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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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光抽出彈夾檢查了一下,子彈剛好打光,他便把槍丟進了灌木叢,拿回了自己的霰彈槍背在身上,開始把尸體往樹叢里拖,拖了兩具之后回身問道:“你們不打算幫忙么?” 兩個醫生這才戰戰兢兢的幫著劉子光拖尸體,好在都是醫療工作者,對尸體并不害怕,三個人一起把士兵們拖進叢林里,這才跳上了路虎車。 “同志,是組織上派你來救我們的么?”一個醫生問道。 “不,是祖國人民派我來的?!眲⒆庸獯鸬?。 852 又見方霏 劉子光剛才冷酷的表現讓兩個醫生不寒而栗,不敢和他多說什么,兩人都沉默下來,大概是考慮如何回去向領導交差。 醫療隊的皮卡被政府軍開走了,司機也被處決了,現在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這輛路虎了,劉子光擰著鑰匙發動了汽車,剛開出去十幾米遠他就猛踩一腳剎車,路虎尖叫著停下,慣性讓乘客們差點撞到腦袋。 劉子光瞥一眼后視鏡,里面正有一個穿迷彩服的身影飛速逃竄,他低聲罵了一句,從座位底下抽出霰彈槍嘩啦一聲拉動套筒推彈上膛,瞄準了那個越來越遠的身影。 “砰”槍聲響了,但是子彈打到了天上,劉子光怒視把槍管推高的年輕醫生:“你瘋了!” “別再殺人了,他們是無辜的!”年輕醫生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著。 那個逃跑的士兵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摔在泥地里,迅速爬起來撲進叢林,慌不擇路的跑了,劉子光跳下車追了幾步,已經找不到他的蹤跡了。 劉子光提著槍回到車上,質問那個年輕醫生:“你知不知道剛才干了什么?” “你已經殺了很多人了!就不能少殺一個?他們也有父母孩子?!蹦贻p醫生有些激動。 劉子光冷笑,一踩油門向前走了,對這種濫好人他無話可說,只有讓血的事實教育他才行。 路虎衛士在泥濘中艱難的行進著,天空中落下雨來,淅淅瀝瀝的打在車窗玻璃和汽車篷布上,遠處叢林里,偶爾傳出一兩聲動物的吼叫,兩位醫生驚魂未定,而小阿瑟卻興奮不已,看著劉子光的目光明顯帶了崇拜的意味。 “你不該殺那些士兵的,這樣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麻煩?!蹦挲g稍長的醫生說。 “難道我看著他們打死這個小孩么?”劉子光反問道,他明白對方的意思,士兵會打死卡耶族人,但是不會隨意處決外國人,但自己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孩子被槍斃,在那種雙方都拿著槍的情況下,最保險的辦法是殺光所有的人,所以他才那樣做了。 醫生們無語,這種悖論讓他們難以回答,士兵的生命珍貴,難道司機和小孩的生命就不值錢么。 小阿瑟會說土著語言和簡單的葡萄牙語和英語,但是對漢語卻是一竅不通,這個單純的孩子在汽車里興奮地折騰著,指著外面大喊大叫,劉子光扭頭看去,竟然發現兩個長長的脖子,是長頸鹿! 長頸鹿也發現了汽車,撒開四條長腿跑著,在泥濘的雨天里,長頸鹿的速度比汽車還要快,不大工夫就消失在路旁的雨林里,它們的出現也讓劉子光深切感受到了非洲叢林的原始魅力。 一條大河出現在眼前,河水淙淙流過,岸邊游戲的猴子看到汽車經過,紛紛跳上樹梢沖著人們呲牙咧嘴,年長醫生笑了:“這些猴子對人類很敵視,有時候還會拿趁手的東西砸人呢?!?/br> 劉子光好奇道:“為什么?” “呵呵,等到了部落里你就明白了,烤猴子是當地人的一道名菜,對了,我叫汪國忠,是醫療隊的副隊長,這位是麥嘉軒,麥醫生,你們年輕人應該多溝通一下?!?/br> 劉子光伸手和汪副隊長握了握,自我介紹道:“劉子光?!庇稚煜螓溼t生,麥嘉軒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和他握了握,然后悄悄在褲子上擦拭著右手。 “怎么,我的手很臟?”劉子光眉毛一揚,毫不客氣的問道。 “不是臟,你的手上有血?!丙溂诬幰徽Z雙關的答道。 “好了,小麥,小劉也是為我們好,對了小劉,你是哪個部門的,大使館派你來的?”汪國忠趕緊岔開話題。 “不是,我來找人,一個叫方霏的女護士,你們大概認識吧?!?/br> “啊,你認識小方?”王忠一臉的匪夷所思,而麥嘉軒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道路在這里分岔,汽車沿著河邊的土路前行,速度只能保持在二十公里,因為道路實在是太泥濘了,前一天下過一場暴雨,而道路根本沒有排水設施,紅色的稀泥淹沒了車輪,幸虧這是一輛四驅越野車,要是轎車的話早就趴窩了。 路虎慢吞吞的朝前開著,途中幾次陷入泥潭,多虧汪國忠和麥嘉軒撿來樹枝石頭墊在車輪下,劉子光在車上猛轟油門才脫離泥潭,就這樣走了幾個小時,直到漫天繁星出現,在看到遠方有一片浩瀚的水域。 “卡洛斯湖到了,我們的營地就在湖邊?!蓖魢抑钢h處一排白色的房子說,想到就能見到方霏,劉子光心情激動起來,猛踩油門走完了最后一段路,風塵仆仆的路虎停在了營地的大門口。 這是一個簡陋的營地,外面用樹枝和泥巴圍起一道院墻,里面是一排泡沫板和鐵皮瓦搭建的簡易房,四圈挖著排水溝,院子里停著三輛客車,一輛皮卡,挑在樹上的電燈發出昏黃的光芒,一面紅十字旗孤零零的懸在旗桿上。 院子里生著火堆,一些人來回奔走著,照料雨棚下躺著的病人,汪國忠和麥嘉軒去找領隊匯報情況,劉子光跳下車,摸出一支煙來剛想點燃,忽然瞥見角落里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連煙也忘了點,徑直走過去默默的站在了方霏身后。 小護士穿著白大褂,頭發很隨意的挽起來,腳上穿著一雙粗獷的黃色翻毛皮靴,正在給躺在雨棚下的病人量體溫,手里拿著文件夾不時在上面記著什么,寫完之后把筆往頭發上一插,轉身就走,忽然望見面前的劉子光,驚得她連文件夾都掉到了地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霏瘦了,也黑了,但是整個人顯得很精神,一雙眼睛在夜色中閃著奪目的光彩,她欣喜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把手指伸進嘴里咬了一下。 “是真的,別咬了,傻丫頭?!眲⒆庸馕⑿χ鴱堥_了雙臂。 但方霏竟然有些羞澀,看了看四周嗔道:“好多人看著呢?!?/br> 病床上,好多黑人眨著眼睛盯著他們,劉子光背后的小阿瑟也呲著一嘴白牙樂呵著。 “那怕什么?!眲⒆庸庖话驯ё》仅?,掂了掂說:“你瘦了?!?/br> 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劉子光回頭一看,是醫療隊的領導來了,為首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婦女,面容嚴峻一絲不茍,她上下打量著劉子光,問道:“你是哪個單位的,誰派你來的?” “我是劉子光,我自己來的,來接方霏回家?!?/br> “谷隊長,就是他打死了政府軍士兵?!丙溂诬幵谝慌圆遄斓?。 中年婦女嚴肅的看了麥嘉軒一眼,后者立刻閉上了嘴。 “劉子光,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想知道圣胡安現在的局勢,還有你,方霏,你也來?!?/br> 谷隊長轉身就走,威嚴十足,方霏吐了吐舌頭,親昵的攬住劉子光的胳膊:“你真的是來接我的?” “那當然?!眲⒆庸庹f。 “臭壞蛋,就知道騙人家開心?!狈仅荒樀奶鹈酆万湴?,世上恐怕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不遠萬里孤身前往混亂的非洲內陸接自己的女朋友,而劉子光恰好就是一號。 谷隊長名叫谷秀英,是這支援外醫療隊的隊長兼黨委書記,她的辦公室布置簡單,唯一的奢侈品就是一臺小巧的國產電扇,醫療隊黨委一班人坐在辦公室里,攤開筆記本拿出圓珠筆,等待谷隊長發話。 “同志們,現在的情況非常復雜,我們和大使館失去了聯系,前往圣胡安采購物品的同志被叛軍截住,我們雇傭的卡耶族司機被殺害,種種跡象表明,卡洛斯湖營地越來越不安全,我們的食品和藥品也即將告罄,所以我把大家找來,商討下一步的安排,小劉,你剛從圣胡安來,那邊的局勢怎么樣?” 目光集中到了劉子光身上,他沉吟一下道:“鄰國飛往圣胡安的航線已經中斷,我是包機過來的,目前市內局勢尚且穩定,至少沒有當街槍殺的情況,白人們也還照樣生活著,當然,我來的時間短暫,不了解更深入的情況,不過就檢查站的事情來看,戰爭恐怕要升級了?!?/br> 谷隊長點點頭,問眾人道:“大家有什么意見?” “我建議立刻撤走,撤到剛果或者安哥拉,至少還安全些?!蓖魢业谝粋€發言。 “我不同意?!丙溂诬幣e起手來,振振有詞道:“我們走了,病人怎么辦?國家的形象怎么辦?要知道我們在這里實行醫療救助,代表的是國家的形象,如果丟下這些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走了之,恐怕會造成極壞的影響,我們先前所做的努力也會前功盡棄?!?/br> 谷隊長在本子上劃了一道,說:“小麥說的也是實情,但沒有藥品和器械,我們無法繼續執行任務,人生安全都得不到保證,談何國家形象,我想部落的人會理解的?!?/br> 眾人都不說話,低頭默默思索著,忽然方霏脆生生的說:“我們把病人也帶走不就行了?” 谷隊長眼睛一亮,說:“這不失為一個辦法,營地里就你土著語說的最好,這個溝通任務就交給你了?!?/br> 方霏點點頭表示接受了任務。 “那么,現在舉手表決吧,是撤離還是留下,贊成撤離的舉手?!惫汝犻L說完,第一個舉起了手。 緊跟著,汪國忠也舉起了手,其他黨組成員也舉起了手,方霏更是舉起了兩只手,劉子光也跟著湊熱鬧舉起了手,最后只剩下麥嘉軒,他看看大家,無奈的舉起手說:“我服從多數,但是保留意見?!?/br> 谷隊長滿意的說:“現在意見一致了,我們來開始準備吧,簡易房就不用拆了,留給當地群眾,老汪,你安排收拾行李,小方,你去和部落酋長溝通,小麥,你去檢查車輛,剩下的人,跟我整理病歷和資料,大家聽明白沒有?!?/br> “明白!”眾人齊刷刷的回答道。 從辦公室里出來,望著滿天繁星,方霏幽幽地說:“真要走了,還有些舍不得呢?!?/br> 853 火烤猴子 非洲的夜空清澈的近乎透明,漫天繁星璀璨,似乎一伸手就能摸到,遠處的卡洛斯湖波光粼粼,倒映著月光,茂密的樹林中,不知棲息著多少鳥類和小動物,非洲的夜晚,美麗無比。 醫療隊營地附近就是一個卡耶族部落,泥土和蘆葦搭建的圍墻內,是上百間原型的土房子,同樣也是用泥土和蘆葦、樹枝、芭蕉葉搭建而成,村子中央是一個碩大的火堆,黑人們正圍著火堆載歌載舞。 “今天是什么節日?”劉子光問道。 “黑人天性樂觀,每天都要唱歌跳舞,對他們來說,每一天都是節日?!狈仅鴦⒆庸馐?,向著火堆走去,小阿瑟緊緊跟在后面,不離半步,儼然是個稱職的小跟班。 部落民眾都認識方霏,而且對她相當友善,一見方霏過來,一群婦女立刻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用土著語言喋喋不休的說著,方霏聞言細語的撫慰著,轉頭對一頭霧水的劉子光解釋道:“她們向我求醫問藥呢,土著民分不出醫生護士,只認識白大褂,她們都以為我也是醫生?!?/br> 說著,方霏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取出一顆顆小藥丸分給這些黑人婦女,婦女們帶著神圣的表情將藥丸接過放進嘴里,精神似乎立刻就好了起來,蹦跳著跑開了。 “你給她們吃的什么?”劉子光問。 “維生素,嘻嘻,相當于安慰劑了,醫療隊的藥物是免費發放的,久而久之,她們沒病也喜歡裝有病要一兩顆藥丸吃吃,這些黑人可愛的很呢?!?/br> 部落黑人們的衣著遠比劉子光想象中要開化的多,除了一些老人依然穿著茅草編織的民族服裝外,年輕人大都穿著廉價的中國造紡織品,五花八門什么都有,大多是顏色鮮艷的化纖制品,劉子光甚至看到幾個黑人青年背上赫然印著“流星花園”的字樣,四個美輪美奐的亞洲少年在上面搔首弄姿,原來這些過時的衣服都被傾銷到這里來了啊。 