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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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直點頭:“好??!” 袁述清欣喜,欲拉著邵硯山一起,可當抬起手還未觸及旁邊人的肩膀,就迎來了邵硯山一記冷眼,他悻悻地收回手。 邵硯山走到林初月面前,輕聲問她:“愿意同他們一起吃飯嗎?如果不愿意的話就我們二人?!?/br> 在他看來,林初月和李挽琴袁述清這二人是不熟的,最多也只是見過兩面,林初月這樣膽小怯懦的性格,或許會不習慣和這兩個性格過分熱絡的人一起,只是不好開口拒絕而已。 但他可以,只要林初月不愿意,他可以幫她拒絕。 林初月側頭看向他,好奇于為什么邵硯山會這樣問? 第28章 趣事 邵頭名的來由 “愿意還是不愿意?”他的聲音很輕, 但恰好是能被林初月聽到的程度。 林初月也學著他,比著口型小聲說:“愿意呀!” “好?!?/br> 邵硯山視線掠過袁述清和李挽琴,隨后開口:“那就一起去吃吧?!?/br> 把兩人帶過來的東西整理了好, 四人一行啟程, 出了渝林書院。 吃東西的地方是袁述清選的,他原本就是這于安城里的人, 對這于安城的大街小巷, 門店坊間都熟悉得很, 若不是因著渝林書院條例嚴格,他還想做個走讀生呢。 但這是實難實現,渝林書院是官家設立的書院, 和私塾家學大不相同,其他方面或許還好。但對于學子得日常作息是有著嚴格的規劃, 既入了這渝林書院,一切便需得遵照它的條例。 如今正值晌午時分,酒樓里熱鬧的很,往來皆是客人, 袁述清帶著幾人就坐,自顧自的點起了菜。除卻袁述清, 幾人都對這酒樓不熟,所以也沒說什么,只是旁邊的伙計推薦菜品的時候,邵硯山問了幾句林初月的意見。 袁述清點完菜, 讓伙計招呼著廚房準備, 看著坐在一起的一桌人,心下興奮,嘴上就說個沒停。 “今天你們兩位可是來的巧, 不然要是和上次一樣,我們可沒法出來,更別說能出來吃飯了,你們是不知道渝林書院的飯食有沒新意?!?/br> 李挽琴眨著眼,認真的聽著袁述清的話,心里也覺得奇怪,這渝林書院可是于安城乃至整個州府都有名的書院,怎的伙食會這樣不讓人滿意。 林初月聽了忍不住側頭去看邵硯山,她在家里從未聽過邵硯山談論書院的生活,若是自己不曾去過渝林書院,她肯定是不知道榆林書院究竟是如何的。 飯食沒有新意嗎? 那講道理,邵硯山每次回家她都會好好準備飯菜,怎的不見邵硯山夸一夸她呢。 難不成,她做的還不如他們書院的齋堂好吃? 趁著袁述清還在說到書院的日常,李挽琴認真聽著的時候,林初月悄悄拽了拽邵硯山的衣袖,邵硯山側頭看她。 “阿硯,你覺得我做的飯菜好吃嗎?”她伸手擋在臉側,對著邵硯山低聲問。 她一雙杏眼水光盈盈,睫毛翩翩,目光還隱含期待。 他該怎么回答? “尚可?!?/br> 林初月原本還覺著能從邵硯山嘴里得到這兩個字,就已經算是不錯的評價,心里有些自得,可晃的一眼看見他手搭在茶杯上,指尖不自覺的摩挲杯壁,林初月一下就生氣了。 她知道,這小動作可只有在邵硯山心口不一的時候才會如此,也就是說,這“尚可”極有可能只是為了敷衍她。 林初月瞪了他一眼,不打算再自討沒趣。 以后每次邵硯山回家都讓他做飯好了,反正她的廚藝也只是尚可,還是勉強的尚可。 她收回心思雙手撐著腮,等菜之際,專心地聽起了袁述清的閑聊。 這邊袁述清正聊得火熱:“你是不知道我們夫子可是州府之內鼎鼎有名的大儒,若不是我們院長臉面大把他請來,那定不會來我們渝林書院!” 李挽琴配合著發問:“鼎鼎有名的大儒?” 袁述清饒有其事的點頭,隨后答:“那可不是,我們夫子手上可是出過不少進士,不過夫子帶我們還是挺嚴苛的,就例如我……” “有幾次課業他不滿意就讓我重修了十幾次,修到滿意才放過我!” 談起這個話題,袁述清的臉上都略帶憂愁。 “那……硯山呢?”李挽琴又問他。 袁述清忽而將目光轉向邵硯山,一張俊臉上滿是崇敬之情。 “我們夫子待人嚴苛,可偏遇上邵硯山,嚴苛都體現不出來,”說到這里,袁述清又搖了搖頭,“人比人氣死人,明明我制藝也不算差,可與我們邵頭名一對比,這差距一體現,就把我襯的什么都不是了?!?/br> 他們夫子評價袁述清曾拿邵硯山比較,夫子說,邵硯山的文章像是瑰麗的錦繡山河又底蘊深厚,讀起來讓人回味無窮,感觸萬千,假以時日,必當對以后的舉業界產生影響。 他們夫子可是當代有名的大儒,能得這樣的評價,足以見得邵硯山以后的前途當是如何,渝林書院可寶貝著他呢! 多高的評價! 而他呢,中規中矩,典正平穩,說白了就是毫無新意,讀起來乏味。 袁述清雖說的不假,但語氣多少有些夸張,跌宕起伏的感覺,如同說書一般,聽著就引人入勝。 林初月心下了然,難怪李姑娘能聽得津津有味。