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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的囚籠在線閱讀 - 第48節

第48節

    但即使不喜歡,卻不代表她不會觸景生情,況且還是在今日這樣的境遇下,放眼望去,這滿殿的物什,每一件都能讓她想起些許事情來。

    比如那扇屏風,她曾躲在后頭看了一場皮影,落在白布上的小人擁有百般姿態,喜笑嗔怒、樣樣生動;還有那張軟榻,她躺在上頭被施了無數次針,猶記得第一次施針的時候,她被嚇得膽戰心驚,是聞瞻替她遮住了眼;轉頭再望金楠木的梳妝臺,她又想起有次坐在那圈椅上,任由聞瞻給她擦干散落滿肩的濕發,發上的水珠墜入絨毯中是無聲的,但她那日聽到他如擂鼓響的心跳。

    還有許多事,她以為自己不會記得,可是其實心中記得清清楚楚,好像昨日剛剛發生過一般。

    思及此處,她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暗暗勸自己不必多想,正如兄長和皇上所說,她應當將這一切都當做舊夢一場,今日夢醒,她從這深宮之中走出去,從此獲得自由,再也不是束在金籠子里的鳥雀。

    殿外已經有宮人來詢問,問她打算何時動身,她抬聲應了句“略微等等”,快步走到梳妝臺前,一把拉開底下的屜子,自其中取出個描金錦盒來。

    她掀蓋瞧一眼里頭的東西,用手指輕輕觸過,冰涼的觸感讓她憶起那夜的孤注一擲,她咬了咬唇,快速合上錦盒抱在懷中,又用身上的斗篷略微掩住,方緩緩出了殿門。

    梁日居等在宮門前,瞧見她出來,立即迎了上去,要去接她手中的錦盒,江知宜卻只道“不必”,她停下碎步,抬頭望了望頭頂“長定宮”三個筆走龍蛇的鎏金大字,竟生出幾分恍惚之感來。

    江知宜偏了偏頭,并未直接上轎攆,而是問一旁的梁日居:“咱們還用等皇上嗎?”

    自那日皇上來過長定宮,說要放她離開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她也說不明白為什么,總覺得今日都要走了,皇上應當會來見她一面。

    倒說不上是期待還是什么,只是覺得萬事有始有終吧,既然一切將要結束,總得結束的徹徹底底,今日走出宮門,她興許再也不會踏進這瓊樓玉宇。

    “皇上并未說讓姑娘等著,您若是想見皇上,要不我命宮里奴才去稟一聲?”梁日居想了想,確定皇上那日雖然囑咐了他許多,但卻不曾說過今日會來。

    “不必了,皇上事忙,咱們何必再去驚擾?!苯嘶仡^張望著斜角宮道,確定并無圣駕的影子,方轉身上了轎攆。

    待錦鞋踏上轎攆的那一刻,她又是一頓,再次抬頭望了望遠處,像是在刻意拖延。

    四下呼嘯的冷風從她身旁吹過,揚起她身上的斗篷,灌進滿懷的冷風,衣裳上的淡彩梅蘭竹紋,隨著風動不斷擺起,襯著她消瘦清減的身形,是別樣的風姿。

    “江姑娘,咱們走嗎?還是再等等?”轎攆前伺候的宮人似是看懂了她好像在等人,放下為她掀起的帷裳,溫聲詢問。

    “走……走吧?!苯擞行┎缓靡馑嫉臎_她笑笑,最后看一眼遠處,終于垂頭弓腰,鉆進了轎攆之中。

    轎攆緩緩而行,很快出了長定宮所在的那條宮道,江知宜在轎中坐得安心,不曾再轉頭看,所以并未發現宮道盡頭,佇立著一道身影。

    那身影始終一動不動,只是眼看著她乘坐的轎攆愈行愈遠,最終消失在重重宮闕之后,方淡淡道:“咱們回去吧?!?/br>
    “皇上,您真的不再見江姑娘一面?”李施跟在他左右,小心翼翼的詢問。

    他著實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他早早的便告知皇上,江家小姐打算今日走,皇上那時知道之后,并未有太大的反應,也沒說要來送人。

