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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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芋扭頭看見唐予池那張娃娃臉上露出游移不定的神色,馬上猜到他是想起安穗。 唐予池和安穗斷斷續續戀愛5年,這次分手時間最長,但也說不清他們倆到底是分手還是冷戰,也或者,只是談膩了想要自由一段時間,等哪天想念,再聚一堂。 每對情侶都有他們自己相愛的方式,向芋覺得這事兒不用她cao心。 唐予池再問“你喝了榛果拿鐵沒有”的時候,向芋幾乎斷定,唐予池不出三天一定會找安穗。 她把行李箱放在唐予池行李架上,回答他:“我還是喜歡速溶咖啡?!?/br> 唐予池笑話她:“速溶咖啡一股香油味,有什么好喝的?” “我喜歡啊,40塊錢50條,還送紅色咖啡杯?!?/br> “那杯也不好看??!要來干嘛?” “不用來喝水的話,當筆筒當牙缸都行啊,紅色還吉利,哪里不好了?!?/br> 唐予池推著行李車走了幾步,被向芋這個品味給驚得,連安穗都顧不上想了:“向芋,你不會是那種因為買兩桶酸奶能送個碗,就會買兩大桶酸奶撐死自己的那種人吧?” “我是啊,我還可能買四桶,放冰箱里慢慢喝,兩個碗換著用?!?/br> “買八桶!四個碗!”唐予池喊了一聲。 這話明顯是抬杠,向芋居然不溫不火,還很認真地思考一瞬:“也是可以的,用不到的碗可以放在社區里喂貓咪?!?/br>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氣死你唄!” 倆人從小斗嘴到長大,早就習慣了。 出了機場唐予池和出租車司機說:“師傅,挑個近路快點開,我倆快餓死了?!?/br> 唐予池和司機對話的間隙里,向芋向身后看了一眼。 機場車輛往來,有一輛黑色奔弛在他們身后的岔路轉向,向右側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隱約覺得車牌里好幾個都是“4”。 向芋在唐予池家吃了午飯,唐父唐母都很喜歡向芋,把向芋當自己閨女,給她夾了不少菜。 一個牛rou丸子還沒咽下去,蒜蓉扇貝和大蝦已經被放進向芋餐盤里,她掩唇,鼓著腮含糊不清地說:“謝謝干媽干爸,我自己夾吧?!?/br> “別給她夾菜,胖成豬怎么辦?!?/br> 唐母用筷子去打唐予池:“你閉嘴吃飯!芋芋瘦得風一吹就能飄起來,怎么會胖成豬?倒是你出國幾年人話都不會說了?!?/br> 唐予池從向芋盤子里搶了個蝦:“我看是出國幾年你倆越來越后悔生我,有干閨女就夠了?!?/br> “那倒是,還是芋芋好?!碧颇刚f。 向芋也喜歡唐予池家,因為唐父唐母在是那種“無論賺多少錢也還是家庭最重要”的人。 在向芋和唐予池上初中時,唐父有一個機會可以進入更大的平臺,他為了不變成異地婚姻拒絕了。 向芋的爸媽做不到這樣,向芋很少見到他們。 家里也只有保姆在。 吃過飯唐予池換了身衣服,十分興奮:“走啊向芋,玩去!” 逛街購物,電玩城玩一圈,連晚飯訂的館子唐予池都是找了一家吃著飯還能唱歌的。 包房里橫了一張方桌,向芋面前是一個大屏幕和點歌機,除了能吃飯,這家店看起來和ktv也沒什么區別。 向芋懷疑這兒本來就是個ktv,經營不下去了才雇了個廚子。 不過牛扒飯做得還真挺好吃。 唐予池點了一首《那些年》,唱得極其認真。 那是去年大火的青春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里面的歌,電影向芋是和趙煙墨一起看的。 她在岀電影院時嘆著氣,趙煙墨卻說:“這電影院得多賺錢,一張電影票40塊錢,還得買點飲料爆米花的,就那爆米花的價格,嘖嘖嘖,真是暴利啊?!?/br> “曾經想征服全世界, 到最后回首才發現, 這世界滴滴點點全部都是你?!?/br> 唐予池唱得動情,向芋坐在歌聲里挖了一口牛扒飯,想起的不是趙煙墨和《那些年,我們追過的女孩》。 她想起靳浮白幫她撩起碎發掖到耳后的場景。 有些遺憾經不起回憶。 當時發生時并沒有很深的感觸,就像向芋和靳浮白在機場告別,走得都很瀟灑。 這會兒向芋在音樂嘈雜里,身陷前些天的點滴記憶。 回憶給某些細微情緒鍍了一層金,越想越遺憾,忽視不掉。 