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王朝年代記 特務局的崛起】(3)喋血雙姝
書迷正在閱讀:斯特拉刑訊秘聞(斯特拉拷問秘聞)、催眠同學的漂亮女友、夏晚秋(重活了同人)、活著(女警喪尸文)、地下調教會所之淪陷(凌辱虐情)、ntr委托、黑王子和銀(yin)姬~滅世的雙子、姻綠(1-20全本)、云奴(全)、子夜(1-19全)
【吾皇王朝年代記-特務局的崛起】(3)喋血雙姝 2021年1月12日 作者:sonic11111 字數:15117 本章簡介 在山洞中,我和那個神秘女人的故事依然在發展著,我們開始認識,并相互 依存,一起度過這個血腥的下午。 而屠殺修羅場里,兩個可怕的女殺手在盡情屠宰著手無寸鐵的戰俘。 ======== (3)喋血雙姝 2037年1月12日,14:20黃龍山南麓梅頭坳 我拿起望遠鏡在山谷里搜索著各個角落,這時,有一大隊戰俘被荷槍實彈的 黑衣特務們從山腳下的樹林里押解到山谷中央的那條小溪邊上。小溪上飄著雪凝 成的輕薄浮冰,顯得格外寒冷。這群人有兩三百人之眾,他們被松綁后就在空地 里四散開來,場面開始喧鬧起來。他們有的活動著因長時間捆綁而生痛的肌rou和 手足,有的搖動肩膀抖落身上的積雪,有的輕輕蹦動驅趕著刺骨的寒冷。 戰俘們輕聲哭泣、嗚咽,還有些骨頭硬的站在那里怒視著衛兵,無聲地對抗 著暴行。男人們或站或坐,就在小溪邊上開始休息。 周圍大量的黑衫軍持槍盯著他們,只要發現哪個人有一絲一毫抵抗的異動, 就會毫不客氣地擊殺。 關在屠宰場里的豬總幻想著屠夫把同伴先宰殺上屠夫的餐桌。失去希望的人 往往為著一丁點渺茫的盼頭,就丟棄反抗的欲望。這些戰俘們大概并不明白為什 么要被單獨匯聚到這里來,有人可能還有了生存的冀望。人群出奇地靜謐,黃泉 之門已經為他們打開,比良坡的不歸路已經近在咫尺,他們卻絲毫沒有察覺,心 里還留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憧憬著生機。 雪花漫天卷地落下,猶如鵝毛般紛紛揚揚。輕輕地落在梅頭坳,世界都成了 銀白的,漫地閃閃發光。 就在這群雙眼中閃動著對生命無限留戀的衣衫襤褸的男人邊上一百多米外, 有兩個全身黑衣的女人宛如大地的精靈,亭亭玉立在潔白的雪地上,猶如點綴在 鮮白奶油蛋糕上的兩顆黑莓,美得讓人目眩。 不知怎地,這兩個咋看之下賞心悅目的女人,讓我感到十分緊張。 兩個紅粉佳人站在如此冰冷而血腥的大地上,非常突兀且不合時宜,形成強 烈反差,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估計這輩子就很難再忘記。她們帶著異樣的誘人 魅力,卻渾身散發著令人絕望的黑色混沌氣息,那是一種腐朽和死亡的味道。 兩個女人打扮一模一樣,都是一身黑色勁裝。個頭略高的留著一頭漂亮的金 色長發,長發兩邊往旁邊打著卷,中間末梢一直垂掛到腰下,另一個留著整齊過 耳下的黑色齊劉海短發。兩人都戴著詭異的黑色金屬面罩遮住半張臉,只露出鼻 尖以下,面罩上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就如骷髏頭兩個幽深可怖的眼洞,空洞無神的 眼睛若隱若現,射出的寒光甚至比這深冬的寒冰還要冰冷。血色的烈焰紅唇配上 慘白病態的膚色,詭異而妖魅,讓我感到不寒而栗。 雖然也是一身黑色裝扮,兩個女人與其他別著手槍、拿著皮鞭的女軍官們截 然不同,她們的著裝并非特務局的標準軍服。緊緊包裹兩具美麗酮體的黑色漆皮 緊身衣在雪地里反射著妖艷的黑色光澤,長腿上是編繩的黑色過膝高跟皮靴,靴 跟足有十余公分。 她們婀娜地玉立在那,垂至雪地并隨著北風飄動的黑色披風下,漆皮緊身衣 閃閃晃動著雪地的反光,展現著異常性感的魅力,對周圍釋放著無形的壓迫力。 兩個女人一動不動地站著,任憑雪花飄落在身上茫然不覺,黑色披風在寒風 中飄轉翻滾,就像兩尊美不勝收的藝術品。雖然她們的美能吸引任何男人貪婪的 目光,帶給他們無限遐想,但我知道,在這樣的一場大屠殺現場,對這些手無寸 鐵的戰俘是不會有任何福利的。 無論從臉蛋還是身材來衡量,兩個女人無疑都屬頂尖美女,但她們的臉上卻 都帶著本不該出現在美女身上的殘酷和暴戾的氣味。女人們散發出那種只有死亡 的國度才有的令人無比恐怖和壓抑的幽冥之氣,渾身透出強烈的死亡氣息。仿佛 她們本就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上,她們異樣的美麗,卻讓人只想逃離。 很快,我就看到這兩個性感的尤物露出了埋藏在她們美好假象下猙獰的鋒利 牙齒。她們動起來了。 兩人同時緩緩地把手伸向肩后,飛速往上一抽,一柄一米多長略帶彎曲的單 刃太刀就各握在了手上。刀光閃耀,一點攝人的寒芒從刀尖一直向刀柄處移動, 然后飛向遠方。刀的主人飽含深情地盯著利刃,眼睛里閃動著激動,眷戀 的眼睛 中飽含著對愛刀的疼愛,還帶著躁動的欲望和難以抑制的饑渴。 持刀的黑發美人一轉頭,冰冷的眼罩下毫無波瀾的眼睛,正好和望遠鏡中的 我相對,于是我就清楚地看到了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雙眸。