    但適才皇上批閱奏折的時候,不知想起了什么,又突然問他江家小姐可離了皇宮,而后不等他著人去問,便二話不說的要來長定宮一趟。

    可來都來了,皇上好像壓根不打算見人家,只是站在這兒吹風,等著轎攆走遠,也不曾在江家小姐面前現身。

    “不是見過了嗎?”聞瞻偏頭又望一眼轎攆離去的方向,清冽的聲音帶著難掩的落寞。

    有時候這世間的事兒,真如輪回一般,當初他親眼望著她一步步踏入他的桎梏之中,今日又親眼看著她一步步走出去。

    “奴才的意思是說,不讓江姑娘見見您嗎?”李施偷偷抬頭打量著聞瞻的神情,再次出言問道。

    他是個不知情愛的太監,更不知風花雪月之事,但他在一邊看得著急,越發覺得猜不透皇上的心思,明明心里在乎,卻又不肯說,還要故作釋然的將人送走,哪里有當初將人弄來時的狠心與決絕。

    “不必了?!甭務皵n了攏衣上的衣衫,抬步往前走去。

    走了就是散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何必再露出依依不舍的姿態來,他的確是不舍,但江知宜此時恐怕高興的很,因為她終于可以脫離他,若他此時再出現,那就是在給她添堵吧?

    不過他剛剛隱隱瞧見,她身上的那件斗篷好像還是他當初送給她的,雪青色的錦布,氈帽上的那圈狐貍毛,處處看著都眼熟,只是他離的太遠,衣裳上的花樣沒法子看清楚。

    仔細想來,那還是帶她去陵山的時候,為了不讓她受凍特意命人做的,那花樣是他抉擇許久才選出來的,難為她現在還肯穿,沒因為是他送的,就徹底舍棄。

    李施親眼看著皇上臉上的神情,時而冷傲消沉,時而又露出些難得的溫和,更覺圣心不可揣測,唯恐略一失言要惹得皇上震怒。

    他不敢再提見不見江知宜的事情,心有戚戚的要岔開話題,但他忘了,他們此時已經走近了長定宮門前,他不提,總有不長眼的奴才要開口。

    如此想著,長定宮門前的奴才當真是迎了上來,拱手行禮之后,只道:“參見皇上,奴才們不知道皇上這會兒回來,這就去備茶水?!?/br>
    說著,那太監就要抬手把他往宮里引,聞瞻卻抬手止住他,略抬了抬眼皮,透過大開的殿門望了一眼殿內,只問:“江姑娘走的時候,可帶了什么東西?”

    那太監不知聞瞻為何問這個,但既然主子問了,他還是頗為認真的垂頭沉思,將江家小姐離開的場景想了又想,方出聲應道:“江姑娘倒不曾帶什么東西,奴才看她上轎的時候,好像只抱了個錦盒?!?/br>
    他有意在主子面前落個眼熟,盡力回憶著那錦盒,又邀功似的夸大道:“就是個描金的錦盒,不太大,奴才也不知道里頭是什么東西,但江姑娘好像寶貝的很,梁大人要接過去替她拿著,她卻不肯,一直抱在自個兒懷里?!?/br>
    “描金錦盒?”聞瞻疑惑的皺了皺眉,不知道有什么寶貴東西,值得江知宜如此珍惜,還要一直抱著。

    那太監重重的點頭,生怕他不信似的,又接著補充:“江姑娘走的時候,的確是只帶了那個錦盒,旁得什么也不曾有?!?/br>
    聞瞻點點頭,一時沒想出那里頭會是什么東西,但是也沒有再多問。

    “皇上,要不您進去瞧瞧?看看什么東西少了,不就知道江姑娘帶走什么了嗎?”那太監出著主意,再次將他往里頭請。

    “朕就不進去了?!甭務懊夹奈⒌?,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他往前走了兩步,最終也不曾跨過門檻。

    他沉默著,不知在思索什么,片刻之后,方囑咐一旁的李施:“往后朕不會再來長定宮了,你命人將這處地方收拾好,徹底鎖上,不要允旁人接近?!?/br>
    邊說,他邊抬手指了指滿宮候著的宮人,接著道:“這些宮人們,也分派到各宮去吧,不必守在此處了?!?/br>
    “什么?”李施被他出乎意料的決定驚到,猶有些不可置信的相勸:“皇上,這之前是您的寢殿,要是將它鎖了,您往后住哪啊,總不能一直宿在正和殿吧?”

