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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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胡安機場只是光禿禿的一條跑道,一座孤零零的塔臺,一個年久失修的兩層大樓,穿著卡其色制服的海關人員面無表情的坐在涼棚下,幾個斜挎步槍的士兵悠閑地溜達著,劉子光認出那是老式的fn fal,一種比利時生產的大威力自動步槍,他們的槍管已經磨得發白,木質槍托也斑駁黯淡,看來包養的不大好。 海關人員用刺耳的語調沖劉子光嚷了一句,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劉子光明白,是在索要護照,于是他把自己的護照遞了過去。 海關人員看到護照里夾著的美元大鈔,眼睛一亮,拿起戳子蓋了一下,擺擺手示意劉子光可以走了。 850 白人種植園主 航站樓內空空蕩蕩,塑料座椅上稀稀拉拉坐著一些本地旅客,簡陋的如同國內三線城市的汽車站,根本沒有安檢門和行李通道,出了航站樓大門,是一條塵煙滾滾的道路直通往市內,幾輛破舊的面包車停在門口,百無聊賴的黑人司機湊在一起打著牌,這大概就是圣胡安國際機場的大巴了。 劉子光打了個響指,立刻有個看起來挺機靈的黑人小伙湊過來用磕磕巴巴的英語問道:“先生,要搭車么?” 劉子光拿出一張萬元面值的西非法郎遞過去說:“我想去城市里轉轉?!?/br> “好的先生?!焙谌诵』锩Σ坏奶狭笋{駛位,西非法郎遠比西薩達摩亞比索要堅挺的多,這筆錢夠他跑四個來回了。 機場到市區的道路年久失修,原本的水泥路已經破敗不堪,汽車顛簸不停,黑人小伙的嘴里也嘮叨個不停,劉子光趁機了解了一下圣胡安的局勢,實際上這里并沒有外界傳聞的那樣危險,司機小伙本人就是卡耶族人,據他所說,庫巴將軍的權勢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厲害,他也不敢發動針對卡耶族的屠殺,因為國際社會不會放任他這樣胡作非為的,末了小伙子還表示自己每天都收聽bbc的廣播,對政治上的東西“很清楚”。 劉子光問他,圣胡安有沒有中國醫療隊,小伙子想了半天說大概有吧,但是他不確定那是不是中國人,只知道是外國人開的醫院,劉子光讓他直接把車開過去。 圣胡安街頭,老百姓們似乎依然悠閑自在,只有街心堆著的沙包工事和偶爾匆匆而過的滿載士兵的豐田皮卡顯示城市出于緊急狀態下,一時間劉子光都有些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情況沒有想象的那么緊迫嘛。 半小時后,面包車開到了位于海濱的一家教會醫院門口。 雖然明知道絕不會是這里,但劉子光還是給了司機五千西非法郎打發他去了,走進了醫院大門,一個黑人女護士過來詢問,劉子光用英語法語加手勢告訴她,自己在找中國醫療隊,女護士的外語水平很低,直接把他帶到了手術室門口,做了個等待的手勢。 二十分鐘后,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個白人女醫生走了出來,白大褂上沾滿了血跡,狐疑的看著劉子光,問道:“有什么可以幫你的么?” 她說的是英語,劉子光趕緊道:“太好了,我想找一支中國醫療隊,他們或許在圣胡安?!?/br> 女醫生一邊走一邊說道:“先生,據我所知,中國醫療隊確實在西薩達摩亞,但是他們不在圣胡安,而是在部落里行醫?!?