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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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箏鳴跌跌撞撞跑著的不知往何處去,她不想再回王爺府,不想再看下人的臉色了。 她已經失去了小王爺的恩寵了,沒有繼續留下去的理由了。 陸箏鳴收了些物什,她也是有氣節的,金銀珠寶一概沒拿,可她忽然驚覺頭上那枚玉簪不見了。 她顧不得許多了,只得跑回春玉樓去,可她此刻才發覺春玉樓不知何時得罪了京城大官早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世上又只剩她一個人了。 她恨自己平日總是費盡心思要得到王爺的恩寵,到頭來卻連個春玉樓也無暇顧及。 想來mama也曾差人送她幾封信,她卻望見每次卻都是沉卻身邊的小廝去取,想來是沉卻不樂意她同春玉樓聯系。 可如今,她想要去找春玉樓的mama,想找往日的姐妹,可這又到茫茫人海哪里去尋呢? 冰冷的夜里她一個人無依無靠,只好蜷縮在一個街角。 她裹著披風,心里卻想著又有誰能想到名動京城的陸箏鳴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呢? 一雙青色繡著祥云圖案的官靴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沉卻冰涼的臉。 “跟本王回去吧?!彼@樣說道。 陸箏鳴以為是夢,聽到他身上的鈴鐺叮叮作響才曉得這不是夢。 這又是哪家姑娘的信物呢?陸箏鳴苦澀的想。 “臣妾不想回去?!标懝~鳴紅著眼睛望向沉卻。 他微微皺眉,“本王并沒有說要休了你?!?/br> “你這樣又和休有和區別!”陸箏鳴含著淚,發簪卻散落著,看起來甚是楚楚可憐。 沉卻見她這幅模樣,語氣也軟了下來,說道:“本王并未允諾只會有你一人?!?/br> “臣妾懂了?!彼瓜骂^,不再言語。 “你若如此,甚好?!?/br> 沉卻頓了頓卻發覺她被凍的狠了,便將她抱了起來。 陸箏鳴只是覺得真是溫暖,聽著他的心跳聲卻只是嘆了口氣。 她未曾告訴沉卻原來她已經有了兩月的身孕,原本是想等戰事平定后再告訴他。 但恐怕現在的他并不想知曉吧。 回府后她越來越消瘦,沉卻倒常常來看她。直到她五個月時沉卻被派去鎮守邊關。她才發覺吃食里原來一直都被人下了毒。 她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但那位佳人拿著王爺的口諭要來殺她,她才恍若大夢初醒。 她名聲在外,王爺不想被人落了話柄。 多么可笑又荒唐啊。 她直到臨死前,都想著求求他們能放了她的孩子。 但她的心底還是希望能再見他一面。 她恨毒了自己對沉卻的愛慕之情。 她怨氣太重,不能投胎做人,她變成一縷幽魂游蕩在這世間,卻被附在了這玉簪上,玉簪靠她有了些法力,告訴她只要重來一世,化了情劫便能重新做人。 陸箏鳴點燃了蠟燭,她斷定今日小王爺不再來了,早早的便拿出了繡品。 沉卻卻來了,他不同往日穿著朝服卻喝的酩酊大醉。 沉卻遠遠的就看見陸箏鳴點燃了香燭,拿出了繡品開始縫些花樣,他覺得陸箏鳴應該是不會這些的。 這些年陸箏鳴雖不如官宦人家人家的女兒那般精心養著,但也應該是錦衣玉食的。 畢竟她將來是要伺候人的。 沉卻在門外站了一會,他想若是陸箏鳴是公主該多好。 