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往日倩妃都是興致昂然如狼似虎的,這日卻巧言俏耳只溫勸著,再三再四不給皇帝得手。 皇帝開始只當她作張作致,后來見她是堅辭圣寵,guntang的身體被從頭頂淋下雪水,涼了半截,面上也由紅轉青,有些掛不住要發作。 倩妃平常很伶俐,當不得這日心事重重,竟是沒有發現皇帝變了臉,順著自己的思緒只道:“皇上,太后不在宮中,小世子進宮了,交給臣妾照顧可好?” 皇帝拈酸帶醋,道:“太后不在,可桓兒的姨媽就在宮中,朕不便把他交給你的?!?/br> 倩妃此時,方想起姚妙璦是蘇青嬋表姐,亦頗得圣寵的。 鄒榮桓此番進宮,恐不會再回鄒衍之與蘇青嬋身邊了。把親生子交到姚妙璦手中,倩妃百般不愿意。她跟楊舒是兩情相悅的,當年逼于無奈把兒子放到鄒衍之身邊,如今有機會要回身邊,不愿失去,也沒發現皇帝已有些著惱,當下撒嬌賣癡,獻媚討好,就是想要撫養鄒榮桓。 “放著親姨媽不給,交給你來撫養,淑妃臉面何在?”皇帝變了臉,“愛妃如此關心桓兒,倒像是桓兒的親娘?” 倩妃嚇了一跳,心頭萬般委屈不敢流露,正想著怎么回話,去傳話的太監回來了。 “皇上,靖王爺說,皇上管天管地,可今兒這事是他的家事,不給奴才帶小世子走?!?/br> “放肆?!被实蹥鈽O,倩妃著急問道:“你見到小世子了嗎?可安好?還打著嗎?” “沒打了,沒見到,被靖王爺關到柴房里了,據說淌了一地血,端靜太妃和蘇夫人在苦苦哀求給小世子請大夫請太醫,靖王爺拒絕不聽,小郡主趴在柴房門上不肯離開,嗓子哭啞了,靖王爺也不松口?!?/br> 所謂關心則亂,倩妃拉著皇帝袖子猛搖,道:“皇上,靖王如此不將圣躬放在眼里,著實可惡……” 她太緊張了,雙手捉得太緊,把龍袍袖邊的五彩盤龍絲繡都抓拉開了,皇帝皺眉,剛想開口讓她松手,一眼看去卻見倩妃臉頰上掛滿淚水,面白如紙美麗的大眼滿是憂急。 “除了皇家暗衛,還有什么人有那個身手調換孩子不使人發現?”太后的責罵突然涌上皇帝腦海里。 “除了武功高強的暗衛,服侍的下人也有機會?!彼敃r這樣為自己辯解。 皇帝摸上額上包扎著的傷口,突地問道:“楊舒的那個妾,是靖王府出去的人?” “是,是太妃娘娘的侍女?!辟诲粏柕眯奶?,抓著龍袍的手不自覺松開了。 心中起了疑,皇帝抖地想起,倩妃在蘇青嬋產子那時,誕下一子夭折了。 “愛妃,朕記得,聰兒有個弟弟出生次日夭亡,好像跟桓兒的生辰相差不遠?”皇帝定定看著倩妃,若是別的妃子產子,他也許沒記得那么清楚,只倩妃一慣得寵,產子之期又與蘇青嬋相近,不由的便記得分明。 “可不是,只差了一天,臣妾……臣妾每每看到小世子,便想起咱們可憐的皇兒……”倩妃摸了帕子擦淚。 她掩飾得極好,只是,一個人只要生了疑,怎么看,都覺得可疑。 *** 太后從西山回宮,聽得宮中變故,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 皇帝已以雷霆之勢定了倩妃挾同楊舒謀反的罪名,下旨查抄了楊家,九族盡皆處斬,楊舒處了凌遲之刑,倩妃命內監絞殺。 太后一向不喜倩妃,對倩妃的死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皇帝下令,內監給皇二子強灌了鳩毒,皇二子被皇帝活活毒殺。 