夫人為何獨獨愛蘭?” 那夫人聽了這話,只覺今日碰見了眼前的兩名少女也是有些機緣,索性將心中的愁事吐了出來:“我自小出身貧寒,周邊唯一可以賞玩的也只是些蘭花草木,以后隨了夫君,日子是清閑了,但喜愛的卻仍舊是先前的那些山野之物,說來也是讓兩位姑娘笑話了?!?/br> 若兒再說到:“世人愛花,各有所愛。富人多愛牡丹,因其話說雍容。夫人愛蘭,也是心性使然,花如人,夫人在野外取花,不遠千里強著栽種在了家中,卻是忤逆了天性,只是就算如何養護,水土再對,花性不定,最后還是一般的結果?!?/br> 那夫人聽了,身子一顫,往前看著眼前的藍衣少女,這女子小小年紀,倒是很有幾分洞察人心的本事,再看那雙眸,又明又亮,如冬日暖陽。 她心中多年陳郁,卻被人一語點破,心洪潰堤而下,眼里不禁熱濡起來,她再度拜下,卻是深深一鞠,她嘴上謝完:“兩位姑娘對了花草有如此研究,芳菲塢果然是名不虛傳?!?/br> 碧色和若兒聽罷,想起了這幾日的煩心事,也是眉間多了幾分愁苦。婦人笑道:“兩位姑娘著也是如花般水靈的人而,舉止談吐比中帝都的那些嬌柔小姐大是不同,要對那些虛假小人三叩五請,還真是受了刁難?!?/br> 婦人說完,一掃先前的那股惆悵之色,問道:“兩位姑娘可是想到了法子,解救花塢里的燃眉之急?” 她倆先是點頭,再是搖頭,將先前秋膘說的話轉述了一遍。婦人聽了這句“帝都中最有權勢的女人之后,舒展眉頭,掩嘴笑道:“我也曾聽人說起這禍端是因一顆酸橘。這位出主意的人說的也是不錯,帝都之內,能將燎宮中的橘子由酸變為甜的只得是一人,這人你們可是找到了?!?/br> 碧色也是憂心,嘴上連忙回道:“這人說的可是燎宮中的云后,只是她久居帝宮,又不喜外出,宮檻高如山,一時半會兒我們哪能見得真人?!?/br> 婦人笑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見兩名姑娘出自芳菲塢,自然也會照料花物,想蘭家中有一處小茶所,缺了兩名手腳伶俐的丫頭,可否請兩位姑娘到了店里一坐,幫忙整頓整頓?!?/br> 得了這番話,兩人雖是不知這名叫想蘭的夫人是何意圖,但她們又都是有顆玲瓏心,想來夫人也不會無端提出了這樣的要求,等問清楚了想蘭夫人的店鋪所在,就約了三日后前去幫忙。 風格線閃亮登場 冬意正濃,炎舞在了百里門也是百無聊賴,她這樣的火焰之體,最討厭這樣的冬日嚴寒。整個季節里都是大門不出,小門不邁,連燎宮都懶得走動了。 這一日她在房中正偎著暖爐,手中的香茶卻是越喝越是淡味,心里正焦躁躁著,聽德手下有人前來傳訊,說了蘭所的想蘭夫人送了茶帖,請她前去品嘗剛出的新茶。 “想蘭師母,在了這樣的大寒天里,還能制出了什么新茶?”炎舞嘴里念叨著,又覺兩人許久不見,就準備了車馬,直奔往了城東的蘭所。 炎舞下了車來,腳步輕盈,踏在雪上不留多少痕,才剛近了蘭所,就聽得蘭香環繞。城東的這塊空地,因為這家小小的茶所,增色了不少。 炎舞攏好衣口,才剛進了蘭所,就被滿屋的新式擺設吸引了過去。 她抖落火裘上的碎雪,打量著四周,蘭所里,早些時候那些看著有些素淡的蘭花屏風被置換一空。里頭升起了一些暖爐炭火,里頭似乎添了些向料,香煙渺渺,各色蘭花開的正茂。 冬日哪來的花香滿屋,她再看花盆旁邊,只見都擱放了個暖水小盞,她嘴里問著:“師母何時有了這般精妙的心思?!?/br> 只見前方想蘭笑意盈盈,前來迎客,炎舞再看茶所里頭,門面全然不同,自己這樣的畏寒之人,呆在里頭,都覺得很是舒心。 