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我爆發了,我們一起顫抖起來,我聽到自己軀體深處的歡呼聲,渾身上下每一塊皮rou都在接受著劇烈的快感。片刻過后,我吻住身下的她,各自平復著熱情,跟隨沉重的呼吸,我感覺自己被帶到一個極度柔軟的地方… 寂靜中,外面樓道里傳來掏鑰匙的聲音,我xue口一緊,心被拎了上來,那聲音隨著腳步聲上樓去了,原來虛驚一場。她用溫暖的雙手安撫我的背,柔聲說,你是不是害怕了,我感覺到了。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說,嗯… 我想起身,她忙抱回我,說,先拿紙再出來,別弄到床單上… 開燈后,我幫她擦了。她說,有點累,我先躺一會兒。我打量起她房間來,墻面旁有一個書架,那本《瓦爾登湖》被放在顯眼的位置,書架邊上貼著一張小貝的海報。我說,你也喜歡他。她說,以前買雜志送的,看著挺帥。我說,我挺喜歡的,幸虧他后來離開英超了,不然老在死敵球隊可不讓我好受。 我穿上衣服,拿起她桌上的一本書摘,翻看那漂亮的字跡。她問,傷都好了吧?我點頭,說,嗯。這時我看到某一行寫著:那些受過傷的地方,最終成為了我們最強壯的地方。我念了出來,說,這不就是現在的我嗎,我感覺身體b以前更好了,不用擔心。她壞笑著說,既然b以前更好了,怎么有空看書了呀? 我明白她的意思??粗蛔永锫冻鲆稽c肩膀的她,我說,你越來越調皮了。她微微直起上身看著我,明亮的眼神發出挑釁般的光芒,說,就調皮了,怎么樣。 那雙眼睛每次望向我的時候,我根本無法再關注其它任何東西。我放下書摘,隔著被子撫摸上她,親她紅通通的臉,她閉起了眼睛,我們的舌頭又交纏在一起。我把手伸進去,貼住她火熱的后背。 這時,樓道里又傳來腳步聲,那腳步在門外停下,掏出鑰匙,幾塊金屬片互相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音。這聲音穿透門墻,輕易敲打進我們的心臟,我們同時抱緊了對方,她快速呼出一口氣后,忽然咬住我肩膀。 那人開了對面的門——是鄰居。 她慢慢松開,過了一會,問,痛嗎?我搖搖頭,又吻上她。 我并未滿足,但這個環境始終不能讓我徹底放松下來。我慢慢停下,說,我們出去吧。她說,好。 出了小區大門,微風吹來,我感到一陣輕松。她抓住我手,說,去城隍廟吧,我想給你買衣服。我說,我衣服夠穿了。她說,缺一件我買的。我們上了公交車,我看到她手機背后貼了幾個花花綠綠的小飾品,我問,貼這些東西,用起來不麻煩嗎?她說,這樣好看。 她忽然問,如果剛才真是我爸媽回來了,你怎么辦?我回想起那驚慌的一幕,說,還能怎么辦,只能厚起臉皮去打招呼了。她說,可是我們沒穿衣服。我聽著笑了,說,這是什么問題,那肯定是穿了衣服再出去。她默不作聲,過了好一會兒,說,爸媽一定會罵死我的… 我的身體忽然升起強烈的保護欲,少年心氣翻涌上來,說,那你跟我一起去余姚。她問,你養我么?我說,嗯。她把頭枕在我肩上,我又近距離地聞到了那種香味。我說,我又想要你了。她抿嘴笑著說,都跑到我家里來欺負我了,還不夠么,流氓。我說,不夠,還想欺負。她輕輕說,家里出來后,我感覺你一直在要我,現在也是。我問,為啥?她湊到我耳邊,細細地說,因為一直在流出來… ********************************************** 到了城隍廟,我們拉著手逛一家家小店,她不停地讓我試穿,最后看上一件棉外套,說,你穿這個很好看。我的耐x早被重復的脫下穿上給磨滅完,于是趁機說,就這件吧,不試了。她買了下來,讓店員去除標牌,說,你今天就穿它,舊衣服裝袋里。 我們走出來。我說,抽根煙吧。她說,我不習慣在外面,你抽吧。我給自己點上一根,說,你扎起辮子,真像個小朋友。她歪過頭笑著說,我本來就是小朋友呀。