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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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義之斷然是要帶她走的,她又如何反抗得了?只不過,她也不會就這般束手就擒。 吃過午飯,裴勝過來了。 “沈小姐,皇上那邊念著您呢?!?/br> “是不是又吃不下飯?”沈虞木著臉問。 裴勝臉色訕訕,老實講,他也覺得丟臉,他家主子為了見沈虞,竟學那三歲小兒鬧著不喝藥不吃飯,沒臉看得很??伤矝]法子,硬著頭皮過來請人,還得打圓場,誰讓這兩人都是天底下最珍貴的人呢?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說的可不就是他們這樣的下人? 主子不高興,他們得哄著,主子想要見人,他們的想方設法來請人。若是不肯見,他們還得舍下臉來求人。 唉,這都什么事啊,在宮里當差都沒這么難過。 沈虞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跟著裴勝出門。 才走到門口,就聽里頭的人勸道:“皇上,這黑魚最是對傷口好,廚下熬了近兩個時辰,您趁熱喝了吧?!?/br> 那廂,男人簌簌的翻著手里的奏章,無動于衷。終于在聽見門口裴勝的聲音時,才臉色溫和了些,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br> 因此,沈虞進門時就恰好見到李太醫從里頭出來,他對她行了一禮,說道:“還請沈小姐勸勸皇上?!?/br> 沈虞點點頭,應了一聲“好?!?/br> 李太醫抬頭看了一眼,似乎對她今日這般好說話有些詫異。 若是平常,沈虞確實懶得搭理裴義之吃不吃飯喝不喝藥的事,但今日,段峙走了,龔飛白還關著,她得給龔飛白求個情。 裴義之靠坐在床頭,從她進門就盯著她看,一直到她坐下。 “聽說皇上胃口不好?” “阿虞”他眼中帶著祈求,不希望他如此生疏的稱呼他。 沈虞全然當看不見,“皇上還是快些養好身子吧,我已經讓人收拾行禮了,皇上打算何時回去?” 裴義之眼神一亮,“阿虞愿意跟我回去?” “若是不愿意,皇上能放過我嗎?” 他沒說話,答案很顯然,他不會放過,甚至會強行將她帶回去。 他端起碗,蒼白的臉擠出些笑容,“即是阿虞勸我,那我就喝?!?/br> 等他放下碗后,沈虞又盛了碗粥給他。 裴義之受寵若驚的接了,小口小口的喝著,眼神暗暗探究。 沈虞當然知道他在探究什么,她也不想隱瞞,等他喝完粥就直接開口道:“皇上,龔飛白是我的朋友,您打算如何處置他?” 說起此事,裴義之眸色暗了暗,“龔飛白不是你的面首?” “有名無實?!?/br> “那其他的” “皆是有名無實,皇上大可不必為難他們?!?/br> 裴義之心砰砰跳起來,這一刻,仿佛心里開出了花,原來她的阿虞并沒有對那些人 “裴勝,”他立即吩咐道:“去將人都放了。另外,收拾東西,明日即刻回長安?!?/br> 裴勝詫異,“明日就離開?可太醫說您的傷口還未愈合?!?/br> 可裴義之已經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想帶沈虞離開南海,帶她回到皇宮,回到他為她打造的宮殿。將她帶在身邊不讓任何人覬覦。 在他眼神壓迫下,裴勝只得聽命。 “既然明天走,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了?!鄙蛴萜鹕淼?。 “不是已經收拾好了么?還準備什么?”他不舍,她才來不久呢。 “很多事需要交待?!?/br> 說完,沈虞轉身出了門。 進了清蒲院,見曹臨正在等她。 對于沈虞的身份,曹臨也知道了,緩了好幾天才緩過來,這會兒見了她恭敬的行了一禮。 沈虞停在臺階上,很想說他不必如此生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大家都變了,或許她也變了,曾經的日子再也回不去。 “我喊你來,是有些事交代?!彼谝巫由献?。 “您請說?!辈芘R半低著頭,神情恭敬小心。 “我明日就要離開南海,府上的人和事恐怕就要交給你照顧了。外頭的生意也如此,至于賬本每年讓人送到長安給我就是。另外,我走之后,府上的一切無需變化,杜明熙若是學有所成,可讓他試著考科舉。龔飛白若是想繼續留在府上,就給予他最大的方便。還有你,我雖將你買回來,但并沒有要你的身契,你仍是自由,若是往后你想離開,只需交托好一切事宜便可隨時離去?!?/br> “我不會離開?!彼蝗徽f道,總算敢抬頭看她一眼了。 “我會將這里打理好,若是你還想回來,隨時回來就是?!?/br> 沈虞笑了笑,“好?!?/br> 交代完一切,沈虞關上門,獨自在屋子里睡了一覺,連晚飯也沒吃,直到次日天明。 她仿佛過路的旅客,又仿佛漂泊無根的浮萍,來來回回,回回來來,身邊只帶著佩秋,又踏上了回長安的路。 