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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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林初月也就是隨口一問。 他說:“不太喜歡?!?/br> 邵硯山生活的環境所致,他幾乎沒碰過孩子,從未和孩子打過交道。 正因如此,所以他對小孩子的印象僅僅停留在會哭會鬧,不好哄,這個層面上。 “不太喜歡嗎?” 這個答案讓林初月有些意外。 “怎么了?” “也沒什么,就是……”林初月笑了笑,勾著他的手指又道,“就是瞧著挽琴懷孕,心里有些感觸?!?/br> “阿月喜歡孩子?” 林初月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想想如果有一個長得和阿硯一樣的乖巧懂事的孩子,她想她應該會很喜歡。 “如果是和阿硯一樣的孩子,那我會很喜歡的?!?/br> 她察覺到他片刻的僵硬。 附上他的唇,蜻蜓點水樣的親了親。 “阿硯可不能不太喜歡呀,不然以后我們的孩子不得阿爹喜歡,這怎么能行?” 邵硯山看著她笑意盎然,眸色卻越發深沉,像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平靜。 不等他開口,林初月伸出手指點在他唇前。 “我是故意這么說的,阿硯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再說話,不應該再做個君子?!?/br> “恩?!?/br> 這一聲答應,似乎有些艱難。 “近三個月不見,阿硯我是很想的?!蓖熘募珙^,林初月在他唇上輾轉。 不過片刻,她呼吸就有些沉重。 “很想阿硯,哪里都想,阿硯可知道了?” “……知道了?!?/br> 第79章 分居 受傷了 時間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林初月就在京城之中待了三年有余。 在這期間,她親眼見的自己京杭碼頭的鋪子生意節節攀高。但令林初月意外的,她付出的心血氣力, 甚至還比不過那時在于安城里闖蕩付出的更多。 她每日在家中, 偶爾去看看鋪子。 鋪里的生意主要還是交由她安排的掌柜負責,除了偶爾會遇上些問題, 需要她出面, 其他日子林初月都樂得清閑。 家中待著, 無事可做也頗為煩悶,當林初月時在閑得慌時,她又會去京中那家掛著毓秀旗下豐足招牌小鋪子接些成衣生意, 又或者是繡上幾幅繡圖,除此之外家里邵硯山邵全德, 甚至林朗的常服,她隔上幾個月就會做一套。 總歸這些年來,她的繡藝也未曾荒廢。 期間,她也認識了不少江寧鎮江府那邊的綢緞商人。 甚至有一次林初月還下了手, 投了一筆錢,也做了一次綢緞買賣, 頭一回倒是運氣不錯,趕上了時候掙了一筆,但后兩回就運氣沒那樣好,險些要虧錢, 幸好有陳舒敖幫忙, 才讓她把投出去的錢撈了回來。 自這兩次之后,林初月就再不會輕易投錢到她從未涉及過的領域,即便要掙這個錢, 也得經過反復思量,可不能隨便看運氣了。 只是林初月和邵硯山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邵硯山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看那樣子竟是隨她敗去了。 “阿硯一點都不心疼嗎?那可是幾千兩銀子???” 就算對目前的林初月來說,掙這些錢不算太難的事情,但也要費上一些時日啊,白花花的銀子誰能不心疼呢? 可邵硯山怎么說的? “不心疼,這些錢并不是我掙來的,阿月想怎么處置隨意就可?!?/br> 這話給了林初月當頭一棒。 是了,不是人人都和邵硯山一樣,是非同一般的天選之子,隨便發一發善心就幫到了當朝首富沈鐸,偏偏沈鐸還是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人。 這些錢也不是邵硯山辛苦掙來的,只是他前期投資的回報。 怪不得不心疼呢。 但林初月就不這么想了,再多的錢也不能浪費,有錢也要物盡其用,可不能白白打了水漂。 邵硯山名下不止有閑錢,還有許多莊子鋪子田地,雖然涉及的行行道道林初月多數也是一知半解,但好在她有一套完善的管理系統。 靠前期在于安城發展承包制積累下的經驗,林初月稍作修改,就把這套完善的人員管理系統運用到了許多莊子鋪子里面。 前期多少有些小磕絆,但林初月對自己識人的眼光還是有幾分自信,除了開頭那些小障礙,后頭都經營得還算可以。 有時候林初月也會想,若是沒有這些事情,那她可能真就閑得慌了,一天到晚都悶在家中枯燥乏味。若不是因為有這些事情,她的生活怎能這般充實。 