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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畢業的暑假,付爯傳來消息,要她去b市,簡單有點納悶,這與離蓁的軌跡有點相似,只是,后者是自己求來的。 坐上前往b市的火車,簡單盯著窗外的陌生風景,心底一片寧靜,第一次前往b市,離蓁心里是激動的,這意味著,她終于可以擺脫朱芳的壓制,終于可以和爸媽生活在一起,她想的很美好,但是,現實卻對她極其諷刺。 到達b市是在凌晨五點半,簡單望著這陌生的城市,她記得,離蓁到b市的時候也是五點半,陌生的讓她發慌,她一個人躲在空曠的候車室,泣不成聲。 走出火車站,簡單只背了一個背包,付爯穿著襖子站在冷風之中,看見簡單出來,細微的搖著手,蓁蓁,蓁蓁,在這。 簡單有點詫異,沒想到付爯竟會在這等她,媽,你怎么來了?躲在背后的高大身影,臉龐熟悉,大哥。 你五點半到這,對b市又不熟悉,媽怎會不擔心,傻孩子。付爯摟住她的肩膀,帶著她上了車。 車是類似于三輪車,坐在后面搖搖晃晃的,離富貴等人住的地方是在郊區,簡單本還帶著朦朧的睡意,被冷風一吹,清醒不少,幾人相顧無言,氣氛很是尷尬,簡單沉默的盯著窗外,對付爯不予理會。 付爯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皮膚暗沉松弛,眉眼間帶著軟弱,次次想要開口與女兒說話,都被女兒眸底的冰冷給咽了下去,她知道女兒恨她,這也確實,丟在她奶那里十年,是個孩子都會恨得,為什么當初留下的不是他,或者他,唯獨是她。 車子熄火,簡單從后面下車,蓁蓁累了吧,先去洗個熱水澡,舒服睡一覺。付爯牽著她的手,耳朵觀察著離富貴的動靜,見屋子里安靜的很,推著簡單去了浴室。 簡單洗了澡便躺在床上,沒過幾秒就睡了過去,十四個小時的火車,她很累,盡管時間漫長,她卻未曾瞇過眼。 付爯呆呆的望著躺在床上的女兒,心底的失落感一陣接著一陣。 離富貴的聲音帶著穿透性,刺鼻的白酒味道彌漫在空中,簡單狠狠皺了皺眉頭,她討厭煙味,更討厭酒味。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萎靡著一張臉,因為常年喝酒的緣故,一張臉蠟黃蠟黃的,很是憔悴,手中拿著一瓶白酒,地上的玻璃碎片炸的滿屋都是,付爯正在打掃,面無表情的將碎片掃入垃圾桶內。 蓁蓁,你醒了。付爯有點尷尬,這么多年蓁蓁與離富貴的第一次見面,竟是這般不堪。 簡單臉色冰冷,幽冷的眸子清冷的很,望著離富貴仿若是看陌生人般。 離富貴喝下一口白酒,打了一個酒嗝,這是蓁蓁那丫頭嗎,回來怎么連爸爸都不會喊了,媽也真是的,將她教成這個樣子,沒一點教養,狗娘養的后面的話語不堪入目,付爯連忙捂住簡單的耳朵,喃喃碎語,蓁蓁不要聽,不要聽。 簡單冷漠的推開她的手,為什么不聽,比起女兒,丈夫與兒子不是更加重要。對付爯這般,簡單只覺得做作。 離蓁大三的時候與離富貴發生的沖突空前絕對,那時為了逼迫付爯,她狠狠的撞在墻上,付爯就那般呆呆的看著她撞墻,連拉都未曾拉她一把,那一瞬間,離蓁甚至在想,她不是他們親生的,她與他們不是一家人,然而,事實證明,這不過只是妄想。 女兒的言語將她的心戳的千瘡百孔,付爯抹掉眼角的濕痕,哽咽著,蓁蓁,不是這樣的。 那是如何?你放棄了我十年,十年后才輕飄飄的跟我說一句,你說我心里在乎你,想來你自己也是不信的吧。 蓁蓁,蓁蓁。付爯哭的更厲害了,試圖擁抱住她,簡單將她推得遠遠的。 