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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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林初月想,愿意,他就會在一邊等她。 聽見邵硯山這樣的話,林初月的猶豫掙扎思考糾結,一下子就全部消停了。 “好,那阿硯等我?!?/br> 林初月和林朗一起去了里間。 林朗說了很多關于顧念秋的事情,說了他們如何相識相愛,又為何林朗要去南疆爭取前程,再將他們的錯過,全部說了個干凈。 如果不是林朗那天在承恩侯府看見了面容和顧念秋近乎一致的林初月,他根本想不到,念秋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他也不會知道,他的念秋,冒著多大的風險調換身份,隱姓埋名于北境,又偷偷生下了林初月。 若不是那年的北境難民暴'亂,顧念秋也不會命喪于此。 林初月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濃厚的思念和悲傷。 知道這些之后,林初月覺得,自己似乎很難做到和之前一樣,完全不顧及林朗感受。 要真說他做錯了,似乎也沒有。 誰又能料到林朗離京不到三月,顧家就發生了那樣的意外呢? 顧家發生禍事時,林朗遠在南疆,時年南疆戰亂,邊境不得安寧,他自身難保,幾次險些戰死,根本沒有余力顧上京城這邊。 再等他回到京中,顧家早已沒了。而顧念秋也被流放至北境,充當最底層的苦役,可偏偏等到他趕往北境時,又發生了難民暴'亂,他再也沒有了顧念秋的消息。 原本以為他這一生都會在漫無天日的悔恨愧疚中度過的,沒想到上天還給他留存了一絲希望。 他和念秋還有女兒。 “對不起阿月,我對不起你和你母親?!?/br> 林初月看著面前的人,他眼眶早已濕潤,眼尾泛紅,卻又強忍著情緒。 他過得應該也不好吧,不然怎么才四十幾歲就老的跟五十多歲的人一樣,眼角眉梢,即便沒什么表情,也能看見淺淺的皺紋,鬢角還生了幾縷白發。 明明高大強見英武不凡,但此刻卻又這樣叫人看了平白心疼。 他是她的父親,親生父親,她怎么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都過去了,就算要道歉,母親也聽不到”眼里的濕意沒有忍住,她語氣都有幾分哽咽,“你不要為難阿硯,我喜歡他,你為難他,我會不好受的?!?/br> “可他那樣待你,阿月,你怎么還為他說話?” 林初月伸手,別過眼角的淚:“阿硯他對我很好?!?/br> “那能叫好嗎?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就染指于你,你今后的名聲,不都被他破壞殆盡了?” 林初月不難看出林朗面上壓抑著的怒火。 還未等林初月開口,他又道:“他把你看作童養媳隨意欺辱,這并不是對你好啊阿月?!?/br> 等等,林初月怎么覺得不太對勁? 聯系剛才她爹說的話,是不是她爹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她和阿硯兩個人好好的,也就是昨日晚間阿硯才向她求親,而且她還未答應呢!他們以前并未發生什么,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 什么叫染指,什么又叫看作童養媳隨意欺辱? 林初月皺眉:“爹,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不等林朗回答,林初月又道:“阿硯從未把我當做童養媳看待,我們之間并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雖然之后的事情很難說,但至少之前,我和阿硯從未做過逾矩之事的!” 林朗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阿月,你剛才叫我什么?” 林初月想了會兒:“爹?” 他既是錯愕,又是欣喜,又有幾分小心翼翼。 “阿月……肯認我了?” “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一人,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不辨是非的人?!?/br> 嘆了一口氣,林初月又道:“阿硯向我求親了,我也想嫁給他,今后我希望你們能夠相處融洽,不要再和今天一樣了?!?/br> “那邵硯山不是早就將你看作童養媳了嗎?你們孤男寡女上京,又日日同處一屋檐下,竟……沒有發生什么?” 