/br> “那么,您知道他們具體在什么位置么?” “不,我不知道,西薩達摩亞雖然不大,但是缺乏有效的通訊手段,不過他們每周二會派車到圣胡安采購補給,嗯,大概就是明天了,先生,要不要來一杯咖啡?” “謝謝,不用了,城里有沒有什么像樣的賓館可以落腳?” “當然,圣胡安大飯店不錯,西方人都住在那里,你真的確定不來一杯咖啡?” 女醫生亭亭玉立,一頭亞麻色的頭發扎在腦后,顯得干練無比,臉上微微有些雀斑,讓人不由之主有一種安全溫馨之感。 “謝謝,我還有事情?!眲⒆庸庠俅蔚乐x,離開了這家教會醫院,步行前往圣胡安大飯店,因為大飯店就在不遠處,高樓上碩大無比的hotel字樣隔得老遠就能看到。 圣胡安大飯店是西薩達摩亞最高級的賓館,資產擁有者是葡萄牙人,飯店頻臨海邊,有一個很大的院子,十層高樓,院子里草坪碧綠,有游泳池和網球場,門口停著的出租車也比較高檔,一水的二手日本豐田轎車。 劉子光來到前臺,出示了自己的visa 金卡和護照,立刻得到優厚的接待,為他開了房間,準備了晚餐和洗衣服務,劉子光看到一個領子上別著金鑰匙標志的黑人男子彬彬有禮的站在一旁,知道他是大堂經理,便對他說:“先生,我需要一輛性能良好的越野汽車,您可以幫我么?” “非常愿意為您效勞,先生,請問您是需要路虎還是jeep呢?” “路虎吧?!?/br> 黑人經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先生,想聽一些忠告么?” “請?!?/br> “如果您想瀏覽西薩達摩亞的原始風光的話,我覺得現在不是合適的機會,您知道,將軍正在和國王開戰,圣胡安之外的地方都是不安全的?!?/br> 劉子光點點頭,說:“謝謝,實際上我在尋找一支中國醫療隊,您知道他們在哪里么?” “先生,我會幫你打聽的,這是你的房間鑰匙,如果晚上想喝一杯的話,飯店里有酒吧,最好不要出去,因為將軍實行了宵禁?!贝筇媒浝斫舆^服務員遞過來的鑰匙,雙手捧給劉子光。 “謝謝?!眲⒆庸饽弥€匙進了電梯,來到位于八層的房間,酒店設施不錯,走廊里鋪著厚厚的地毯,房間里有電視機和空調,熱水24小時供應,小冰箱里有冰鎮啤酒和可樂,浴室里還貼心的放了一盒杜蕾斯,在艾滋病橫行的非洲,這玩意是必不可少的。 享用了晚餐,洗了個冷水澡,拿出手機看了看,依然沒有信號,中國移動在這里無法進行漫游,于是他便拿起了飯店的電話,要了國際長途,直接撥打駐羅安達的大使館,向他們詢問醫療隊的下落,和預料的一樣,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只有一堆空洞的官話,什么耐心等候,相信組織云云。 無奈,只好躺在床上看電視,西薩達摩亞只有一個國家電視臺,基本上都在播放將軍的講話,這是劉子光第一次見到庫巴將軍的真容,這位前國家陸軍上尉滿臉橫rou,帶著翠綠色的貝雷帽,身穿米黃色軍服,肩章上有五顆碩大的星輝,還有金黃色的流蘇和綬帶,胸前還掛了一排來歷不明的勛章,看起來非?;?,將軍大人對著鏡頭時而惡狠狠地揮舞著拳頭,時而聞言細語,時而痛哭流涕,看來也是個影帝級別的國家領導人。 看了一會庫巴將軍的表演,劉子光轉了臺,飯店有衛星設備,可以收看bbc電視臺和一些非洲電視臺的節目,不過沒有任何新聞單位評價西薩達摩亞國內的政局,大概是這個國家太小,不足以引起注意的緣故。 天色慢慢黯淡下來,從窗口望出去,夕陽西下,大西洋上波光粼粼,城市里燈火璀璨,尤其是靠海邊這一帶,霓虹閃爍,繁花似錦,但是白天看到的鐵皮屋貧民聚居區卻一片漆黑。 忽然,電視閃了一下熄滅了,外面的燈火也全滅了,僅僅過了幾秒鐘,電燈又亮了起來,但這回只有酒店的燈在亮,市區依然一團黑暗,床頭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聽,是前臺打來的,向他致歉,說電力供應中斷,現在是飯店的發電機組在工作,請諒解。 