    他們的皇上要是日日歇在批閱奏折的地方,一直沒個定所,這樣成什么樣子?恐怕那些言官們,又要有長篇大論進諫了。

    “這宮中又不止長定宮一處宮殿,沒了這處,再尋一處便是了?!甭務疤┤蛔匀舻幕貞?,并未將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

    左右不過一個住處罷了,現下他不想住在此處,害怕自己是個沒本事的,會忍不住睹物思人。

    長定宮的一切,大概都能讓他想起江知宜,想起兩人呆在一起的情景,況且有些記憶并不算美好,再次想起,便是忍不住的難受。

    “是,奴才明白?!痹挾颊f到這份上,李施自然不敢再多言,只是心中暗暗盤算著,要盡快讓人去準備其它的宮殿。

    皇上性子怪,稍有不慎便會觸及他的禁忌之處,當初準備這處地方,是廢了極大心思的,現下又要重新擇住處,并不是件輕松之事。

    ————————

    轎攆剛出了東宮門,江知宜便隨著宮人指引,準備上提前備好的馬車,她站在宮門外,與鳳城龍樓僅有一墻之隔,但就是這一墻,將她困住許久。

    她望著眼前城高池深的巍峨樓殿,還有些失神,對于自己能如此輕易地離開仍覺不敢置信,轉眼間,這其中座座星羅棋布的宮殿,從此以后,就再與她無關。

    “江姑娘,咱們快走吧,宮中早命人到鎮國公府傳過信,興許鎮國公此時正等著您回去呢?!绷喝站恿⒂谝慌?,溫聲催促著。

    “好?!碧崞鹚赣H,江知宜心中既是欣喜,又是難過,欣喜于她終于可以見到父母,難過于歸家的只有她一人,若是看見她,父母必然又會想起兄長,屆時恐怕是心痛難忍。

    想起兄長,她心中也是一陣抽痛,只覺得難受的緊,明明她兄長是去救她的,但如今剩下的只有她一個人,她該如何面對父親和母親,怎么同他們說兄長之事?

    雖然皇上那日告訴她,她兄長并無謀反之意,會為她兄長正名,也會饒恕鎮國公府,這或許會維護鎮國公府的顏面,讓父母親人不至因為兄長獲罪,但是對于父親和母親來說,所謂的名聲只是安慰罷了,什么能及得上長子性命重要呢?

    她暗暗輕嘆一口氣,提裙上了馬車,卻不舍宮外之景,偷偷掀起帷裳,往外張望著,這樣的景致,已經許久沒有見過。

    梁日居坐在馬車前的橫木上,透過車簾,有些擔憂的詢問道:“江姑娘,雖然您答應讓我以后跟著您,但是若進了鎮國公府,鎮國公會不會不允您身邊跟著這么多侍從?而且我若是隨侍左右,是不是有損您的名聲?”

    他雖然身在宮中,但對宮外的人情世故了解的很,不管是哪家的名門貴女,都是長居深閨,壓根不曾出門之人,自然也極為在乎自己的名聲,他可從不曾見過,哪家的千金小姐身邊跟著如此多的侍從,況且鎮國公固執腐朽的名號在外,必然也不允自己的女兒身邊,有侍從跟隨。

    “我的名聲?”江知宜彎唇無奈的笑笑,反問:“你覺得,我還有名聲嗎?”

    自從宮中傳出她成為皇上寵愛的美人之時,她恐怕早就沒了什么好名聲,但她在這樣的情況下,既然敢出宮,就是壓根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她只想回府中,好好照料父親和母親,減少他們的喪子之痛,也給自己爭一爭自由,只要能常伴父母身邊,外人對她是何看法,她又何必在意?