方霏找到了部落酋長,一個身上只披了條花床單的老人,精神矍鑠,兩眼精光,乍一看很有些甘地的風采,老人聽說聽方霏用土著語說了幾句后,站起拍了拍巴掌,民眾們立刻靜了下來,只有火堆發出嗶嗶剝剝的聲音。 酋長大人伊利哇啦說了一通,黑人們再度熱鬧起來,年輕人跑回土屋,搬出一個個造型古樸的壇子,婦女們取出各種奇形怪狀的食物,小孩子們興奮地亂跑,部落里的狗也興奮地狂吠起來,而幾位德高望重的祭祀之類的人物,則拿著手杖前往營地。 “這是要干啥?”劉子光狐疑不已。 “知道我們要走,酋長決定召開盛大的歡送晚會,你沒看到他們把酒和好吃的都拿出來了么?”方霏臉上帶著壞壞的笑說道。 “好吃的……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烤猴子吧?”劉子光弱弱的問道。 “那算輕的,還有比那個更給力的呢,你瞧好吧?!?/br> 盛情難卻,醫療隊全體人員都被邀請過來,甚至連那些重病的傷號也被抬到了空地上,一場盛宴開始了,黑人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跳起了民族舞蹈“人頭舞”。 這種舞蹈劉子光在江北的酒吧里見陳馬丁表演過,當時就驚為天人,現在一看才知道小巫見大巫,這才是正兒八經原汁原味的非洲戰舞,強壯的青年男子拍打著戰鼓,揮舞著長矛,表情嚴肅的近乎神圣,在火堆旁跳起了舞蹈,嘴里不時發出赫赫的叫聲,劉子光注意到,為首的一個戰士手中似乎真的拎著一個人頭…… 婦女們忙著做飯,都是些本地風味的硬菜,據方霏介紹,部落的社會制度依然是那種群居制度,男人們打獵,女人們采摘釀酒,由于西薩達摩亞靠近海邊,氣候濕潤,受旱季影響較小,而卡洛斯湖附近更是物產豐富,基本上靠吃野果子就能填飽肚皮,rou類和酒類屬于奢侈品。 幾個熱情的黑人大娘們捧著泥制的壇子走過來,不由分說就塞給劉子光一個,劉子光仔細端詳這個所謂的酒壇,發現做工很是別致,扁扁圓圓,上面插著一根蘆葦做成的吸管,聞一聞,似乎有酸酸甜甜的味道,這應該就是非洲人釀的土酒吧。 “莫笑農家臘酒渾?!眲⒆庸夂浪男π?,捧起酒壇子吸了一口,入口酸甜,果然甘洌。 “度數有些低,和黑啤酒差不多?!彼€搖頭晃腦的評點著。 正在觀看歌舞的方霏扭頭過來,一臉的驚訝:“你喝了?” “我喝了?咋的?!?/br> “沒什么,你喜歡就好?!?/br> 見方霏一副吞吞吐吐的表情,劉子光趕緊追問:“到底怎么回事?” “其實也沒什么啦,就是釀酒的方式一般人不能接受罷了……” “怎么釀的?” “他們先采摘來野果子,然后嚼碎了從吐到壇子里……自然發酵……你懂的,我們開始不知道的時候也喝了不少,后來偶然見到他們釀酒,就不再喝了,唉,你去哪里?別吐啊?!?/br> 這農家臘酒是不敢再喝了,好在營地里還有幾箱啤酒,明天就走了,醫療隊索性把存貨全都拿了出來大家一起享用,似乎黑人們也更喜歡喝瓶裝的啤酒,他們喝了酒之后愈加興奮,開始上硬菜了。 所謂硬菜,就是烤蟒蛇,烤猴子,烤蜥蜴,油炸螞蚱、毛毛蟲,每一道菜都在挑戰劉子光的承受能力,尤其是那道久負盛名的烤猴子,在一般人眼里和吃人沒什么大區別,猴子的頭被剁掉,臉上還保持著臨死前的痛苦表情,就這樣被丟到火堆上烤的外焦里嫩的,黑人們捧著猙獰的猴頭大快朵頤,還把手指伸進猴腦殼里掏豆腐腦吃…… 幸虧還有一些常規的食物,比如香蕉、烤馬鈴薯、野玉米、炸魚,煮蝦,卡洛斯湖水產豐富,黑人擅長游泳、捕魚,淡水魚也是他們的主要食物之一,但是相比之下,顯然他們更喜歡吃猴子。 讓劉子光奇怪的是,小阿瑟竟然也不敢吃烤猴子,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小孩雖然是卡耶族人,但是在國際飯店里和白人一起長大的,飲食習慣自然也更偏文明一些。 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閱歷頗廣,能說很地道的葡萄牙語和英語,法語也能說一點,當然詞匯量掌握的不多,只能應付一般交流,稍微深入的交流就力不從心了,所以一路之上他和劉子光的談話并不太多,這會兒卻和方霏聊的如火如荼,時不時發出一陣純真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