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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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月下桅上雙姝武 血氣聽了這話,臉上罕見的飛起了一抹紅色,很快又是消了下去。血天在后說道:“你們是輸了。三場皆負,你們可是還要繼續比?”十四叟見船不再搖動,連忙爬了起來,嘴上不肯道:“這回哪是我們輸了,這位小哥才剛剛開始發力?!毖炜赐鲜?,“怎么,這船不是你做主?”老十三這時真想抽自己個耳刮子,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就是一口喊了出來,他怎么就忘了,這名道爺是三人之中最厲害的一個,這接下來的幾場可是怎么比,他就是想厚著老臉,死不承認自己方才的一句搶白,可是一觸到血天那古怪的縫眼,實在是不敢開口。 空中的浮木又各自落回了原位,船身之上又是平平整整,剛才四起的浮木如同夢境一場般,唯獨斐妄還陷在甲板之中,老十三上前一托,將他拉拔了出來。這才發現,他的腳下已經插進了幾塊尖銳的木屑,米色的長褲上多了幾點殷紅。血色則是退到了血天身后,嘴上猶豫著就是問著:“你認輸了?” 斐妄點了點頭,輕推開想扶著自己的老十三,一瘸一拐地走了下來。血天見了血色剛想示意,就見她很是不甘地又問道:“你明明還沒有輸,也還能戰,我們再比過?!闭f著,作勢是要尋著斐妄再比。 十四叟一聽,臉上立時就是笑開了花,“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小兄弟,你的腳看著也還好,再是叫出那條火龍,比上一場?!?/br> 老十三心里也是想著可以扳回這一局,只是看著斐妄滿臉的堅決,人只是背朝著眾人,也看不清他是個如何想法,嘴上也是不吭一聲,只把身后的一眾人都是等的焦燎萬分。半晌,斐妄總算是有了決定:“輸了就是輸了?!边@一句話下來,可是把兩邊漁船的人都是聽得惱火了起來,這少年是怎么回事,才只是一點小傷,就全然不顧眾人的性命,人群之中,有人小聲的罵了出來。 “你們若是想腳下還有可依,能活著離開,就收了聲?!毖炖淅涞卣f了一句,心里也是對少年的有了些欽佩,才是這般年齡,就懂得顧全大局,很是不錯,那少年的至陽之元,很是純凈,就是在這四處為水的冰洋之上定然也可以由一番聲勢,只可惜如果他真的是做狠要和血氣拼個到底,只怕是這船是連個渣子都留不下了。 血天的這句話才落,原先還在暗地咒罵的人都是不吭聲了,他們可是一頭只想著上頭的比試,忘了下頭是一片汪洋,如果真是少了船身,沒了補給,這樣的闊海汪洋之中,別說是禽鳥水族的sao擾,就算是日頭也會將他們活活烤死。這場比試,只能是認輸了。盡管如此,眾人還是忿恨不已,好不容易有了個有些贏面的,卻只得認輸。這最后的希望,只能是…寄托在后頭的兩人身上。這時大伙的目光都是集在了萬世的那名壯漢布馮身上,不說其他,這人身形比一眾人都是高出了個頭,手臂合力比一般人的腰身都要粗上幾分,萬世的幾十名水手這時都覺得臉上光彩了幾分。那名衣著單薄的冰原少女,卻是只得了幾人打量。 幾人之中,一人就是那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臉色的瞭望夫濤子,他這時也是羞愧,心里有些擔心,又無能為力。另外一人卻是已經冷靜下來的血氣,她這時想來,自己的控制下的這些死木不比活木靈活,用起來也是不認人的,那少女走得最近,卻連一絲懼怕都無,到了最后,她甚至感覺到了一絲呼應,難道她也是陽木道元。血天這時也是看見了那名少女,只見她似乎是和斐妄交談了幾句,再是看了血氣幾眼,嘴角竟然還帶上了幾分親近的笑容。 “接下來是誰?”血天走了上來,只見萬世那名漢子連忙矮下了身子,她這才將眼光調轉了回來,又是對上嘴角還帶著笑得若兒?!笆悄??”血天臉上雖有些驚奇,卻沒有不屑,她再是感覺了一番,這名少女的身上原先還閃動著的一股和血氣有些相似的道元,也就一瞬,現時又是沒了。 “韓銀若,請血天前輩賜教?!彼@一聲才落,只見血天身子一消,就是往旁邊竄去,只見紅影漂移,正是朝著那沖天桅桿而去,她并沒有順著鐵釘階梯而上,才是三個來回,就站到了瞭望臺上。只見她身子才定,突地腳起八方,只見得空中紅影踢蹬,整個瞭望臺立時被掀飛了起來,跌落進了海浪之中。原本的瞭望臺此時就只剩下了一條十米來寬的光禿長桿。海上明月冉冉東升,血天一身紅衣似血般紅,她低下頭去,“這一場,就在這上面比試?!?/br> 這下可是亂了鍋了,最先跳出來的竟然是平日別人眼里的老實人濤子,他沖著血天,大聲說道:“你這人,怎么蠻不講理,這上面風大桿危,尋常人哪能上去?!彼饺站褪且挂故卦谏厦?,剛站上這十米高的瞭望臺那陣子,也是嚇得不清,緩上了好陣子才好了些,再加上夜晚風危水急,船體都是四下搖晃著,就是甲板上都是有些顛簸,那才只能落得兩腳的桅桿又怎么比試法。 血天的聲音從空中擲下:“這一地的木渣子,怎么比劃,如若不敢,就算你們輸了?!?/br> 老十三看看甲板,原先比試的地方,除了被血氣四下搗亂了,又有些火龍現身時留下的火痕,粗看也看不出損毀的深淺,不知道會不會踏空了,這甲板上,是不能再比了。只是這桅桿上,他看看一旁的少女,只見她單薄的身影在這月色之中,竟然還挺直了一些。她此時正將被風吹得亂了的頭發往旁邊一撩,腳下輕盈而上,明月幾時,身影如星梭上樹,也是站上了那根沒了摸樣的桅桿。旁邊又是響起了一陣抽氣聲。這時,也沒人再敢出聲抗議,都是仰著脖子,死命的往上張望,海上的月,從沒如今日這般耀眼過,天邊又多了幾抹看熱鬧的星辰。 若兒上桿之時還是輕松,這上了桅桿之后,心里才有了幾分心虛。她見五十和斐妄一個敗得莫名奇妙,人更是昏迷不醒,另外一個不敗而敗,腳下也是受了傷,心里早就有些不服氣了。這才在血天的一聲之下,就是飛身上來。這瞭望臺她也是來過一次,本來心中以為就算是少了搭臺,至少下腳之處還是有的。這是上來,才見一根桅桿,竟是直升到了船頭之外,海洋之中,這是夜風驟起,她的身子更是不自禁的搖擺了起來。再看血天,卻是如粘在了桿身之上,左腳疊放在右腳之上,小小一根桿寬,她還空下了一腳。 夜已至,月明遠,兩人兩影,高處一人獨寒。海上又是一顛,若兒往下低看,幾百雙眼如夜星繁繁,人頭都成了螞蚱大小。一陣海風扶搖直上,帆被拉得猛地抖了起來,整個桅桿被帶的左搖右晃。該死,她嘴里低罵了一句,腳還是受控的不老實起來。 血天那條縫眼一點點地睜起,夜色如墨,若兒心間一震,眼珠的位置只是一片歃血紅,“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彼〖毜拇杰S現了驚心的光澤,舌尖輕輕的吐了出來,如同…。依她先時所講,六場之中,已是輸了三場,這次可是要拼了。 血天所站之處,正是桅桿的正中,離若兒有十五尺遠,見若兒并不理會自己的好言勸降,她身上的紅衣竟是冒出了幾道火色。斐妄心中一愣,這是,血天竟也是火屬道元。只是她這道元和自己的又有些不同,隱隱現出,火下也不點燃桅木,只有近身之人,才能感覺到那陣子熾熱。斐妄心中咯噔一聲,若兒身形靈巧,又是和胡三無學得武斗,最擅的就該是近身纏斗,血天似也看出了若兒的優勢,一上陣竟然就擺出了可御敵防身的本源之火。這場比試才剛開始,就輸了先機。 若兒這時也聞到了空氣中那股子熱烤味道,她狐疑的看了一眼血天,只見血天的身子四周一股子火紅之色越來越明顯,如同吐焰長舌,一點點的在空中加大著范圍。和先前的赤鐵之氣有些相同,這正是血天的焚焰,這焰先是不急不慢,就是文文燃起。