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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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張向陽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傅家的大少爺會在南家和宋家給的基礎上再給予20%買下馬場周圍的地皮。 這是什么概念? 只這20%,便能夠讓他的余生、兒孫的余生,都不愁吃穿。 簡直是豪中豪中的金主。 臨走前,張向陽對著傅景珩揮著小手絹,眼神百般依戀:“下次來,我再帶著您轉幾圈?!?/br> “請,一定要來?!?/br> 南穗:“……” 一一 到了射箭區,傅景珩走到南穗的右側,幫她拿了一把弓,和一柄弓箭,問:“你想用哪個箭靶?” 這里的箭靶一共有兩排,每一排大約有十五個。 南穗想了想,站在了第八位。旁邊沒有人,地方寬闊。 其實方才對他說的話也不算假,自從南祁止失蹤后,她再沒有接觸過弓箭了。家里那把南祁止送給她的弓箭被她徹底封鎖在角落里,盒子外面布滿灰塵。 她不想去打開那一方凈土。 也不敢去打開。 拿著弓箭的動作有些生疏,南穗站在場地線邊,轉頭看向傅景珩,男人站在她身側,高大的身影為她遮擋刺眼的陽光。 他垂睫看她:“你想我怎么教你?” 南穗“啊”了一聲,詫異還有其他種教法? 正想著,傅景珩轉身立在她身后,南穗旋即感受到一陣麻意,似是察覺到她的僵硬,男人的胸膛很紳士地與她后背拉開距離,盡管如此,她也能感受到他灼燙的體溫。 從后面看,男人像是將她整個人親昵地擁在懷里,南穗的手莫名地不知該如何安放,緊張到心臟撞破嗓子眼。 “抱歉?!彼麄饶磕曀?,耳畔是他呼出的溫熱氣息。 南穗耳垂敏感,以rou眼可見地變紅:“沒關系?!?/br> 他掌心在半空做示范:“不要抓著箭,雙臂平行于地?!?/br> 陽光的光暈將他的側臉嵌在光與暗之間,襯得他眉骨深邃,輪廓俊朗,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 “看完了嗎?”似是察覺她的目光,傅景珩低頭看她。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 南穗腦袋卡殼:“沒有?!?/br> 靜默的空氣凝滯幾秒。 傅景珩慢條斯理地對她建議:“那你再看看?” “……” 南穗機械地移走視線,無視他這種像是撩撥又像是被偷看爆發前夕的平靜的語調,假裝沒有說錯話也沒有嘴瓢的樣子,按照他教的動作放箭,“嗖”地一聲,擦過空氣,射中箭靶。 為了躲避尷尬,南穗自己跑到箭靶處去看,看到是十環,一下子跳起來:“我好厲害!十環!” 傅景珩單手抄兜看著她在原地跳動,笑容溢在臉頰,像是一只歡快撲騰著翅膀的小麻雀。 沒有人看到,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唇角同樣微微上揚。 像無數次的那樣,在黑暗里偷窺她的笑容。 南穗發現自己自戀地說個不停,她咳嗽一聲,悄咪咪地對身后的傅景珩說:“其實還是老師教的好?!?/br> 而后,她才意識到“老師”這兩個字過于曖昧。 她又去觀察男人的表情,發現他并未在意,這才松了口氣。 時間已經將近午時,南穗有點餓了。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清秀的女生紅著臉走到他們面前,準確的說,是傅景珩眼前。 女生緊張地抬眼,小聲地說:“你,你好??梢越o我你的微信號嗎?” 這句話可算是點醒南穗了。 她直到現在,居然!還不知道!鄰居的名字!∫約傲系方式! 南穗無意識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男人身高挺拔,女人嬌小玲瓏,站在一起還挺配。 傅景珩淡淡地看著女生,拒絕:“不能?!?