她的瞳孔深邃渾濁, 把眼白擠在一角,就如一個黑洞,吞噬著周圍的光明,似有一股可怕的黑氣在眼 上縈繞。她渾身上下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讓我背上一陣陣發毛,感到極度不適。 我慌得趕緊躲開那可怕的視線,甚至覺得就被她發現了,渾身冒出冷汗。 所幸那只是我的錯覺,畢竟我拿著高倍望遠鏡,而她沒有。 美女很快就從我的方向移開了視線,轉向目標,小溪邊那些將被她殘忍碾殺 的獵物們。 兩個女人動作出奇地劃一,就如形和影。她們慘白精致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 容,雖然兩人都如此性感美艷,但那冷如寒冰的笑容卻絲毫無法令人愉悅,反讓 正注視著她們的我心里愈發變得驚悸害怕。就像盯著一群落單羔羊的兩只惡狼, 咧開了滿是長牙利齒的血盤大口,那吊詭的笑意分明是獵食者看到即將到嘴的血 rou時露出的貪婪,嘴角還不斷掛下因興奮加速分泌的哈喇子。 黑色披風被風卷起,夾裹著雪片在身后翻飛。黑發女人就化作了一個黑色殘 影,向目標風馳電掣過來。金色長發的女人也不甘落后,美麗的金發隨風飄飛, 閃出一道金色流芒。她們反手拖著太刀飛速往人群方向疾奔。細長的刀尖摩擦著 地面,帶起飛濺的冰花,給身后的雪地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疤。 黑色綁帶長筒靴的堅韌高跟敲擊在雪地上的聲音和太刀刮開雪地的刺耳聲, 交織成一支驚悚的交響曲,那是死亡的前奏。 她們一閃而過,如劃過天際的流星,在我的望遠鏡里留下兩道黑色閃光,倏 忽之間就飛出了視場之外。當重新出現在我眼中時,她們已經落在人群邊了。就 像兩頭饑餓的野獸撲進了羊圈,享受起愉悅的狩獵和單方面的屠殺。 幾乎同時,人群最外圍的一個人還站在那,眼看著兩道黑影從遠處飛來。他 可能還正驚詫地疑惑著,是什么東西以如此速度朝自己而來。他努力瞪大眼睛想 看得明白,但,他注定不會明白了,這可能是他在這個世界的最后一次思考。那 兩團黑影以超出男人大腦轉動頻率的速度倏忽即至,還沒等男人回過味,已經出 現在他的身邊。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還沒看清楚這團黑影,甚至連驚呼也沒來得及。一陣黑 色旋風掠過后,一道白光閃起,男人的頸椎骨沒有對攻擊產生半點阻力,刀鋒就 像切開一塊豆腐,他已經身首異處。還帶著一小截頸椎的人頭瞬間直飛上天,頭 顱中飛灑出的血點在空中畫了一道拋物線后,不斷翻滾著,才掉落在雪地上,又 在雪地上往前滾了好幾圈才停住。沾滿雪片的臉上,死魚一樣的灰色眼睛圓睜著, 似乎還想看清到底是誰取走他的生命。 粘稠的血柱從無頭的還立著的脖子處激射出,就像一個盛大的噴泉,在天上 幻化出水幕電影一樣的血霧。然后,這具還溫熱的身體才向刀鋒劈過的方向慢慢 倒去。隨著心臟最后的搏動,斷斷續續地在頭頸處涌出最后的鮮血。過了好一會 兒,心臟完全停止跳動,血流才涓涓地從斷頭處滲出。 大雪中,他和她相遇,他們的軌跡在空間和時間上相交,他們的rou身有了交 集,但他的生命曲線戛然而止,而她只是在運動后稍稍喘了口氣,仿佛什么都沒 發生。男人的生命化作劊子手黑色漆皮緊身衣上的點點血星,在某種意義上說, 狼和羊在這個世界有了交匯,他成為了她的一部分。 親眼目睹了這可怕的一幕,旁邊的另一個男人眼睜睜看著同伴無聲無息地變 成一具無頭尸體緩緩倒下,不可思議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靈異事件。一個突然在 身邊出現的美艷女子,連個招呼都沒有,就削飛了旁邊這個人的頭。剛剛還活生 生站在自己身邊的同伴,此時已分成兩份,看到掉在地上的頭顱上依然圓滾滾睜 著的眼睛正瞪著自己,他的身下突感一熱,褲管中已淅淅瀝瀝地滴落黃色液體。 在一個絕頂美女的注視下,一個大男人居然可恥地失禁了。 女人把刀收回橫在豐滿的胸前,用纖長的手指輕拭刀鋒一側的鮮血,然后太 刀在她手上優雅地舞出一個刀花,把最后一滴血也飛灑出去,雪亮的寒光映射在 男人驚恐的臉上,讓他的恐懼迅速地極度擴大,簡直要把他整個人吞沒了。女人 歪著頭,黑色的短發斜向一邊整齊垂落,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個不成器的男人。 她的嘴角咧開,似笑非笑,不知是在譏諷男人的無能,還是對自己施加給他 心頭無比的恐懼而愉悅。 在山上看著這一幕的我,同這個可憐的男人一樣,已經知道了他馬上要揭曉 的命運。如果說剛剛倒下的那個人因死得太快,還沒來得及讓我回過神去懼怕的 話,現在我緊張地幾乎連呼吸都快忘記了。 不知何時,女人已和刀化為一體,黑白合一的影子直接穿過男人的身體。刀 鋒在空中畫出一道絢麗的白光,「濮」的一聲,把他的左側手臂切飛后滑進了胸 膛,再從肋骨的空隙里劃過胸腔和脊柱從右肋滑出,被刀劃過的地方就像磨平的 石面一樣平整。 幾秒后,男人上半截身子才慢慢地傾斜著從下身的切口處滑落。被削尖的脊 柱掉到雪地上,直直插在那,變成一個古希臘的石膏像。胸腔就像炸開似的,大 量的血一下子爆開來,發出「嘩嘩」的響聲,內臟頓時滾落一地。 