放下電話,劉子光下樓去酒吧小酌,酒吧里有一張臺球案,兩個白人正悠閑地cao著桿子,穿著夜禮服的黑人樂手在臺上孤單的演奏著布魯斯,一個大腹便便的白人老頭坐在角落里看報紙,桌上擺著一杯蘇格蘭威士忌,除此之外,酒吧里就沒什么人了。 劉子光來到老頭旁邊坐下,對侍者說:“朗姆酒,雙份?!?/br> 老頭抬頭看了一眼劉子光,搭話道:“這個時候到圣胡安來,需要一定的勇氣?!?/br> 劉子光說:“人生有時候必須冒險,不是么?!?/br> “讓我猜猜你來做什么,首先你不是外交官,因為你沒有那種圓滑的味道,然后你不是商人,因為我嗅不到銅臭味,我想你大概是個間諜吧?!罢f著老頭就笑了起來,大概對自己的笑話很滿意。 “我來尋找我的未婚妻,她在一個中國醫療隊工作,我已經一年半沒有見到她了,我在電視上看到西薩達摩亞局勢緊張,所以就來了,順便說一句,我是搭乘老珍妮來的,我想您一定認識那架飛機吧?!?/br> 老頭大感興趣,贊道:“年輕人,你很有騎士風度,我當然認識老馬利根和他的破飛機,他在塞拉利昂為那些叛軍運鉆石的時候我就認識他,對了,他現在還那么喜歡喝朗姆酒么?” “是的,尤其是在開飛機的時候?!?/br> 兩人哈哈大笑,似乎找到了共鳴,老頭伸出了手:“喬治.伍德?!?/br> 劉子光和他握了一下手道:“布魯斯.劉?!?/br> 從攀談中得知,喬治.伍德是一位種植園主,經營著西薩達摩亞最大的橡膠園,同時也擁有圣胡安飯店的一些股份,所以平時他總是住在飯店里。 “郊外的別墅很不安全,那些黑人總是在夜晚出沒,偷雞摸狗,傭人和他們勾勾搭搭,如果不是沒人愿意接手種植園的話,我早就離開這里回歐洲了?!崩蠁讨魏攘藥妆瓌⒆庸庹埧偷睦誓肪浦?,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您知道中國醫療隊的下落么?”劉子光瞅個空子問道。 “天知道他們游蕩到哪里去了,這些中國人喜歡深入叢林,宣傳防疫知識,發放驅蟲藥,為看不起病的黑人做手術,他們甚至比那些教會的醫生還要瘋狂,聯合國應該給這些天使頒發獎章,對了,我上次聽人說,他們在卡洛斯湖附近有個營地,小伙子,你還是通過領事館尋找他們比較好,或許你很強,但是這里畢竟是非洲,地球上依然荒蠻的地區?!?/br> “謝謝你,我需要一張地圖,最好還有一支槍,當然我會付錢?!眲⒆庸庹f。 “小伙子,你的勇氣讓我想起了當年,好吧,讓我看看有什么能幫到你的,跟我來?!崩蠁讨握f著,帶著劉子光來到自己的房間,這是位于十樓的高級套房,有個千嬌百媚的混血女郎正在房間里練瑜珈,看來喬治依然寶刀不老。 老家伙打開柜子,拿出一支造型精美的雙筒獵槍說:“意大利貝萊塔生產的獵槍,十號口徑,可以撂倒一頭大象,我想這正是你需要的?!?/br> 851 叢林檢查站 劉子光接過沉重的獵槍把玩了一下,這支槍應該不是量產型的,胡桃木槍托油光锃亮,金屬件上篆刻著花紋,槍身修長而優美。 獵槍子彈和霰彈槍子彈是一樣的,按照號碼來區分口徑,常見的是十二號,也就是說一磅純鉛分為十二份就是子彈的重量,十號獵彈就是大約四十五克重量,而普通步槍子彈的彈頭才只有十克左右,可見這支槍威力之大,說能撂倒大象并不夸張。 但劉子光卻只是把玩一番后還給了喬治.伍德,說:“這支槍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但對我來說,撂倒大象并不是目的,我要對付的恐怕遠比動物要危險?!?/br> 伍德先生豎起一根手指,表示理解,把雙筒獵槍放回柜子里,又拿出一支雷明頓五連發十二號霰彈槍說:“年輕人,我知道你對火力持續性有要求,這把美國貨應該能滿足你,如果你一定要那種能連發的卡拉什尼科夫自動步槍,我恐怕就要讓你失望了?!?