只是如果人身活物沾上,長時間下來,也是要被熱氣耗竭而死。這一場,只能快攻而不能慢比。 若兒心中也是警意大起,她連忙催動陰陽,只見黑夜之中,星月交輝,陰陽再見,雙闕就是猛地往血天劃去,血天聽得風聲之中,原本延綿的火氣被立時拉開了幾道口子,也知對手有利物護身。她眼里的紅意也是如火噴薄,雙手在焚焰中就是虛晃一下。 今日正是十七月次圓時,空中月圓,她手上卻是多了兩把紅色的彎月蟬翼刀,刀身極薄,風吹過時,更是聽得了隱約顫音。陰陽小巧,黑白雙色在空中如影穿梭,血天手臂朝天而舉,倏間而動,只見天空又是多了一輪紅月,她的雙手瞬息而動,蟬翼御匕快如紅閃,天空之中,只聽得“碰碰”連聲不斷,陰陽身如穿梭,蟬翼彎刀密舞如鐵桶。 桅桿之下,血影子幾人也是看的心驚,四人都知大姐血天技法出眾,只是自從來了冰洋之后,她也是鮮少出手,這次,她才剛是上陣,就先是以焚焰御敵,再就是用上了紅月蟬,很是認真的斗了起來。斐妄也是有些驚異,若兒這兩把匕首從不離身,他卻從沒見她使喚過,這時看來竟然是有些靈性。就是這么一招,她也該晉升為正式弟子,她卻為何從來不吭不響。船下的圍觀眾人,這時心里可是舒了一口氣,自己這方的人,竟然不用上前,就將血影子的老大弄得得手忙腳亂,那彎刀使得是好看,只怕也是吃力,哪里比得上兩把飛匕,飛的靈巧,有些人更是喝彩起來。 若兒這時人還只是站穩,突聽血天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兩把彎刀就是離了手,再見時她身子一匍,整個人貼在了桅上,正聽轟的一聲,她身子竟是快速的飛轉起來。兩把蟬翼刀只是懸在空中,血天的身子化作一道螺旋紅影,猛*撞開了陰陽,若兒就是急退,身后已是懸空一片。 飄過,還習慣不,沒預告了,這一卷,是快速成長的一卷哦,對我對俺們家若兒都是?。?! 017 且做眼瞎心明人 陰陽這些時日和若兒配合也是日漸默契,才剛是撤開,又是回攏,搶在身后。 血天前行的身子被逼得又是回來,若兒見狀連忙站穩身形,心里卻是大呼僥幸。 只見黑白兩匕對準血影就如彗星襲月,正是膠著。 血天的速度也是如風火輪盤而起,又是快了幾分,飛速旋轉的身內更是火光四起,陰陽才是近了身,就是被吸附了進去。 若兒陡覺心中靈識一斷,陰陽就是沒了牽連,再聽哧地兩聲,兩匕就是如同落葉般,就是要墜入海里。 她再也不管避諱,情急之下右手藍光顯現,陰陽落水之勢整疾,也正是就要著水,匕身上的藍光也是虛弱得一閃,似有了感應,總算是免了海沉之威。 只是兩匕回到若兒身旁,再也是飛懸不起來了,就是如同被耗空了般。 若兒手中執起兩匕,只見上面的兩朵藍花都是黯淡的合閉攏了,匕首上頭,火熱*燙手。 血天已是回了原位,她的臉色更是白了些,身上的焚焰也是收了回去。 剛才只是一瞬,自己感覺到了若兒身上出現了一絲變化,和血氣身上的木元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本想等若兒利器離身,再下狠手,誰知就是要得了手時,這小丫頭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又是強行將東西收了回來。 血天身子這時卻是沒有再迎風而立,而是身子服帖在地,緊依著桅桿,那兩柄紅月蟬翼刀也只是豎在一旁。 見了若兒滿臉的痛色,血天也是知道,那兩把匕首的靈氣卻是被自己的焚焰掏了個干凈,該是時候了。 她這時四肢全部貼在了地上,身子竟是快速游上,這兩尺桅桿在她身下,就如平地一般,只見地上紅影撲襲而來。 若兒連忙要閃,又是忘了眼下所在只是兩尺桿身,一腳踩空,雖是立馬收了身子,卻又是額間脖下滿是驚汗,兩番的腳下危機讓她有些亂了方寸。 人在高桅之上,腳下也是無依可靠,眼前登時漆黑一片。 她心里無來由的有了恨意,少時,做個瞎子時,她還更膽大些,這時明明遇到了個真瞎子,她反倒是落了下風。 