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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周末,簡單在b市找了暑假兼職,工作日上班,周末休假,工資待遇還算不錯。 b市是沿海地區,暑假的天氣很熱,早晨六點鐘天便已經大亮,不像z市與離家所在的村子,涼風陣陣,b市的風都帶著一股子灼熱的氣息,所以,簡單對b市極為不喜。 付爯毫無顧忌的關掉對準簡單吹的風扇,沒過一分鐘,簡單便被熱醒,黝黑的眸子冷凝,緊緊定在付爯的身上,付爯心底打鼓,她敢這般,賭的就是女兒對她的寬容,只是,付爯錯了,她淺薄的無知,這份寬容是有底線的,一旦超過了界限,是再也沒有寬容可言的。 你干什么,我昨晚十二點鐘才睡。簡單的眸子微瞇,爆裂出仿若獵豹即將狩獵時的危險光芒。 ☆、包子的全盛時代(八) 陪我去買菜。付爯有些許的拘謹,指尖無措的搭在一處,眼神帶著些微的飄忽。 二哥有車,你叫二哥陪你去,我要睡覺。付爯所住的地方在郊區,早上六點出發,到達市場需要坐十分鐘的車,公交又不是那種空調車,每次下車的時候都會熱出一身汗,來往坐車,就跟包餃子似得,她不想,她本就是怕熱之人,還擁有淡淡的潔癖,另外,離跡開摩托車去也就幾分鐘的事情。 不行,你二哥正在睡覺,不能打擾他。付爯反射性的維護離跡,簡單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不能打擾離跡,那就能打擾我了。 看著女兒在發怒的邊緣,付爯猶豫幾許,還是糯糯的點了點頭,這樣啊。輕飄飄的一句低喃,簡單的唇角翹起完美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付爯身上,她的心底劃過一絲不安。 離跡的房間與她的房間只是一墻之隔,推門而入,風扇吹散的聲音呼呼作響,簡單關掉電源,雙手抱胸,媽,你不是不敢喊離跡起床嗎,既然這樣,我幫你。殘忍的笑意,付爯心底的不安達到臨界點。 離蓁,你是膽子肥了,我給你三秒鐘,現在給我滾出去。離跡昨晚三點鐘才睡,未睡醒的床氣滿滿,臉上甚至彌漫出黑色的霧氣。 簡單后退一步,這彌漫的毒氣,媽要去買菜,你送她去。 買菜是你們女人家的事情,關我屁事,趁我還忍著,趕快給我滾。買菜,簡直搞笑。 對二兒子離跡,付爯心里發慌,反射性的抓住簡單的手,蓁蓁,我們出去,別打擾你二哥。 是嗎?1,2,3,三秒過了,你能如何。光明正大的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離跡從床上走下,高大的身子籠罩一層陰影,離蓁,敬酒不吃吃罰酒。 離跡想的是一把抓住離蓁的后衣領,將她向扔小雞般扔出去,然而,事實并非如此,離跡整個人趴在床上,簡單跨在他腰上,臉頰上的痛意正告知他這個恥辱的時刻,二哥,你要送媽去買菜嗎? 離跡不答,簡單抓住他手的力道增大,嗷嗷嗷的慘叫聲不斷,付爯心疼得很,想要拉開簡單,被簡單直接甩在一邊,媽,別磨滅掉我心底對你最后的耐心。冷冽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付爯放開了抓住她手臂的手。 二哥,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去還是不去。 我去還不行嗎,放開我。離跡的臉憋得通紅,一方面是氣的,另一方面則是惱的,在簡單松手的瞬間,離跡嘗試性的想要反擊,簡單正對著他,打不贏,就想要來陰的不成?淡然的語氣,離跡尷尬的放下手,這實乃不是君子所為。 處理好離跡的事情,簡單回到了房間,舒服的補眠。 離跡不甘不愿的帶著付爯去了菜市場,清晨的風灼熱,汗珠從臉頰滑落,付爯緊握著離跡的衣袖,心底萌生出一種對女兒的依賴感。 離富貴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臉上滿是陀紅,帶著青紫的痕跡,身側的白酒倒了一地,離跡提著一大堆的菜,付爯緊隨其后,雙手提的滿滿的,付爯有個習慣,每次去菜市場買菜就會將接下來一個星期的菜全給買了,離跡生無可戀,累的接近虛脫,他哪里曉得陪女人逛街是極其可怕的事情。 付爯將菜分類的放入冰箱,才將離富貴扶起來,送入浴室。 離跡瞟了一眼簡單房間上碩大的洞,不禁暗暗偷笑著。 暑假的日子接近尾聲,在她簡單粗暴的對待之下,離跡已經學會順從meimei,付爯買菜那天,離跡都會六點準時起床,而離富貴,每次醒來身上莫名其妙的青紫,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逼迫付爯說出事實時,被簡單狠狠收拾了一頓,也變得老實起來。 簡單離開這天,離跡幫簡單提著行李,她叮囑著付爯,但看她那般順從的軟弱模樣,也就熄了心思。 離蓁。離跡將背包遞給簡單,你這么野蠻,應該不會被老巫婆收拾了。 當然。簡單停住步伐,離跡,你可想過自己的人生,每天玩游戲,虛度過日,真的是你想要的?好好想想你的將來。 離跡怔怔的盯著簡單的背影,這個暑假,因為離蓁,他每天早晨六點起床,無一例外,一開始在她去上班后,他還會繼續補眠,但是,后來漸漸地他的身體習慣了生物鐘,也就成自然,他會下意識的早點睡覺,自然的順從她。 離蓁。離跡擋在簡單身前,小心的將她擁入懷中,離蓁很矮,三年的時間也不過長了五厘米,她的額頭剛剛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是哥哥,我可以成為你的依靠。 簡單緩緩推開他,等你能夠做到再說。 好。離跡的眼睛閃閃發亮,濃黑的眉毛往上翹起,帶著一絲莫名的喜感。 十四個小時的火車,簡單盯著窗外的夜景出神,離富貴是個渣男,整整一個暑假,離富貴也沒出去幾次,包工頭的生涯走到盡頭,離跡雖然也渣,但在她的影響之下,有了想要改變的趨勢,而大哥離旬,暑假她也就見過幾回,每次回來,面對離富貴的撒酒瘋都是以暴制暴,這種事情應該時常發生,付爯只敢一個人默默的帶著,他們父子的事情她管不了,但結果,受難的還是付爯。 從火車站出來,簡單拿著行李去了巡禮中學,是鎮上排名第一的高中,通知書在暑假的時候寄到了b市,簡單便收了起來,連面都為讓離家人看過一眼,離富貴等人關注的從來不是離蓁的成績,只有他們自己。 都說活在當下,簡單看見的是,離富貴與付爯用未來的時光消磨現在。 在巡禮中學報名、繳費,并在班主任那處露了臉,簡單便背著書包出了校門,高中三年,她不想住宿舍,她要去離蓁高中住的出租屋,屋主是個脾氣很好的大叔,對離蓁極好,不僅水電全免,房租一年才收取她一千塊錢的費用,這在那時已經是極低的了,對大叔,離蓁一直很感激,高三那年,大叔甚至說如果她考上了大學,開車送她去報名,被家人傷透的離蓁,其他人給了她無盡的溫暖,可能正因為有這些人與朋友,離蓁才感覺到幸福,讓她的心不徹底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