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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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式的傳統套裝穿在他身上,還帶著點異國風情,墨黑的長發用鉛皮盤起,看起來自有一番隨意的美態。 不愧是雅典學院的校草,他隨便往那一站,都能吸引無數眼球。 施簫奈看了看善初,笑道:“又是你啊?!?/br> “又是我?”善初有些意外,“什么意思?” 施簫奈但笑不語,只是扭身就走了,行過那花叢,竟是人比花嬌。 泰坦看著施簫奈高傲的步伐,低聲說:“那個亞洲娘炮?!?/br> 善初冷瞥泰坦一眼。 泰坦忙說:“我不是說你啊……”又是一陣賠不是。 所謂綠茶之道,并非一味的吹捧遷就。 善初已經進入“第二期”了。 在相處初期,善初曲意逢迎、示弱討好,讓泰坦開始關注自己。 到了第二期,善初撕破臉,抓住泰坦的錯處,接連打擊“我對你太失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真叫人惡心”,讓泰坦產生愧疚。 通過這樣的手法,善初順利讓二人的地位逆轉。不再是善初溫柔體貼討好泰坦,現在輪到泰坦低聲下氣輕哄美人了。 當然,善初也不能一味的高姿態,偶爾還會給個笑臉、關心關心他。 畢竟,泰坦也是一個自尊心很高的大少爺,而且感情基礎還是很薄弱。所以善初也會給他好臉色,給個巴掌賞個棗,不怕馴不了這頭傻熊。 泰坦現在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善初不理他。 但善初卻依舊對他愛理不理。 如果是普通人,泰坦必然是:拽個屁,老子一拳把你打成傻逼,看你還拽不拽得起來? 但因為是喜歡的人,泰坦便覺得:善初真是清新脫俗,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都不一樣。 而時隔三天,夏考結束之后,哲夫再次找到了善初。 善初對他還是冷冷的:“干什么?” 哲夫咬著牙說:“為什么?你對我那么冷淡,是因為泰坦嗎?” “和他沒關系?!鄙瞥趵淙坏?,“如果不是他,我還不知你一直欺騙我?!?/br> 善初這句話真夠自相矛盾,嘴上說“和他沒關系”,但又加一句“如果不是他,我不會知道你騙我”,這不就等于說“我的胖和紅燒rou沒關系,如果不吃紅燒rou,我也不會發胖”?簡直就是邏輯死。 哲夫也聽得火氣大:“果然,就是他!太過分了!” 說著,哲夫又陰惻惻地說:“可是,他霸凌你,逼你幫他寫作業,你也不惱?” “他沒有霸凌我?!鄙瞥豕室庥脺睾偷目谖莵砻枋鎏┨?,“他只是有些淘氣而已,可他很快改變了。他把袖扣的錢還給我了,而且知道我功課忙之后,也不再逼我幫他寫作業了。他自己花錢找的代寫?!?/br> 哲夫敏感地捕捉到那一句“他自己花錢找的代寫”,眼中的陰郁一閃而過。 善初自然發現了哲夫的心思,畢竟,善初是故意引導他去咬泰坦的。 善初就是喜歡看狗咬狗。 哲夫和泰坦果然都是血氣方剛、城府不深的少年,善初略施小計就能讓他們自相殘殺。 可是……可是要對付格雷伯爵的話,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任務了。 但就是困難,才有挑戰性,對吧? 這天。 善初決計打車去一次格雷莊園,不為別的,就是他太久沒見格雷伯爵了,需要去刷刷存在感,順便做點曖昧的試探。 他站在路邊等車,這時候,卻有一輛sao包紅的跑車開到他面前。 拉風的剪刀門一開,便見是施簫奈的帥臉。 善初一怔:“施公子?” 施簫奈笑了:“上車吧?!?/br> 善初一臉懵:“您是不是搞錯了?” “沒搞錯?!笔┖嵞文闷鹗謾C,念了一遍訂單號,“是你叫的車吧?” 善初拿起手機,看著叫車app頁面上顯示的車牌號,又看了一眼施簫奈的車牌號,驚覺他居然真的叫了施簫奈的車! 善初愕然:“不是,這個……app顯示的車型是日本豐田……” 而不是這么拉風的剪刀門跑車。 “是啊,車型不一樣?!笔┖嵞螢t灑地笑,“你要舉報我嗎?” “……”善初也挺無語,便笑笑上車了。 這臺車坐著十分舒適。 善初想了想,說:“您滿十八歲了嗎?” 施簫奈噗嗤一笑,說:“在英國,十七歲就可以開車了?!?/br> “哦……是這樣啊……”善初想了想,又說,“您還做網約車司機呢?” 施簫奈笑笑:“對啊,好玩兒?!?/br> “……”善初心想:真的不懂貴族大少爺的世界。 