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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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允:“你勾了?!?/br> 江琇瑩看了他一眼:“我沒有?!?/br> 鐘允:“你對我拋媚眼了,還不叫勾?!?/br> 江琇瑩閉上眼睛:“這行了吧?!?/br> 她一閉上眼睛,他舌尖滑進了她嘴里,撕咬她,拖她跟他一同沉淪。 江琇瑩原本傷著心,可跟他糾纏在一起時,她又是快樂的,她想拒絕他,可她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她一邊生著他的氣,一邊又忍不住抱緊他。 她氣他,也氣自己。 事后,鐘允穿上衣裳下了床,走到桌邊,拿起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子:“給你的禮物?!?/br> 江琇瑩用被子捂著自己的身體,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又戒備又好奇地看著他。 他從前從未給她從外頭帶過禮物,她問:“是什么?” 鐘允坐在床邊,拽下江琇瑩的被子,垂眸看著她雪白的肩頭,低下頭,重重咬了一口。 江琇瑩吃痛,不知道這大狗突然發了什么狗瘋,她罵他:“為什么咬人?” 她皮膚白,被他咬出來的一圈紅色壓印顯得十分觸目驚心,皮膚破了,滲出一點紅色的血痕。他看著她,聲音泛著冷意:“那畜生碰的這里?” 說的是今日在刑部,林賀文調戲江琇瑩,碰了她的肩膀。 江琇瑩看著鐘允,察覺他眼神不太對,不似方才親熱時的炙熱,也不似平日里的冷峻,像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隨時都能把人撕碎。 他把小木盒子遞到她眼前。 江琇瑩接過來,小盒子不重,手掌大小,沒什么重量,她晃了一下,放在耳邊聽了聽,不是珠寶首飾的脆響,也不是綢緞般的柔軟,像一塊小點心或面團。 他看著她:“打開看看?!?/br> 江琇瑩打開,深棕色盒子里鋪了層雪白的帕子,帕子上沾了點點血跡,兩根手指躺在中間,斷面處翻出的rou被血染紅,指骨森然泛白,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沖了出來。 江琇瑩嚇得一哆嗦,手上的盒子被扔了出去,趴在床頭干嘔了幾下。 鐘允幫她拍了拍后背:“喜歡嗎?” 江琇瑩抬眸看著鐘允,想起初見他時,她揮劍刺穿山匪頭子的心口,血腥味也是這般濃厚:“這是,林賀文的?” 她沒想到他真的會把林賀文的手指砍了,那可是柳夢嬌的表弟。 鐘允:“我這個人,有潔癖,不喜自己的東西被別的人沾染,碰一下也不行?!?/br> 他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像要把她整個人吞噬:“你是我的人,哪怕我把你殺了,也不會允許別人碰?!?/br> “你心里要是敢想著別的什么人,我就把你們一塊殺了,懂了嗎?” 江琇瑩被鐘允冰冷噬殺的眼神嚇到了,心里沒由來地有點心虛,她不知道這份心虛來自何處,好像她心里真想著別的什么人,馬上就要被鐘允殺了一般。 “好好的,你怎么就想著殺人?!?/br> 江琇瑩看了看地上的斷指,讓兩個膽子大的婆子進來收拾了一下。 鐘允:“林家雖只是個六品官職,祖上也是出過丞相的,在朝廷有些根基,林賀文又是林家唯一的嫡子,殺了他等于要了林家的命,糾纏起來沒完沒了?!?/br> 江琇瑩本來也不想要林賀文的命,連他的手指也沒想要。 林賀文調戲世子妃,有錯在先,但他也只是占了點口舌便宜,碰了一下她的肩膀,鐘允這樣就把人的手指砍了,著實殘暴了,林家必要鬧上一場,還要拖上柳家,向柳夢嬌告狀。 