瞬間斃命的戰俘身上飛濺出大量液體,「唰」的一聲潑在這個女魔身上,漆 黑的緊身衣和過膝高跟皮靴上就被潑上了醬油一樣稠密的鮮紅血漿,她的全身都 幾乎被還散發著熱氣的鮮血染成了深紅色。 這個惡魔本來慘白的半張臉因殺戮帶來的興奮,變得有了一絲血色,整齊的 劉海上布滿了被濺到的零星血點,一些稍大的血滴順著臉頰一直流向雪脖,鉆進 高領的黑色皮衣內。裹住滾圓胸部rou球的黑色漆皮緊身衣已經被血濺滿,隨著她 的喘息,豐滿的胸脯有節律地跳動,讓血液改變著流動的方向。血液流向女人平 滑的小腹,順著她優美的身體曲線,緩緩沿著修長的美腿流向高跟皮靴。血水沿 著長長的靴筒匯集到靴子的高跟上,最后滲到雪地上。 她出刀干凈利落不留余地,流光瞬影之間,兩個活人已經身首異處。望遠鏡 根本無法捕捉到這么快速的動作,留在我眼里的是滿目的鮮血和悲慟。 美麗的黑衣女人,渾身浴血,就像一個從地獄深處走來的血人,手中反握太 刀,玉立在紛飛的大雪中。她的眼睛似乎只有在屠戮生靈時,才會閃爍出屬于自 己的光芒,那是對鮮血的渴望和對殺戮的執著。她仿佛不是人,而是專門為執行 這個屠殺命令而來到人間的厲鬼。 纖美和殘暴,在她身上居然如此協調,又違背常識,本來柔弱待憐的女人, 居然成了殺人如割草的殺人魔,她的出現好似就是為了宣告前方這些可憐蟲的死 期。 在黑發女子大開殺戒的時候,就在她身后幾十米處,她的同伴也在不甘示弱 地收割著生命。 在輕輕巧巧奪走了屬于她的第一個人性命后,緊接著她又對自己的下一個獵 物飛躍而起。那看似柔美的長腿蘊含著幾乎違反物理定律的巨大怪力踢出,男人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股可怕的力道整個人踢飛出去。 女人的身體并沒有因此停留,而是不可思議地緊隨著被踢飛的男子飛去,恐 怖的太刀遞出,從男子的腹部而入,瞬間直插入他的軀體,刀尖從男子的口中冒 出。下刀的時候,她非常惡毒地刻意不去戳穿男人的心臟,好讓自己能欣賞男人 在生命的最后幾秒那絕望的表情。 這個金發的西方美女,比她的同伴似乎玩心更重些,她看著人臨死前絕望的 眼神,就像品嘗最好吃的點心??蓱z的男人一下子還回不過神,只感到有一個冰 涼的東西好像從肚子里進入,從口中穿出。他驚奇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絕美的金發 美女,他甚至還來不及領略到馬上要到來的徹骨的冰冷和疼痛,還在疑惑從自己 口中冒出的是什么東西。眼前的女人比他以往見過的所有女人都驚艷得多,但顯 然他已經無暇對這個美女評頭論足了,也無法享受美女這么近距離帶給他的致命 誘惑。他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開始倒數秒了。 有著一頭美麗金發的女人顯然不是雅希人,身高比她的同伴略高,起碼有一 米七五以上,腳上又穿著高跟靴,加上男人被太刀刺穿身體蜷曲,她比眼前的男 人高了一大截。她居高臨下與男人逐漸渙散的雙眼對視,調皮地眨了眨有著長而 彎的睫毛卻散發著濃厚死亡氣味的美眸。然后故意扭動已經順著刀柄整個伸入男 子小腹內柔嫩的手,慢慢旋轉著刀柄。尖利的刀鋒隨之在男子的口中轉動,堅硬 的刀身嗑落了他的門牙,連根絞下了他的舌頭。 她提醒著自己可愛的玩物,你就要死了,會很痛,繼而享受著施暴者對弱者 生殺予奪帶來的精神上變態的快樂。 穿著過肘皮手套的手把刀刃外旋使勁一拉,男人的整個肚皮和胸骨,一直到 下顎,頓時全部被剖開,鮮血瞬時蹦出來,滿滿地澆了她一身,就像是洗了個熱 血浴。這幾秒格外漫長,人群終于有了反應,各種凄厲的 慘叫聲幾乎瞬間一起響 起,回蕩在山谷中。 我和山谷里的人們一樣,在這個絕望的大雪天中,只見到兩個嗜血殘暴的女 厲鬼各握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刀悄然出現在那里,一群手無寸鐵、早已是驚弓之鳥 的戰俘身邊,然后男人們就像訓練用的稻草人一樣被紛紛切成兩半倒在地上,幾 秒鐘前,還活靈活現的人變成血淋淋的一具具尸體,望遠鏡視場里滿眼是血的噴 泉和染紅的雪地。潔白的大地,黑色的魔鬼,艷紅的血花,共同組成了一副白紅 黑三色交加的詭異畫卷。 還沒等人群回過味來,兩個黑幽靈已經同時往兩個方向散開,拖著太刀就像 餓狼撲入了羊群。她們在雪地里飛舞的麗影和刀光融為一體,飄揚的發絲在風中 四散飄揚。她們揮刀的動作像翩翩舞者般優美,每一刀的送出都會輕松地收割一 條人命。刀鋒如同手術刀般精準,在戰俘們身體最柔軟處切入,從身體的另一側 拉出,中刀的人們甚至連哼一聲都無法做到就四分五裂地變成一塊塊還留著體溫 的殘肢碎rou,然后在冰雪中快速地發青冷卻,和這個冷凄悲涼的大地交融。 當人群開始有所反應時,前面已經倒下了一大片。眼見這兩個厲鬼在人群中 割草一樣地展開屠戮,戰俘們無力而驚懼地看著這兩只帶著殘酷之美的野獸張著 血盆大口撲向自己,都被嚇得心膽俱裂。他們發出各種奇怪、嘈雜、悲慘的嚎叫 聲,在這個白茫茫的冬日里就像在合唱悲壯的哀曲。 他們四散逃竄,只恨少長了一條腿,拼命地想遠離這兩個仿佛地獄來的女修 羅,場面混亂不堪。 懶懶的日光透過紛飛的雪片之間的縫隙照下來,雪地里已經變成一副地獄般 的恐怖情景。