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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現在的她,哪里搶得過張溪敏? 姜煙煙心煩意亂,拉過帷裳拉扯著,恐怕她還沒有成為主角,倒會提前消失了。 姜煙煙思慮許久,若自己消失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那她可以先讓自己成為這書中的配角,最后再去奪張溪敏的主角命。 這樣似乎也很有意思,畢竟她知曉所有會發生的事,她只需要如其他穿越小說里的女主一樣,擺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樣。 定然會有人將自己當成神童,也會有人將自己當成仙人。 到時候自己不僅不會消失,名利權什么都有了。 姜煙煙想得很是美好,卻忘了今夜她才說錯了話,事qíng也沒按照她之前看到的那樣發生。 只是她并沒注意到這點,因為她的心思全用在算計中了。 她準備先將姜裳的配角命給搶過來,讓自己不能消失,而后再去滅了張溪敏。 想著想著,她似看見了最后結局時,自己坐在高位上。身邊站著個對自己癡心不渝的美少年。 竟低頭笑了起來,笑聲從內室傳到外間里,引得收拾碗筷的奴仆們,身形一頓。 這二小姐笑聲如鬼魅,豈不是這府里傳她被鬼附身的謠言是真的? 不知從何而來一陣冷風,眾人只覺不寒而栗。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說了,中秋快樂! 第19章 第十九章 日漸近,廊上雪跡寥寥,氣溫似有回升。 但自從臘月十五出門以后,姜裳便鮮少邁出南云院的大門。 一方面是離元旦不過十幾日了,姜府上下忙碌起來,腳不沾地,姜裳也就不打算再出門了。另一方面,實在是沒什么需要出門的,宮里的事,浮月每次前來,總會念上兩句,姜裳知道這是太子妃的安排,便也總是細細的聽著。 畢竟自己年紀尚小,有消息傳來自然是好的。 除開練武的時間,她總愛和院里的司音司涼,當然還有竇懷啟三人,窩在屋子的外間。 司音抱來火爐,司涼則從伙房里取來番薯,竇懷啟則負責生火。 至于姜裳便窩在榻上,裹著毛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這三人。 司涼!多放幾個番薯! 司音!去把門開條fèng,好讓煙可以從門里溜出去。 竇懷啟!你怎么還沒把火生起來? 回大小姐的話,奴才沒生過火爐。 司涼!你來! 煙氣從門里悄悄跑了出去,臨走時還捎走了番薯的香味。 姜裳窩在榻上,地下擺了個瓷盤,她手上墊了張手帕,番薯在手帕上留下了黑灰,右手則小心翼翼的撕扯著番薯的表面。 司音司涼,你們也拿一個,算小姐我賞賜給你們的。姜裳輕輕咬了一口道。竇懷啟你也拿。 小姐,奴婢不敢,這番薯量少,都是給主子們食用的,我等只是奴才,不敢食用。說話的,是正在撥弄火堆的司涼。 姜裳習慣了,滿不在乎的道各賞你們一個,也不過三個。吃吧,瞧這門都掩著,誰會來我們這南云院里? 司涼想著是這個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一只小手從左邊伸了過來,拿過面前的一個番薯。 司涼偏頭一看,對著她笑得開心的是司音,姐,你不愛吃,我可想嘗嘗,小姐人心地好,賞我們一個,我們做奴才的就應該聽小姐的話。 姜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三人,竇懷啟已經悶不做聲的拿起番薯,安靜的吃著,司音司涼拌了拌嘴,也各拿了一個,背過身子小心的吃著。 四人正吃著,府上的張副管家已經領人到了南云院的門前。 大小姐?大小姐? 張副管家在門口領著人,對著院內喚了幾聲,見遲遲沒有人應聲,便帶著人走了進去。 石階上有煙氣從門里溜出來,張副管家皺了皺眉,這煙味不像是主子屋里的香爐。 大小姐?張副管家伸手往門上敲了敲。 這門本就是虛掩著,根本不敵他人敲門,張副管家叩叩敲了三下,門應聲打開。 屋內一股濃煙竄了出來,卷得張副管家的眉毛都似火燒了一般。 屋子內里正對大門處,是姜裳坐得端正。 她手拿個番薯,啃得正開心,光線一亮,有人站在大門處,抬頭一看是平日里cao勞府上采買的張副管家。 張副管家身高人瘦,一張圓臉還總愛瞇眼睛。 此刻他就正瞇著眼,站在大門前,也不知看了多久,搖頭悠聲道。大小姐,府上可是有規矩,這生火爐烤番薯土豆之事,可向來是在后院處進行,怎得今日被搬進了屋子里。 他眼睛往司涼司音手上一盯,聲音變得有些尖銳。大膽奴才!竟敢因著小姐年幼,擅自食用本不該你等觸碰的食物!等會你們就和我去領罰。 副管家,小的不敢。司音司涼二人身形一抖,這手里的番薯都險些落到地上。 行了,副管家,這東西是我賞她二人的,與她們無關,懲罰之事便算了,另外你今日來我南云院是何事qíng? 張副管家低了低視線,壓低嗓音道?;卮笮〗愕脑?,這元旦馬上就要到了,夫人派奴才帶人來替大小姐裁量身形,好準備新衣過年。 姜裳點了點頭,將番薯用手帕裹好,擱到榻上的方桌上,伸腿跳下榻。 那就量吧。 跟在張副管家的裁fèng這才點頭,挎著個小布袋走到姜裳面前量著身形。 等到量好,張副管家帶著人下去時,深深的看了司音司涼一眼,而后將門又掩了過來。 掃興。姜裳復得跳回g榻,手指在番薯上輕輕戳了戳。你們吃,不用管我。 司涼和司音此刻也沒什么閑心食用,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瞧著地面。 而一旁的竇懷啟可沒覺得掃興,亦或是他不怎么在乎誰來,他一個人站在柱子旁,慢慢吃著烤好的番薯。 對了,司音這梁衣街的燈會是何時候?前幾日聽娘親提起,叫我與meimei同行。 那可還得有些時候,這燈會是正月十四、五、六三日連著,正好是上元節,到時候整個汴丘的人都要出來,去年燈會好像在 繡金街。司涼接嘴道。 對對對,就是在繡金街,聽說那叫一個盛大,可惜小姐當時年紀太小,主子們又不喜出門,小姐都沒見過萬燈同時飛天的景況。 司音說著話,又重重往番薯上咬了一口。 說來燈會姜裳應是見過的,只是這汴丘每年的燈會總會換個地方,梁衣街的燈會,似乎沒有印象。 說來也有幾年不曾見過。 自從上輩子及笄后,她便很少出門,尤其是像燈會這樣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