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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飛詫異的扭過頭問道,怎么了,媽? 魏彤等裴征停下車了,才跟季飛解釋,我去給你姥姥買點水果什么的。她說什么都是探望病人,總不好空著手去。要不是她剛剛正好看見了水果店,差點都忘了這一茬。 季飛忙制止她,別啊,咱是偷偷進去,回頭別人看見了水果怎么辦? 魏彤茫然的看了季飛一眼,隨后才反映過來。她這次并不是名正言順的探望,而是要趁著魏家人松懈的時候,偷偷摸摸進去瞧一眼。魏彤臉上一黯,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有些黯然的捏著自己的衣角,默默的又坐了回去。 季飛見她這樣,心里忍不住也嘆了口氣。剛要說什么安慰下魏彤,就聽裴征平靜的開口,阿姨,小飛已經替你買好了禮物,就在你身邊放著。 季飛一愣,就見魏彤身邊果然放著一個手提袋。魏彤恍然大悟的看向季飛,忙把身旁放的那個手提袋拿了過來。手提袋里面放著一個不大的木盒,魏彤打開一看,是一串佛珠。 魏彤愣了愣,隨后卻是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季飛,沉香的?小飛,你從哪里買的? 魏彤心中又驚又喜,喜的是魏母自年輕時就信佛,又酷愛佛珠。魏彤以前也想過送一串給她,無奈自己的日子過的不富裕,好的買不起,差的也怕母親不喜歡。如今這番倉促下,季飛竟然還能準備這么對心的禮物,魏彤自然高興。 只是讓她驚的,是季飛竟然買的沉香木的。市面上沉香木的造假最多,稍微不慎就會被人坑。季飛從小沒見過這些東西,哪能分的出好壞。 小飛,得不少錢吧?媽回家就給你錢啊!魏彤剛剛輕輕嗅了一下,這串佛珠并沒有什么香味。心里基本確定季飛是被人騙了。但是兒子能有這番心意,她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怕季飛白吃虧,便想自己把這錢掏了。 季飛被魏彤問的支支吾吾,偏偏裴征還一臉認真的開車模樣,絲毫不給他回應。只能硬著頭皮打哈哈,不值多少錢,沒事。 魏彤一聽沒多少錢,這才放下心的哦了一聲。但是心情卻好了不少。 溫明倫約的地方是西南醫院的一處茶館。茶館設在一處花園內,裝修的古色古香,剛剛進了茶園的門,便有股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 溫明倫已經提前在門口等著了,見季飛在前面,身后帶著一個中年婦人,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伯母,這邊請。 西南醫院的那位主任姓康,前腳剛到。魏彤一聽說人家已經來了,忙加快腳步跟在了溫明倫后面。季飛抬腳要跟上去,被裴征拉住了胳膊。 我們不用過去了。 康主任脾氣怪,不喜歡太多人圍著談事情。更何況這次他們做的又不是什么好事。溫明倫事先已經打好了招呼。季飛被裴征一提醒頓時想起來,哦了一聲,跟著裴征拐進了走廊右側打頭的一間小茶室。 小茶室里布置的精巧秀美,四面墻有兩面都是落地玻璃。窗外是花圃。雖然是冬天,但是里面的植物卻個個綠的滴翠,生機勃勃的樣子。 季飛從桌子上拿了一塊糖,剝開后放自己嘴里,這才往藤椅里靠了靠,問裴征,那佛珠你什么時候買的?先謝謝你哈,回頭我給你錢。 不用。裴征正拿著雜志架上一本財經雜志翻看,聞言嘩啦翻了一頁。 季飛過意不去,連連搖頭,不行不行,無功不受祿,我哪能白要你東西? 裴征頓了一下:沒關系,當我賠禮了。 賠禮?季飛一愣,舌頭還卷著糖,甜滋滋的,賠什么禮? 前天晚上沒有幫你。裴征放下手里的書,似乎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隨后十分肯定的對上了季飛驚恐的視線,下次不會了。 下次不會拒絕嗎?可是我沒內啥啊! 季飛忽然覺得嘴里的糖有點酸的咯牙,滿臉通紅的從屋子里倉惶逃了出去找廁所。等自己奔到了廁所了,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自己好像也沒做錯什么啊?躲什么躲? 茶室的洗手間裝修的十分典雅,寬大的洗手臺上放著一瓶咖啡豆,旁邊是一個細高的瓶子,里面插著幾根翠竹。季飛趴在咖啡豆上深深吸了兩口,覺得腦子清醒了不少,才對著鏡子里看起來還挺帥氣的男生微微一笑,就要轉身回去。 然后就在他剛剛走出洗手間的時候,身后的廁所門里卻忽然哐的一聲,隨后傳出來一聲壓抑的怒吼:不可能!我爸絕對不是強jian犯!! 季飛腳步一停,只覺得嗡的一下,整個人都有些不受控制的要傾斜。他強呼了幾口氣,隨后無聲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那扇緊閉的廁所門。 溫明倫?! 第38章 季飛想過溫明倫家中變故的各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溫父竟然被控告是強jian犯。溫家的條件不是很好,溫明倫平時也沒和他說起過家里的事情,所以季飛一直不知道溫父從事的什么工作,這次又是怎么回事? 廁所門后傳來粗重的喘息聲,溫明倫似乎正在強力的壓抑著怒氣。季飛深吸了一口氣,忙忍住心中的震駭轉身走了出去。 而在廁所里赤紅了雙眼的溫明倫,此刻正死死的攥著手機,咬牙切齒的問電話那邊,那個受害者是誰??怎么可能和我爸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