如果她此時手中還有那一尺竹竿,她的聽音辯位是否還是一樣用的如少時那般隨心所欲。 若兒眼簾低垂,腳下的正是柚木竿子,“死木活用,”心中過往總總如星辰劃過。手中拉拔,抽出了身上的米色綢布腰帶,將兩眼一蒙,亮眸掩去。 她嘴角之上,再現了一抹淡笑,輕聲說道:“血天,你真以為只有你一人嘗過漆黑之苦,懂得高桿之上如履平地”。 她這時已是將心中顧忌全心放下。 天時已具,月下風華,只見柔光縷縷落入懷中,只等細心體會,手中的藍花漸是光亮。 地利再備,腳下的柚木桅桿就視同黑玉伴身,眼前漆黑之地,霎時有桅桿的形狀。 “你可知死木活用就在我的心間,木上武斗,自取其辱?!彼詈髱鬃植懦?,突地騰空而起,手中執起陰陽,如乳燕出籠,匕和人影,一氣而出。 下頭眾人見了桿上的兩人都是古怪,一人貼地疾行,一人更是干脆蒙上了雙眼,都以為這兩人都是失了常性,這時又是不能隨意喝止,只能是心焚地在下瞧著。 血天貼地游而不走,速度不快,卻很穩妥,空中兩把紅月蟬已是到了手上,刀身鋒利,就是迎面而來。 若兒一匕在手,也不心急,眼雖蒙布,反倒是開了心竅一般,兩把蟬翼彎刀砍將過來。 她卻是如預先知道一般,只覺得鼻下血天身上的那縷獨特的香氣就是襲來,手下就是齊使,紅月來襲,黑白相迎,砍著來擋著去,不漏半絲空隙。 越是纏斗著,她腳下也是漸行漸穩,只是腳尖微移,腳跟帶動,每是一步,都是恰到好處,不離桿身分毫。 兩人四刀,場上械斗竟是如同星霞耀空,紅白黑三色相間,煞是昳麗。 若兒再是使詐,她左手忽的空投陰闕,闕聲掩在兩人身勢之風下,就是順地而偷襲而去。 這一招,卻是毫無聲息,就是血天這樣的老瞎子,也是失了戒備,感到刃風時,她慌忙側過了身子。 只是頭頂之處,又是一陣匕風襲來,她上下受襲,被一名黃毛新手逼得如此狼狽,心里也是大怒。 眼見陰陽匕首就是要得逞,就聽得她的身子再起異變,兩把匕首卻是再也前進不了分毫,血天身之上就是冒出了鱗甲,就是連著臉上也是拼帶出了無數厚片,紅衣之中,再無一寸常人rou色。 若兒只覺得手下吃緊,陰陽卻是穿刺不進,再見血天似是惱羞成怒,不避不閃,就著紅月蟬沖著若兒正在使勁的碗口削去。 若兒聽了風聲,哪敢正面沖突,才是松開陰陽,就聽碰地兩聲,陰陽齊齊被拍入了桅桿之內。 若兒蒙上雙眼,卻也是覺得眼前的人有了變化,血天的一呼一吸都是更加緩慢。 下頭的看眾也是隔得太遠,更是被先前的一番纏斗看得花了眾眼,這時看來,只是見了桅桿上兩人一匐一立,突然靜立了下來。 血影子的四人卻是各自心中有數,他們五人自小血rou相連,jiejie會在這樣的普通比試中顯出了火地蜥的真身。他 們都是聽血天粗略講過,她小時身旁就是養著一尾火蜥,五人外逃時,她被人戳瞎雙眼,正是在身殘心死之時,揣在懷里的蜥蜴救了她的一條活命,后來更是有了一身的異能。 血天這時也是惱火,她本就是在了蜥蜴之身下,才能伴桿而走,皮韌勝鐵,她心中本是想速戰速決,奪了船只,就是往洞.君.島趕去,才跳了這高桿之上。 哪知這看著這最是不起眼的少女,身上也是使不完的招數,層出不窮。 若兒靜聽之下,只聽得幾聲貼地的呼吸之聲,原先四面八方而來的游走細聲都是沒了聲息。 她一把扯去蒙布,才看清了前方異變后的古怪血天,更是見到陰陽都是被她的前肢壓死在了桿木中。 明月霽天,四周飛鳥皆是繞空而走,兩人聽得彼此的氣喘之聲,在這暗夜聽來更是清晰可聞。 “你也是瞎子?!毖斓穆曇舭樯狭怂凰恢?。 若兒點了點頭:“我是天生的瞎子,瞎了八年?!?/br> “咯咯咯咯,”這時血天笑到,蜥蜴眼里就是流出了紅色的液體,“真是趕得巧,我是八歲那年被人活活刺瞎的?!?/br> 她平貼在地上,笑起來是,整跟桅桿都是跟著吱嘎響了起來,她身上的鱗片如同呼吸一般,開開閉閉著,里面可以看出鮮紅的rou色。 若兒強忍住心中浮起的不舒服之感,腳下悄然往后移去??吹饺绱四拥难?,她腦中第一時想起就是黑玉曾經上說過的馴獸。 