只不過,這次走之前,讓人悄悄的給師兄傳了封信。 第48章 她要毀了他的江山 淮觀山, 常年云霧縈繞于山間,四季風景優美,是遠近聞名的圣山, 也是遠近聞名的療養勝地。連綿起伏的山嵐, 數十間精致的屋舍坐落于其中,于云霧間若隱若現, 仿佛仙人之地。 其中一座屋舍內,此時任子瑜正在給一位老者把脈。 “上次的藥再喝一個療程, 今年秋估計會有所好轉?!?/br> “我這腿寒已經是老毛病了, 難為賢侄這些年如此費心?!?/br> 此人正是沈虞的父親, 沈安良。六年前的牢獄之災, 讓腿寒之疾越發嚴重,這等癥狀, 最是難治,也需要時間,任子瑜這六年來常常往淮觀山跑, 一來是給沈虞和他父親傳信,二來, 也是主要是給沈父看腿疾。 “伯父大可不必如此悲觀, 腿疾恢復快慢皆有定數, 頭幾年除病根, 眼下正是慢慢恢復之時, 需得更加小心才好?!?/br> “是, 有勞賢侄了?!鄙虬擦紝⒀澩确畔潞? 微微伸展了一會兒,又問道:“近日阿虞給你寫信了?” “是?!?/br> “說了些什么?”問完他又解釋道:“我倒不是想窺探什么,只是我就這么個女兒, 她一人孤身在外,難免心中擔憂。這些年阿虞寫給我的信總是報喜不報憂,但是她寫信給你必定不一樣,她有什么事也總喜歡與你說?!?/br> 任子瑜收拾好藥箱,坐下道:“沈伯伯,阿虞她與裴義之見面了?!?/br> “何時的事?” “上個月,眼下已經隨他回了長安?!?/br> 其實沈虞的信不只說了這些,余下的內容,任子瑜有些遲疑,想著面前的這位是她的父親,按理不應瞞著的。 沈安良看出了他的猶豫,說道:“想必還有更重要的事,你一起說了罷?!?/br> “是,阿虞在信中還托我聯系司馬曙琰,也就是琞朝的三皇子殿下?!?/br> 沈安良喝茶的手一頓,“為何要聯系他?” 任子瑜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將此事坦白出來。 “她想借三皇子的手報復裴義之?!?/br> 沈安良沉默半晌,長長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還要鬧到什么時候呢?” 六月底,沈虞回到了長安,被裴義之帶進皇宮,當天便安排住進了鳳陽宮。 鳳陽宮乃皇后居所,此時卻突然住進了個活生生的女人,此舉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后宮朝野。 可鑒于裴義之的行事做派,誰人也不敢問,只紛紛在私底下猜測此女到底何人。 皇上對元后的深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登基為帝后第一件事便是封她為后,當時因執意封個死人為后還將反對之人全部打入大牢,手段可謂激烈??蛇@般深情之人,如今才去了趟南邊,便驟然轉了性情,不僅帶回一個女子,還讓她住進元后的宮殿。 此女子到底何許人也? “反正不是元后?!庇腥苏f道,畢竟六年前戰場上,許多人都親眼目睹元后已死。 因此,入住鳳陽宮的這位,身份撲朔迷離,漸漸的,有人開始坐不住了。 柴靜妃便是其中之一。 她是后宮位份最高的妃子,也掌管著后宮多年,而且還有一個強有力的柴將軍府給她做后盾,未來極有可能會被立為皇后。哪怕即便不是皇后,她日后所出子嗣定然也會被立為儲君。 原先皇上從未踏足后宮,后宮以柴靜妃一家獨大,無人威脅到她的地位,也便相安無事多年。 如今皇上帶回來了一個女子,還讓她住進鳳陽宮,這就猶如一滴水進入熱油鍋,頓時炸開了鍋。 “可有去打聽了?那人是何模樣?”柴鶯鶯坐在繡凳上由宮人染蔻丹,厲色內苒。 那神秘女子入宮這兩日,她就沒睡過一天好覺,各處宮妃都往她這邊跑,明里說來探望她,實際上大家心照不宣,都想知道鳳陽宮那人是何身份。 她作為宮妃之首,且掌管后宮,按理說這等事她應該第一時間就知道。但眾人問起她來,她卻是一問三不知,隱隱覺得臉上掛不住。便開始想著使些銀錢買通甘露殿的兩個內侍,讓他們幫著打聽打聽。 這一打聽,還真得了消息。 “娘娘,六子說他曾見過那人一眼,說是說是” “是什么?莫要吞吞吐吐?!?/br> “說是那人長得與元后極其相似?!?/br> 皇上這六年畫了許多元后的畫像,甘露殿的人幾乎都見過,從畫像便可窺見元后的樣貌。因此,定然不會認錯。 柴鶯鶯頓時癱坐在繡凳上。 心里又氣又傷心。 氣的是外頭那些人竟然這般下作,尋了個相似的來迷惑皇上。傷心的是,她陪伴了他這么些年,既然還比不上一個假貨。 “娘娘,眼下該怎么辦?” 現在她們最擔心的就是,柴靜妃掌宮權利被奪,在這后宮,沒有寵愛至少要有權勢傍身,若是連這個沒有了,那柴靜妃就沒了立足后宮的籌碼了。 柴鶯鶯也擔心這個。 她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將我收藏的那對翡翠如玉手鐲取出來,過會兒就送去鳳陽宮,就說是我恭賀新meimei入宮之禮。至于怎么打探你該知道如何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