/br> 女生失望地看他:“好吧?!?/br> 等人離開,傅景珩扭頭:“走嗎?” 南穗回神:“嗯?” 傅景珩:“不是車壞了嗎?” 南穗昧著良心點頭:“是啊,怎么就壞了呢?!?/br>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分明張伯伯已經離開,傅景珩也不會陷入他的泥潭里,她完完全全可以說她的車子沒問題。 可她沒有。 待換好衣服,來到停車場,南穗才發現他開的是勞斯萊斯,連號的。 她忽地想起,那天剛搬來公寓時遇到的兩個小女生說的話,當時沒什么印象,看到這輛車,她的記憶重組。 傅景珩提前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單手墊在車沿,以防碰到她的頭。 南穗坐進去,心中被他的體貼、紳士以及溫柔填滿。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個男人實在是有魅力。 路上,他開的很平穩,南穗靠在車座上冥思。 開豪車,卻住在舊公寓里。 張伯伯攬他的背,他并沒有拒絕。 南穗猶豫半天,對他說:“你最近有沒有什么困難?” 傅景珩開著車,余光輕輕掃她:“什么困難?” “比如被人欺負啊,老板不給工資,缺零花錢之類的?!?/br> 南穗側頭看他,發現他修長的指尖點在方向盤,以為這個問題就這么過去了。 下一秒,男人眉梢微揚:“我這人一無所有,唯獨有錢?!?/br> 南穗:“……” 車內異常安靜,只能聽到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她的指尖拽著安全帶,為了緩解尷尬,南穗偏頭看向窗外,外面的景象很荒涼,雜草叢生。 在她失神時,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如果給你這片地,你會用來做什么?” 南穗疑惑地望向他。 傅景珩單臂隨意地搭在車窗沿,另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人看起來懶洋洋的,窗外的陽光沿著他的眼睫投來兩團陰影。 她知道南父和宋家想要買下這塊地進行民宿或酒店項目的,如果給她的話…… “游樂園?!?/br> 南穗眼睛里是向往的神色:“還要最大最漂亮的摩天輪?!?/br> “不過應該不會是游樂園的?!彼χ菇?,遮掩失落。 傅景珩看她一眼,他收回視線,唇角有道笑弧度,似是無意:“也許會呢?” 一一 離明溪公寓還有幾個路口時,南穗接到一通電話,是快遞小哥的。 她買的一箱筆記本到貨了,需要去保安室接收。 傅景珩問:“怎么了?” 南穗說:“我買的東西到了,待會兒你幫我放在門口就行啦,今天謝謝你?!?/br> 傅景珩“嗯”了一聲。 到了門口,南穗下車,對著他擺手,看著他的車離去,然后前往保安室。 保安室領快遞的戶主很多,她在她們后面排隊,輪到自己的時候,南穗報了取快遞碼,保安蹲在地方幫忙找。 這其實對她來說,還挺新奇。 畢竟以前她的快遞都是由家里的保姆幫忙領取,順勢放在她的寄存室內。 領到快遞,保安將箱子遞給她:“哎喲,小姑娘,你買的什么東西啊,可不輕吶?!?/br> “你一個人能搬動嗎?” 南穗也沒想到這箱子這么大。 她嘗試著抬了抬,表情僵硬,胳膊被箱子勒地發酸,她咬著牙:“能!” 不就是一段路嗎? 反正到了單元門就有電梯。 她不怕,她可以,她能行! 南穗抬著一大箱子出了保安室。她懷疑店家是不是給她塞了兩百本筆記本,也太沉了。 她深呼吸,身子被箱子壓彎了腰。 南穗邁著小碎步朝前沖,走了一百米,額頭被熱得出了汗,胳膊酸地幾近麻木。 離單元門還有大約二百米,她決定休息一下,剛把箱子“噗通”扔在地上,南穗抬眼便看到她的鄰居停過車子,站在分叉路口,和她四目相對。 “我來?!备稻扮窨粗t的臉說,“男生力氣大?!?/br> 南穗沒想到他居然會走過來。 “很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