鐘允上床抱著江琇瑩:“別想太多,睡吧?!?/br> 江琇瑩閉了會眼睛,沒睡著,想到崔玉,于是問道:“那崔公子,世子打算如何處置?” 鐘允:“崔玉偷了太后御賜之物,拒不交代,挨了頓板子,傷口感染了,能活幾日還不一定?!?/br> 江琇瑩于心不忍:“崔公子是個仗義之人,也不缺錢,應當不會偷竊財務,還有他替顧家鳴冤的事,他只是鳴個冤,無憑無據,憑什么要被打成叛賊同黨?!?/br> “世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吧?!?/br> 鐘允把江琇瑩往懷里抱了抱:“崔玉的事你不用管?!?/br> 他低頭看著她,目光帶著幾分審視:“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替他說話?”他想起前日許玉龍去刑部找他說的那句話,他的小嬌妻跟一個小白臉跑了。 崔玉那頓板子不是假的,是結結實實挨著的,他親自下令叫人打的。 江琇瑩不知道鐘允的醋壇子翻了,認真道:“不管是你們刑部還是大理寺,若是沒證據,對疑犯屈打成招,那天下還有什么公平可言?!?/br> 她話音還沒落,他張嘴就咬了她一口,翻身壓住她,狠狠要了她一次。 第二日,江琇瑩被折磨得躺在床上下不來,鐘允精神卻很好,自己穿好衣裳還幫江琇瑩把衣裳拿來了。 江琇瑩從被子里鉆出來:“世子要幫我穿衣裳?” 鐘允把她的衣裳扔在床頭:“你想得美?!彼K歸是夫,替房里人穿衣裳是十分不成體統的。 衣裳落下來時,一塊平安扣從衣袖里滑了出來。 是一塊水頭還算不錯的白色和田玉,配著墨綠色線繩,明顯是男子的款式。 鐘允拿起來,在指端把玩了一下,理所當然地說道:“也給我準備了禮物?” 江琇瑩從床上下來,低下身,幫鐘允系在腰上:“世子說的哪里話,這扣子原本就是世子的?!?/br> 鐘允抓住江琇瑩的手,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我怎么不記得我有這塊扣子?” 她臉色十分自然,眼神坦蕩得讓他險些以為自己失了憶。 他想,她定是因為昨日在大理寺門口聽見崔玉偷了他的平安扣,以為他沒有扣子了,才親手做了一個給他。她又因為林賀文,吃了柳夢嬌的醋,不想承認是精心給他準備的禮物,才找了這樣一個說辭。 看她對他深情一片的份上,他愿意縱著她這點小矯情:“嗯,這扣子的確是本世子的?!?/br> 又拿起桌上補了一半沒補完的那件蒼藍色繡仙鶴紋的大棉襖問:“你也別太懶了,趕緊補好,我身上穿得薄,凍死了怎么辦?!?/br> 江琇瑩忙著找鋪子,的確把這事忘了。 她答應給他補,又忘了,不占理,于是采取反問的方式,把自己置于有理的一方:“世子不是不愿意穿大棉襖嗎,還說裹得跟一頭熊一樣?!?/br> 鐘允果然沒再追究她不給他補大棉襖,找了個話題岔開了,好保全他傲嬌別扭的面子。 鐘允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平安扣,他喜歡穿藍色的衣裳,陪著這瑩白、墨綠,十分好看。 他打算以后一直戴著這枚扣子,要是別人問起來,也想買,那他只能遺憾地告訴別人,這是他的妻子親手給他做的,世間獨一份。 鐘允整理好衣裳,臨走時叮囑江琇瑩,最近街上不太平,讓她待在家里不要出王府。 前幾日皇帝在廟里祈福時遇上了刺客,刺客失手后服毒自盡,皇帝懷疑是那顧家余孽顧瑛派來的人。 顧瑛這個心病一天不除,皇帝就一天睡不好覺,兩年來,每當冬天要下雪的時候皇帝就會犯頭疼病,夜里連連做噩夢,夢見有人搶了他的江山。 皇帝親派禁軍加強戒備,對平京城進行了新一輪的搜查,上到王室貴族,下到黎民百姓,每家每戶每一塊地方都要查。 第19章 成全她。 江琇瑩聽了鐘允的話,這幾日都在王府里,沒出去。 有時在書房里看手稿冊子,有時去長春苑侍弄花草,巡視江山。 溫房已經做好了,花籽冒了嫩芽,一旁用來休息的屋子也已經休憩完畢,江琇瑩親自選了些家具,讓人歸置好,把書房好些調配胭脂的工具也搬了過來,大有要在這兒安營扎寨的架勢。 