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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可本公子從來就沒把你當做女的過呀! 鳳清歌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不上不下,甚是難受,你丫的皮癢了是不是? 唔,這就對了嘛,剛剛要死要活的,知道的,說你是傷春悲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尋死覓活呢! 那把破折扇依舊搖啊搖,撇開他是夏安然不說,那張臉,確實是打眼的很。油頭粉面,綾羅綢緞,佩玉珠寶,這出去,定會惹得大小媳婦,黃花閨女,閨怨叢生。 鳳清歌撇了他一眼,能在本郡主身邊學習,是你幾世修來的的福分。 夏安然也跟著笑,作揖點頭,多謝郡主允許小的跟著您學習,小的定不會辱沒了您,定會拼盡全力學的您的真傳。他日定要在這燕京城橫著走,成為和您一樣的蓋世英雄。 說完,故作沉吟的點了點頭,嗯,街頭的一方霸主,也是威風的緊。 鳳清歌, 你們兩個莫要貧嘴了。許夫子看向夏安然,你教教清歌習字吧,今日半日需識全所有的字可行? 夏安然一把破扇子掉到了地上,驚的瞠目結舌,師,師傅你確定你沒說笑嗎? 一日?噢,不,半日,師傅是覺得他是天才,還是鳳清歌是天才。他就不必說了,至于清歌,那脾性他是知道,從小就不好好學習,這時候能有個什么學習的勁兒? 沒有。 許夫子肅著一張臉,若是清歌今日習不得所有的字,那以后的她也無法了。 呵,夏安然,你怕了? 鳳清歌自信,若是有人教,半日的功夫她可以做到。以前,是受人挑唆不想學,如今,有了個念想,便就不同了。 只是那個念想,終是兩頭空罷了。 怕?本公子何時怕過,只是咳咳咳師傅,你能不能夏安然轉向許夫子,做祈求裝,平白的閃現兩滴淚花,師傅啊,您太看得起小徒了,就算小徒再如何厲害,也讓不了一顆朽木開花呀? 鳳清歌嘴角抽搐了一下,朽木?夏安然,等會兒本郡主就讓你好好瞧瞧朽木是如何開花的。 夏安然,你若應下,咱們可以賭一把。鳳清歌手啪的一聲拍在案上,你說吧,同意不同意? 許夫子繞有興趣的看向他們,如此,倒也不失為一件趣事。這兩個孩子,倒也是對歡喜冤家。 夏安然一腳踹開差點絆了他的那把破扇子,吹動額前的碎發,有何不可,你別是輸不起。 鳳清歌恥笑,本郡主還沒有輸不起的。 夏安然道,哈哈,倒也是,聽說軒王爺可是因為你那報社,被人彈劾,如今挨了好一頓鞭子。你就說說,你那個八卦,可沒少扒些缺德事兒。 鳳清歌迷茫,懵懵,什么?我怎得不知? 八卦北琳軒?不是讓傳馥玲嗎?想起今日大殿上的之事,鳳清歌心里陡然泛酸。呵呵,不過也用不上了。 沒了折扇在手,些微有些不自在,夏安然悠悠然道,誰知道呢,只知道今日好爽進宮看了她的姑姑一眼,回去后就風風火火的趕回報社,然后好一頓扒拉,就把軒王爺好些成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都給抖出來了。 鳳清歌更加疑惑了,我剛從皇宮出來。 夏安然點頭,是啊,消息剛剛傳出來的。 是嗎? 夫子,您要的書。此時,一個丫頭進來,捧著一本書,恭恭敬敬的呈給許夫子。 許夫子點頭,沖著仍然斗嘴不已的兩個徒弟,可是定下了賭約? 師傅作證,若是本公子輸了,任憑你處置。 夏安然話一出口,想起某人拿著大剪刀在皇宮咔嚓咔嚓的情景,差點閃了舌頭。 好,師傅作證,若是我輸了,那我就鳳清歌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拿什么做賭注。 我給你說一個罷?夏安然突然開口,你可還記得,你那日得了陛下的一紙空頭圣旨? 鳳清歌記起,點頭。 夏安然繼續道,所以,若是你輸了,你也許我個空白的愿望罷! 鳳清歌皺眉,你莫不是想敲詐本郡主? 夏安然在她腦門狠狠的一彈,丫頭,你想多了。 鳳清歌吃痛,想想也是,夏安然什么都不缺,干嘛要敲詐她這個窮人? 好了,這本書上所有字,今日習完。我還有事要與夏院長商談,晚些來查看清功課。許夫子說完,便就走了。 留下鳳清歌和夏安然面面相覷。 夏安然想,怪不得師傅拉他過來,他就想著,以他不說是得個第一,可好歹進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干嘛還要陪著一個小師妹學習,不過既然那個人是丫頭,陪她玩玩兒也不錯。 不過,現在看來,他倒是想問問,到底是師傅收徒,還是他收徒呢?而且這個徒弟 看著屋內瞬間空無一人,只有他和這個小師妹遙遙相望,頓時覺得有些蛋疼。襠下似乎有涼風吹過,夏安然淚牛滿面,他的命根子,還保的住嗎? 師兄,莫要耽誤時辰啊,開始吧,看到那個沙漏了嗎?鳳清歌指指不知何時被搬到窗前的沙漏,待沙子流盡了,世間也就到了,師兄覺得可行否? 夏安然點點頭,面如苦瓜,可行,可行,你說什么都好。 忍,他忍。 萬不可惹怒了她,萬一她獸性大發,屋里空無一人,他豈不是成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嗎? 看著夏安然滿臉的菜色,鳳清歌心情頓時暢快,嘲笑我?歧視我?那就讓你好好瞧瞧本郡主的通天本領。 說到底,不過也只是過目不忘的本事罷了。 鳳清歌打開書,師兄,第一頁開始吧? 哪知夏安然搖了搖頭,不,最后一頁。 鳳清歌點頭,順從的翻到了最后一頁。 書頁上翻閱,有三個字列于不同行,不同列,可是鳳清歌卻一眼瞅出了它們。 是的,鳳清歌不認識字,卻單單認識北羽辰的名字。 并非有意,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罷,她都從沒有刻意去注意過什么,一切都是本能,都是隨心。 她不下廚,她不會做菜,可是她卻會做北羽辰喜愛的甜點。油膩的甜散發出來,便會讓她的心神也跟著晃悠。 她不會照顧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是她卻知道北羽辰對花粉過敏,她會在他的面前放一杯白水,從不放花茶。 她從來都不曉得什么是識字,可是她卻可以在茫茫如同螞蟻爬的書本上精確無誤的找出他的名,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