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宿主他總是被攻略[快穿]、秦時小說家、重生九零之廠花歸來、大佬拿了渣男劇本[快穿]、不滅狂尊、唐朝小文豪、傾城帝后很腹黑、我有一扇任意門[末世無限]、傾國玄昭、汁水豐沛 (古言 1V1 H)
這個發展趨勢,也算是行業奇跡。 在公眾號和各類短視頻迅速撅起的年代,很多家做紙媒的大公司都搖搖欲墜,各個街口的報刊亭也漸漸減少,還有一些被飲料雪糕移動站所取替。 周烈的公司在這樣的環境里,意外地和某電視臺取得合作,獨家發布這個電視臺的合作電視劇電影的所有采訪和文章。 甚至那些難請到的藝人、主持人,都為雜志作序。 周烈已經有三個助理,但他找到向芋:“向芋,你來做總助理吧?!?/br> “no,我喜歡前臺?!?/br> “總助理工資高?!?/br> “我想當專職前臺?!?/br> “......薪資待遇和年終獎都是前臺的兩倍?!?/br> “感覺還是前臺好?!?/br> 周烈無奈地推了推眼鏡:“你到底對前臺有什么執著?” “前臺工作清閑啊,還能偷偷玩手機?!?/br> “總助理也能,比在前臺更輕松?!?/br> 這是周烈按著太陽xue給出的承諾,于是向芋成了公司的總助理,還漲了工資。 第一次發新職位工資那天,向芋拿著信封和周烈說,其實你也不用非要這么供著我,我就是坐在前臺,你的公司也一樣可以順利的。 她都知道。 知道周烈為什么原意花重金養一個在工位上打貪吃蛇的閑人,也知道公司為什么能運營得如此順利。 周烈笑了笑,沒什么。 向芋拿著工資坐進靳浮白車里時,十分大氣地把信封嘩啦嘩啦甩著:“想吃什么,我發工資了!” 靳浮白看了眼信封的厚度,喉結輕滑,笑道:“沒少漲?” 她沉默幾秒,才笑著說:“跟著千萬賺百萬,這不是因為跟著你么?!?/br> 十一黃金周向芋的爸媽沒能回國,他們只在7月回來過一次,和向芋吃了一頓飯,匆匆又出國。 吃飯時向父說,最近行情很好,正在和百強大企業的分公司合作。 向芋當時叉著一小塊牛rou,沉默半秒,笑著回答,那很好啊,加油爸爸。 不用向芋自己去不細想,周圍的所有人也都在提醒她一個事實: 她和靳浮白,終究是兩個世界里的人。 她哪怕再想當一只咸魚,也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他的好處。 但這種恍若不安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呆在靳浮白身邊,她沒辦法不愛他。 她每一天,也都在感受到他無微不至的愛意。 就像這天早晨,向芋在7天長假的第一天里,忽然睜開眼睛,突發奇想地想要去打網球。 她剛坐起身,身邊的靳浮白也跟著睜開眼睛,皺了皺眉:“十一期間又不放假了?要加班?” 靳浮白的語氣里沒有絲毫不耐煩,完全是在疑問,說話的同時坐起來,抓了件睡袍披上:“我送你?!?/br> 他眼里有未消的睡意,煙已經叼在唇間。 向芋湊過去拿掉他的煙,柔柔地看著他:“不是上班,想去打網球,你別送我了?!?/br> “我都起來了?!?/br> “那你和我一起去打網球嗎?” 靳浮白盯著她手里的煙看了幾秒,確定她沒有要還給他的意思,無奈地笑一笑:“走吧,和你一起去?!?/br> 那家網球場自從向芋去后,又多了不少女顧客,據說都是受到了向芋的啟發。 在靳浮白回國之后,有人把向芋傳得很神,說她手腕特別,很會勾人,惹得靳浮白拋棄她半年,也還是忍不住去網球場找她。 這事兒向芋聽兩個人說起過。 一個是唐予池,另一個,是靳浮白。 住在一起之后,靳浮白很多時候同向芋聊天都不再隱藏,會講一些他們圈子里的事情給向芋聽。 那天他靠在陽臺掛斷李侈的電話,笑著問向芋,聽說你是個手段特別的女人? 向芋不解地抬眸。 他就湊過來,剝開她的睡袍,曖昧地問她:“哪里特別?嗯?我看看?” 那段時間向芋知道通過靳浮白,知道了不少圈子那些人的事情。 比如,為什么這段時間來網球場,她沒有再遇見過小杏眼。 她聽說小杏眼的那個渠總,身邊的小女孩不止她一個,膩了就換也是常事兒。 向芋還記得一個多月前,小杏眼眼睛亮晶晶地笑著,伸出手腕,碎鉆手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她耳朵紅紅地說,他人特別好,今天還給我買了手鏈。 