一時之間,山谷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兩個女人的周圍堆滿了 尸塊和殘肢,她們每行走一步,高跟靴的靴跟都會帶起地上已被血浸透的冰泥。 鮮血成河,注入山谷中的那條小溪,小溪泛著血光被染成淺紅。潔白的地面 上灑滿了鮮血,到處散落著支離破碎的尸體、被砍斷的手、血淋淋的內臟器官、 滾在地上的頭顱,簡直只有最恐怖血腥的R級片中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白茫茫的大地上,兩個窈窕的身影如兩只來自冥界的妖蝶,在人群中翩翩紛 舞,吸采著生命和血汁,她們黑色的翅膀已染成了絢爛的紅。瘋狂的屠殺足足持 續了半個多小時后才稍歇了下來。 少數被這慘無人道的暴行嚇破了膽,四處逃竄企圖沖出包圍網的男人,一概 被周圍層層把守的黑衣衛兵們開槍射殺撲倒,大部分人則已經變成了一具具被劈 開的丑陋惡心的尸體,流淌著血漿和內臟,就像被收割的雜草垛子雜亂地堆積在 地上。 最后只留下十來個零零散散蜷縮在血泊中瑟瑟抖抖的人,他們兩眼空洞地盯 著眼前妖艷魔女,這一刻,她們就是主宰這個人間地獄的真正死神。他們懷著對 人間的最后一絲眷戀,安靜地度過最后一刻,茫然地等待著屬于自己的終極審判。 此刻,在山谷之上的小山洞里,我無力地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遠遠地看著 這些可憐人,卻完全沒有辦法去救助,哪怕是想告訴他們一聲,現在這個世界上 還有人在同情他們的遭遇,就連這么廉價的安慰我也做不到。我與這些絕望的人 們感同身受,我的心在泣血,神經在麻醉,沉痛的悲傷讓我渾然忘卻自己同樣處 在極度危險中。 身后的女人發覺了我的異樣,她用抖動的聲音問:「怎么了?你在抖?!?/br> 我強裝笑顏,回答道:「沒什么。只是死了太多人了,有點悲哀?!刮也幌?/br> 告訴她,現在的山谷里有兩個魔鬼在橫行肆虐,大肆殘殺著無辜的戰俘。這兩個 女人真的是人類嗎?我有點懷疑,這個世界上真地存在這樣嗜血而異常強大的人 嗎?她們像是漫威世界中那些暗黑的反角,擁有超自然的力量,而且還是女人!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雙手從背后抱住了我。她緊緊地抱著,把臉用力 貼在我的背上,這是無言地安慰,好似在對我說,你不是獨自在面對這可怕的一 切,困難由我們一起來承受。 她的身體微微抽動,我知道她在哭。雖然她躲在洞里中看不到山下可怕的屠 殺場景,但山谷中不斷傳來的各種瘆人哀嚎和槍聲,無時無刻不讓人心驚抓狂, 一個弱女人如何能經受得住呢?我的悲傷輻射入她脆弱的心房,就成了最后一根 稻草,讓女人的眼淚如雨一樣傾斜而下,把我背上的呢子大衣都打濕了。 不知哪來的勇氣,我握住那雙抱著我胸膛的小手,這是我平生第一次主動去 接觸一個女性的身體部位。那雙手簡直比洞內的石乳還要涼,相觸的皮 膚卻異常 滑膩,像捏著一塊天鵝絨。我不禁憐心大起,小心地揉著,努力想用自己的手蓋 住那柔荑,讓她的小手能暖和起來。 她一定是個溫婉美麗的女人,在漆黑的山洞里,我的眼前似乎浮現出她的樣 子。 女人沒有躲避我的愛撫,反而把我抱得更緊了。我聽到了一陣短促的呼吸聲, 感知到了她的心跳,我竟怦然心動。原來和一個女人身體的接觸是如此美妙,馬 上就要步入而立之年,我才第一次有這樣的感悟,應該很難對人啟齒。 「別哭了?!刮蚁氚参克?,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就在不遠處,大量的生命在 成群地消逝,別說一個女人了,其實我自己的眼睛也早就濕潤了。 「沒……」她倔強地掩飾著。她把手輕輕一縮,大概是想抽回去擦拭一下眼 淚。 我忙松開手,好讓她順利掙脫。但,她只是微微一動,馬上意識到什么似的, 反過來使勁握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退縮,反而變成了我在逃逸,而不是她。 女人的臉在我的背上摩挲著,輕輕擦著眼淚,說道:「手快凍僵了,會長凍 瘡的,別松開好嗎?今天出來匆忙,忘戴手套了?!?/br> 我又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搓動,摩擦著。她的手指很長,雖然看不到, 從觸感上可以知道她做了長長的美甲,指甲面上還鑲了一些裝飾物。留著這么長 指甲,平時沒法做事,她肯定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孤身出現在這個山洞,受著驚 嚇,實在是難為她了。 「很冷嗎?」我問道。 「有點。早上出來的時候沒這么冷,也沒下這么大的雪,沒穿夠衣服?!顾?/br> 緊握著的手在我的手心里不安分地蠕動,好讓彼此肌膚有更多接觸,長指甲還經 常劃到我的手上。她大大方方的,一點不畏懼陌生男子的撫摸,完全藐視了男女 授受不親這套天經地義的規則。 這個大雪紛飛的下午,天色陰暗,比早上又冷了好多,寒風從石縫中貫入, 讓洞里比外面更加潮濕陰冷。加上無邊的恐懼占據著心頭,一股股寒意不斷從莫 名的地方涌出,讓我感到更加難受。這個時候,面對一個楚楚可憐的嬌柔女子, 我的愛憐之心油然而生。 「我的大衣很保暖,給你穿吧?」