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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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然聽得臉上一黯,她此次送的花氛正是要解緋云城里連日來的經營困境。想用新提煉的花氛討好京中顯貴,花氛本身提煉已經不易,一時半會兒也湊不上新的,也不知該怎樣的補救才好。 芳菲塢在玉闋扎根已有幾百年,也是有些根基,但這些年來,因為國內國外的同業擴張,芳菲塢也是轉變了單一經營花木的方式,范圍也是一擴再擴。連糧草、脂粉都是有所涉足。 而農事一塊,若是有所變動,都需在四大省中的農省報備,玉闋的農省先前也是睜只眼閉只眼,這會兒卻碰上農省的人事變動,新來的農省長就抓住了這個茬,不肯放手。 前些日子,進供到了玉闋宮中的甜橘更是被指酸澀而難入口,中帝都的芳菲塢受了好些責難,這事,也只是母女三人知道,塢里的人,卻是毫不知情。 此時三人正在了房中商量,若兒和碧色正要說事,卻聽到婢女來報,說塢外有人送來了好些珍貴藥材。 兩人聽罷,見婢女遞上來的禮單,上頭都是補血益氣珍稀之物。碧色在了芳菲塢里,也是見過各種珍貴物品,但看禮單上的東西,卻是價值不菲。 若兒也是奇道:“這些都是北地的珍貴藥材,南方竟然也有人備得如此齊全?!边@大半年,她跟著千原、秋膘,一般的參茸毛皮都是認上了一遍。 聽婢女說,她將禮單依言送到碧然房中時,得了一頓怒罵,讓她連人帶東西都轟了出去。 碧色很少見了娘親對下人發這么大的火氣,也是覺得有些吃驚。若兒心底卻知道,這禮品怕是碧色的爹爹有些關系,她來不及細說,就催著婢女帶著去迎客。 兩人到了塢外一看,果然是和婢女說得一般,那伙人不肯挪動半分,帶頭的是名威武大漢。 這時正差使著人往塢里搬運東西,塢里的弟子則手忙腳亂地拒在門外,兩邊正是僵持不下。 卻見里頭又跑出了幾名幫手,大漢連忙吆喝了一聲,讓屬下做好防備。 他見芳菲塢人數眾多,索性往了大門一擋,那魁梧的身形,將門口堵了個嚴實。 哪知他才剛馬步扎穩,里頭出來的那名藍衣少女卻如同魚兒般往自己手下一閃,躲過了自己的堵勢。 而另一名粉衣少女,則皺眉瞪著自己,眼里帶著幾分不屑。 “哪來的黃毛丫頭,這般不懂禮數,”這壯漢被人一躲一瞪,只覺得灰頭土臉,說起來他在了北陸軍隊里頭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會兒卻被這些個奶娃娃戲弄,當真是覺得有些滅了臉面,欲要發火。 那之身后那名藍衣女子往了車上一看,吆喝的比自個還要大聲:“統統住手?!?/br> 隨后,她就沖著正阻著收東西的芳菲塢弟子,“去馬房找些人過來,將東西全都搬了進去?!?/br> 這一阻一收,還真是讓壯漢有些摸不著頭腦,收的是她們,不收的也是她們,這些人居然比北帝都的劫匪們還要霸道幾分。 那些圍在車旁的屬下們也是不知如何是好,那名藍衣女子又說道:“你們還杵著干什么,這不是讓你們好回去交差么,”那些兵士打扮的士兵都往了壯漢看去,依舊不敢動彈,藍衣女子又說:“看什么,他說了不算,你們都得聽...她的?!?/br> 只見她十指纖纖,順手一指,指向了碧色。碧色聽得也是一愣,結巴道:“不用聽我的,聽你的?!?/br> 壯漢聽得糊涂,嘴里罵罵咧咧道:“誰要聽娘們的話,都給我停下?!?/br> 藍衣女子轉臉正兒八經地瞅著襲擊,霹靂巴拉地數落道:“你可是那人的...手下?” 壯漢臉色一正,斥道:“無禮,大帥的名字又怎么會是你這樣的鄉野丫頭胡亂可以叫喚的?!?/br> 藍衣女子笑了起來,兩眼星光閃動:“大膽,你可知她是誰?” 碧色越聽越不對,若兒到底唱得是哪出戲。壯漢也是看向一臉茫然的粉衣少女,嘀咕著:“我怎么知道她是誰?!?/br> 真是榆木腦袋,若兒很是不耐道,“她正是你們大帥要找的人?!?/br> 那漢子再看看碧色,連忙討好著向前:“小的拜見夫人?!?