這話讓林初月紅了臉,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阿硯才沒把我看作童養媳,你這是哪里聽來的消息……” 林朗坦言:“我派人到張家村查過,整個張家村姓邵的就兩戶,這是那姓邵的另一戶女主人所言?!?/br> 張翠花? 這說的都是什么鬼? 林初月都要郁悶死了,立刻把她和張翠花之間的過往摩擦全都和林朗說了,讓林朗千萬不要相信這張翠花信口胡說。 說了好久,才總算把那張翠花胡說的給講明白了。 “爹你若是想知道這些事情,不如來問我,不要聽信那些平白無故亂傳的流言!” 林朗“恩”了聲:“是我不該,誤會你們了?!?/br> 遲疑片刻,他問:“阿月,你真想嫁給那新科榜眼邵硯山?” 雖然聽林初月解釋清楚,那邵硯山確實是品行端正的,可即便是這樣,他不過區區一個榜眼,又怎么配得上他們阿月。 林初月想了想,認真答到:“阿硯喜歡我,我也喜歡阿硯,為何不可?” “京中還有許多適齡子弟,且條件比那榜眼好的人不在少數,阿月為何不在考慮考慮?” 有什么好考慮的?他們阿硯已經很好了,她不需要再考慮別人。 阿硯已經用十年,在她面前證明了他品性如何,她不需要再考慮了。 林初月抬頭看向林朗,目光堅定:“阿硯很好?!?/br> 只這簡單的四個字,她就已經像林朗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此時的林初月亦如多年以前的顧念秋,不顧父母反對,毅然要和林朗一起。 林初月神情堅決,帶著和顧念秋一樣的倔強。 林朗笑了笑,他不是那時候的顧家父母,他不會全力反對林初月決定的事情。 既然她想,她愿意,未嘗不可,只要有他在,即便是嫁出去了,也不會有人能夠欺負到她。 這樣,就可以了。 又說了一會兒,怕在外面等著的邵硯山擔心,林初月出了里間。 邵硯山不知道這位鎮國將軍究竟和林初月談了什么,但從兩人的表情反應可以看來,這次談話的內容緩和了他們倆之間的氛圍,甚至,讓他們更加融洽和諧了。 她要比剛才那會兒開心多了。 林初月走到邵硯山面前,自然而然的牽過他的手。 “阿硯,我們回家!” 邵硯山垂眸,看到那只握緊自己的手,感受到其間柔軟的觸感,不自覺心尖一跳。 臉頰有些燒。 他偏過頭,遮掩了幾分:“好,回家?!?/br> 林朗派人用馬車把兩人送回了家。 似乎也因此,林初月的心情好上了許多,他看向邵硯山不自覺,彎了眉眼。 “阿硯,你為何那樣早就來了將軍府中找我?” 林初月知道,他是因為擔心自己被別人為難才過去的??擅髅魉昂屯跎普f,要去參加同鄉進士的聚會,吃過午飯之后才回來,但現在可還沒到午飯飯點呢。 又更何況是那個時候。 “聚會散得早?!彼S口道。 他這樣說著,修長的手指卻不自覺在袖下攥緊。 林初月一想覺得不對,聚會,怎么可能連個飯都不一起吃。 “是不是阿硯你提前離席了?” 邵硯山的性格林初月想得到,在那樣需要熱絡交談的氛圍里面,他肯定不適應。 可既是這樣又為何要去參加呢? 他大可找一能令人信服的理由不去。 第66章 備禮 阿硯這么有錢? 邵硯山極少參加學子間的聚會, 若非必要場合他是不會去的。這才殿試不久,非一甲的進士,是不會直接授予官職的, 也就是說, 這些中了進士的學子們許多還未有官身,只擔了一個進士七品的位分。 據林初月所知, 在他們乾州府, 邵硯山是此番殿試名次最高的了, 好像也是唯一一個直接敕命為翰林院編修的。 這么說來,這次想來是以聚會為為名義,許多他們的同鄉, 可能只是想見一見邵硯山,祝賀他進士及第, 畢竟在之后,就少有機會見面了。 他們州府大部分中了進士的人,名次都不大高,多數也是充往各個州府, 做個小小知縣,只有極少一部分的人才有可能留在京中, 即便留任,那也要先通過朝考,成績優異者才行。 那也就意味著,在這樣的同鄉進士聚會上, 邵硯山可算得上是焦點, 只要是他們州府參與了這次聚會的進士,肯定要與邵硯山道賀。 想清楚了這些,林初月更為邵硯山主動去赴聚會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在林初月看來, 邵硯山是不大喜歡過于麻煩的事情,在之前鄉試會試上,許多親朋好友過來道賀,他雖面上端持著禮儀不見絲毫錯漏,但在他身旁的林初月,隱隱能察覺到他的不耐。 等了許久都未曾聽見邵硯山開口,林初月更覺得奇怪,她側抬頭去看他。 “阿硯怎么不回答我?” 邵硯山向下壓了壓唇角:“應不算是提前離席,我與同鄉的進士們,每個都有了接觸?!?/br> “每個都有了接觸?” 他緩和了面色,點頭稱是。 林初月心下暗笑,恐怕在阿硯口中的接觸也就是點頭目光相接,大多連話都說不上。只是,這樣提前離席,會不會有些失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