厚厚的呢子大衣確實很保暖,但我里面只 穿著單薄的羊毛衫,要真脫下給她,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這個下午熬下來。不 管是大多數男人在女人面前的英雄主義作怪,還是我真的對她由好感產生的關心 也好,話一出口就開始反悔,但我肯定不會收回。 「你不冷嗎?」她的聲調中充滿喜悅。在這個情況下,這件大衣可以說是非 常寶貴的物資,女人很容易被男人的關心打動,喜歡被異性捧在手心里的感覺。 「嗯,沒事,我不怕冷。只要你別嫌棄男人臭就行?!拐f著,我放開她的手, 去解一個個大衣紐扣。 她的雙臂更加抱緊我,不讓我繼續脫衣服,輕笑著道:「男人都有一股臭味, 不過今天我不反感。別再脫了,我還行?!?/br>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失禮,畢竟孤男寡女共處,誰能保證對方是良善之輩呢? 當著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脫衣服,雖然沒有惡意,會很容易被她誤會。我們 互相都不了解對方底細,也根本談不上有什么感情,只是共處險境抱團取暖罷了。 「好吧,我沒惡意,我不是壞人,雖然我們才剛剛認識?!刮矣悬c尷尬地說 明著。這個世道,要做好人還是要看場合,別一番好意被人當做了驢肝肺。 「誰說你是壞人了!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脫衣服。再說這里烏漆墨黑,就算 脫光了也看不見。我還不冷?!顾倚χf。 對于我一個老處男來說,她的話挑逗意味過于強烈,我的臉上有點發熱。雖 然平時在單位,賈曉芬說話也是七葷三素,我也可以搭搭話,但那畢竟是多年同 事結成的「兄弟情誼」,和這個女人卻僅僅是初識而已。我不確定是我過于保守, 還是她太放蕩,總之,我的心里被帶起了一波漣漪。 我想著這些心事,沉默不語。 她嘴上倔,靠在我背上的身體卻不自主地抽動,顯是挨驚受凍,強自忍耐。 「別逞強了,凍壞了身體就麻煩了。等下回家,鼻涕掛兩行,就不美了?!?/br> 我心里已經給她的設定已經是一個美女,雖然我根本沒看清過她。她緊緊抱 著我,而我則搓著她柔滑無骨的手,彼此之間的距離漸漸被拉近,說話也隨意起 來。 「??!那可不行,過幾天還有重要的事,流了鼻涕就發不出聲了。那怎么辦 呢?」她有點著急,她是真冷得受不住了。 「那你先回去吧。我要留下來多看些,我要寫份報告?!刮襾淼臅r候,她已 經在洞里了,自然她也可以和來時一樣獨自離開。 女人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道:「剛才騙了你,過意不去。其實,我不是攝 影師。我知道這里會發生點事,所以想來拍點東西。但我真不知道是這么可怕的 事情,不然打死我也不會來?!?/br> 一個弱女子大冬天獨自一個人到這個山溝里,這當然不會是一不小心,她還 有很多東西沒有說出來,但我又何嘗不是騙著她呢?!覆灰f了,你的秘密我不 想知道,我只要確認你不是下面這些人就行。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陶蘇,你呢?」女人的聲音非常動聽,就算看不到容貌,單單聲音也能令 人陶醉,說出她的名字時,這個印象讓我更深了。 「桃酥,糕餅店里都有賣,我家樓下就有,我會經常買了吃。桃酥雖然味道 不錯,但你把它當做名字還真怪怪?!刮议_著玩笑。 「討厭!開始不正經了。不是那個吃的餅,陶瓷的陶,流蘇的蘇,白白的陶 瓷,漂亮的流蘇,是這個意思才對,記住了哦?!顾l嗲地嗔道,聲音很迷人。 「還是桃酥好記,好吃酥脆的桃酥,一下子我就記住了?!刮倚χf。 「好吧好吧。你記住就行,該輪到你說名字了吧?!固仗K無奈的說。 「我,我……姓王,王威?!刮译S意捏造了個名字。隨口之間,我居然第一 感覺想到的是那份絕密的卷宗,上面那個娟秀的簽名「王妮薇」三個字,把中間 這個妮字去掉,就成了王威。 她聽了輕笑了出來,好像忘記了恐懼,說:「王威,太普通!沒我的好聽。 嗯!不過也不難記?!?/br> 互相通報了姓名,我們就算真正認識了,我說道:「好吃的桃酥,你拍幾張 照片就快點走吧,這里又冷又危險?!?/br> 「我……我不敢。我聽著這些可怕的聲音都要崩潰了,別說拍照片了?!顾?/br> 用楚楚可憐的聲音顫抖著說道。重新認識后,她好像一下子撕掉了堅強的偽裝, 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小女人。 既然連照片都不敢拍,干嘛還要做孤膽英雄跑這鬼地方來呢?她一定知道這 里有屠殺事件,只是沒料到這場殺戮會如此血腥和恐怖,超出了她的預計。我是 從絕密文件中得知這個信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難道,她和特務局有關聯?如 果她是特務局的人,為什么要帶著相機一個人偷偷躲在這個罕為人知的陰森山洞 里呢? 在徹底摸清她的底線前,我必須有所保留,同樣的,她可能也在懷疑我,我 們倆可說是各有心事。在這個特殊的事件中,我們只是暫時的同盟,彼此的救命 稻草。這塊桃酥貌似美味好吃,卻未必無毒。 