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祁律奇怪的說:“薛公?天子找薛公么?薛公的衣衫臟了,去換衣裳了,應該是去了西面的偏殿?!?/br> 姬林酸溜溜的沖過來“抓jian”,哪知道一進門只看到了祁律一個人,薛魏不在這里,而且聽祁律的話,薛魏沒有和祁律一起來換衣裳,也就是說…… 姬林狠狠松了一口氣,原來薛魏并非是祁律的心上人。 祁律哪知道天子在想什么,他本覺十分倒霉,這會子天子卻自己送上門來,天子就在跟前,祁律的衣衫還是濕的,如此一來寬衣解帶豈不是名正言順?簡直天助我也。 祁律眼眸微微一動,當即壓住自己的腰帶,只不過一到關鍵時刻,平日里理膳雕花都不手抖的祁太傅,今日竟然有些不穩,分明沒有喝醉,但心竅卻仿佛被麻痹了一般。 祁律干脆一咬牙,一把扯開帶扣,“嘩啦——”一聲,帶扣沉重,墜著衣帶發出一聲輕響,直接掉在偏殿的地上,敲擊出“叮!”的脆響。 天子才狠狠松了一口氣,便聽到“?!钡囊宦?,抬頭一看,祁太傅的衣帶掉在地上,不只是衣帶,緊跟著被酒漬打濕的罩衫,撲簌簌仿佛花瓣一般,一片片剝落。 姬林瞇了瞇眼睛,眼神瞬間深沉,心竅一動,他仿佛恍然間明白了什么,大步的走過去,“嘭!”一聲,將祁律直接圈在偏殿的墻角。 祁律嚇了一跳,他正暗搓搓的觀察著天子的反應,天子的臉色“唰!”的黑下來,黑的嚇人,醞釀著一股風雨,好像狂風暴雨隨時都會席卷而來。不等祁律反應過來,天子大步而來,氣勢洶洶,那架勢根本不是什么小奶狗,而是一頭大野狼。 祁律的衣帶和外衫掉在腳邊,脊背緊緊貼著微涼的墻面,昏暗中與天子四目相對,俊美的天子壓低了聲音,俯身在祁律的耳邊,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絲了然不容反駁的笑意,輕聲發問:“太傅的心上之人,是寡人,對么?” 第65章 祁律的八個男寵 “太傅的心上之人,是寡人,對么?” 祁律靠著墻壁,起初感覺墻壁涼絲絲的,但后來只覺得墻壁被自己“感染”了,也變得火熱起來,祁律仿佛靠在一堵火墻上,蒸騰著秋日的夜晚,如此燥熱不堪。 祁律實在緊張,因此都沒聽出天子的口吻有些“怪怪”的,那語氣仿佛天子早就知曉自己有心上之人似的。 祁律心臟跳得厲害,宛若一只不停撲騰的大鵝,他琢磨著該怎么回答天子的話,脫口而出“對對對”?可是如果這樣回答,會不會顯得太傅很沒有品味? 祁律用自己滿是漿糊的腦袋稍微考慮了一下,他也是頭一次談戀愛,沒有任何經驗,全憑感覺,便抿了抿嘴唇,突然向前欠了一些,直接親在了天子的嘴唇上。 姬林沒聽到祁律的答案,他也是頭一次和人談情說愛,年輕的天子相當正直,還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別看他十足篤定的模樣,但是半天聽不到祁律回答,自己心里也有些沒譜兒。 哪知道祁律沒有回答自己,卻突然貼上來,獻上了一個親吻。 姬林心中猶如擂鼓,祁律就算沒有說話,但已然很明顯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原來兜兜轉轉,太傅心中的那個人壓根兒便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姬林唇角一挑,仍然將祁律圈在墻角的位置沒有退讓,食指輕輕的蹭著自己被祁律偷襲的嘴唇,說:“太傅的誠意只有這樣么?” 祁律看著姬林的動作,嗓子里“咕咚”一聲,吞咽了一下,只覺得眼前的天子無比誘人,簡直就是一塊小鮮rou,他終于知道為何會把好看又年輕的男人比喻成小鮮rou了,因為真的讓人食指大動! 祁律死死盯著令人食欲大開的天子,嗓子干澀無比,似乎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他觀察著天子的反應,被自己親了一下好像也沒有什么厭惡的表情,反而還展露出俊美的笑顏。 