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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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林初月起得倒不如邵全德早,不過醒來之后前幾日奔波的疲憊倒是消散了不少,用過飯后林初月去了邵全德屋里小坐了會兒。 聊了聊林初月這趟去于安城見到的種種。 “明言大哥如今也入了渝林書院就讀,只待三年后再參加鄉試?!?/br> 林初月回張家村,是有到他們大伯家里看看的。那張氏還是一如既往沒什么變化,只是因得現在知道林初月的本事多少,高看了她幾分,但舉手投足依舊是讓人不舒服的態度。林初月只是為了看邵大伯和邵大哥,所以并不大在意那張氏的姿態。 聽見林初月這話,邵全德面露喜色。 “那真是太好了,大哥也該安心?!?/br> 林初月在一旁點頭:“大哥努力了這樣久,總算收獲了應有的成果?!?/br> “是??!”邵全德喜不自勝,而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側頭開口,“你邵大伯可有讓帶什么話來?” 林初月隨即回答:“大伯說讓您在這邊好好安心待著,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叫人傳信過去便是,雖說路途遙遠,但總歸有個聯系也好?!?/br> “ 恩,大哥說的對?!边@會兒抬頭看向林初月,一雙有些渾濁的眼里透著欣慰,“阿月這趟辛苦了?!?/br> 林初月搖頭:“倒也沒什么辛苦的,只是坐一個月的馬車確實累了些,但休息了一夜就好了?!?/br> 路上奔波確實疲累,但和在張家村于安城見到的種種以及其帶來的開心所比較,林初月就覺得,這些疲累算不得什么了。 在邵全德這里坐了會兒,聊了些于安城那邊的事,林初月便出發動身去了將軍府。 只是她的這趟去的不湊巧,林朗如今正在皇宮內,并沒有這樣快回來。 “小姐,昨天將軍等了您一天,見著您還未歸來,這才匆匆去了皇宮?!蹦浅8诹掷噬磉叺钠蛷?,對著林初月解釋。 林初月應了聲,而后又問:“那爹爹可有說過,他何時歸來?” “這將軍倒沒有說過,只是如今皇宮內事務繁忙,需要將軍的地方也比往常多省一些,小人猜測,應明天才能回來?!?/br> 林初月說了一句知道,便交代那仆人等到林朗歸來,記得和他說自己的事,那仆人連連應聲,這會兒也沒其他的事情,自己父親又不在,林初月也就沒在將軍府多待,一出府門,這會兒又去了,她在京杭碼頭那邊的鋪子。 她許久未來這邊,三月前把那鋪中的事項交給了個自己放心的掌柜和幾個伙計,打點好一切自己就沒再管過了,好歹也是自己費了不少心力得來的鋪子,傾注了這么多心血,林初月當然不會對其不管不顧,這會兒回了京城,落腳不久就要來這邊看。 說著來這邊看,主要的目的還是問問三月前她定下的那匹綾羅料子制成的繡品,后面的銷量如何。 林初月朝那江寧府的商人定這批綾羅,是為了籌謀一批新的樣式繡品。 成衣那邊,林初月知道賣的不錯,她那間小鋪子的銷賣量,比前些日子都快要翻了一倍,只是這京杭碼頭這邊的鋪子,并沒有她那間小鋪子生意那般簡單,只需要知道銷量便可。 若是這邊的話,那林初月還是得仔細看看才行。 見林初月一行過來,那掌柜眼睛像是放了光一般,趕忙招待著林初月去了里間,讓外面伙計盯著鋪子。 “阿月掌柜您來了?!蹦钦乒裥χ?,與林初月,坐在一處的紅木雕花八仙桌旁。 林初月應了一聲,身邊的李兒著人取了屋子里還儲備著的君山銀針,這會兒已經泡好了茶。 茶香裊裊沁人心脾。 李兒拿起白瓷彩繪茶壺,朝林初月和那掌柜身旁的杯里斟上茶水。 這會兒,掌柜已經著伙計把這段時間的賬目取了過來。 明明這鋪子才開不久,卻有厚厚的一大本。接過那藍皮封面的賬目,林初月掂在手中緩緩翻開。 粗粗瀏覽了幾頁,林初月發現,不只是這新料子制成的繡品銷得好,就連原本的固有的那幾樣種類也賣得不錯,且看賬目,都是大批大批的數額。 見林初月指著那幾處看了許久,那掌柜笑著開口:“這是前些日子鎮江府那邊來的單子,和我們定了許多的繡圖?!?/br> 林初月一邊點頭,而后又指了一處。 “這里是那常州府來的單子?!?/br> “恩,”聽著這掌柜的話,林初月面露笑意。 江寧府,常州府,鎮江府這三府,乃是整個朝廷之中經濟最為繁榮的中部地區,能有這些地方來的單子,無疑是一個好的開始。 其實京城離這三個州府是有些距離的,若不是開鑿了京杭運河,他們這邊與那中部地區的聯系,是不會有現在這樣緊密的。 發展不只只需要靠自身,還離不開好的環境幫扶。 如今他們這處,與那最富饒的中部三個州府交通十分便利,在這般天時地利之下,許許多多的商行貿易也漸漸興起,當然受惠的不僅僅是他們這一些行商的商人,官府也是獲利頗豐。 林初月很滿意這個好的開始。 又聊了會兒,茶水溫涼,林初月伸手執起茶杯掀開茶蓋,輕啜一口。 “這鋪子能有這般發展,也多虧了你們這幾位的幫助?!?/br> 聽見這話,那掌柜頗為動容,她哽咽道:“若不是初月掌柜您,別說現在在這鋪子里頭做掌柜,我怕是維持生計也十分困難?!?