我把燃著的煙遞過去,說,小朋友,來一口。她輕輕含著吸了一小口,皺起眉頭說,這個煙太嗆了。我發現她鞋帶有點松,蹲下去幫她系緊,起來時順路親了她,在她耳邊說,好了,現在你緊緊的。 她紅了臉鉆進我懷里,我摸著她頭,忽然不想讓她的發絲染上這濁劣的煙味,于是悄悄把半根煙扔了。我們在人來車往的街邊擁抱著,各種嘈雜的聲音不斷傳入耳朵,樹上的葉子被吹得時不時晃動,遠處人行道上有只小鳥蹦跳著走。我明白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很快又得與她分別。 我沉迷于懷抱里溫暖充實的感覺,慢慢地,我無法抑下情緒,喃喃地說,不要離開… 她說,嗯,怎么了。我說,寶貝,我不想離開你,我想一直這樣… 她輕輕地說,我也是,你怎么突然這樣啦。我說,不說話了,抱一會兒。她說,你再重復一次剛才的話。我說,寶貝,我愛你… 我們旁若無人地相擁,過了很長時間,我感覺身體已經黏在了一起。她緩慢地拍著我的后背,輕聲哼起旋律來。我依稀聽到幾句:現在我唱這首歌…因為你,因為你… 我問,什么歌?她說,回去我唱給你聽。我說,我現在就想聽。我看到街對面掛著一塊大大的寫有ktv的燈箱廣告牌,說,我們去k歌吧,唱一個小時。她點了點頭。我們走進那家店,等了很久,正琢磨著要放棄,終于等到一個迷你小包間。她翻著點歌機的屏幕,說,沒有這首歌。我說,沒事,你清唱吧。 我買了兩瓶啤酒,每唱完一首就互相喂著喝,她的嘴湊上我的瓶口時,眼睛彎起來笑著看我,我的心被擊碎。我主動唱情歌給她聽:我不停問下一分鐘能給你什么,那時讓你哭過的話是我在胡說,有人說,永遠太苦了,誰說不是呢,愛情啊太驚心動魄,我才把你手緊握… 她問,你唱情歌的時候,心里想的人是不是我?我說,不然呢,你希望我去想誰。隔壁包房唱歌的聲音絲絲傳來,殘留的煙味混雜著爆米花的味道,這種昏暗封閉的小空間讓我們都無所顧忌起來。她撲到我身上,大聲說,一定是我,必須要是我。我從來沒見她如此說過話,我吻她,說,就是你,只有你。她繼續大聲說,你是我的,別人都不能來搶。我笑著說,對,別人搶不走,別人也不會要我。她睜大眼,似宣告領土般一字一句鄭重地說,不管別人要不要,就是不行。我抱著她,說,嗯,不行,我只是你的。 她橫坐在我腿上,得到我的允諾后,滿足地摟緊我脖子,兩條腿可愛地晃動著。那溫熱的呼吸撩撥著我脖頸的毛孔,催促我騰然升起強烈的欲望。 我想立刻就占有她,但心底的理智告訴我不可以,這讓我無比焦躁。我說,你唱歌吧,就這樣唱。她說,嗯。我把頭埋進她懷里,聽到她的心跳聲和呼吸頻率,歌聲伴隨xue口起伏而出,我聽到她唱著:早已忘了想你的滋味是什么,因為每分每秒都被你占據在心中,你的一舉一動牽扯在我生活的隙縫,誰能告訴我離開你的我會有多自由… 我閉上眼睛,一側耳朵和她的胸腔緊貼著,溫暖柔軟的感覺上癮般縈繞著我,我心愛的姑娘,正用手輕撫我,那個瞬間,我想就這樣過完一生。 陪伴——我的腦中無比清楚地感受到這兩個字。 姑娘,熱烈地愛我吧,請陪我走到最后… 我脫下了她的鞋子,握著她的腳,她整個人縮進我懷里,我們就這樣抱著,放任一些默認歌曲自動播放。一首歌過去了,兩首歌過去了,我說,有點熱。她說,你把外套脫了。我松開她,讓她幫我脫下,然后又抱緊她,讓身體盡量多地貼在一起。她忽然抬起頭來,對著我笑,眉毛頑皮地上揚。我知道她感受到了,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兒不行。她笑著說,誰要在這里了。我說,走,去你家。她說,你敢。我說,只要跟你一起去,我就敢。她輕輕嗯了一聲。 臺面上的手機亮了一下,我無心關注它為何亮起,只看了一眼屏幕的最上方。那行時間提醒我,該回去了…ρΟ㈠8Αc.cδΜ(po18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