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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優秀的男人,這么優秀的世家公子,永遠都不應該也不可能有丑聞存在。 任懷風閉了閉眼睛,在心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時間飛速流逝,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雖然跟奉安伯府沾不上多大的邊兒,但卻始終圍繞著宣寧侯府來轉。 首先蕭四郎跟佟析秋的婚事定下來了,那個孩子也以蕭四郎私生子的名義被接進了蕭家,其次便是太后的一道懿旨,將慎郡王府的承寧郡主,賜婚于宣寧侯府的世子蕭延禮。 在外人看來是蕭延禮抱得如花美眷歸,人生正得意,實際上卻是慎郡王府控制蕭家的一個手段罷了。 蕭延禮不可能抗旨不遵,宣寧侯府也不可能現在就與慎郡王府正面杠上,于是這樁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任懷風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他正躺在涼椅上消暑,旁邊的案幾上擺著一盤清甜可口的冰鎮西瓜,另一邊還有豬毛為他打扇,小日子過得腐敗又滋潤。 雖然明知道蕭延禮會續娶沈承寧,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時,心里還是咯噔一下沉了下來,仿佛有一塊大石頭落進了水里,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氣管都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婚期定在什么時候?任懷風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老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十月初八,是今年最好的日子了。 任懷風點點頭:日子倒是不錯,還有三個月吧?應該在蕭四公子與佟三小姐的婚事之后了。 老管家答:是的,蕭四公子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初四,請帖都已經發過來了。 任懷風挑了挑眉:這么急? 老管家想了一下,回答:聽說是蕭四公子親自定的,佟家這邊考慮了一下,也同意了。 任懷風嗯了一聲,行吧,既然還有三個月,那我也不能閑著,之前不是傳我好男色嗎?這次就明確一點,就說我看上了蕭二公子 小伯爺!老管家震驚。 任懷風不以為意:反正也是事實不是嗎?這未過門的蕭二夫人本來就不懷好意,我更得好好膈應一下了。 不消半日,京城里就被有心人士散布了新的謠言,說得有鼻子有眼,故事細節一大堆,讓人聽了覺得就跟真的一樣。 蕭四郎找到正在書房的蕭延禮:二哥,你聽說了沒有? 蕭延禮的目光從一本書上移到蕭四郎的臉上,淡淡地問:聽說什么? 蕭四郎將外頭的傳言說了一遍,我查過了,這些流言蜚語都是從任懷風府里流出來的,不出意外就是任懷風的主意。 蕭延禮有好些日子沒聽到任懷風三個字了,今天突然聽到還有些許失神。 他笑道:不過是流言罷了,沒人會信以為真。 蕭四郎卻不這么淡定,二哥,你說這任三究竟想干什么?太后的懿旨,他還想橫插一腳嗎?真是活膩了! 蕭延禮想了想,大約他覺得好玩吧。 蕭四郎冷哼一聲:要不是流言里那些都是任三單方面的,無損二哥的名聲,我就親自打上奉安伯府,好好教訓那臭小子一頓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蕭延禮沉默不語,蕭四郎又道:不過如果能因此拒了承寧郡主的婚事,對二哥而言,也不算什么壞事,但 但任懷風肯定就得罪了慎郡王府,沈家是不會放過他的。蕭延禮無比清晰地說出蕭四郎未說完的半句話。 蕭四郎道:這是他自找的。 蕭延禮不敢茍同,卻沒有發表意見。 蕭四郎突然端詳起蕭延禮的臉,他腦海里閃現出一個念頭。 二哥,從那次到靈光寺拜佛開始,這任三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最近更是一連幫著我們,莫非他真有什么心思? 蕭延禮被蕭四郎的目光看得不耐煩了,他揮揮手,斷然否定:不可能!想想當初他好男色的傳言是怎么傳出來的,這其中的事實你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吧? 蕭四郎想到那晚的情形,不免有些羞惱,只好將剛才的猜想作罷。 算了,權當那小子瘋了!他要鬧便鬧去,只要不影響到我們,我便都不管了!是死是活,都是那小子的造化!跟我有何干系? 蕭四郎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蕭延禮一個人,望著窗外的湖水沉思。 第二次上午,宣寧侯府就接到了任懷風的拜帖。 表達喜愛的方式有千種萬種,送禮物是其中最常見的一種。 任懷風把奉安伯府庫房里的寶貝都翻了一遍,挑出一些貴重又不失禮數的物件,準備每天往人蕭延禮的跟前送一件。 這不今天他就攜了一幅價值連城的字畫,往宣寧侯府去了。 據說這幅字畫的原作者,是蕭延禮很喜歡的一位大家,自幼便臨摹對方的書法,偶得其墨寶便要高興許久,任懷風送過去便是投其所好,一點都不rou疼。 一直都聽聞你喜歡這位張先生的字畫,家里正好收藏了這么一幅,我也不懂把玩,便給你留著觀賞罷。 任懷風將字畫展給蕭延禮看,蕭延禮看到,眼里確有驚艷之色。 但很快就收斂起來,道:這幅墨寶如今已是絕跡,價值連城,我不能收。 任懷風笑了笑:有什么不能收的?我送你的,你就拿著,誰叫我心悅于蕭二公子呢?就是讓我摘星星摘月亮,我都不帶一絲猶豫的。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看文的,留個言罷~ 專欄有一些想寫的梗和故事,感興趣的話可以預收一發~ 第13章 第13章 蕭延禮大概從來沒聽到有人這么直白地對他說話,他抬眼看到任懷風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臉,心里沉了一下,道:任三公子,這個玩笑我不喜歡。 任懷風被不喜歡三個字深深刺痛了,他掩飾過眼底的哀傷,道:我沒開玩笑。 蕭延禮盯著任懷風的臉,神色間隱隱可見怒氣。 任懷風索性都豁出去了,他直視蕭延禮的眼睛,緩緩說道:自那日在佟府退婚時見到蕭二公子起,蕭延禮三個字便已亂我心扉,若是蕭二公子愿意,我任懷風能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蕭二公子愿意看嗎? 許是任懷風的眼神太過熱烈而真摯,蕭延禮不由得避開了他的視線。 素聞任三公子風流成性,如今也風流到我頭上了么? 再對視時,蕭延禮的眼里多了一絲狠意,仿佛任懷風再敢往前走一步,他就能要了對方的命。 任懷風心口隱隱作痛,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心底生出絲絲縷縷的悲哀,纏繞著他透不過氣來。 他側目看向窗外的一叢綠竹,想起幾個月前他在宣寧侯府迷了路,誤入蕭延禮的寢居,那個時候他還不覺得自己會與人這般對峙,撞見了對方沐浴,便嚇得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