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女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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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夜幕里的太極殿沒有白日陽光照射時那么金碧輝煌,似能一切魍魎都無法遁形,正好給了小賊們可乘之機。 “你不要老是打退堂鼓好不好?上次你不肯讓我出來,現在要換除了犧牲一點來偷人還能怎辦?” “這,我們這叫偷人嗎?” “還是說你覺得偷皇帝的龍精會好聽些?” “……” 她招架不住成熟婦人的虎狼之詞,只得低頭拽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哀怨道:“可是我已經在這站了一個時辰了,而且這樣裝扮他真的會認不出來嗎?” “仔細看肯定能認出來,不過他這個時辰都還沒回來,多半哪兒逍遙快活去了罷,回來的時候要么飲了酒要么精神頭被磨了光,沒心思看旁邊的小太監是不是眼生?!?/br> 她總覺得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前幾天“她”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她先是點頭,又真誠發問:“可是太極殿里不是總有很多人嗎?我就這么莫名其妙地過去會不會被抓起來???” “會?!?/br> “?” “但是我們可以稍稍地忽悠一下狗皇帝身邊那個太監頭子,他幫我們就不會被抓起來了?!?/br> “可他真的會幫忙嗎?” 王觀看到來人揚起眉打了個千,這位娘子雖然得寵,可主動來太極殿確實是新鮮事兒。 “喲,奴婢見過見過貴嬪。您是來求見陛下么,可不巧,陛下不在?!?/br> “啊,我竟來得這般不巧。公公,陛下每日這個時辰都不在么?如果是那我可否在這等等陛下?” “貴嬪是否有急事?若有,奴婢代為通傳也可?!?/br> “……有,也不算有罷……” 她一字一句地跟著腦中那個聲音復述,咬住下唇露出了今天早上在鏡前被指點著練了上百次的羞怯情態,從衣袖里取出了一張紙,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才示意王觀借一步說話。 “公公,并非我要耽誤您時間,只是這陛下他,他給的東西,實在是羞煞人也……” 王觀疑惑地從她欲遞又止的手里拿過那張紙,只一瞬就“啪”地蓋了回去。 “這這這……貴嬪您這是……” “這是陛下一個月前自己畫的花式,讓我親手縫出一套來,把其中的……交給他,另一件我自己貼身穿著,再……哎呀!都怪陛下,那天我就覺得這樣羞死人了,不肯答應,他就好些天都不再來瓊華殿。教我日夜相盼,只好縫成了,現在便拿來……公公,不信您再看一眼,陛下畫成的時候還頗為自得地在紙的下角蓋了私章,同我說他選的花式肯定是最能襯我的……” 王觀臉都僵了,這是個什么事兒啊,他都想把耳朵堵上! 可是他不能這么做,他要恪盡大監的職責,于是王觀又顫抖著手打開了那張紙,快速瞄了一眼下面的印章花紋后又“啪”地蓋上。 “那貴嬪,您這邊請,在東殿稍候一下罷……” 結果這祖宗奶奶還搖頭,臉蛋通紅,模樣更加羞怯:“公公,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已經有段時日未與陛下相見,想給他一個驚喜,已經將這……穿在身上了。請公公再給我一套手下小太監的衣服,讓我晚上去服侍陛下……” 她用帕子擋著臉,含羞輕笑了幾聲才又道:“……服侍陛下就寢。您放心,我知道規矩,可以讓侍女們替我更衣,防止夾帶。無論成否,這些都是您的?!?/br> 說罷推去了一錠金元寶,王觀馬上擋住。 “您別,一碼歸一碼,奴婢只是職責所在,您不用這般客氣?!?/br> “我聽說公公家里還有幼弟,已到了讀書開蒙的年紀了?這么好的孩子,總不能耽誤了。若能有幸能與陛下重修舊好,我的胞弟也到了入國子監的年紀了,多帶一個伴讀,也未嘗不可?!?/br> 在她拽到不知多少次袖口時,外門傳來嘈雜聲且逐漸逼近。 “來了,你記好呼吸姿態都自然一點,別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打算做賊的?!?/br> “陛下?還不趕緊多來幾個扶著,后面那個去端水!” 她看到一群人簇擁著中間的那個華服少年坐到榻上,解冠的解冠,凈臉的凈臉,一大堆人好不忙活。 他靜了片刻,不耐煩地甩開侍女的手,幾步撲到了床上。眾宮人停頓下來,還是王觀趕緊來指揮他們悄著手腳退出去,最后隨便一指:“你,留下來守夜?!?/br> 等所有人都出去,燈火吹滅萬籟俱寂,只剩內室輕微的呼吸聲時,這“小太監”一掃方才的沉默拘謹,扶著冠帶伸頭探腦起來。 她聽著腦海里的聲音先往另一側廂去,躡手躡腳地抬起角落一個盆栽,發現下面蓋著個鑰匙! “這,這是哪里的鑰匙?” “回頭,往左數第叁個屜子,打開?!?/br> 一陣窸窣之后,她發現里面只有一個盒子,打開竟是一枚小印章。 “這個就是我讓你仿的姬衍的私章,拿著這個配上暗號可以去開內庫,里邊兒有不少大寶貝。一會兒把他折騰醒可就沒這好機會了?!?/br> “我不僅偷人還要偷東西?!” “我們這是光明正大地拿?!?/br> 她順勢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好奇地東看西看,在心里問:“你經常這樣偷他東西嗎?” “嘖,你會不會說話,我都說了只是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你剛才不是才說了他的印章和私庫嗎,為什么又是自己的東西了?!?/br> “讓我知道了就是我的?!?/br> “……” “那這兒還有什么是你的?” “其實那龍紋佩我也想拿,只不過姬衍天天系著,丟了馬上能發現,而且他還沒親政,等親政了龍紋佩才能調動虎賁軍,想想還是算了?!?/br> 前生姬衍外出征戰前,姜晞央了他好久,又是撒嬌又是裝可憐,說自己沒有陛下的庇護,孤零零一個人待在皇城,這里有那么多討厭她的人,都不知等陛下回來還有沒有她這個人! 姬衍聽著都沒忍住呵笑出聲,嘲諷意味十分濃厚。她這性子,不騎在別人頭上都是好的,還能被人欺負了去? 想是這么想,但被磨了多日還是取下腰間的玉佩給了她,叮囑她不要濫用,御下的威嚴不是靠一味靠強權壓人攢出來的。 姜晞在他面前自然滿嘴答應,他一走那在京城里都快成了無法無天的女霸王。 哎,真是懷念以前一大批人咬著牙跪在她腳下看不慣她又不能把她怎么著的樣子,尤其是那些在她廢出宮時那些指指點點的長舌婦,后來一個個的,為了自家的誥命說的那些rou麻話,能酸倒她一片后槽牙。 yin威聽起來雖令人不齒,但她這俗物只會覺得大快她心。 姜晞一邊回憶著,一邊看傻子坐著都釣起了魚,待時候差不多了把人叫醒: “別睡了,進去看看?!?/br> 傻子揉了揉眼睛“哦”了一聲,躡手躡腳溜了進去,看到被子里被頂起的一塊瞪大了眼睛,又小心翼翼地伸手撩開一點點被子。 “啊,它居然會自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