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頁
明知自己已經露餡,她只好瞪了門口那人一眼。 這些兵器是我設計的,憑什么要畫給你們,你們要是好好說,興許還有些可能,眼下哼!就你們這態度,本姑娘沒興趣給你們畫。 早知道自己會因為四張圖紙被人抓住,就不自己找鐵匠鋪子做兵器了直接交給皇甫修做不也一樣。 葉晗月暗罵了一句自己蠢,然后轉身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凳子上,不打算再搭理門口的男人。 她剛剛已經拖延了一些時間,門外那個暗衛應該會發覺什么了吧? 頭兒,有情況。 葉晗月正想著待會是不是要繼續拖延時間,就聽到門口突然冒出這么一句,她抬頭朝著門口一看,只來得及看見門口的男人身影突然一閃,接著就覺后脖子一疼,眼前一黑。 抬走,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男人收回長劍,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位于皇城東側的臨花街上,落座著一處豪華府邸,此府邸門樓上的匾額,大寫著太子府三個金字。 太子殿下,人已經帶回來了。 哦快帶本太子去看看。 皇甫弘宣極少住在自己的府邸,因為自從他的府邸建成之后,當今皇上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他未免旁人說他這個太子不孝,同時又為了向垂死的皇上表明自己的忠心和孝心,所以他一直住在皇宮里。 可這兩日他為了召集人手策劃爭奪皇位的事情,不得不暫時住回了太子府。 陳行來回話時,他正在想著兵器的事,這一聽,自當按耐不住好奇之心。 太子殿下,就是這位姑娘。 葉晗月此刻還處在昏迷之中,她被陳行放在了太子府的一處房間內。 皇甫弘宣順著陳行所指,朝著床上看了一眼,眸色瞬間一變,腳下急急朝著床側走了兩步。 怎么會是她? 確定那兵器圖是她畫的嗎?皇甫弘宣蹙眉看著床上昏睡的女子,心跳猛然間加快,快的令他有些煩躁。 屬下已經確認是這位姑娘。陳行站在皇甫弘宣身后,但他剛才已經察覺到自家主子臉色的變化,心中詫異不解。 退下吧。 這是。陳行疑惑的看了一眼床側,這才退出了房間。 皇甫弘宣聽到身后的關門聲,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平,暗黑色的眸子,緊盯著葉晗月的臉,半響,他突然無聲笑了起來。 像是失而復得一般,笑的有些苦澀。 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京城、離開大寧國了呢,你可知道,我可是派人找了你很久,久到我以為再也不可能給你抓回來了,呵你倒是真會藏。 他苦澀的笑著,然后一只手緩緩抬起,撫上了葉晗月的臉頰,輕柔的撫慰著。 唔真疼! 葉晗月恢復一點點意識時,就覺得自己的頭疼的厲害,然后她的意識伴隨著這股疼痛,很快的完全蘇醒了過來。 她還記得之前在鐵匠鋪子里面自己被人抓了的事,這會兒恢復意識,她也顧不得頭疼欲裂,猛然就睜開了眼睛。 呃 皇甫弘宣? 他、他怎么在這?他伸手干嘛呢? 葉晗月眼睛瞬間睜大,尤其是看到皇甫弘宣垂在她身體上方的那只手,嚇得她立馬坐起身,朝后挪了又挪。 那個你、你要干嘛? 她一把將被子摟緊,精致的小臉上,大寫著防備二字。 皇甫弘宣剛才看到葉晗月的睫毛微微顫動,就知道她快要蘇醒,他剛收回自己的手,就被葉晗月的一連貫動作,弄的一臉錯愕。 不過他一向對自己的情緒控制的很好,所以這點錯愕并沒有讓葉晗月看出來。 他盯著葉晗月看了兩眼,然后動作自然隨意的起身,倒也沒走,只是站在了床邊。 他們抓你回來,不是應該告訴你要做什么了嗎?。 他語氣微涼,同剛才判若兩人。 葉晗月聽皇甫弘宣這么說,心里頓時糾結不已。按照常理,皇甫弘宣不是應該認識她嗎?他之前不是一直死乞白賴的派人四處找她嗎?難道時間太久,他已經忘了自己是被他抓過的人了? 二次被抓,還是被同一個人抓住,而且還都是用了自己的真面目,葉晗月這心里別提又多慪。 同時她也更加確定,眼前這個皇甫弘宣就是她命定的災星,她只要一遇到他,一準的沒好事。 既然皇甫弘宣不提之前她逃跑的事,她也不會傻到再去問人家還記不記得她。 快速掀被子下床,她邊整理著衣服邊挨著皇甫弘宣修長的身體,繞到了房間正中間。 遠離皇甫弘宣,她這噗通亂跳的心,也隨之跳動的穩定了一些。 這時,她才裝傻充愣,楚楚可憐的說道:他們肯定是抓錯人了,我就是去鐵匠鋪子取個鏟子,哪里知道什么兵器呀。 雖然她也想在皇甫弘宣面前有骨氣一些,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她這樣子的弱女子,還是先示弱自保才是上策。 皇甫弘宣見眼前的女人又在對著自己裝可憐,心中不由得覺得一陣好笑,他上次抓她回來,她就一直裝傻充愣,最后還騙過了他安排看守她的所有侍衛。 呵故技重施,她這是忘了他上次已經抓過她一次的事情了,還是說她已經不記得他了。 這兩者,皇甫弘宣都覺得眼前這個智慧過人的女人,都做不到,不過,她既然還想裝,他可不會傻到再讓她裝一次。 他面色平靜,只是腳下突然動了,在葉晗月還沒說完話的時候,他就直接站到了她的面前,一個距離很近,又十分曖昧的位置上,他才低沉著語氣緩緩說道:裝傻這種事,做一次叫聰明,做兩次就是蠢,你確定你還要在我面前裝一次傻? 葉晗月眉頭微微一蹙,腳步下意識就要朝著身后挪,可她還沒來得及挪,就覺得腰上一緊,身體被強行壓向了皇甫弘宣的。 別她這次是真的有些嚇到了,驚慌失措的喊了一句,她身側一側,轉著身子就脫離了皇甫弘宣的臂彎。 那個那個大人,您您身份尊貴,又何必處處與我為難呢,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子而已,您您就大人大量,放了我唄。 葉晗月不得不承認,她此時此刻真心是有些蠢。她面前站著的是皇甫弘宣,他那么一個心思深沉又記仇的人,怎么可能會忘記她上次耍了他的事。 只是她怎么覺得這個皇甫弘宣對她的態度有那么一點怪,不是一點,是很怪。 他要是讓人打她一頓,或者干脆直接拿刀殺了她,她倒是容易接受一些,可這會兒 他對她又是溫聲細語、又是摟的,她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在打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