    “這……”梁日居被她這話問得啞然無語,不知如何回應。

    說實話,江家小姐如今在外人口中的名聲,的確不大好聽,但她好歹也是名門貴女,他本以為她會在意這樣的東西,卻沒承想,她根本從不曾放在心上。

    江知宜放下掀起的帷裳,同他說起真心實意的話來,“日居,原本皇上說讓你們以后跟著我的時候,我并不打算同意,但他一定要堅持,而且你們之所以會跟隨我,是我當初自己主動求的,我沒法子說不要就不要。在宮中時,你們曾為了查探我姑母之死而奔波,我感謝你們的忠心,既然你們現在已經隨我出宮,我必然也會真心對待你們?!?/br>
    她頓了頓,思索著如何同他交流,而后斟酌著語氣,故作輕松的玩笑道:“我鎮國公府雖然比不上宮中,但是養你們這些侍從,倒是綽綽有余。你們若不愿意在人前露臉,便隱于暗處就是,就是可惜了你們的本事,要來保護我這個日日居于深閨之人。不過你們放心,皇上既然將你們給了我,我必然會為你們的將來著想,跟著我大概只是暫時的事,若是你們有了別的出路,我自然放你們前去?!?/br>
    江知宜言語之間滿是誠懇,毫無高高在上的主子姿態,梁日居久在宮中,對尊卑上下認識的清楚,此時聽她說完這番掏心窩子的話,心中平平生出幾分敬意來。

    他抿了抿唇,揚眉笑起來,唇側隱隱露出兩顆虎牙,滿是少年的不羈與肆意,“皇上既然命我們跟著江姑娘,那必然有他的道理,屬下們一定盡力保護江姑娘?!?/br>
    他的豪言壯志讓江知宜失笑,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保護的,但聽他說皇上如此安排,必然有道理,又隱隱覺得,對于她和皇上來說,她既然已經出了宮,那兩人之間就再沒有任何關系,但是因為有梁日居他們在,兩人好像又不是毫無關聯,起碼帶著些藕斷絲連的意味。

    坦誠相待之后,兩人又絮絮不止的談論了許多,江知宜這才知道,原來曾跟著離王的梁月諸,是他的兄長,兩人自幼進宮,先帝在時,他們聽命于先帝,而后皇上即位,他們便對皇上唯命是從,盡忠于皇室。

    這么想來,如今倒是讓她撿了便宜,這樣專門為皇上盡忠的人,如今卻要跟隨在她左右,來替她辦事,保護她這比不上帝王珍貴的性命。

    馬車一路疾馳,很快到了鎮國公府,江知宜的心境與上次歸家時完全不同,那時她心中只有雀躍,歸家路上滿是期待,離鎮國公府還有段距離時,就巴巴的扒著馬車上的小窗觀望。

    而此時卻多了幾分愧疚和不忍,因為這點兒難說的情緒,她生出些許膽怯和退縮之意來,直到馬車已經停下,她方不慌不忙、甚至是有些故意推遲的下了馬車。

    鎮國公府較之以往,并沒有什么變化,但仔細望去,才會發現府邸好像失了往日的威風,只余下門可羅雀的沉寂與悲涼。

    江載清和江柳氏像上回一樣,已經早早的等在門前,看見馬車緩緩駛過來,他們慌忙迎了上去,待望見馬車上下來的人,兩人都沒有忍住,霎時紅了眼。

    江知宜的目光掃過攙扶而立的兩人,迅速跑上前去,雙手還未搭上江柳氏的胳膊,兩行清淚就已經順著面頰流了下來,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盡數往下砸著。

    她看著眼前的父親和母親,只覺得明明沒過太久,但兩人好像突然蒼老了許多,父親并未著帽,滿頭的白發赫然落在她眼中,灼得她眸子生疼,而母親臉上的皺紋愈發明顯,再不是眼底含笑的模樣。

    她再忍不住,雙膝一彎,便要立即跪倒在地上,帶著哭腔喊道:“父親、母親,女兒不孝,女兒不孝……”

    “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苯侠∷氖?,盡力拽著她不讓她跪下,眼中也是不斷涌出眼淚來,遮住了那雙突生老態的美目。

    “起來,這樣哭哭啼啼的模樣,落在外人眼中成什么樣子?”江載清依舊同往常一樣嚴厲,低聲斥責她起來。

    但話音剛落,他好像又覺得自己語氣太過嚴肅,忙弓腰去拉江知宜,一只紋路縱橫的手掌落在她臉上,笨拙的為她擦著眼淚,語氣稍稍緩和,多了些小心翼翼,只道:“別說這些,回來就好,回來就好?!?/br>
    “對,回來就好?!苯想S聲附和,抓起帕子來也為她拭淚,而后同江載清一起拉著她,邊往府中走,邊道:“早上宮中命人來傳信兒時,我同你父親還不信,這會兒看見你,還覺得像夢一樣,沒想到皇上他……他當真肯放你出宮?!?/br>
    江柳氏又喜又悲,不停的用帕子擦拭著眼淚,手指下意識的握緊了她的腕子,好像只要自己將她攥在手中,她便再不會像之前一樣離開自己。