天子難得見到祁太傅如此“慫慫”的表情,他可是知道的,別看祁太傅人前恭恭敬敬,一點子也挑不出毛病,但是人后的祁太傅是個吐槽狂魔,壞點子一大堆,就連天子本人也遭到過祁太傅的吐槽,太傅可是經常抱著狗兒子吐槽天子的。 姬林今日見到祁太傅如此“乖巧”,立刻心情大好,忍不住逗他一逗,便說:“太傅就這些能耐?不對,寡人記得昨夜在溫湯池,太傅還對寡人十足無禮,十足大膽,撲上來便咬呢?!?/br> “轟隆——”祁律的腦袋徹底炸了,原昨日夜里自己夢到的“溫湯play”根本不是夢,而是真的! 祁律突然想起獳羊肩說,自己昨天晚上是被天子抱回來的,難道……什么和天子互喂糯米紅棗,那都是真的?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祁律的面頰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愈發的燒燙起來,感覺要開鍋,這個溫度堪比沸騰的油,都能炸油餅了!果然飲酒誤事兒,祁律沒成想自己醉起來如此狂野,現在一回想起來,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去。 姬林見到祁律面頰潮紅一片,雖沒有飲酒,卻比飲酒之后的顏色還要好看,忍不住輕笑一聲,又說:“太傅,你還沒有說,太傅的心上之人,可是寡人?” 祁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平日里靈牙利齒,口舌生花,一開口便退掉了鄭國的東門之危,四國聯軍都被祁律的空口白牙給說懵了,而如今祁律才發現,美色當前自己的嘴有多笨! 祁律“眼巴巴”的看著姬林,瞬間變成了一個木訥的青瓜蛋子。姬林雖覺得祁律這個模樣十分可人,但也不忍心欺負狠了他,便啞著聲音說:“太傅,你聽好……寡人只和自己的心上之人做溫湯池中的那種事情,上次在鄭國宮中,寡人亦沒有飲醉,只是趁太傅之危而已?!?/br> 祁律睜大眼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天子,他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上次在鄭宮的時候,天子明明說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原來是假話?天子記得清清楚楚,而且明明白白表示是趁火打劫? 姬林湊過去,在祁律的面頰上輕輕落下一吻,溫柔的說:“太傅是寡人的心上之人,依寡人之見,原寡人與太傅是兩情相悅呢?!?/br> 祁律被天子親了一下臉頰,純潔的親了一下臉頰,祁律和天子已經有了兩次親密無間的接觸,按理來說這親臉頰的事情簡直太小兒科了,但祁律莫名覺得異常心動,又聽到天子在自己耳邊輕聲表白,心臟仿佛擂鼓一樣,怎么也停不下來。 姬林笑著說:“太傅,回神了?!?/br> 祁律這才咳嗽一聲,回過神來,有些局促的看著姬林。他聽了公孫滑的主意,打算試探天子,但從沒想過這般順利,試探之后呢?祁律突然有些扼腕,應該問問公孫滑試探之后自己要做什么。 如今趕鴨子上架,祁太傅第一次談戀愛,還是和男子談戀愛,還是和如此俊美的天子談戀愛,哪一條祁律都沒有經驗啊,登時抓瞎,手足無措。 祁律眼眸注視著天子,目光亂晃,也不知道停在那里才好,停在天子的面容上?太過俊美,加之天子剛剛表白,祁律只覺得天子的面容蒙著一層圣光,如果直視的話對眼睛不好,一不小心會閃瞎。 不能把目光停頓在天子俊美的容顏上,更不能把目光停在天子性感的身軀上。祁律混沌的記憶中,依稀殘存著天子那美好的rou體,不能細想,稍微一細想便會流鼻血,尤其是秋日天干物燥。 