悅瑾一邊收拾床鋪,一邊說道:“小姐,這張床是不是太窄了點,回頭姑爺也要來住,睡不開?!?/br> 江琇瑩擺弄著床帳上的小掛件:“ 這兒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我不讓他來?!?/br> 在長春苑忙好,出來時,江琇瑩看了一眼隔壁的凝風軒,好奇鐘允究竟在里頭藏了什么,起了玩心,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朝那院子里扔了過去。 石子還沒落地就被天上掉下里的護衛接著了。 那兩個護衛滿臉警惕,即使看見江琇瑩這個世子妃,眼里的戒備也沒松懈半分。 江琇瑩愈發好奇,想著晚上問問鐘允,里頭到底藏了什么。 她去花園賞了會花,往回走的時候聽見遠處傳來琴聲,轉身看見湖心亭有人在撫琴,是黎王的妾室楊夫人。 王妃免了她的請安,王爺不在王府,她膝下又無子,因此很少出門,平日里不是在自己院子里就是在花園里,經常盯著虛空處發呆,一坐就是大半天。 楊夫人二十二年前入的王府,她長得很瘦,顴骨又高,人顯得比實際年齡老。她喜愛穿小姑娘的淺粉色衣裳,這與她臉上時常出現的寂寥和死氣并不搭配。 楊芙看見江琇瑩,停了琴走過去:“世子妃?!?/br> 江琇瑩應了聲。 楊芙看了看她,了無生機的眼珠子終于動了一下:“世子妃身上這斗篷是太后給的吧?!?/br> 楊芙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江琇瑩隨口應著:“太后仁慈?!?/br> 楊芙笑了一下,眼角堆起魚尾紋,薄唇輕輕揚了揚:“世子妃光得太后寵愛沒什么用,要抓住世子的心才對?!?/br> 江琇瑩看了她一眼,語氣又疏離了幾分:“我與世子琴瑟和鳴,十分恩愛,不牢楊夫人費心?!?/br> 楊芙又笑了一下,笑聲里帶了自嘲:“世子跟他那個爹一樣,都是冷心冷面,暖不熱的?!?/br> 她往前走了半步,低聲道:“世子妃可知那凝風軒里藏著什么?” “女人,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br> “所以說,男人都不愛自己的正妻,愛的都是妾室、通房、外室,甚至別人的女人?!?/br> 江琇瑩見楊芙眼神癲狂,笑聲漸顯凄厲,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皺眉往后退了退。 一旁跑過來兩個王府護衛,架著楊芙的胳膊,捂著她的嘴把她帶走了,跟護衛一塊來的是王妃身邊的嬤嬤。 嬤嬤對江琇瑩說:“楊夫人精神不好,偶發瘋癲,說的都是瘋話,世子妃不用放在心上?!?/br> 嬤嬤說完,轉身跟上那兩個護衛,一邊說道:“楊夫人是皇上賜給王爺的,你們仔細點,別傷到了?!?/br> 江琇瑩往花園外面走,嬤嬤最后那句話明顯是說給她聽的,讓她知道,楊夫人是皇帝安排在王爺身邊的,暗里告訴她,倘若她與王府一條心,就不要與楊夫人走動。 江琇瑩一邊走,回憶了一下楊夫人的話,她說凝風軒藏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 不管這事是真是假,一個癡心愛著自己丈夫的女人是定然要多想,要傷心的,江琇瑩原本也是這么以為的。 倘若放在以前,她會非常傷心,吃醋,嫉妒。 她前幾日被鐘允氣著了,這幾日反復做著同一個夢,夢中的男子卻不是鐘允。那人長著跟鐘允一樣的淚痣,臉上充滿少年意氣,不似鐘允那般深沉內斂、滿眼冷峻。 周圍白茫茫一片,她在草坪和鵝卵石上奔跑,腳下開滿小黃花,她奔向那人,問他:“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入我夢中?” 那人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