就連她一個知道邵硯山結局的人都覺得有些意思。 即便被人這樣議論,身旁的邵硯山依舊穩如泰山,但林初月依稀能夠察覺到,他似乎有點壓抑著煩燥。 “袁大哥你說的也太夸張了?!绷殖踉滦χf了聲。 “哪兒有,我可沒說的夸張,”袁述清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知道我們為什么叫把子安稱作頭名嗎?”他問。 這顯然是因為學業,林初月不用想就知道,當初她高中年級里經??嫉谝坏哪欠N,不就人送外號年級第一還常有別稱理科vip。 同樣的道理,林初月明白。 然李挽琴依舊用剛才一般的語氣,一雙期待的眼,直直的注視著袁述清。 “是為什么???” “子安在我們書院每月考核,已經連著一年評比都是第一,可不就是邵頭名嗎?不僅如此,我們書院對第一的學子是有不小的獎勵的,不僅不用交束脩,甚至每月享有例銀,除此之外還另加小麥三斗?!?/br> “旁人來書院都是需要交束脩,付出些東西的,而我們邵頭名呢,倒像是來賺人家錢似的!”袁述清又暗暗補充了句。 袁述清的話倒是提醒了林初月,怪不得每月都會由鄉鄰送小麥來他們家,說是邵硯山托他們送來的,本還想著每月都要他一個學子花這樣多錢,心里有些愧疚。 原來,這壓根就沒花錢呀。 思及此,她又不由得看了邵硯山一眼,只見他臉色平靜,絲毫不受袁述清話語的影響,依舊一貫的從容。 “硯山可真厲害!”李挽琴感慨了一句,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轉到邵硯山身上,在自認為他還沒有察覺之時,又悄然收回。 “那可不是?!痹銮甯胶?。 一頓飯吃的好不熱鬧,只是后來袁述清實在太多話了,被邵硯山斥了一句,他才停下。 飯后,即便再不舍,李挽琴也得回去了。她鄰居的車約莫就在晌午后回村,再耽誤會兒她可就要讓人家好等了。 李挽琴與林初月并不同路,一個要往東市門,一個要往西市門,所以出了酒樓她們差不多便要分別了。 一行四人,因著邵硯山要送林初月去繡鋪,袁述清也就自認領命,送李挽琴去她鄰居那里。幾人在路口分道,林初月能清晰的感受到漸漸遠離的李挽琴眷戀不舍的目光,可再看自己身邊的邵硯山,依舊是面色不改,像是一點都沒察覺到樣的。 “走罷,天色不早,不然再耽擱你回村就太晚了?!鄙鄢幧娇聪蛄殖踉?,淡淡提醒。 “阿硯,”林初月抬頭,“你不覺得這位李姑娘對你有些不同嗎?” 邵硯山皺眉:“別人的事與我何干?” “別人的事?……算了算了我們走吧?!绷殖踉虏幌朐偻鄢幧秸務摾罟媚锏氖铝?,反正和他說了他也不明白。 午后的余安城街頭依舊熱鬧,叫賣聲嘈雜,但卻不令人覺得煩躁。 林初月突然想起自己只是給了包袱給邵硯山,還未和他說給他做了一身冬衣的事情。 “阿硯,我這次帶來的包裹里面裝著一身冬衣,是我比著你柜子里的衣服做的,想來大小應該差不多,這天氣寒冷,你一個人也要注意保暖?!?/br> 作為邵硯山的阿姐,林初月認為,這大概是她能夠給予邵硯山最大程度上的關愛。 邵硯山腳步不停,只微微點頭,然后又道:“以后可以不用做這些,我若是缺少東西自己會買,你費時間去做,太累?!?/br> 林初月聞言一愣,做衣服要比繡那些繡圖簡單多了,并沒有那樣費眼睛,且對針腳的要求也沒有那樣高,速度可以很快。 她繡一張繡圖的時間,約莫可以做兩身衣服。 “累?我覺得還好啊,再說了我可是經村里最大的成衣繡鋪老板認定的手藝,去外面買的東西還比不過我做的呢!” 說起這制衣技巧,林初月還是有信心的。 “就算你每月有書院的例銀子,也不缺這些,但這總是我的一番心意呀,不是嗎?” 林初月側抬著頭看向他,認真而又誠懇。 “一番心意?”邵硯山輕笑,唇瓣暈出一抹弧度。 她覺得奇怪:“怎么了,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邵硯山不語,沉默了好一會兒,把她送到了繡鋪門口他才停下腳步。 “進去吧,早些回家?!?/br> 林初月看著邵硯山平靜無波的臉,訥訥點頭。她轉身往繡鋪里走去,卻聽見他喚了她一聲。 她回頭:“怎么了阿硯?” 林初月看見他眉目疏朗,一貫冷肅的臉染上了溫度,目光之中他神情愈加柔和。 他唇齒清揚:“謝謝?!?/br> 她好像看見邵硯山笑的發自心底,淺淡卻莫名讓人心里觸動。 小jian臣可真好看,林初月心想。 下一刻,林初月就聽見他說:“兩百幅字帖,記得寫完,不夠的話,我柜子里還有漿紙?!?/br> 林初月:??? 古有子不嫌母丑,怎么她的好大弟,就偏偏要嫌她字丑。 林初月對著邵硯山驀然離去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 第29章 意外 城門戒嚴疑似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