祁律的眼眸變成了桌上彈球,來回來去的彈,姬林便說:“太傅,你心儀寡人多久了?從何時開始?喜歡寡人什么?” 天子似乎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想要問祁律,但是祁律一點子也答不上來,從什么時候開始窺伺天子的?已經不記得了,喜歡天子什么? 祁律迷迷糊糊的沉浸在天子俊美又溫柔的笑顏中,順口說:“喜歡……天子的臉?!?/br> 天子:“……” 祁律說完,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竟然說喜歡天子的臉?雖然是大實話,但是這讓剛剛兩情相悅的天子一聽,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只流于皮相的俗人?不好不好,太不好了。 于是祁律倉促的開口說:“不不,律是說,喜歡天子的身材?!?/br> 他倉促改口之后,不只是天子,就連祁律本人也僵硬住了,怎么又把心里的大實話說出來了? 姬林哪知道太傅如此誠實,竟然說喜歡自己的臉和身材,怎么也該說喜歡自己的性子等等,他一時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氣,說:“嗯?太傅,沒旁的么?寡人只有臉和身材能夠吸引太傅么?” 祁律恨不能拍自己的嘴巴,多說多錯,還是不說了,祁律生怕自己一開口便對天子說,“我還喜歡你開車的技術”…… 祁律半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姬林見他一副“做錯事兒”的模樣,忍不住也低下頭來,將祁律擁入懷中,輕聲說:“太傅,抬頭?!?/br> 祁律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呼吸一熱,兩個人的吐息立刻交纏在一起,祁律只看到一張放大的俊顏展現在面前,連忙閉上眼目。 姬林沙啞的笑著說:“太傅,你不是說喜歡寡人的臉么?怎么不睜眼看看寡人?” 祁律死死閉著眼睛,心說了不得了不得,本以為天子是個小奶狗,哪知道天子的段位這么高,每說一句話都如此撩人,自己竟然不是天子的對手,倘或一睜眼,還不被天子勾走了魂兒。 姬林見他不肯睜眼,一臉大義凌然,險些被祁律逗笑,又在祁律的額心輕輕一吻,然后和祁律十指相扣,握住他的手說:“從今往后,太傅不許再看旁人一眼,男子女子都不可,太傅如今是寡人的了?!?/br> 姬林的語氣從大野狼恢復成了小奶狗,拉著祁律的手不放,一副“粘人小可愛”的模樣,還把自己的下巴搭在祁律的肩膀上,仿佛在撒嬌一樣。 祁律感受著天子寬大的手掌,炙熱的掌心,咳嗽了一聲,說:“天子離開燕飲有一段時間了,還是……還是趕緊回去罷?!?/br> 姬林卻說:“寡人不回去,太傅要答應寡人,不再看旁人,寡人才回去,太傅若是不答應寡人,寡人便不回去?!?/br> 祁律心臟一顫,小奶狗又對自己撒嬌了,姬林說罷還眼巴巴的看著祁律,長長的眼睫緩緩的眨動了一下,險些把祁律給電倒在地,祁律好像被蠱惑了,總之使勁的點了點頭。 姬林這才說:“太傅待林兒真好,那太傅隨寡人一并回去罷?!?/br> 姬林當下親自給祁律換下了被酒漬弄臟的外衫,重新換了一件干凈的外袍,因著離開宴席已經很久,肯定很多人都在尋找他們,便準備回去了。 祁律跟隨著天子離開偏殿,偷偷壓了壓自己的心口,心說原來談戀愛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卻是一件挑戰心跳的事情,簡而言之,太刺激了…… 二人回到燕飲殿,果然很多人都在尋找天子,畢竟今日的燕飲,天子是主角之一,姬林一回來,立刻被卿大夫們簇擁住,一波接一波的敬酒。 