臭婆娘,哭哭啼啼,還讓不讓人好好喝酒了。離富貴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手中的白酒瓶揮灑在地上,迸出強烈的白酒氣息,那清脆的聲音讓付爯心底一顫,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離富貴卻不讓她得償所愿,一把手抓住她的長發,牽扯住頭皮,發麻的疼,為了讓自己好受點,付爯只能盡力順從她的動作,只是,她的順從,換來的是離富貴愈發的肆無忌憚與習以為常。 至始自終,簡單都未曾插手,付爯是傳統的女人,性格更加傳統,以男人為天,即使離富貴對她這般,她亦是死心塌地,就算她插手,付爯可能不僅不會感謝,還會怪她打了離富貴。 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多了去了。 還有你,離蓁,臭丫頭,趕緊給我滾過來,怎么,沒養在身邊,連叫你都叫不動了,當初生出來的時候就應該掐死你,免得現在這么不聽話。離富貴放開桎梏付爯的手,因為痛楚,付爯捂住頭皮,面容扭曲,臭丫頭片子,老子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 離富貴慢悠悠的往簡單這邊走來,因為醉酒的緣故,意識較為模糊,身子也不夠端正,離蓁,你有種別晃。 我沒種。所以,她隨心所欲。 接連幾次,離富貴都抓不到簡單的人,徹底厭煩,抓住家里的東西就是一陣亂揮,把家里搞得爛七八糟的。 這讓簡單怒了,一把抓住離富貴的手就是一個過肩摔,離富貴嘴里罵罵咧咧的,粗話脫口成章,不堪入耳,簡單眸子微瞇,映射出危險的光芒,罵的挺起勁,看來精神是十足十的好。 離富貴被簡單像是拈皮球一樣的搓著,付爯在旁邊看的心驚rou跳,好幾次都想制止女兒別這樣對離富貴,但是,一對上女兒冰冷的眸光,她就訥訥的不敢說話了。 像扔垃圾般將離富貴扔在地上,擴散在胸腔的怨氣緩緩淡去,釋然的濕痕染上整張臉,簡單淡然的抹掉,眼眶泛著紅痕,這就是你視為天的丈夫,除了喝的爛醉如泥,還能如何,你就這般守著他過一輩子吧。 直到女兒離去,付爯才敢將丈夫扶起,老媽子般的給離富貴放水、洗澡、洗腳,見此,簡單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付爯的這般心智已經被固定了思維,再如何刺激,再如何勸說,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如既往的結果。 離富貴醒來的時候全身酸痛,對于醉酒的記憶忘得一干二凈,問付爯時,為了保住女兒,付爯只說他是因為喝的太起勁,撞到了墻上,對妻子,離富貴還是挺放心的,就她的脾氣,還不敢對他撒謊,便坦然的接受了事實。 暑假第一天,簡單便見識了離富貴耍酒瘋的瘋狂,想來離蓁第一次過來時,承受傷害時的無奈與恐慌是多么大,母親是個軟弱的,除了讓她默默承受,能給她的,并無其他。 離蓁的二哥離跡比離蓁大三歲,已經輟學,每日最大的樂趣便是打游戲,白天睡覺,晚上玩樂,對兒子,付爯一直很寬容,一味地順從,一味的寵溺,然而對離蓁就沒這般好的脾氣了,第一天,因為愧疚,付爯護著簡單,隨著時間的推移,付爯的本性便顯露出來,發脾氣,數落,喋喋不休盡數爆發出來,而且只在簡單面前,每當這時,簡單就想封住她的嘴巴,讓她說不了話,但是,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