唯唯就有一個缺點。 這三年來,阿硯可是越來越忙了。 司禮監掌印太監孫壽倒臺之后,坐穩第二把交椅的秉筆太監吳而有順勢而上。少了司禮監的轄制,順利成為內閣首輔的李緯,對王氏一族的清掃障礙進行得十分順當。 原本為內閣群輔的楊渙之繼任次輔,楊煥之又為禮部尚書建極殿大學士。 內閣之中,李緯一派的人多在六部擔任要職。 李緯身為吏部尚書位列六部尚書之首,掌管官員仕途、人事升免,最適合拉攏人才不過。又有誰敢拿自己的官途開玩笑,與李緯對著干呢。 男主傅彥看清形勢之后,也是采用迂回政策,選擇進入權力紛爭不是那樣大的刑部,做個刑部主事而已。 外戚王氏一族,在李緯的運作下,日漸式微。 很快又要到了三年一度的會試,但在會試之前,還有一次由禮吏二部考核,成績優異的二甲三甲庶吉士可留任翰林。 這次考核由禮吏二部主管,且這二部尚書,一個是李緯,一個是楊煥之,散館考核正是給這二位充實派系的一次機會,理所當然名正言順。 與此同時身為一甲進士的三人,任期已滿三年,在這散館之際,也都各自有了升遷。 一甲狀元劉同升留任翰林成了從五品的侍讀學士,榜眼邵硯山也留任翰林成了從五品的侍講學士。 唯獨就是一甲探花傅彥,入了六部,成了刑部主事。 按理來說,傅彥在翰林擔任編修時成績不錯,理應留任,可偏偏他另辟蹊徑,不愿受李緯,楊煥之等人挾制,在父親工部尚書傅長明的幫助下,進了受這二人荼毒最少的刑部。 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明明邵硯山升遷是一件好事,但林初月心里卻因此越發不安起來。 這一切的走向,全部都是按照原書中所說的發展,按照這樣下去,再過不久,邵硯山就會投入楊渙之門下,成為翰林院學士。 再后來就是那個玩弄權術,以青詞媚上的佞臣。 想到這里,林初月心緒愈發焦躁。 她這起得很早,幾乎要與邵硯山差不多時候起來。 其實全然不是林初月想要起早,只是她睡不太好而已。 邵硯山已經換好了公服。 他帶著幞頭,身穿青色圓領長袍,腰上束著烏角帶,公服之上是五品白鷴補子。 顏色內斂的公服,襯得他身姿挺拔氣質非凡。年僅二十三,卻已有而立之年的沉穩持重。 難得兩人能在一同用早飯。 但邵硯山注意到,林初月似乎心情不好,平常吃飯最認真的人此刻卻心不在焉,手上拿著筷子又一下沒動。 “阿月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林初月扯了扯嘴角,道了句沒事,隨后也專心吃飯起來。 她這事實在不該和阿硯說,難道在阿硯剛剛升任翰林試講的時候,她就要在這提醒阿硯,千萬不要和楊煥之等人為伍嗎? 而說這話又是站在何種角度,應以何種理由呢? 現在的李緯是內閣首輔,是那個斗敗宦官孫壽,拔除外戚干政,推行新治變法,功績不可一世的李緯。 而不是那個醉心權利,妄圖裹挾幼帝把持朝政的李緯。 可即便這樣,林初月也知道此事已有苗頭。權力熏心,多年身處高位,無一人能與之制衡,李緯會漸漸在這樣的權力之中迷失了自己。 孝仁帝在位二十七年,池州府爆發旱情,飛蝗肆虐,以致引發瘟疫,民不聊生。 其實朝廷之中早有治蟲控災的能將,就譬如工部侍郎張維民,可偏偏張維民此人看不慣李緯的行事風格,卻也不知避諱,在李緯升任首輔次年,就遭貶斥,成了建寧府推官遠離京師??蓮埦S民此人極不適應建寧府氣候,不過待了一年就因水土不服而病痛纏身,于遭貶斥的第二年離開人世。 此次狀況要較四年前的旱災更為嚴重,后又有瘟疫影響,一直波及到了江南的常州府。 而孝仁帝此時已經身體不好,朝政只交由李偉,楊煥之等人。 疫情得不到妥善的治理,北疆荒草萋萋,尸橫遍野,而遠離北疆的京師,卻一派盛世,歌舞升平。 而這只是其中之一。 在有幾年后的江南澇災,依舊是這般凄慘,最為富庶的中部江南地區,承擔朝廷上下三分之一賦稅的幾個州府也接連受到影響。 早在李緯上位之前,工部是有許多能人善將的,且都各司其職,得以重用。 可只因政見不和,李緯就全將這些人按了下去。 林初月沒想到,這一切都會發生的這樣快。 會試后,朝堂大換血,充入了不少李緯楊煥之等人的親信,而后又一年旱災澇災,接連爆發。 即便遠處京城之中,林初月都感受到了狀況不妙。 邵硯山升任翰林試講,不到一年就成了翰林學士,真正的天子近臣,侍奉天子在下。 然后讓林初月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阿硯,按照原書中的發展和楊煥之漸漸走近。 即便是林初月這樣遠離朝堂的人,也能在謝慶陽陳舒敖等人口中聽聞邵硯山的近況。 她這趟出門,是因著京杭碼頭這邊鋪子要在揚州府開分店的事項,特地找了經驗豐富的謝慶陽商討,謝慶陽也不吝賜教,只是在談完事情之后,他又與她閑話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