男人! 沒一個好東西! 她狠狠地把網球打出去,可能是因為心不在焉,向芋光榮負傷,崴了腳,只能坐在場地旁的椅子上曬太陽。 靳浮白在另一個場地,趁他不在,她單腿蹦著去買了兩支冰淇凌,吃一支,另一支放在腳踝,冰鎮消腫。 等他察覺到身旁的椅子上有人,安穗已經坐在她身邊有一會兒了。 會再次遇見安穗,是向芋沒太想到的。 但也不算意外,她早說過了,這圈子,真的不算大。 向芋沒準備開口,只淡淡看了安穗一眼。 倒是安穗,很輕地沖她笑了笑:“向芋,我們聊聊吧?!?/br> “聊什么?” 安穗把一縷頭發掖在耳后,猶豫片刻才開口:“唐予池現在,還好嗎?” “好啊,難道沒你他還玩兒不轉了?” 向芋咬了一口冰淇淋,挑挑眉梢,十分好笑地反問,“不過,他好不好和你有什么關系?” 安穗有一雙靈動清澈的鹿眼,她靜靜看著向芋時,讓向芋不可控制地想起從前。 那會兒已經高二了,唐予池非要當一個狗屎不良少年,大晚上的謊稱補課,從家里跑出去和幾個男生出去喝酒。 喝多了又不敢被向芋的干爸干媽發現,第二天死魚一樣趴在早自習的教室里,給安穗發信息,說自己還沒吃早餐,宿醉好難受。 向芋這條咸魚整整高中三年沒有任何職務,只有那天替她拉肚的同桌帶著“值周生”的袖標去檢查衛生。 結果在教學樓后的墻上,看見了安穗。 安穗騎在墻頭上,一雙鹿眼朦朧著水汽,腿肚子直哆嗦,小聲叫她:“向芋......快來救救我?!?/br> “你在墻上干什么?” 安穗手里緊緊攥著個塑料袋,里面有校外一家廣受好評的小餛飩,透明的塑料密封盒里都是蒸汽,是熱乎的。 她臉紅透了:“唐予池說他沒吃早飯......” 學校食堂在上課時是不售貨的,安穗一個三好學生,硬是在墻邊摞了幾塊磚,□□出去買的。 回來時悲催地發現,磚已經被值日生清走,下不去了。 那天向芋為了幫安穗下來,兩個女孩差點摔倒,安穗抱著餛飩勉強站穩,腳也還是崴了。 因為這事兒,唐予池下早自習時被向芋叫出來狠狠罵了一頓。 安穗單腿跳著在旁邊勸向芋:“向芋,向芋我沒事的,醫務室的老師說我不要劇烈運動就好了,不要生氣啦?!?/br> 也許是因為她們也有過友誼,向芋并不愿意在這種時候看見安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收回視線,垂了垂眸子,把吃光的冰激淋棍放在身旁桌面上,戴上了墨鏡。 但安穗不知道為什么,十分想要同她聊天:“向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也是沒辦法的,我學習好有什么用?考上好大學有什么用?畢了業找工作不也還是那么一點錢?!?/br> 她笑得凄凄慘慘,“我家里的條件,又不像你和唐予池,我還有一個弟弟,等著我嫁出去收了彩禮好給他買婚房?!?/br> 向芋閉了閉眼睛。 “我mama在我畢業的時候生病了,我需要錢,可是我不敢和唐予池說。他只是我的男朋友,和他說,我怕他會看不起我,我沒辦法開口啊,真的沒辦法?!?/br> 安穗也許紅了眼眶,聲音也有些發顫。 她說,在學校還好,我起碼是好學生,出了校門,我也就是普通的公司小職員而已啊。 向芋閉著眼睛,忽然打斷她的話:“和那些男人開口,就是你找到的辦法?” “你們這些出生在蜜罐里的人......” 安穗笑了一聲,“不會理解的?!?/br> 向芋皺眉,很想問問她,何必呢? 無論是糟糕到什么樣的人生,也總有光明磊落的路可走啊。 可向芋沒開口。 也許在安穗眼里,她也是一個傍大款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說人家? 也是這個時候,靳浮白拎著球拍從隔壁球場過來,一眼看見向芋微腫的腳踝。 他站在大太陽底下,揚了揚下頜:“腳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一下?!?/br> 靳浮白走過來蹲在她面前,小心托起她的小腿,皺著眉檢查:“我叫醫生來?!?/br> “別別別?!?/br> 向芋真是怕了他的小題大做,每次她痛經,靳浮白都要把老教授折騰來。 這次也就是崴個腳,腫了那么一點點,不知道這人會不會抽風把什么骨科院長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