/br> 劉子光接過雷明頓,檢查了槍膛和槍機,槍支保養得很好,滑膛內干干凈凈,機件動作可靠,更為重要的是,這種槍使用的十二號子彈便于補充,隨處都可以買到。 “那么,我應該付給您多少錢呢?”劉子光問道。 伍德先生擺擺手:“不用,我是借給你使用而已,不過子彈你可得掏錢買了,我這里正好有一盒,二十五發霰彈,你給我兩萬西非法郎就可以?!?/br> 這個價錢很公道,合成人民幣不過二百來塊錢,劉子光爽快的付了錢,辭別了伍德先生,回到自己的房間,飯店的柴油發電機無力維持那么多的空調運行,冷氣已經停了,打開窗戶,海風撲面而來,倒也清涼,西非的第一夜就這樣度過。 第二天一大早,劉子光換上新的卡其褲子和襯衫,登上叢林靴,背著霰彈槍來到飯店門口,一輛路虎衛士已經停在那里了,經理把鑰匙遞過來說:“地圖在車里,我還給您準備了一個向導兼翻譯?!?/br> 說著招手把一個穿著門童制服的黑人小孩叫了過來,小孩大概十歲的樣子,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很可愛,乖巧的用英語說道:“早上好,先生?!?/br> “他叫阿瑟,是卡耶族人,您要去的大湖地區正好是卡耶族聚居區,我想帶著阿瑟會有很大用場?!苯浝磉@樣說。 “非常感謝?!眲⒆庸夂徒浝砦樟宋帐?,問道:“順便問一句,您是什么族?” “我是文度族人,可是,這有區別么?”經理善意的笑起來,考究的西裝領子上,金色的小鑰匙熠熠生輝,對這種已經很西化的高級白領經理人來說,是什么族確實已經沒有了區別,實際上他們相當于生活在圣胡安的另一個族群。 劉子光駕駛著路虎沖上了圣胡安街頭,這輛直列五缸柴油動力的陸虎越野車動力澎湃,性能優良,雖然坐在上面并沒有任何舒適的感覺,但卻有一種縱橫天下的豪情壯志。 黑小孩阿瑟興奮不已,在副駕駛位子上又蹦又跳,呲牙咧嘴,不時指一下道路方向,引導著劉子光前行,白天的圣胡安還算太平,除了街頭巡邏的軍人之外,看不到什么異樣。 劉子光來到一家食品店,這里出售大米面粉各種蔬菜、罐頭、rou類、當然還有大量的熱帶水果,是圣胡安市內最大的食品店,店主是文度族人,會說簡單的葡萄牙語,經過交流得知,中國醫療隊的確實每周都來采購食品,他們會開一輛皮卡在周二的上午抵達,買一堆大米白面和中國產的辣醬、方便面回去,不過今天未必能來,因為昨晚一場暴雨,卡洛斯湖附近的道路可能會不好走。 “可是昨晚并沒有下雨???”劉子光很納悶。 “先生,非洲的氣候就是這樣?!崩习逭f。 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在食品店等了一上午,結果真沒見到醫療隊的汽車,劉子光不想再繼續等下去,因為地圖上顯示,卡洛斯湖距離圣胡安不過二百多公里,速度夠快的話,兩個小時就能抵達,于是他采購了一些飲水和食物之后,驅車前往卡洛斯湖。 現在雖然是非洲的旱季,但是西薩達摩亞靠近海邊,大西洋季風帶來的雨云滋潤著熱帶叢林,道路兩旁是大片的茂密樹林和種植園,紅色的土路上是一條條深深的車轍印,越野車在這樣的路上也開不快,非洲的太陽高高懸在頭頂,陽光曬得人皮膚發燙。 開出去幾十公里,道路開始變得難走起來,道路兩旁也出現了倒斃的尸體,看服裝應該是政府軍士兵,經典的四色迷彩服被血浸透,尸體腫脹不堪,呈巨人狀,金頭蒼蠅密密麻麻的釘在上面,汽車一過,嗡嗡的飛起,如同一團黑霧。 叢林間的土路泥濘不堪,若非路虎越野性能優良,早就陷在爛泥里了,正在艱難前行,忽見前面有個檢查站,紅白相間的欄桿橫在路上,幾個穿迷彩服的士兵站在道路中央擺著手,示意停車。 劉子光停下車,并不熄火,瞄了一眼座位下面的霰彈槍,等候著士兵過來盤問,哪知道那些黑人士兵咆哮著沖過來,用自動步槍對準他的腦袋,聲嘶力竭的用土語吼著,阿瑟顫抖著告訴劉子光:“他們讓你下車?!?