「我幫你拍些吧,你就可以早點走了,我還想多待會?!刮沂钦媾滤粌鰤?/br> 了,旁邊沒有醫療設施,出了意外很難收場。 陶蘇沉默了,過了半晌才嚶嚶道:「這里離村子挺遠的?!?/br> 「哦。你沒有開車來嗎?」 「車停在山下村子里了。早上天氣不錯,我是一路拍著風景走了幾里路上山 來的?!?/br> 原來是她是一個人不敢回。這也可以理解,叫一個嬌小姐又冷又怕地在這么 冷的天走著積雪的山路,確實勉為其難。我還想在這里多留一點時間,盡可能捕 捉這些劊子手的惡行,屆時寫一份詳盡的調查報告公布,我感到自己重任在身。 這個女人仿佛已經黏在我身上了甩都甩不掉,我有點為難了。 她也看出了我的煩惱,似是害怕我會把她拋棄,一想到山谷里那些呲牙咧嘴 的厲鬼和紛飛的大雪,她抖得更厲害了。她終于下了決心,有點羞澀地道:「我 有個辦法,就是怕你不同意?!?/br> 「我把大衣給你,我能挨得住?!?/br> 「電影里在冰原中取暖最好的辦法是人的體溫。我鉆進你的大衣和你抱在一 起,這樣可能我們都不會冷了。你就可以專心幫我拍照片了?!?/br> 大概是怕我誤會,她又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說道:「我不是那種女人,放 心,不會吃了你的?!?/br> 我臉上一燥,不過在這個漆黑的石洞里,也沒人可以看到我的窘態。如果中 午聞了一下小芬姐的黑絲小腳是我平生和女人最近距離的曖昧的話,難道這個紀 錄現在馬上要被打破了嗎?我是突然走了桃花運了嗎?這個桃花運發生在一個我 甚至沒見過一面,而且來歷不明的女人身上,我不禁有點無奈,道:「這可能是 一個辦法,就怕男女之間不方便?!?/br> 陶蘇說道:「我都愿意,你是男人,還有什么扭扭捏捏的?放心吧,不會占 你小便宜的?!?/br> 我壓住有點忐忑的心情, 裝作很鎮定,道:「那好吧,我每天都有洗澡?!?/br> 陶蘇笑道:「每天洗澡還需要說明么,那不是最基本的嗎?」 在黑暗中,于是這個女人熟練地解開我的大衣扣子,就像一只小野貓鉆進了 我的懷中。一股女人特有的清香鉆進了我的鼻子里,這個香味芬芳怡人,和小芬 姐那妖艷嗆鼻直透十米開外的艷香型絕然不同,對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女人的 我來說,有一種異樣的撩人風情。 她衣服表面的冰冷透過我里面穿著的毛衣縫隙直透到肌膚上,凍得我全身起 了雞皮疙瘩。她背對著我把大衣用力一裹,就像倦鳥鉆進了小巢,大衣里面的空 間被她完全占據,我們兩人被牢牢捆在了一起。 她的呼吸很急促,說道:「暖和多了,不過……其他方面我只能忍忍了?!?/br> 「其他方面?你指的是?」我不明所以地問道。 「沒聽到我在拼命呼吸嗎?不過我能忍?!顾婚_口說話,就變得上氣不接 下氣,呼吸變得更快了。 「是大衣勒著太緊透不過氣嗎?」大衣就算把我們綁得很緊,也是她自己拉 著,我管不了這么多。 「……」她扭了扭身子,示意別管她,她正憋著氣。 「好了,不管你了。我拍幾張照片,我們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刮业膽阎?/br> 窩著一個女人,此時卻想起山谷里還有兩個人,同樣都是女人,她們和陶蘇風格 迥然不同。 在重新端起的望遠鏡視場里,那堆成小山的尸體堆中,兩個宛如從地獄中走 出來的麗人一動不動地站著,在她們腳下不遠處,有幾個男人如煮熟的蝦子一樣 蜷縮在那篩糠似地抖抖瑟瑟著。面對這兩個狂暴的殺人魔,他們的心神已經被嚇 得崩潰,所有求生的欲望也已經被拋棄,被恐懼扭曲的臉上寫滿了絕望,打著擺 的雙腿別說邁動,他們的身體歪來倒去,甚至連站著都已經非常困難。 女人無神的美麗眼睛冒出死氣,輕蔑地瞟著這些男人,就好似在看著一些微 不足道的爬蟲,他們只不過是這兩個魔鬼舒展一番肢體后要發泄yin欲的道具而已。 披著長長金發的女人比她的同伴略高一點,身材也更加豐滿,一陣寒風吹過, 金發順著光潔的額角飛揚著,那些死者灑在發梢上的鮮血隨著風的吹拂向后飄散。 另一個美女因激烈的運動微微出汗的額上貼著平齊濃密的黑色劉海,站在她 十多米外,兩個女人的眼睛都被一個奇怪的金屬面罩掩著。雖然她們身材和樣貌 都屬上成,卻讓人不敢有絲毫覷覦之心。 眼罩內偶然露出的黑色瞳仁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眶,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陰 邪氣息。兩人手里各斜握著一把不住向下滴血的駭人太刀,刀刃不斷閃動,令那 幾個無力癱坐在橫七豎八的尸體堆里的男人愈發感到毛骨悚然。 死氣沉沉的絕美麗人佇立在梅頭坳山谷的中央,她們紋絲不動,連眼睛都不 眨一下,宛如兩尊大理石雕像。周圍又陷入到死一般的靜謐中,充滿血味的空氣 好像凝固著,聲音都仿佛被大雪凍結。在這個被侵染成紅色的雪原上,在剛才的 屠戮中幸免于難的這些殘存者都好似心照不宣,連呼吸都屏息著,絲毫不敢發出 任何聲音。 每個人心里都明白,這個瞬息之間的平靜一旦被打破,哪怕是丟一個小石子 引發的漣漪,都會立即導致一場血雨腥風重新上演,而在這個劇場中,為兩位女 主角配戲的正是他們自己。 