單純冷淡任他擺布。 隨后自嘲般的搖搖頭,走出了庭院。 陸箏鳴抬起頭看見沉卻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他們之間是究竟是緣還是劫呢? 一早,窗邊的喜鵲嘰嘰喳喳的,讓人心煩意亂,陸箏鳴望著繡好的花樣發怔,她這才發覺好久沒回去看春玉樓的mama了。 她撐著傘走到書房借著要買胭脂水粉的由頭想和沉卻說要出門,沉卻也沒出來見她,只是沉卻身旁的小廝出來恭恭敬敬的說王爺應允了她。 終于出了王府,她才覺得這才是一個人該有的自由自在。 她興致盎然的買了一堆胭脂水粉和華貴首飾,她想著從前只是把心思全放在沉卻身上,卻從未為對春玉樓的姐妹們好。 畢竟她也曾希望他們能像話本上寫的那般相濡以沫,相敬如賓。 她趁著買衣裳時喬裝打扮了一番,扮成小廝,甩掉了那兩個家丁,便匆匆趕往春玉樓去了。 “mama,岳陽樓的丁員外送了些東西?!标懝~鳴壓著嗓子和老鴇說道。 老鴇正忙著算賬本,翻了好幾遍卻總是算不清楚。 “哎呦,mama我忙的焦頭爛額的,還送什么東西啊,就都放那兒吧?!?/br> 哪知陸箏鳴卻笑出聲了,把頭一抬,mama這下才認了出來。 “女兒!” “mama!”陸箏鳴作勢便要往老鴇懷里撲。 “哎呦,我的小祖宗,這要是讓小王爺知道可怎么辦!”老鴇有些焦急,拉著陸箏鳴說道。 “mama,他不會知道的,我給您還有姐妹們帶了些東西回來?!?/br> mama看了眼那幾個箱子說道:“看你帶得這好些東西,mama就知道小王爺對你不錯?!?/br> “可你既然嫁去王府了,也得避避閑。聽mama的話,早些回去吧,別讓王爺生氣?!?/br> “我知道了,mama?!标懝~鳴有些不滿的點了點頭。 哪知這一切都被第叁個人看到了眼里,他在一旁看的好笑,忍不住要去上前逗弄一番。 他拿好佩劍,大步走上前去,問道:“這是哪家的小廝,這般眉清目秀?!?/br> 陸箏鳴定睛一看,這人穿了件黑袍上面還用金線精心勾勒著祥云圖案,長的嘛,倒是周正,只是這臉上有幾道淺淺的疤,竟添了幾分英氣。 “大將軍…這…”老鴇慌亂得擋住陸箏鳴,不讓夜闌看到。 “這是丁員外的家丁,被打發來送些東西的?!崩哮d慌忙給陸箏鳴使眼色。 陸箏鳴心領神會,忙說要回去給丁員外復命。 夜闌并沒有攔她,由著她溜走了,他一眼便認出這是南陽王的側妃,那個在每個將領口中美若天仙一朝嫁進王爺府的女人。 夜闌不喜歡沉卻,他是將軍,在戰場上拼命殺敵才能被皇帝贊賞一句。 沉卻卻可以憑借家世玩弄手段就可以得到陛下垂青,真是不公平啊。 就這么想著,夜闌便跟了上去,已經過晌午了,這個側妃卻還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夜闌細細打量著這個側妃,雖然是普通男子的裝束,卻仍隱隱約約看得出是位美人。 倒不隨沉卻,陰陰沉沉的,舉手投足反倒顯得純真豁達得多,沉卻怎會娶這樣的女子呢。 夜闌想起有錢人家的那套,先娶個丫鬟圓房等正室過門后便遣散了她,夜闌不屑的笑了笑,又好奇的想那么陸箏鳴呢,這位側妃地位是否也是如此呢。 可看起來儼然不是,夜闌在暗中觀察著,這位側妃正快活的吃著糖葫蘆還吃了碗餛飩又買了些風車之類的小玩意。 夜闌覺得怕不是自己花了眼,這看起來倒真的是個小廝。 陸箏鳴一邊吃的快活,一邊覺得自己愈發像個有生氣的人了。 想起從前,就算擁有了王爺的愛,也過的不過像個徒有其表的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