虎毒不食子,倩妃有罪,禍及楊家也罷了,皇二子卻是她的孫子!蘇醒過來,太后讓人宣皇帝前來。 “太后娘娘,皇上龍體欠恙未能前來,皇上說,此事另有隱情,太后娘娘想知道,可問靖王和靖王妃?!?/br> “跟靖王有關系?”太后問道。 “有關系,還牽扯到已削職為民的前大理寺卿葉士俊家,葉家也被滅了九族?!眱缺O小聲稟道。 這么說,定是跟換子一案有關?;实鄄豢蟻硪?,太后急召鄒衍之夫婦見駕,內監去了許久回來,一個人回來的。 鄒衍之夫婦不在府中,外出尋人去了。 鄒榮桓留下一封書信,帶著鄒韻音離家出走了。 蘇青嬋和鄒衍之看到鄒榮桓的留書時,已給自己改名林卓桐的鄒榮桓正抱著鄒韻音在西山別宮里的秋千架上玩耍。 鄒韻音格格笑著,額頭上滲著薄薄的一層汗意,下了秋千架后,忽然又不高興了,擔心地捉住林卓桐的手搖了搖,問道:“哥,咱們也沒躲起來,會不會給爹和娘找到?” “不會,他們肯定想不到?!弊钗kU的地方,反而最安全,林卓桐不知這一理論,卻算得不差。 “太后奶奶和皇帝叔叔來了,咱們要見他們嗎?”鄒韻音問道。 “不見,他們一年也沒來一次兩次,不怕,咱們躲起來便成?!绷肿客科疣u韻音的手進內殿。 他挑了偏殿隱云閣居住,這個地方,即便太后來了,只要別宮里的太監宮女不說,他們又沒有跑出去,太后也不一定能得知,當然,皇家若是有人來了,他還是要帶著音兒躲起來的。 別宮里的太監宮女不會把他們的下落說出去的,林卓桐在心中得意了一下。 自從辣水成功地使meimei討厭爹娘后,他對于奇奇怪怪的東西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自來醫毒一家,太醫院的太醫多少都懂得一些毒方,他又有皇帝捧著,要讓太醫院的那些太醫教他配毒制毒并不難。 幾年下來,因他刻苦用功,學毒已有小成,此次帶著韻音離家前,他已定好了在別宮中安身,提前先弄出毒粉,把別宮的太監宮女都下了藥物,又恐嚇他們,自己會盡量不給人發現,他們泄露消息出去得死,配合他卻能得活命,把那些人都嚇住了。 輕輕地給鄒韻音把額頭上的汗水擦掉,林卓桐摸了摸她的衣裳,道:“音兒里衣是不是濕了,哥給你洗洗身子,另換一套衣裳?!?/br> “有點濕了,好?!?/br> 別宮里的人都是用毒制住的,比不得家中的人,林卓桐不敢給她們服侍鄒韻音,事事親力親為,連洗漱也一手包辦了。 其實即便是放心,他也想自己干,他不喜歡音兒給別人碰到,男的女的都不行,他要把音兒牢牢地圈在自己懷中,把她的視線定在自己身上,一滴空隙亦不剩。 音兒真好看!林卓桐的目光常常被鄒韻音吸住,跟宮里同齡的皇帝叔叔的公主們相比,音兒不是最美的,這是皇宮里的妃嬪們說的,他氣了許久,他覺得,音兒是誰也比不上的美,眉眼秀秀清清,帶著一種柔弱氣質,讓他每每看著,就涌起強烈的保護欲和掠奪欲。 音兒光滑的肌膚白玉一般,純潔清透的像個小小的玉人。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時,是毫不掩飾的依戀與信任。 鄒韻音軟軟地叫著哥時,林卓桐覺得很快樂,溫暖而柔軟的感覺浸潤著他周身。 