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哦,才十四啊,天啊,才十四歲!原著竟然讓十四歲的妹子醬醬釀釀,太沒有人性了,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沒過幾天,這妹子就晚節不保了。 瞧著脆生生的模樣,顧歡母性油然而生,鄭重其事地為自己立了個護花使者的flag!反正有她在,任何不可描述之事都不能污染根正苗紅的女主,這與顧歡創造劇情拆女主與各路男配的任務一拍即合。 小姑娘被她過于和藹的目光嚇到,后退一兩步。 “小心,后面有水!”顧雁察覺到自己的腰被人扶住,天旋地轉以后,她倒在顧歡懷里,一股溫香撲面而來。 “你沒事吧?!庇致犓P切地問。 顧雁的臉一下子燙起來,jiejie這樣關心她,她卻背地里翹墻角,試圖打碎jiejie現在安穩的生活,她簡直是太無恥了! “今日什么打算?” 兩人一回頭,瞧見陸硯生來,顧雁蹬蹬跑了,顧歡瞧著她的背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她騙不了陸硯生,實話實說,“出去采風,晚上回來” “早點回來?!?/br> 聽了這么久,才聽陸硯生說了句人話,久違地,有種貼心的感覺,陸硯生再讓人捉摸不透,可這個次元里,總算讓她覺得不是孤身一人。 后來相處久了,顧歡才知道,陸硯生這人,高興是一副表情,不高興也還是這樣,捉摸不透,你以為他給你的一塊蜜糖,實際上不知不覺里面就摻雜了不大不小,足夠惹人神經質的瀉藥。 這一趟出去的,可謂是狼狽,從早逛到下午毫無收獲不說,還被兩個小白臉追著跑著。那是原主以前為了氣唐笑年養的小白臉,被拋棄后失去經濟來源,見著她眼睛都發著光,顧歡衣服差點被扯掉,剛跑到胡同里藏起來,又遇上鬼鬼祟祟的唐鳳... 我屮艸芔茻! 這世道正身體力行地教一個炮灰怎么做人。 顧歡挺著一條命回到陸宅的時候,已經日薄西山,氣喘吁吁關上門,她才發現不對勁,陸硯生在庭正中,吃著梅子,似乎在等她,周邊站著幾個彪形大漢,一絲不茍,虎視眈眈瞧著她,她打脊梁骨升起來一絲涼意。 “怎、怎、怎...怎么了?” “按陸氏家規,遲于門禁時間一炷香回家,杖責十棍?!遍L云聲音沒有感情。 顧歡氣笑了。 真的,陸硯生,算你狠。 第10章 親吻 陸美人,你跟我玩陰的? 不是晚春,院內依舊是花意濃,然而顧歡并沒有心情欣賞此刻的美景。對于曾經受過五十大板的人,她原以為不過十棍,撓撓癢般小菜一碟,可陸氏家規懲罰非常人所能承受,怪她之前沒有仔細看陸氏家規,被擺了一道,此時是有苦不能說。 陸硯生早便察覺到她的目光,如芒在背,恨不得能吃了他。手上一株招搖豐滿的白牡丹修剪妥帖后,他放下剪刀,問,“我罰你,你不高興了?” “我沒有?!鳖櫄g悶聲。 “有也無妨,你若真的一點氣性沒有,反倒不合我心意?!?/br> 什么歪理。 顧歡沒說話,折身往回走,腳步虛浮,似乎撐不住,陸硯生好心道,“長云,你去幫她?!?/br> “不用,我自己可以!”顧歡硬氣英武地一甩袖子,示意自己可以,可這袖子甩得過于霸氣,將袖側的東西甩了出來,霎時顧歡渾身僵硬。長云彎身撿起來,瞧著是一塊玉,沒仔細打量,興許是女人家的東西,正要還回去,就被陸硯生一句不緊不慢的“長云”打斷。 “長云,東西給我?!?/br> 這玉可是她身上最值錢的寶貝了,是原主家里被燒以后她專門回去撿的。此物材質奇特,看不出是什么玉,問過系統,價值千兩,她指著這東西跑路呢...她怎么這么衰,妖獸! “看完了就給我!”她伸手去搶,搶了個空,“那是我的東西....”對上陸硯生眼睛的時候,她聲音漸漸慫下去。 “那是我的?!彼÷曊f。 “這是什么?” “我的,我的...隨身玉佩!沒有它我睡不著...” “我不喜歡?!标懗幧闹父鼓﹃衽迳系摹靶δ辍倍?,眉間緊蹙,似乎碰到污穢一樣。顧歡瞧著這個空檔,一個箭步上去將玉佩搶過來,“你不喜歡,便不喜歡,它又不用你稀罕?!?/br> “扔掉?!?/br> “我不!”她仰著頭,“家規上可沒有寫不能戴玉佩,是吧?” “我說扔掉?!?/br> “我偏不...”顧歡將玉佩塞進懷里,紙老虎般跟陸硯生對視,聲音一點點慫下去。 更多好文盡在舊時光 陸硯生沒有說話,顧歡緊張地不敢呼吸,兩人一站一坐,隔了兩三尺距離,她站在那里,就像是小學生做錯事情般,站在家長面前,一句話也不敢說。 卻又倔強地絕不認輸。 陸硯生揉揉眉心,似乎有些煩,白玉青蔥的手揉碎一朵剛修剪過的牡丹。顧歡聽見他說了“生氣”二字,有點懶散,有點溫和,有點...不耐煩。 “長云,把她吊起來,吊到她認錯為止?!?/br> “好?!