唐予池唱完一首,悶頭喝掉一整罐啤酒,扭頭看著向芋:“失戀那會兒也沒見你有多難受,這都隔了一個多月了,唉聲嘆氣的干什么呢?” 他把大屏幕上的音樂按了暫停,“該不是想和趙煙墨那孫子復合吧?!” 向芋思緒被唐予池打斷,一時迷茫地看向他:“誰?趙煙墨?” “......看來不是他了,向芋,你這趟畢業旅行是不是收獲不???遇見什么特別的了?” “買了個陶瓷花瓶,挺好看,送你吧?!?/br> 唐予池皺著鼻子,一臉嫌棄:“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事兒?!?/br> 見向芋不開口,他才撇著嘴,“得得得,不問了,看上什么樣的男人了還不敢告訴我,我永遠是站你這邊的啊,當初你看上趙煙墨,我不是也沒跟你絕交么?” 向芋沒什么心情再繼續玩了,準備回家。 唐家的司機來接他們,唐予池替向芋拉開車門:“回我家住得了,我爸媽都整天盼著你去。你家也沒人,就陳姨天天獨守空房,打個電話給陳姨說一聲唄?!?/br> “嗯?!毕蛴竺鍪謾C。 撥號時卻在想,他們連電話也沒互相留。 在遺憾的人不止向芋一個,夜里靳浮白從李侈的場子里出來,坐進車子里。 李侈倚在車旁,敲響車窗:“靳哥,長沙那邊來消息了,給你問到了,你還要么?” “拿來?!苯“讚u下半個車窗,把手伸出去。 “哎?那我也不能白給你啊,親兄弟都明算賬呢,我可是幫你辦成一件大事兒,你不得給兄弟點好處?” 靳浮白哼笑:“又看上我什么了?” “上次人送你那瓶白蘭地,給我得了,我就喜歡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崩畛薮曛?。 想得倒是挺美,那瓶白蘭地是瓶身鑲鉆的限量款,價值百萬。 靳浮白也就一笑,掌心勾了勾:“喜歡就拿去,我要的東西給我?!?/br> 李侈把一張印了金箔的便簽放在靳浮白手里。 他觀察著靳浮白的表情,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靳哥,也就這兩年了,你這時候扯上感情是不是......” 靳浮白淡淡說:“我有分寸?!?/br> 車子開出去,他才重新看向手里的便簽,李侈那一手鬼畫符似的爛字,劃拉岀一串號碼。 是向芋在長沙酒店撥過的座機號碼。 那幾天暴雨嚴重,手機信號時好時壞,有一天晚上向芋敲響他臥室的門,她穿了一條印著梔子的亞麻裙,素著臉站在他臥室門口,問他可不可以用座機給家里撥個電話。 他說:“請便?!?/br> 關上臥室門,隱約聽見向芋撥了電話打出去,說長沙天氣不好航班飛不了,過幾天就回家。 靳浮白托李侈查到了向芋那天撥的電話號碼。 車子不快不慢,行駛在帝都市繁燈四起的夜晚,靳浮白摸出手機,按下向芋家的座機號碼。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靳浮白很禮貌地說自己找向芋。 女人說,向芋今天在朋友家住。 掛斷電話,靳浮白看了眼夜色,煩躁地斂了神色。 向芋和唐予池回到唐家時,客房已經給她收拾好了。 唐予池扒著客房門框嚷嚷著:“向芋,你那個花瓶呢,不是說要送我么,拿出來我瞧瞧?!?/br> 向芋從行李箱里翻了翻,拎出來。 小臂那么長的陶瓷花瓶,純白色,一點雜質沒有,看上去非常普通。 被唐予池笑話一同:“什么玩意兒哈哈哈哈,可太丑了,像從快捷酒店偷的?!?/br> “照這么說,跟你長得差不多?!?/br> 唐予池正準備還擊,轉眼看見行李箱里的一件黑色襯衫:“這就是你撿的襯衫?” 其實這件襯衫向芋已經洗好了,不過還給靳浮白時他沒收下,只笑著說她穿更好看。 唐予池拎起襯衫看了幾眼,突然眉心一皺:“向芋?!?/br> “嗯?” “你......是不是見過靳浮白?” 冷不丁聽到靳浮白的名字,向芋有一瞬的茫然,但唐予池露出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見過還是沒見過?” “見過?!?/br> 唐予池皺著眉:“離這個人遠點?!?/br> 第7章 觥籌 過了今天呢? 唐予池穿著寬松的大短袖和短褲,坐在客房臥室的地上。 他那張干凈的娃娃臉現在繃得很緊,眉心也皺褶,手里拎著靳浮白的襯衫。 襯衫內側靠邊角的地方原來繡著和襯衫同色的幾個字母,“j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