施簫奈看了看手機頁面,說:“你去格雷伯爵的莊園做什么?” 善初淡然說:“我在格雷基金打工,去他那邊匯報工作的事情?!?/br> “真的???”施簫奈笑道,“據我所知最近他為了考試都停工了,你還有什么工作的事情可以匯報的?” 善初含混說:“日常運營的一些事情?!?/br> 施簫奈也不追問了,只一路將善初送到了格雷莊園。 善初下車的時候還是沒太搞清楚狀況,卻只見施簫奈笑瞇瞇地說:“記得五星好評?!闭f完,施簫奈便關門開車,一路絕塵而去。 善初到了莊園里,按照熟悉的步子走進了充滿茉莉花香氣的庭院。格雷伯爵看到他前來,便問:“不好好備考,來找我干什么?” 善初參加的??荚诟窭撞舻南目贾?,所以,格雷伯爵考完試的現在正是善初應該好好復習的日子。 善初笑答:“來匯報一些工作?!?/br> 說著,善初便把日常的情況簡短地匯報。 格雷伯爵聽完后點點頭,說:“你考試也挺重要的,沒什么特殊情況,不用過來。直接把這些內容發郵件給我看就行?!?/br> “謝謝伯爵?!鄙瞥跷⑿?,“其實還有一件事?!?/br> “說吧?!备窭撞艨雌饋聿惶馔?,甚至還有一種“我就知道”的感覺。 善初從包包里拿出一件疊好的衣服:“這是上回雨夜,我在您這兒穿了的衣服?,F在已經洗干凈了。只是不知道您會不會嫌棄這是我穿過的……” “沒事,給男仆穿也是一樣的?!备窭撞粲脺厝岬纳ひ粽f出不留情面的話,眼神卻在打量善初的反應,仿佛想看善初露出困窘的神色。 而善初聽到伯爵這話,也是驚訝了一瞬,但他隨即掩飾過去了,只笑笑,伸手撩撩鬢邊碎發:“真的嗎?據我觀察,衣服上可是繡了名字的。伊甸·威廉·帝瓦爾……這是男仆的名字嗎?” 格雷伯爵輕輕睇了善初一眼,目光里閃過驚訝。 善初一直在格雷伯爵面前保持歲月靜好的樣子,這似乎還是善初第一次亮出不好應付的那一面。 但善初這次“亮爪”,卻沒撓痛格雷伯爵,格雷伯爵的眼神里反而多了幾分興味。 看到格雷伯爵的神色,善初便發現自己賭對了:格雷伯爵不喜歡小白花。 所以之前小白花的行為并沒有討格雷伯爵的喜,反而討了他的嫌棄。 世界上的男人品位大多統一,不是喜歡白蓮花的,便是喜歡紅玫瑰。 他既然喜歡紅玫瑰,善初便當一朵紅玫瑰,那也無妨。 更別提,其實紅玫瑰反而更接近善初的本色——肆意張揚,高調的美麗。 善初將家居服放好在玻璃桌子上,笑著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說完,善初轉身而去的瞬間,就聽到格雷伯爵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如果有別的事呢?” 善初微微一頓,轉過身來,問道:“請問是什么事?” 格雷伯爵說:“你一定感興趣的事?!?/br> 第22章 校草的誤會 格雷伯爵所篤定的,善初必定感興趣的事情? 善初一瞬心里閃過疑惑:“是什么?” 格雷伯爵并沒有賣關子,自顧自地說:“關于哲夫和泰坦的事情?!?/br> 善初果然是感興趣的,但他心里卻是驚異多于興味。 格雷伯爵既然說得出這樣的話,就表示格雷伯爵知道善初最近在鼓搗什么。 善初不禁覺得奇怪:他也知道得太多了吧?他都不用學習的嗎? 格雷伯爵倒了一杯紅茶,繼續說:“你猜怎么著?前幾天,泰坦和哲夫干了一架?!?/br> “???”善初假裝驚訝,“為什么?” 格雷伯爵也不戳穿善初的戲,只說:“因為哲夫舉報泰坦學術不端?!?/br> 善初完全能料到這樣的走向,畢竟,這也是善初故意引導的結果。 從泰坦威迫善初幫他代寫作業的時候,善初就已經設計好了。 代寫作業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要是被捅出去,善初的學術之路就毀了。因此,他不讓泰坦直接給自己發課題,而是給了泰坦一個郵箱地址,讓泰坦發到那邊去。那個郵箱地址其實是作業代寫工作室的。 就這樣,當泰坦學術不端事發的時候,善初能完全撇情干系。 而且,善初只干了一回,就用綠茶茶藝博得泰坦信任,讓泰坦自行聯系工作室了。再之后的事情,善初完全沒有參與,但卻有打聽,得知泰坦走上了上輩子的老路:找了作業代寫之后,他就更沒心思學習了,考試也不想復習,直接花錢找作弊機構幫忙蒙混過關。 哲夫被善初挑唆一番后,也查到了泰坦不但找了作業代寫、還在考場舞弊的事情,心中激動萬分:這次還搞不死你? 不過,哲夫也沒有直接舉報泰坦,而是跟校長舉報了代寫和作弊的工作室。校長徹查之下,發現了一批問題學生,其中自然包括泰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