/br> 006 巴掌不打笑臉人 這人還真是頭大無腦,若兒瞪了她一眼,嘴里賣起了關子:“你再仔細看看,她年歲,還有相貌?!?/br> 壯漢抬頭再打量了起來,突然悟了過來,“姑娘的耳朵和大帥長得一模一樣?!?/br> 話才出口,就惹得若兒在旁笑得喘不過氣來,碧色卻受不得別人這樣的無禮注視,只見她手中招呼著,一根荊棘花藤毫不客氣的揮了過來。 莽漢雖是口舌笨拙,身手也是不凡,他虎目看去,那花藤上的勾刺雖是枝節橫生,卻只是纖細一根,想來到了身上也只是如同蹭癢。 他這時也是認定了這名嬌滴滴的姑娘是大帥的親女,算起來也是帥府的大小姐,就算迎頭而來的是把鋼刀,也只有挨著的份了,于是挺胸昂首而立,隨便她抽打。 花藤如同靈蛇般瞬間纏上了壯漢,碧色正要下手,卻見他絲毫不抵抗,身上連防御之氣都沒放出,再看旁邊的若兒,也示意她切勿傷人,只得縛住那人。 鬼哭藤上的荊棘也是只見皮膚之上,那花刺卻絲毫刺不進去,再看他的皮膚,卻是呈了銅鐵之色。漢子嘴上帶著幾分驕色,自夸道:“我等北陸男兒,豈會懼怕區區一根花藤?!?/br> 碧色先前還帶著幾分禮讓,見他一臉得色,嘴里啐了口,地上突然怪風襲來?;ㄌ倜偷乩站o,漢子手腳被花藤纏著,正是動彈不得,這時只覺得身子被往上一提,半吊了起來,怪風以來,人就跟個吊空的蠶蛹般,摔在了地上,只啃得滿嘴是泥。 才是一會兒功夫,碧色就在氣勢上占了上風,漢子從土里掙扎了起來,滿是敬意地仰望著碧色:“您確實是小主人,這一手捉弄人的招數,和主人小時一模一樣?!?/br> 碧色聽得愣住,小主人,這人嘴里口口聲聲說著的人又是誰?若兒聽罷,上前給他解了花藤,嘴里誘勸道:“那你家主人現在人在何方?” 這漢子先是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這幾日大帥也是受了傷,這次來了玉闕又是機密的事情,說來也不該隨意告訴了別人,但眼前的這兩名少女。 一名看著還算是和氣,另外一名更是大帥的親生女兒,碧然夫人閉門謝客,自己只怕是見不到了,但若是將小主人的消息帶了回去,大帥一定也很是高興。 他想到了這層,也就沒了隱瞞的心思,只是說道:“大帥現在人在緋云城?!?/br> 聽了這話,若兒和碧色相視一看,若兒也是知道碧色心里只怕憋了好些疑問。 見禮車上的東西也搬得差不多了,她就送走了壯漢,再一一查看著禮品。 足足三車的禮品將前院堆了個嚴實,見若兒眼里喜色連連,碧色則是心懷疑問,娘親分明是拒了那些人上門,若兒為何又全都收了進來。 見若兒一樣又是一樣地清點著,碧色忍不住問道:“這些都是上好的藥材食材,你一無傷,二無痛的,要這些東西做什么?!?/br> “海東參值一百,鹿茸值五十,北地貂裘值兩百?!比魞涸近c越歡,總的清點下來,竟然價值萬枚母幣,若兒自言自語道:“我說秋膘和商頭都說錯了。這最賺錢的買賣還是人情?!?/br> 碧色這時聽她說了這么一通,又見她對子母幣的事情如此計較,心想她在冰原的日子一定很是清苦,只覺得心里酸澀,就不再責備她胡亂收受禮物的事情了。 等到若兒將一切事情都辦好后,她才回過神來,看著碧色,小心翼翼地說道:”碧色,你可知道你爹爹是誰?!?/br> 碧色的眼里遲疑了片刻,諾諾說道“你說這些做什么,我并不想知道?!彼f罷,摸著纏在自己手臂上的花藤,不對敵的時候,花藤如同一條碧綠的絲帶,很是順滑。 她的回答讓若兒有些意外。芳菲塢里,是不限婚嫁的,所以除了韓家的兩姊妹,一般的孩童都是父母雙全。自己在冰原那會兒也是沒有感覺,而碧色在了塢里,看著別人家的合家歡樂,竟不會暗地羨慕。 碧色搖頭笑道:“娘親曾說過,爹爹身在北邊,身體安康。她也說過,爹爹是個薄情之人,難以妥善照顧碧色。我在了芳菲塢里頭,繁花相伴,現在更有了jiejie和姥姥相陪,娘親疼愛,姨娘教導,又要爹爹做什么?” 聽了這番話,若兒心里一陣感觸,卻依舊不解:“傻丫頭,你爹爹為了救你娘親,受了重傷,你看這次也沒有親自攜禮上門,只怕傷勢不清,我想他也不是什么負心寡情的人?!?