血滴從太刀的血槽中匯聚到刀尖,間歇地滴落在雪面上,發出輕微的「滴答、 滴答……」響聲,這是在安謐的雪空里唯一能覺察到的動靜,那幾乎微不可察的 響動叩擊著每個人脆弱的心房。 但,平靜是那么短暫,一如每個人所料。 一聲極為輕微的咳嗽從一個角落響起,這令人窒息的平衡一下子就這樣被打 破了。兩個女兇神同時向發出聲音的源頭緩緩轉過頭去,她們遲緩的動作故意地 向那個方向投射來的視線施加著肅殺和恐怖的氣息,隨之而來,雙眼迸發出的冰 冷殺氣象電光一樣直射向十多米遠處的一個已嚇得臉色煞白的男人。 男人扭曲的臉孔上一眨不眨地死命瞪大雙眼。此刻,他極度恐懼,內心無以 復加的震顫讓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絕境。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無辜,只是喉嚨 一時發干輕咳一聲而已,這在平常完全算不上什么事。這確實不是他的錯,他發 出的微不足道的聲音只是又一場暴行的一個起始符而已,或者說,根本只是施暴 者為了殺戮制造的一個滑稽荒誕的借口。 兩個女人同時動了起來,她們向這個男人邁開了妖冶的貓步,每走一步,就 抖動一下肥大的雪臀,如模特在T臺走秀。粘在漆皮 表面的暗紅色粘稠血漿就拉 成絲,從兩個美女黑色的皮衣上往下滑,順著緊繃的腰際和修長的美腿上皮衣的 豎向紋路流動。隨著她們移動的腳步,尖利的高跟靴把血一直扎進雪地的冰渣里, 在她們走過的地方,就留下了一個個駭人的小血坑。 男人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努力想鎖定死神影子,看清可能揮出的死亡鐮刀。 但他就連這一點都沒有做到,當他感受到身邊一陣狂風驟起,雪片和冰渣從 地上飛揚而起時,一個巨大的黑色陰影已經覆蓋住了他全部的視線,泛著血色的 亮光象尖刀一樣刺入他的眼睛,那是被鮮血沾滿的緊身衣的黑色漆皮光澤。 男人茫然抬起頭,看著已經站在身前的一前一后兩個血人似的妖艷美女。 雖然這是兩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但在這個男人的眼里卻是不折不扣的 惡鬼,從地底走出來的死靈,確切地說,那就是神,掌握他生死的更高一個等格 的存在。 光潤的額頭上留著一抹整齊的劉海,玉般的肌膚,妖艷潤澤的紅唇,這個黑 色短發的女人藏在面罩后毫無生機的大眼睛,散發著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凍結掃 過的一切東西。異常開闊的烏黑瞳孔渾濁而渙散,就像恐怖電影中那些喪尸的眼 睛,好似就無法眨動,漠然地盯著癱坐在地上的男人。與其說在她的眼里,這個 男人就如同一個死尸,讓她視如糞泥,不如說她自己就是一具毫無人性的僵尸, 根本不具備人類應有的仁慈和愛。 看著這個冷血的怪物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我越來越害怕,身體感到陣陣發 冷,變得僵硬,不禁哆嗦起來。團縮在我懷中的陶蘇使勁拉緊大衣,忐忑地問: 「冷嗎?我身上很冰吧?」 聽到陶蘇的柔聲,我覺得此刻懷中的她變成了那個黑衣的殺人狂,如果那殺 人狂不是如此冷血和殘暴,她的美艷和妖嬈難道不會讓男人們迷離么?這古怪的 想法雖然只是一瞬而過,卻讓我的身體一熱,yinjing悄悄硬了起來,頂在了陶蘇的 身上。軟綿的觸感透過褲子傳到我敏感的器官上,讓我心神一陣蕩漾。 在黑暗中,我羞愧得滿臉通紅,我怎么可以如此下流和猥瑣,冒犯了在懷中 正被我庇護的女人。我尷尬得不敢作聲,生怕她發覺異樣,把身子一弓,想讓那 不爭氣的東西離開是非之地。 我的身體剛縮回來,留出的空間卻馬上被填補了。她隨之一退,已經逐漸變 溫的身體又緊緊地貼在了我身上。那依然硬邦邦的東西隔著褲子頂在了陶蘇柔軟 的臀上,就像一個榫頭套在榫槽里,我知道那一定是她的臀溝。陶蘇用力拉緊我 的大衣,讓我們更加依偎在一起,共享著兩人的體溫。我的下身充血脹大,變得 更加堅硬,但我一動不敢動,生怕她覺得我這是有心在猥褻。我的腦子里胡思亂 想著,猜測著她是否知道我此刻下身的異動。 但既然已經如此,我開始享受起這奇妙的觸覺。原來女人的身體是這么松軟 美好,這是我的性器官第一次和女人肌膚直接相觸,胯下的小兄弟也和我同樣激 動,不住撬動她的豐臀。 我不好意思地輕聲應道:「不冰,很暖和?!勾藭r,她的身體已經變得越來 越熱,就像一團火填滿了我大衣內的空間,讓我感到很溫暖。 「那就好,我怕把你凍著,更怕被你趕走?!顾恼Z調越來越溫柔,散溢著 女人的嬌媚,似乎真的成了一塊入口即化的桃酥,和我剛進來時判若兩人。 「說來見笑,這是我第一次懷里有個異性,雖然我年紀已經不小了,所以… …」我暗示此時在她臀上一翹一翹的那個小弟并不完全受我cao控,我表示了 歉意。 「這不是我被男人第一次抱著,所以我明白,我不介意?!癸@然在異性身體 接觸方面陶蘇要比我有經驗得多,而且異乎尋常地開放。 「嗯!我抓緊拍幾張,我們要早點走,我怕……」我尷尬地說道。 「不用怕,那是男人正常反應。如果沒反應,那表示女人沒有魅力,我倒真 的要生氣?!顾恼Z氣有點輕佻,讓我更加窘迫了。 