/br> 林初月笑了笑倒不太在意。 她如今聘用的這位掌柜,是她曾經在于安城就認識的。那時她一介孤女,流落到于安城,和林初月當時是一樣的處境。林初月沒多想,就當是自己一時發了善心,將她收編到豐足旗下,安排到自己于安城最大的鋪子里做事。卻不想這位竟然頗有經營的天賦,才過一月,就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管事。 在于安城的那幾年,更是風生水起,得到好幾位她們豐足骨干的推舉。 經過種種思量,林初月才寫信讓她來了這京城里做事。 有才之人,到何種境地都能散發光彩,林初月覺得,自己只是給了她一個平臺而已。 “你自己做的也不錯呀,要是無能之人,我又怎么敢把這樣大一個鋪子交給他呢?” 又看了會兒賬目,林初月覺得有些疲乏,差不多到了飯點,于是便要起身離開。 她想這府上如今就阿爹一人在,若沒什么事,她去一邊陪著也好。 只是她才出了里間,就碰上了迎面過來的熟人。 謝慶陽穿著玄色的直身,頭戴軟翅紗巾,昂首闊步,氣度非凡。仔細看,他那玄色的直身面料里,似還摻著金縷銀縷絲線,林初月只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林初月你歸來了?還以為你要在那小縣城里待上個一年半載呢!” 他手上執著一把象牙玉柄折扇,面上繪著幾簇牡丹,雍容華貴,瞧著倒和他本人氣質相近。 林初月笑了聲:“倒不至于待上一年半載,我這才新婚呢,肯定要快些回家?!?/br> 謝慶陽昨日就知道了林初月回來的消息,他早早的就有派人打聽,這幾日觀察著,昨日確切了消息,就想著今日來林初月這鋪子,瞧瞧能不能碰上。 趕巧就給他逮著了人。 他收了那折扇,手指捏著,許是覺得太重了,向身后一扔,揉了揉手腕,身后的人趕忙慌張接下。 “你這小妮子,是在向我炫耀你成婚了嗎?” 林初月冤枉,她可沒有這個意思。 “國舅這可是誤會我了,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br> 她這話一出口就見謝慶陽眉頭皺起。 “你叫我什么?” “國舅爺啊?!?/br> 雖說面前的人看上去平易近人,但卻也不妨礙他就是鎮國公的嫡次子,皇后娘娘的親弟呀。叫他一聲國舅爺,這又沒有出錯。 林初月覺得疑惑。 而后就聽見謝慶陽悠悠開口:“我不喜你叫我國舅爺,你叫我謝二爺或者謝公子就行?!?/br> 見林初月還遲疑著,他又再開口:“不許再叫國舅了?!?/br> 以前不是叫公子叫的挺順口的嘛,他好不容易才圖了個新鮮,怎么這樣快又和其他人叫的一樣了。 林初月只得照聽:“好的,國……謝公子?!?/br> 謝慶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差不多便要到飯點了,不如你我一起去吃個便飯如何?” 他有些事要和林初月說,就談事情多少顯得他有些小氣,不如請她吃頓飯。 林初月想著自己也沒其他的事兒,于是便同意了,只是出發前,讓李兒先回去,與阿爹說了聲自己在外頭吃飯。 謝慶陽帶著林初月去了那京城之中最大的酒樓,那店伙計一見是謝慶陽進來,熱情的不行,趕緊招待著帶人進了上等的包間。 包間內環境雅致,四面圍著紫檀雕花山水書畫屏風,中間的青釉繩耳三足爐中還燃著香。煙氣從三足爐中的孔洞緩緩飄出,卻不見煙塵。 既是謝慶陽請客,林初月吃食上又沒什么忌諱,就隨意讓他點了。 “不知謝公子怎的突然前來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她和謝慶陽算不得太熟,但多少還是有些交集的。前些日子林初月還在京城的時候,謝慶陽得空偶爾也會來她鋪子坐坐,除了京杭碼頭這間大些的鋪子在京城里面那間小鋪子,他也是有到過的。 謝慶陽抬眼看她,勾著嘴角緩聲道:“確實是有事,你可是前些日子得了一批江寧那邊的綾羅料子?” 林初月點頭:“是啊,怎么了?” 謝慶陽動了動手指,身旁的仆人連忙給林初月斟上了一杯茶。 “武夷的施恩玉露,品品看味道如何?!?/br> 見他不著急,林初月也不急,抬手拿起海青色的茶杯細品一口。 “清爽甘醇,一口就沁人脾胃,這是好茶?!?/br> 林初月的評價早在謝慶陽意料之中。 “之前就嘗過你的君山銀針,如今讓你嘗嘗這是施恩玉露,這茶,可不比你那茶遜色?!?/br> 確實就如謝慶陽所說的,這茶一點不比君山銀針遜色,甚至從口感層面來說,林初月還要更喜歡這茶。 但好好的怎么謝慶陽突然要用這樣的好茶招待她,應該不只是為了回報她之前拿君山銀針招待他的事吧? “可喜歡?” 林初月如實答了他:“喜歡?!?/br> “既然喜歡,那我就贈予你些,這茶少見,還未列入貢茶,也是我踏足的山川五湖,偶爾搜到的?!?/br> “謝公子怎么突然這樣大方?” 謝慶陽瞥了她一眼,聲調懶懶的:“我本就是大方之人,可不是這次才這樣?!?/br> “接著說那事兒,那位江寧府的綾羅商人料子倒是不錯,你可與他熟悉?” 早和謝慶陽聊過幾回,知道這位國舅爺不會平白無故的待你好,如果對你好,定然是有些事情。 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