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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還記得,答應過我什么?語氣里,帶了一絲憤懣與惱怒。 記得,既然答應會助你回去,拿回屬于你的東西,我就不會失信于你。 北羽辰一腳踏上馬車,面色依舊沉靜入水。似乎什么事都引不起他的關注,飄飄乎,似乎不過是這塵世的一個過客。 殿下,我早就勸誡過你。成大事者,最忌諱的事就是兒女情長,你怎可為了情字一事三番五次的走錯棋。 蘇九幽恨鐵不成鋼,如此下去,他日必然會毀在情字上。 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說完,招呼車夫,走吧! 蘇九幽面前揚起灰塵,待回過神,只看到嗒嗒聲遠去的車轱轆的聲音。 面色微微變了變,妖冶無雙的臉,終于有了憂愁。那雙時不時閃過精光,狐貍般的眼睛,也有了一絲狠厲。 心中暗騶,事已至此,也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只是那雙明亮,笑起來眉眼彎彎的眸子,卻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沉住心,穩了神。一個想法浮現,不知為何,蘇九幽心不由的顫了顫。 哭過了,傷神過了。 鳳清歌也就釋然了,罷罷罷,左右不過是欠他的。她這輩子,活該橫在她的愛情面前有四個大字:還債,不配。 他說的對,既然欠他的,要幫他就得進宮為官。 可是進宮的那條路,中間還橫著集才這個大大的攔路石。 鳳清歌腳步虛度的進府,正好與看戲回來的馥玲撞到了一起。 喲,jiejie這是怎么了? 馥玲知道她是進宮了,看到她的這幅凄慘樣兒,以為她是因為失去了東西而傷心難過所致。想到這點,馥玲就笑的鼻子不見眼睛,嘴角差點都扯到耳朵后面去。 鳳清歌嘴唇動了一下,她壓根就懶的跟馥玲搭話,她是丟了東西,不過不是那什么方便車,而是她的驕傲。 jiejie,你是不是很難過,難過就哭出來??! 馥玲擋在鳳清歌的面前,看著那燦爛的笑容,就像是許久不曾見過陽光的人,卻突然間暴露在陽光底下,有些刺眼。 鳳清歌有個壞毛病,就是既然你刺痛了我的眼,那我就讓你也痛上一痛。何況,想起她這樣就是這個壞女人所造成的,心里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冒。 啪啪啪 幾巴掌甩在馥玲的臉上,那張美麗的小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你 馥玲揚起巴掌,欲扇在鳳清歌臉上,卻被鳳清歌發狠的一把抓住。 我什么? 啪啪啪 另一邊再幾個耳光,如此就對稱了,才好看,不是嗎? 鳳清歌。 馥玲從牙縫里一字一句的擠出三個字,可是她的手腕卻被鳳清歌死是的扣在手里動彈不得。 叫我?叫我做什么?馥玲,你說你是不是有?????? 鳳清歌嘎巴一聲,扭斷了馥玲的手腕,你有空間戒指,你有上好的靈丹妙藥啊??墒乾F在,能讓你多疼一秒,那就多疼一秒。 你說是不是?馥玲。鳳清歌繼續問,你怎么就單單和我過不去,我招你了嗎?我惹你了嗎?馥玲啊馥玲,你說,你是不是腦袋灌了面粉,然后顛倒過來搖了一搖? 沒招惹我?哈哈哈哈。馥玲突然就笑了,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一般,鳳清歌,你憑什么?我哪點比不上你,可是你有的,卻是我所苦苦追求,卻永遠得不到的,你說,你還沒招惹我嗎? 馥玲,你別不知好歹,在這府里。爹爹母親待你如同親生女兒,吃的,用的,哪個不是和我別無二般?鳳清歌氣紅了眼睛,感情馥玲這是在府里吃白飯吃糊涂了。 親生女兒?哈哈哈,鳳清歌,你放屁,我在這里不過就是寄人籬下。你以為,我把這里當做家嗎?告訴你,這里,我不過是把它當做是一個客棧。 馥玲索性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本性,為什么?為什么親情,友情,愛情,這些都是我苦苦追尋的,你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我不甘心,不甘心。所以,鳳清歌,你的這些,我都要毀掉,都要毀掉我才會甘心。 穿越前也好,穿越后也好,為什么她沒有的,她期待的一切,鳳清歌她都有。她怎么能甘心,她怎么會甘心。 馥玲吼著,竟像是瘋了一般。 第二百一十二章 便宜師兄是故人 鳳清歌釘在原地,像是被人施了釘身術一般。原來,馥玲的心思竟是這般。上輩子一輩子鳳清歌都沒有弄懂,馥玲到底是為了什么害她如此的苦。卻不曾想到,她竟然是為了這般。 冷,鳳清歌感覺自己的渾身上下都透著冷。像是被拖入了極寒之地,然后一汪冰水當頭而下。 怎么會這樣呢,她沒想到,上輩子,原來還是因為她。原來她還是事情徹頭徹尾的源頭。 鳳清歌從來都不曉得,原來人心可以這么可怕。 她一直以為,馥玲不過是對權勢的欲望大了些,不過是因著她的心里也有北璃夜。卻不想 只不過是因為嫉妒,馥玲,她竟然下得了手,去傷害一心一意誠心對待她的爹爹母親。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鳳清歌突然間覺得好累,她突然有些害怕面對人了。因為她永遠都猜不透,人的腦子里到底想些什么東西。 為什么這個世界,會這么復雜。為什么人心,也是那么復雜。 鳳清歌感覺好疲憊,在這之前,她甚至不知道,一個人的嫉妒之心,竟然可以到了那種地步。 鳳清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松開扣住馥玲手腕的手的,又是怎樣從她滿是狠意的視線中離開的,也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得客廳的。 一襲樸素的儒裙,嚴肅中卻帶著柔和的笑意,仿佛可以讓人的心神瞬間松弛下來。 鳳清歌輕輕喚了聲,師傅。 拜師禮過后,許夫子就便是鳳清歌的師傅了。 世間之事,得得失失,本不必去糾結。凡事也皆有因果。 許夫子笑道,揉了揉鳳清歌的頭。 哈哈哈,你這根粗線條,竟然也會傷春悲秋?一個悅耳的男聲,隨著風飄入鳳清歌的耳朵, 雖然是調侃之意,可是在語音尾處,仍然可以聽出些許的擔憂。 鳳清歌偏過頭,入目是一張放大的臉,依舊的一把破扇子在面前搖啊搖。明明已經是深秋,倒不怕冷的緊。 夏安然,你怎么來了? 他是你的師兄,以后月余,你都要與他同學習。許夫子截過她的話茬道。 夏安然點了點頭,戳了戳鳳清歌略顯癡傻的臉,拖長了音道,師妹~~,你莫不是高興傻了? 鳳清歌一把揮開他的手,正色道,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