「我不是怕那……,我指的是這里有點危險,我們必須早點走?!乖捯怀隹?, 陶蘇就陷入了沉默,我有點后悔失言,這就像是我在嫌棄她放蕩。 「現在角度很好,正好可以拍幾張照片?!刮亿s緊給自己臺階下。 當我繼續往下面山谷張望的時候,獵手依然在玩貓捉耗子的游戲,她屹立不 動,只是用毫無生氣的美目鎖住獵物,享受著獵物垂死時絕望的眼神。如同被一 只饑餓的野獸注目著,男人似乎突然醒過來,他的身體如一根彈簧向后彈出,快 速往后退去。他不顧身下雪地的冰冷,也不顧手按到旁邊尸體和 血泊中沾上粘稠 的血漿,他唯一的念頭只想離這地獄惡鬼般的女人遠點,哪怕能爬遠一米也能稍 稍減弱他此刻的恐懼。 雖然我聽不到他的哀鳴,但我知道他的精神一定已經瀕臨崩潰,等待死亡的 過程是如此痛苦難熬,尤其是面對一個故意要放大這種痛苦的死刑執行人。 女人并沒有阻止這個失控的男人徒勞無功的逃離,她們的眼神即像是看向男 人逃脫的方向,又像是瞄向遠方,或者那匯聚不攏的瞳孔根本就可能無法視物。 她們就這么一前一后地站著,除了風吹起飄散的秀發,一動不動,就像兩尊 雪中的石佛。雪花悠悠揚揚地落在她們染血的頭發和漆皮衣服上,被血融化,然 后匯成血水流進這個悲愴的大地。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美麗的臉上掛上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她們舒展了 一下動人的嬌軀,各自伸手去拉黑色漆皮緊身衣中間從高領直到胯下的拉鏈,隨 著拉鏈緩緩拉下,緊身衣自脖項開始從上到下一點點崩開,香肩一縮,女性豐滿 又柔美的性感酮體就這樣彈了出來。連體皮衣的上半部分往后垂下,拖掛在兩個 絕世美女碩大緊繃的肥臀后面,雪白的巨乳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艷紅的rutou和乳 暈在飄雪中依稀可見,迎著飄雪往上翹著。 她們細嫩的右手臂上都套著一個鏤空雕刻的綠色翡翠臂環,整整的一個雪背 上紋著一個灰色披著斗篷的死神紋身,死神雙持著的巨大鐮刀在兩肩之間鋪開。 粉嫩的胸前,在精致的鎖骨和兩乳之間紋著三個碩大的灰黑色骷髏,一條翠 綠色的三角巨蟒從骷髏黑洞洞的眼中穿出一圈圈繞著頭骨。這詭異可怖的紋身在 她們雪白的美體上展示出來,更加增加了兩個女人給周圍造成的迫力,顯示著她 們人間死神的身份。 過膝長筒黑皮高跟鞋和漆皮連體衣皮褲之上,拉鏈一直開到會陰處,露出神 秘的生殖區,無毛的下體上油黑的大yinchun在空氣中抖動,不斷吞吐出yin液。因殺 人時的激烈動作,yinchun不斷受到擠壓和搓擦,那些流出的液體變成了牛奶一樣的 顏色,泛著白沫,沾在肥大的yinchun和皮衣內側,還有些從打開的拉鏈處向外滲透 滴落,顯現著它們的新鮮度。兩個女魔頭早已饑渴難耐了。 但這樣的兩具誘人的女人裸體,卻絲毫無法減輕剩下的男人們心頭的恐懼。 金屬眼罩后透著死氣的雙眼,慘白甚至有點發青的皮膚,詭異的紋身,都令 他們無比驚懼,更加可怕的是她們手里握著的雪亮太刀,在雪光中閃耀著攝人的 寒光。就在這兩把刀下,剛剛帶走了幾百條生命。 她們是靈魂的收割者,地獄的引路人。她們奪走人的命,再把幽魂引渡到彼 岸,然后在雪地上留下一堆殘缺不全的尸身。 就在今天,我和女人這種奇怪的東西有了更加緊密的接觸,有小芬姐香艷的 黑絲小腳,有酥脆桃酥的柔臀,也看到了可怕的半裸女死神,還有她們手上的刀。 她們都是女人,卻如此天差地別。 女人帶給男人遐想,帶來愛,更帶來死亡。 【本章出現人物簡介】 姓名:陶蘇年齡:25職業:自稱攝影師身高:165cm體重:97斤特 點:帶著神秘的任務,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山谷里。 溫婉秀氣,似乎膽小,似乎不忌諱男女情愛。等待后文揭示。 戰斗42普通女性。 統帥?? 智商?? 才干?? 口才?? 魅力?? 六圍平均分:??平均等級:? 姓名:不詳,文中以黑短發女人相稱年齡:22職業:大概是殺手身高:1 66cm體重:111斤特長:精湛的殺人技術,無畏,殘忍,喜歡jian殺男人。 看不出喜怒哀樂,冷血殺手。 戰斗6人類罕見的身手,刀法非常出色。 統帥35似乎行動時比金發女人優先,疑等級略高于同伴,具體未知。 智商32似乎不具備高智商。 才干只知道殺人的死神,似乎沒有人類感情。 口才10目前沒開過口。 魅力90留著齊劉海短發型,身上有死神和骷髏紋身,帶面罩看不清容貌, 應是美女。 六圍平均分:43平均等級:D 姓名:不詳,文中以金長發女人相稱年齡:20職業:大概是殺手身高:1 75cm體重:123斤特長:精湛的殺人技術,無畏,殘忍,喜歡jian殺男人。 看不出喜怒哀樂,冷血殺手。 戰斗人類罕見的身手,刀法非常出色。 統帥29似乎行動時比金發女人優先,疑等級略高于同伴,具體未知。 智商35似乎 不具備高智商。 才干9只知道殺人的死神,似乎沒有人類感情。 口才目前沒開過口。 魅力91金發延至肩下,因是西方人,比同伴胸臀略大,身上有死神和骷髏 紋身,帶面罩看不清容貌,應是美女。 六圍平均分:43平均等級: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