要讓meimei一直喊著他哥,不能改變! 因著這個想法,林卓桐害怕一切有可能奪走他meimei的人。鄒衍之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一點不疼,那破碎的衣裳是使了內力震碎的,那一道道血痕,是藏在機關的鞭子里的不知雞血還是什么血沾上去的,他周身只是微紅,一點擦破的皮rou都沒有。 鄒衍之打得滿頭汗水,看起來是氣得冒汗,他知道,那是爹在控制內力怕傷著他。 那個時候他已經猜到,自己不是爹的兒子,他很感動的,自己不是爹的孩子,爹也舍不得傷著他。 可是,看到韻音哭得昏死過去,看到韻音不停地哀求他爹不要打他,他爹卻還不住手時,他心疼得想掙脫繩索,想吐掉堵在口中的布巾,掉過去狠狠地啐打他爹。 他寧愿他爹是真的打他,只要能讓音兒不傷心。 他偷聽到爹娘在商量他的去處,原來他真的不是爹娘的兒子,只是那個什么葉士俊搶來的姓林的一對夫婦的兒子,娘說,他的親爹親娘都叫葉士俊殺了滅口,要不就留下吧。 他沒有聽到爹的說話,怕被爹發現,他悄悄地離開了。 爹娘沒有送走他,可是,卻讓韻音喊那個小魚哥,不,韻音的哥只有他一人。 把鄒韻音的衣裳輕輕脫去,抱著她坐進浴桶里,林卓桐輕輕的摩揉著,韻音小小的身體柔若無骨,肌膚軟光滑瑩潤,林卓桐愛不釋手地在她身上撫摸,陶醉地享受那種舒服的觸感舒服。 “哥,別摸那里,癢癢?!编u韻音咯咯笑起來,潔白的身體在明澈的水里扭動。 “音兒,哥也進去,咱們一起洗好不好?”林卓桐覺得嗓子眼有些啞,肌膚也泛著饑渴,想與韻音緊貼在一起。 “可是,好像哥是男的音兒是女的,咱們不能一起洗的?!表嵰粞鲋∧X袋,眼睛里閃著星星一般明亮的光輝。 “可是哥想和音兒一起洗?!蹦信谑懿挥H之類的話,嬤嬤教導過,林卓桐聽過,卻不能阻止他。 “那哥進來吧?!编u韻音軟軟地脆脆地道,她很好哄,只要林卓桐說他想要,便會順著他。 光滑的身體貼在一起,鄒韻音的小腦袋信賴地靠到他的胸膛上,乖乖溫順的樣子讓林卓桐心里泛起無邊的滿足和深濃的愛憐。 “哥,你的rou好硬……”鄒韻音軟軟的小手掐林卓桐的腰。 “哥是男孩子?!绷肿客┑?,把鄒韻音抱得更緊,莫名地,覺得肌膚渴得更厲害。 “哥,你這里怎么和音兒不一樣?”鄒韻音抓住林卓桐下面的鳥兒。 “哥是男孩,你是女孩,所以不一樣?!?/br> 熱水在漫長的玩耍中變涼了,林卓桐把鄒韻音抱出水桶。 “音兒,有沒有害怕?要不要哥陪著你睡?”晚上,林卓桐遲遲不離開,白天肌膚相貼的感觸太美好,他想一直一直擁有那些感受。 “好??!”鄒韻音歡呼,掀開被子跳起來抱住林卓桐,“哥,我晚上一個人睡好害怕的,?!?/br> “那以后哥都陪著你睡?!?/br> “好?!?/br> “音兒,哥覺得有點熱,把衣服脫了好不?” 哥熱怎么脫她的衣服,鄒韻音沒問,瞇著眼給林卓桐幫她脫掉衣裳。 林卓桐覺得,夜變得太短,于是,從不睡午覺的他開始陪鄒韻音午睡,講著趣話撩撥她咯咯地笑著。腦子迷醉地感受著韻音柔軟的身子,真的很軟,感覺不到骨頭,皮膚像絲緞一般光滑,讓人連撫摸都怕傷著她。 一年一年過去,林卓桐長成小白楊,挺拔茁壯,鄒韻音像小楊柳,柔軟婀娜,沒有爹娘管束,沒有親朋規勸,行宮里的太監和宮女越來越驚惶,靖王的一雙兒女,在他們眼皮底下同床共寢,手牽著手漫步,不時輕擁著。 