遍L云依舊是那副恭敬的表情,絲毫不覺得自家主子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顧歡:... “陸硯生,你跟我玩陰的!” 沒人聽她說話,長云將她手捆起來,吊在屋頂上,陸宅的婢女小廝仿佛看不見她一樣,按部就班地做活。說什么房子是她的,地契是她的,整座院子都聽她的…敢情都是匡她的,男人,果真都是大豬蹄子! 輪椅上的大豬蹄子看了她一會兒,覺得不妥,指揮長云,“吊低一些,注意別讓外人看了熱鬧去,左右是咱們自家人的事情?!?/br> 顧歡:事到如今,這還重要嗎? 長云正欲上前,大豬蹄子又說,“干脆拿個麻袋把人頭套上如何?” 顧歡:... 長云:... 陸硯生沒注意兩人的目光,反正他就是心血來潮,想了想,也就作罷,長云推著他往回走,回頭瞅一眼可憐的咸魚掛顧歡,“少主,夫人要吊到幾時?” “不急,得讓她來求我?!?/br> “是?!?/br> 這幾日正忙著拓展江州漕運,如今隨了顧歡安置江州,陸硯生有在此發展的意圖,長安那邊的人手和物力財力即將到達江州,他的打算,是將江州打造成大梁漕運樞紐。 大梁的第二個長安。 正是忙的時候,且晾晾她。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水榭風微漾,一波一波漣漪,推著涼風拂過翠竹穿窗而入。夜幕布了伶仃星子,長云勸道,“少主,先將人放下來,夫人惹您生氣,是她的錯??煞蛉说纳碜痈上档侥纳碜印?/br> 筆落鎮紙邊,他偏頭,高棟上的人影似乎暈了過去,陸硯生微微驚詫。喲,這人氣性怪大的,凝神想了片刻,今日便就點到為止,過猶不及。 “放下來吧,洗浴后我替她上藥?!?/br> “那玉佩……” “玉佩???我想想?!敝讣馇么蛑鴷?,他自己這人沒什么壞心眼,想不出什么喪盡天良的主意,思來想去,豁然開朗,“明天找幾個強盜,趁她外出,把東西搶了?!?/br> 長云:“…好?!?/br> 負責洗浴的那幾個姑娘,將顧歡剝的跟個光溜的雞蛋,瞧著昏睡過去的美人,幾人小聲議論,“這位新夫人可真霸氣威武!” “是啊,誰敢跟少主作對?” “可別說了,聽說少夫人是敗了咱們少主的名聲,劫了咱們少主,那啥一天一夜呢……要不是如此,少主怎么會入贅給一個寡婦……” “天啊,不是三天三夜嗎?” “哇!” “要我看,此人不知檢點,水性楊花,少主根本不待見她,不過是給公主個面子罷了…” “小點聲,隔墻有耳?!?/br> ...... 顧·不知檢點·水性楊花·歡在不省人事中被人揉扁搓圓,老老實實,哪里可見平日日天日地的氣概。上藥前,陸硯生難得端詳她一番,她似乎很累,睡著了,卷長睫毛翕動著。 很安靜,很漂亮。 點評了“挺乖”二字,陸硯生指尖點蘸玉生膏,掀開顧歡衣服,仔細涂抹,動作緩慢,不含旖旎,臨走前,他想起什么,回身擰開藥瓶,別開她的袖側。 皓腕霜雪,美人美兮,一道丑陋的傷痕破壞這份美感。是剔骨刀留下的傷痕。 “我若...再靠近你,你便捅我兩下,我疼了,便不會欺負你...” 那夜,她寧愿如此,都不愿意碰他。 陸硯生指尖揉上眉心,淺淺琥珀色的眸子,頭一次泛著濃郁的疑惑。這個人怎么和他之前遇到過的人,不太一樣呢。他應該用什么方式對待她? 有點煩。他想。 很快,他將此拋諸腦后,回了書房,他先翻了會兒文書,片刻看厭了。指尖慣常地、有規律地敲打桌面,眉間一松,又換了一冊,覺得甚是趣味。 “啪嗒!” 有人破門而入,沉穩的面上憋著怒氣,陰惻惻瞧著陸硯生。在陸宅這般豪橫不顧家主的,只有那一個人。陸硯生并未抬頭,翻了一頁書,“出去,敲門?!?/br> “我若不呢?”顧歡聲音咬牙切齒,在陸硯生聽來,是恨不得生吃了他的rou。 “按照陸氏家規...” “你有種,陸硯生!” “我有沒有種,還是得看夫人的?!?/br> 顧歡:… 陸硯生視線依舊落在書卷上,似乎還沉浸在書中,方才那話,聽起來只是敷衍她的。連敷衍她的話都那么...那么..猥/瑣! 他是怎么把這么厚顏無恥的話說的這么理所當然的? 天啊,陸硯生這么不要臉,她該怎么和他比! 顧歡深呼吸,按照陸硯生的指示,重新出去,恭恭敬敬地敲門。敲門聲震耳欲聾,陸硯生合上手中書冊,將其壓在抽屜底下,不緊不慢從桌上挑了一本詩集,指尖挑開扉頁的同時,伴了一聲,“進?!?/br> “陸美人兒,你真的好心思啊,跟我玩兒陰的?”顧歡隱忍怒火。 “你想要如何?” “跟我道歉!”顧歡一掀袍子坐下。 “為何我要同你道歉?” 顧歡疑惑地望著他,卻發現他的面上,也寫著“疑惑”二字,她更加郁悶,努力使自己的表情鄭重其事,“因為你騙我,所以你要跟我道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