只是無論是她見過的鳳見的紫鳳還是虎月的鐵脊虎,都比眼前的這只人形蜥蜴中看很多。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想來很好”,血天身子一點點的攀爬向前,若兒潛意識之中,就覺得她身上彌漫起了一種…狠意,并不是僅僅沖著自己,而是她眼里身子下的整個世界。 她的甲片上,一張一合之間,就有一股強勁的吸力。若兒身后的桅桿越來越短,海風貼著脊骨而上。這該是怎么是好。 眼前的火色蜥蜴已經撐起了前肢,口舌外露,細長的叉舌露在風中。 若兒還是在遲疑,干脆認了輸還是硬闖,她還沒定下心意,之間血天突地四肢全起,就是要撲將過來。 她的腳又是一退,身后只剩下呼哧在耳的風聲和甲板上響起的驚叫之聲,沒有人看的清楚黑夜中血天的變化。 所有人都看見了若兒搖搖欲墜的身影就是往下仰,她的雙手就是想抓住桅桿,船身搖晃,滿是汗水的手心再也握不住粗實的桿身,眼里只能看到血天那張扭曲了的臉。 “要死也該一起”,若兒此時腦中只是這個念頭,身子已經落下了桅桿。 空中一只膽大的夜梟放肆地飛過,她的左手之中癢滑的感覺鉆掌而出,一條細長的裙帶就是抽手而出,裙身不再如同千葉本色一般墨色,而是成了幽藍,正是婆納一般顏色。 那日,這第一千張裙帶葉入手,只是絲線般大小,這是在了空中,卻是拼命瘋長成了麻繩般粗細。 黏在船艙的千葉裙帶,探出了半個海帶頭,甚是安慰地想到:“總算是成了她的身內之物了,看那顏色,果然是給那霸王花給同化生吞噬了,唉”,它此時的心情正是和嫁了女兒的慈母心情一樣,更何況,這第一千張葉子,看著渺小,卻也的確是集了不少好處,就看這朵霸王花能悟出多少了。 這裙帶的長處這時若兒也的確是看不出來,但是有個一點,至少它現在用來就是能保住了若兒的小命,她的身子才是落到了半空,就收住了身勢。 這根海帶繩索就是將她掛在在了半空,手下又似有了一股生機順著臂膀而來,她只覺得身子一輕,人就是翻滾躍起,若兒的身子這時就如輪滑一般滾了回去。 這看在下面的一干人眼里,卻是如同神跡,只見那一身米色袂裙在月色渲染下,如同螢火飛舞成圈,一會兒工夫,那身子就是旋回了桿上,若兒直到腳尖觸了地,才確信自己又是活了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慶幸,那邊的兩把蟬翼彎刀就是飛紅迎來。若兒手下就是要擋,那根藍帶就是靈敏而去,這時用來,如同長鞭一般,連抽幾記,就是將兩把彎刀都是擋的蒙了。 她自己也是驚喜,才剛收手,海帶又是不見了蹤影,在了下頭看來,就是如同憑空隔開了紅月蟬很是精妙。 若兒經了這么一遭,心里已是大定,再見那兩把紅刀飛來,就是如同打蒼蠅般一擊一打,直抽的兩把彎刀真的是的東倒西歪,近身不得,刀身的紅光也是暗了幾分。 血天在旁看得,只見受擊,又不見鞭身真實所在,真是又恨又氣,她突地一聲大吼,嘴中就有蜥涎滴落,只見桅桿上多了幾個紅印子。 若兒全心就是在了兩把糾纏不休的彎刀上,也是沒有注意她的動靜,直到眼前躥起了半高的火焰,“你是瘋了,”她連忙放眼看去,想急著下去。 一條桅桿上都是起了火,遠處看來,如同黑幕中開了一條火縫,猙目三分。 這火正是由方才的蜥蜴口涎引起的,只見血天站在火中,臉上無痛無癢,竟是不怕火煉焚燒。若兒這時也是氣急了,她看準下方,只見手中藍光一閃,正是朝向空無一物的船舷,硬撐著,只能是閉眼跳了下去。 下面的人立時都是忙了來,桅桿可是不能損毀的,眾人更是紛紛取來了水桶,木壺,就想救火。 再看看桿上正要下來的血天,都是不敢上前,桅桿之上已是燒得滋滋作響。血天下爬之時,也是如蜥蜴壁虎一般,很快就是游爬而下,就要落到甲板之時,她就覺得身后一緊,四肢忽然脫離了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