/br> 世上又怎會真有不想見了親生父母的人,碧色那番話說的輕巧,但心底一定也是記掛著的,所以若兒剛才才擅做主張的問了壯漢口中的大帥現在的落腳處。 如果是緋云城,碧色聽了,眼里也是多了些猶豫。若兒再說道:“你總比我要好些,我連自己的爹爹是誰,在了何處都不知道?” 碧色聽罷,也是有了些心思,踟躕了片刻,決定先去找碧然。 兩人才進門,就聽得芳菲老嫗說道:“你們都無需爭辯了,碧然在家好好養傷,紅窈你也得在塢內好生看護,這緋云城還得我這把老骨頭走上一遭?!?/br> 聽了這話,若兒靈機一動,拉了碧色就往前走,嘴里討好道:“姥姥,緋云城還是由我和碧色兩人前去好了?!?/br> 見了這對表姊妹笑盈盈地闖了進來,房中三人都是面帶驚色,老嫗不肯道:“先不說若兒你才剛回塢里不久,碧色也是大病初愈,這里外都有人照顧了才好?!?/br> 若兒還想開口,看得一旁的韓紅窈捉摸不定地看著自己,身旁的碧色這時也穩了心性,上前說道:“我的身子已經恢復了十之八九,jiejie也是閑賦在了塢里頭,需要上手些塢里塢外的事情,還是希望姥姥能講去緋云城的差事交給我們?!?/br> 老嫗心里也是琢磨著,碧色這些年來也是接觸了些塢里塢外的事情,而若兒... 再聽若兒也在旁說道:“我原本就要再去帝都,此次出門,是由北原的兩位師長陪同出行,還需要到了帝都敘事?!?/br> 她們倆心里都是認定,老嫗去了中帝都必然是要調查這花氛和花月谷的事情,新仇舊恨,又怎么可以少了自己兩人,更何況,兩人這時心里都是各懷鬼胎,一個是去尋父,另外一個則是走親訪友,老嫗哪知道兩人的心思,心里還是有些遲疑。 而韓紅窈和碧然心里也是各自有了主意。屋里寂靜了片刻,韓紅窈說道:“既然是北原也有師長前來,理應前去陪同,更何況,北原的人精于人情世故,這趟差事想來也是可以辦得順當些?!?/br> 聽了這話,碧然也同意道:“說來她倆也是足了歲數,該接觸些疑難事了,出門見見世面,學這些黑白是非。娘,你也是多年未出門,平日也是腿腳不方便了,這次就讓她們倆去吧?!?/br> 若兒和碧然都是有些不信,想不到連韓紅窈都會幫腔調。韓紅窈和碧然心里都是明白,老嫗那般的直脾氣,此次帝都辦的卻是求人的事情,只怕有些為難。 老嫗尋思了下,只得答應了下來,若兒和碧色都是滿臉歡欣,只是臨行之前,兩人才發現有些不同尋常了。平日里出門,大多是騎馬而行,或者是套輛車的事情,今日出門怎么就帶上了如此多的東西。 若兒這時也不敢問了,碧色也是傻了眼,這幾輛車上塞了無數的禮品,最后老嫗才叮囑了一句:“你們一定要記住,這些東西要分批打點好各省的官員?!?/br> 各省的官員,兩人聽了都是呆若木雞,半晌才悟了過來,這番去中帝都,并不是去調查什么花月谷的事情,反而是要去行賄。 這事,還當真是第一次接觸,碧色和若兒都是連帶雜色,上車時也是勉勉強強。只是都到了這節骨眼上了,兩人再也不能脫身,只能是隨著幾名老仆,上了車馬。 等到芳菲塢被拋在了車馬后頭,碧色才拉扯著若兒,嘀咕道:“jiejie,這怎么和你先前說得有些不一樣?疏通各省的官員,這事,我可不會?!?/br> 若兒耷拉著個臉,無奈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怕什么你小時候可有討好過姨娘,奶奶。我在原里也沒少拍胡三無師父和暴雪的馬屁,這都還不是一個理的事?!?/br> 碧色心里也是想著,送禮也該是容易的,上等的禮材,還會有人不喜不成。她倆都忘記了,北陸的那批禮品就差點進不了芳菲的門了。 車里的兩人很快有了底氣,想著沒有長輩約束,到了緋云城一定要好好游覽一番。 隆冬時節,離開了芳菲的濕潤盆地后,外頭已經是嚴寒難耐。車馬雖然是上等的,卻依舊有些冷風從了窗縫里溜了進來,碧色將身子裹了個嚴實,再見若兒還是一副單衣打扮,手里也不捧上個暖爐,心里有些羨慕。 這點jiejie和姨娘還真是有些相似,她母女倆平日里穿得都不多,只是jiejie似乎比姨娘還要厲害些,在了這樣的寒冬里,也是精神奕奕。 