/br> 劉子光慢慢的下車,舉起了兩手,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和不明朗的局勢,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士兵們示意他趴在車引擎蓋上,搜查了他的口袋,摸出護照看也不看就丟在地上,從錢夾里抽出大疊的西非法郎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的士兵跳上汽車用槍管挑起苫布,夸張的大喊起來,下面不過是些純凈水、罐頭、餅干而已,他們卻如臨大敵,用槍頂著劉子光的胸口嚷嚷起來,阿瑟翻譯說:“他們問你帶這些東西去哪里,是不是資助叛軍?” 劉子光不想刺激這些神經過敏的軍人,慢條斯理的說:“我是醫生,不認識什么叛軍?!?/br> 阿瑟翻譯過去,士兵們惡狠狠地盯著劉子光,根本不相信他的話,正在此時,藏在座位下面的霰彈槍被發現了,士兵們立刻神色大變,嘩啦啦推動槍栓,不由分說將劉子光押到路邊的小木屋里,阿瑟也被推了進去。 小木屋里已經有三個人了,其中兩個竟然是黃皮膚黑頭發的亞洲人,劉子光心中一動,問道:“中國人?” 兩個亞洲人抬起頭來,狐疑的望著他,用漢語答道:“你是?” “我也是中國人,你們是醫療隊的吧?” “是啊,我們是醫療隊采購小組,幾個小時前被這伙軍人扣押,我們的錢和汽車都沒收了,和隊里也聯系不上了?!?/br> “為什么扣押你們?他們不是政府軍隊么?” “因為我們從卡耶族聚居區來,他們兩邊正在打仗,互相都說對方是叛軍,本來我們還想聯系衛生醫療部的官員,哪知道上周衛生部長被槍斃了……” “這樣啊,要想個辦法出去才行啊?!眲⒆庸庹f。 “他們是文度族士兵,沒什么文化的,相當野蠻,你別激怒他們,等他們的軍官來了再說吧?!?/br> 過了幾分鐘,屋門打開,一個頭戴翠綠色貝雷帽的軍人走了進來,從他的肩章可以看出是個小軍官,他打量了屋里的五個人,忽然指著醫療隊的那個黑人司機大聲喊了起來,兩個士兵沖進來,不由分說將黑人司機拖出去,就在門口喝令其跪下,在后腦放了一槍,從押出去到開槍擊斃只有幾秒種的時間,頓時屋里幾個人面如土色。 黑人的腦袋被大威力的fn步槍打爆,身體還在抽搐著,血腥味立刻引來了一群蒼蠅,士兵們若無其事的聊著天,抽著從劉子光車上搜來的香煙,那軍官陰沉著臉,盯著小阿瑟看了兩眼,忽然大喝道:“你是卡耶人!” 小阿瑟嚇壞了,兩條腿篩糠般抖著,士兵撲過來要拖阿瑟出去,那****醫生悲憤的緊咬著嘴唇,但卻什么也不敢說,這幫士兵太野蠻了,他們沒有勇氣與之對抗。 剛才槍斃黑人司機的時候,劉子光還沒反應過來,他沒料到政府軍會這么輕易地結果一個人的性命,現在他已經回過味來,哪能容許他們再把阿瑟像狗一樣打死。 劉子光猛然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兩個士兵的腦袋撞到一起,閃電般的一記重拳打在軍官的太陽xue上,順手把他腰間的勃朗寧大威力手槍抽了出來。 外面的士兵發覺不對勁,推門走進來,被劉子光抬手一槍正中眉心,外面頓時大亂,士兵們忙不迭的拉著槍栓,劉子光藏在門后,沉著冷靜的開槍,一槍一個,脆生生的槍聲響過之后,士兵們落荒而逃,劉子光走出去,左手扶住右手腕,再度精確射擊,已經跑出去二三十米的士兵后腦上竄起血花,應聲栽倒,不到半分鐘,檢查站的八個士兵就都被他干掉了。 醫療隊的同志嚇傻了,小阿瑟卻興奮起來,大喊道:“rambo!ram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