第一次親吻后,兩人便迷上這親昵的接觸,林卓桐無時不刻想品嘗音兒柔軟香甜的唇瓣,想一直吻下去,甜蜜和顫栗的感覺在胸腔里激蕩,他發現,自己又升起了另一種渴望,不僅是將光滑柔軟不著寸縷的音兒抱著,還需要,需要再做些別的。 那一天,他腹下的小鳥成了大鳥,堅硬飽脹,他很想要把那大鳥弄進音兒身體里面,那種燃燒一般的火熱的讓他有些害怕震驚。 弄進音兒哪里?鄒韻音的身體他很熟悉,這念頭甫冒出,他便想起鄒韻音粉粉嫩嫩的那一條小縫。 林卓桐顫抖著輕含住鄒韻音的粉嫩。 “哥,癢癢……” 音兒的聲音像流水一般綿軟,身體在他的唇齒下顫栗,林卓桐覺得小腹里熱流在涌動,那yingying的一物更硬了。 “哥,我……我那里流口水了……是不是……” 音兒那里真的流口水了,亮晶晶粘膩膩的。 林卓桐覺得更痛了,更想進去了,可是,音兒那里那么小,自己的棒子那么粗,會不會傷著音兒? 林卓桐又一次進城了,他在城里開了一家商鋪,雇了五個伙計,賣的是他從山里面獵到的各種野物,都是活的,最好的是一只黃金貂,那只貂兒賣了六萬兩銀子,八年下來,林卓桐手里攢的有十萬兩銀子,他計劃著,等爹娘把他們忘了不再尋找他們了,他要定做一輛豪華的馬車,要著音兒到各地游玩。 這日進城后,林卓桐把獵物送到商鋪里,查了下帳目,收起掌柜上交的銀票,沒有像往日那樣到街上到處看給鄒韻音買玩的吃的,而是進了一家醫館。 “老大夫……”林卓桐遞上一塊銀錠,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向老大夫問計。 眼前人英俊悅目,只是怎么看,都不大,大夫聽林卓桐說完,有些糾結地把男女之事詳細說了,末了,吞吞吐吐道:“小哥兒,這事兒若不是成親后行事,女孩兒會給人看輕的。 “成親?就是拜堂成夫婦?”林卓桐若有所思,想著一事不煩二主,問道:“成親需要什么東西?要怎么做?” 給自己猜對了,這小子是沒成親想占了人家閨女,老大夫道:“成親需得三媒六聘……老大夫苦口婆心,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明正大成親的重要性講了近十遍。 “小哥兒,若是沒有正式成親,女孩兒會被人唾罵的……” “應大夫,到廣威將軍府問診的時間到了?!币换镉嬤M來提醒。 廣威將軍府?林卓桐愣了一下,拉住老大夫問道:“廣威將軍不是靖王爺嗎?怎地請市井大夫問診?” “作孽??!”林卓桐一句話引起老大夫滔滔不絕的控訴,“不知哪個無德小人,八年前擄走了靖王爺的一雙兒女,這些年遍尋不著,靖王妃一病不起,宮里的太醫都診脈過了,無能為力,小老兒啰嗦,每次開導靖王妃幾句,說是診脈,實是勸說,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兒女找不回來,藥石怎見效……” “他們不是還有一個兒子養在膝前嗎?”林卓桐有些呆滯。 “有一兒養在膝前,可也不能代替丟失的那一雙兒女??!可憐天下父母心,那個殺千刀的……” 林卓桐神思不屬回了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