芳菲的這幾輛行賄車隊,走了小半月,才算近了緋云城,這中間,還真經歷了幾次波折,先是遇見了一伙暴亂的獸群。 若兒原本還想摩拳擦掌展示下身手,哪知碧色抬眼看看外頭,并沒有下車應敵,只見她手中拿出一瓶東西,往外灑去。 才是一會兒工夫,那群獸類就四散開了,見了若兒一臉吃驚。碧色才想了起來,若兒回塢時間尚短,還來不及帶她前去香房。芳菲新近研制出來的百余種香氛她都是沒有見識到,她將手上的驅獸香夸了一通,說這是蛇蟲鼠蟻,飛禽走獸見了都要退避三尺。 再之后,就上了官道,往來的車馬路人多了起來,這帶著芳菲花圖的送禮車更是惹得別人議論紛紛。兩人這時才懂得了些“錢財不可露白”的道理。 車轆滾滾,沿途的山色無邊延綿,前頭的緋云城則是靜立雪中,等著初春帶來的那絲暖意。 007 門庭稀稀稀罕事 清晨的緋云城,小戶人家門前還沒來得及掃出雪道。路旁的秋楓和春櫻樹都光著個梢頭,細細的枝桿,連昨夜的陳雪也承載不下,晨路上的車轱轆才剛碾過,就抖下了縷縷驚雪。 若兒剛好將這些年自己在了冰原的事情都說了個痛快,正要講到自己隨著秋膘他們行商的那一段,正是口水橫飛時,這招搖了一路的車馬已是晃悠悠地進了緋云城。 碧色這時聽了這些新奇事兒,嘴里催促著若兒前去拜見那兩位冰原的“良商”,只是問了車夫,才知道城中并無名為“冰館”的店名地名,車子又在了兩人的指使下又溜達了半圈,還是沒有問到絲毫訊息,讓兩人熱火著的心思涼了大半截,只好先去芳菲塢在帝都的分塢處落腳。 芳菲塢既然以玉闕為主要據點,塢里規模最是齊全龐大的外塢就坐落在中帝都里頭,此前,碧色也曾來過幾次,對此處的人事和經營情況也是有些熟悉。 此處的外塢獨門獨戶占了好幾間旺鋪的門面,一眼看去,氣勢很不俗,各類藤草搭建而起的拱形門,在了冬日里頭,藤條結了冰,遠遠看去,如同水晶簾般掛下來,偶有幾絲陽光照過,更是五彩斑駁,花了路人的眼。 花草買賣的地方,就算是清晨,也該是人來人往,趕了個早市。 過了藤門,兩人在了車頭,卻看外塢門前不僅毫無人蹤,大門之上還貼了張封條,白底朱印,正是玉闕的官封。 宅子里頭也是空無一人,等到手下仆從大廳后,兩人才尋到了借住在了城中夜亭里的外塢副管事。副管事早些天送了封急信回塢,原本以為,塢里會派了幾名人手過來,哪知卻派來了這兩名小祖宗,心里也是苦叫連連。 偏若兒和碧色對了外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前后詢問之后,才明白了過來。 早些時候,農省催了芳菲塢繳些新鮮的玩意兒進燎宮賞玩,外塢的管事就送了幾盆富貴橘進宮。那類金橘,在了冬日里頭,并不掉果,滿株滿掛,看著很是喜氣,塢里也才培養了幾株,就全都送了進去。 進宮中才是幾日,突然有了一天,聽說云芍帝姬采摘了一個,隨口吃了,說橘子入口是又酸又澀,連著幾日犯著酸水,吃不得飯,一氣之下,就將外塢封了,連管事也被抓了起來。 副管事是個迂腐老者,越說越是窩火:“這就好比漂亮的女人都是禍害,觀賞用的橘子又怎么能隨意摘了吃?!彼f罷,再看看眼前的兩位小姐,只見一個嬌,一個俏,才知自己說錯了嘴,陪了聲不是。 若兒和碧色聽了,心底暗自罵道,不酸口,那能叫橘子,先不說這橘子是吃的還是賞的,因為帝姬的吃了口酸水,就封了外塢,這玉闕宮里頭的人未免是太不講理了些。 話雖如此,埋怨的話也只能是心底里想想,真要說起來,只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眼下,還是得先找農省的人先疏通一番,解了芳菲的封條才行。 兩人剛將老嫗的想法轉達之后,外塢的副管事看著那滿車物品什,更是苦拉著個臉:“這事也不勞兩位小姐,這法子我們也是想到了,在兩名小姐來之前就疏通過了,只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些大人都是閉門謝客,我們別說是說情,就是想進去見上一面都難,這送出去的東西也全都被退了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