    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懂,自從知道自己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女兒,正在宮中受人折辱,只覺得天塌地陷,但他們身為人臣,沒法子違逆皇上,哪怕是自己的女兒被他困在宮中,也沒有辦法反抗。

    “我現在真的回來了,母親您別再哭了?!苯诉煅手?,眼中的淚水落個不停,卻壓根騰不出手去擦拭,一門心思勸慰父親和母親,讓他們莫要難過。

    “不哭不哭,你回來是好事,母親不哭?!苯蠘O力壓制著自己的淚水,勉強勾出個笑臉來,她家卿卿身子不好,若再隨他們這樣哭下去,恐怕又要難受。

    幾人相互勸說著漸漸止了淚,而她們剛走進府門,便聽里頭傳來頗為尖細的一聲“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而后便是采黛的身影,從院內沖了出來。

    “嗯,我回來了?!苯顺龜[了擺手,示意她慢著些,莫要如此慌張。

    但采黛向來是個急性子,況且此時見了她回來,哪里肯放慢步子,小跑著沖到她跟前,眸中淚光閃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姐,奴婢竟還有機會見到您,本以為再也不會……”

    話說到一半,她便覺出自己的失言來,抬手在自己的嘴角輕拍兩下,泣涕漣漣道:“呸呸呸,奴婢這張嘴,從來都不會說對話,奴婢怎么會見不到小姐呢,您這會兒不就回來了嗎?”

    那日宮中之亂,大少爺帶著小姐逃出去的時候,壓根沒有機會顧及到她,她沒有隨他們出去,后來皇上解決完那些逆賊之后,直接命人將她帶回了鎮國公府,同老爺夫人一同押在這兒,哪都不允去,前兩日看押他們的人剛剛離開,他們才算是重得自由。

    “是啊,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江知宜沖著她笑,眼中似有光亮,是壓抑著未曾落下的眼淚。

    親人重逢,有著說不完的話,況且江知宜算得上是歷經大難,幾人再湊到一起,更是止不住的相互關切。

    江知宜靠在江柳氏的肩上,感受著得之不易的溫情,眾人面上皆是重逢的喜悅,但她知道,這喜悅只是流于表面,有些事只要被提起,便會如平地驚雷一般,喚醒所有人,走出這表面維持的雀躍。

    而這樣的大事,便是兄長的離世,以及她呆在宮中的種種,他們現在還沒有說起,是因為誰都不敢主動提起。

    可不提不代表沒有發生,她咬了咬唇,讓自己在疼痛之中愈發清醒,率先開口打破這表面的歡快氛圍,提起這不得不說之事:“父親、母親,兄長他……”

    她頓了頓,終究是不忍說出兄長死亡時的悲涼,只是將聞瞻善意的謊言再次夸大,變著法子安慰他們:“兄長他并沒有造反,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我,但他因為一時糊涂,受了離王的欺騙。而他后來之所以會被離王殺害,是因為他盡忠于皇上,想要阻攔離王同塞外蠻族勾結,所以他的死,算得上為朝堂、為江山獻身,他雖然糊涂,但卻……卻沒給咱們鎮國公府丟臉,”

    江知宜有些說不下去,因為她明白自己此時所言皆是空話,什么為朝堂和江山獻身,且不說兄長當真是做了些糊涂事,意欲同離王勾結,就算兄長當真死的萬般光榮,那父親和母親就不會難過嗎?他們或許壓根不在乎他會做什么,只盼著他能好好的活著。

    “你不必哄我,我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去救你之前,同離王多有來往,我那時就知道他們或許在謀劃什么,但我沒想到,你兄長當真有這樣的膽子,也沒想到,他們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謀權篡位?!苯d清捶胸頓足,只覺一口氣吊在嗓子眼處,一時上不去也下不來,堵的他喘不過氣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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