她心中奇怪,師母最不喜這樣的艷麗花色,怎么才是小半個冬季,就見她茶所里頭,渙然一新,更看她今日連神情都歡愉了不少。 想蘭將她引到里頭茶間里:“這些日來,我也是領悟了出來,世上蘭花也有了千千萬萬中,出了白蘭米蘭,紅的開得也是艷,紫的開得也是羨,在了這冬日里頭,還是換上些暖眼的,讓人看了更加精神些?!?/br> 炎舞嘴上一陣贊許,再看想蘭,心里也是一陣唏噓,想蘭是前任國道館館主炎囚的結發妻子,這些年來,師父下落不明,炎帝憐惜她一人在了帝都孤苦無依,才賜了她這所茶所。 想蘭生性淡泊,經營這茶也是漫不經心,自己見她日日思念師父,才是四十歲的人,卻是有了七八旬老人的心思,每日不見歡喜笑容,也是開導了好些次,都是沒有多大用處。 今日看她卻覺她眉目里滿是歡暢,似乎一夜之間就明白了許多事。 想蘭算是她的師娘,也算是看著炎舞長大的,平日炎舞對她就是恭恭敬敬,時不時也會來陪她聊上幾句,只是這些天天氣寒了些,自己也就少走動了。 想蘭拉她坐下,再提起了茶壺,爐火燒得正旺,只見壺嘴輕點而下,一條熱氣水龍注入杯中,眼前立時就多了杯香茶。 再聞那茶香裊裊,聽到鼻子里就覺得身上暖洋了幾分,炎舞再緩緩喝下,只覺得嘴里回味的花香,很是濃郁,再看杯中,蕊黃茶色,看著也是悅目。 炎舞夸道:“師娘當真是好手藝,這花茶和了前些日子相比,不知好喝了多少?!?/br> 她細看手中茶盅,質地上成,細膩溫潤,也不燙手,最和自己這樣的怕冷之人。 想蘭見她喜歡,眼底也是多了些喜色:“我知道你怕寒,才特意挑了這種茶,這茶中的花瓣都是用姜汁浸泡,都是冬日暖身用的,對了身體很是有些好處?!?/br> 炎舞聽了心中發暖,她母后去得早,小時也是師父師娘在旁好生照料,才有了今日,正要感激幾句,卻聽想蘭說道:“我這幾日得了些上好的金橘,你且嘗嘗?!?/br> 009 紅顏禍水亂誰心 冬令時節,萬物凋零,各地的蔬果鮮蔬都是短匱,身后的粉衣茶婢送上了盤金橘,色澤燦黃,個頭小巧,看著就讓人眼饞。炎舞眼里帶過絲歡喜,這些日來,她口里干苦,蜜餞太膩,吃了這樣的鮮果倒是剛好。 她在了白玉盤里取過一個,去掉皮表,一口吞了下去,果然是甜而多津,很是解冬燥。甜意入心,嘴上正要夸贊,想蘭夫人看在眼里,嘴上卻假意嘆道:“可憐這樣的上好甜橘,卻無法送入宮中?!?/br> 炎舞心里正想著要將這樣的佳果送些給炎帝,卻聽得這么一句,就聽了想蘭師母這句嘆息。 只見想蘭叫過一直在旁伺候的兩名茶女,她這才看清兩名茶女粉衣藍裳,一人嬌俏,另一人靈動,分明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她見想蘭話中藏話,心里也是有些明白過來了:“師娘,你也莫要拐彎抹角了,我說這樣的寒天凍地里,你卻讓我上門品茶,這可不是你平日的作風?!?/br> 想蘭夫人接過碧色手中的那盤蜜橘,剝皮去莖,塞在了炎舞的手中:“你看你這丫頭,師母明明是準備了上好的水果茶水等著你上門,怎么又說我生了其他心?!?/br> 她嘴上如此說,眼卻睨著若兒和碧色:“只是這些花草茶和上等的甜橘都是這兩名懂事的丫頭帶過來的?!?/br> 炎舞看她們兩人也著實是眼生,但聽想蘭這般說了,只得問道:“哦,聽師母這般說來,是你們兩人請我上門的,你們可是有什么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