祁律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坐在席上偷偷的打量著天子的方向,心中還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自己竟然和天子兩情相悅了?祁律想到這里,忍不住竊笑一聲。 和天子兩情相悅,天子不止年輕俊美,而且還有大把大把的財幣,大把大把的花椒,祁律突然覺得自己賺發了,怪不得小說里的男主總是總裁呢,這種釣上總裁的爽感真是非同一般。 祁律釣上來的可不是總裁這么簡單,而是天子,如今的祁律成為了天子的心上人,那可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祁律琢磨了一番,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再努力一下,變成“萬萬人之上”?天子如此年輕俊美,祁律一想到便忍不住食指大動,雖與天子做那檔子事兒也很爽快,但若是能壓倒天子的話…… 祁律沉浸在自己的“野心勃勃”之中,突然聽到一陣笑聲,這才回過神來,只見剛才自己“企圖覬覦”的天子,竟然已經走了過來,不只是天子,還有很多薛國的卿大夫們。 新上任的薛侯薛魏、薛國監國大夫容居全都在周圍,眾人面上浮現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恭維著年輕的天子,其中一個士大夫說:“這次能夠破獲淮夷,祁太傅亦是功不可沒,祁太傅年紀輕輕,卻已經如此豐功了得,真是我大周幸事??!” 姬林淡淡一笑,很有威嚴的說:“正是如此,太傅才思敏捷,善用奇兵,而且對寡人……忠心耿耿?!?/br> 祁律被眾人奉承著,聽著天子公式一般的夸贊,哪知道就在這時候,祁律突然感覺自己的掌心被人輕輕的剮蹭了一下,低頭一看,竟然是天子! 天子一面說著冠冕堂皇的夸贊,另一面竟然偷偷搞小動作,在眾目睽睽之下,仗著寬大袖袍的掩飾,在祁律的掌心中輕輕劃了兩下,還勾住祁律的小拇指,好像要和祁律頑拉鉤鉤的游戲。 祁律臉上一僵,高深莫測的太傅形象都要保持不住,眼神有些發虛,趕緊看了看左右,發現沒人注意這才放松下來,他稍微抽了一下,奈何天子牟足了勁兒在暗地里和自己“拉鉤鉤”,如果祁律動作太大,很可能被發現,因此祁律只好默默的任由天子搞小動作。 卿大夫們完全沒有發現,聽到天子夸贊祁律,一個跟一個開始了接龍版的花式彩虹屁,吹的祁律恨不能上天,簡直天花亂墜,而卿大夫們壓根兒不知,就在他們花式吹彩虹屁的時候,天子和祁律正在暗地里談戀愛…… 筵席一直持續到午夜,將近午夜的時候天子便離開了筵席,準備回去燕歇了,臨走的時候還對祁律說:“太傅也早些歇息?!?/br> 他說著,趁人不注意,突然低頭在祁律的耳垂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隨即堂而皇之的轉身離開。 祁律感覺耳垂燒燙,又被天子狠狠撩了一下,還要當做什么也沒發生似的,拱起手來恭恭敬敬的說:“恭送天子?!?/br> 等姬林走了之后,祁律才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平日里涼絲絲的耳垂真的燒燙起來,連帶著耳根子一起火辣辣的。 祁律望著天子離開的背影,稍微咳嗽了一聲,他還以為今日和天子兩情相悅表露心聲之后,會更進一步做一些沒羞沒臊的事情,哪知道宴席散了,天子便走了。 祁律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好罷,先從談戀愛開始,不要著急?!?/br> 祁律回了屋舍,已經過了午夜,狗兒子不知怎么的,撒了歡兒似的在地上又蹦又跳,好像一只瘋狗子,見到祁律回來,立刻沖上來,一頭撞在祁律懷里,對著祁律又叫又蹭的。 祁律今日和天子互通了心意,也十分歡心,并沒有察覺小狗子的反常,洗漱一番之后抱著狗兒子便睡了。 燕飲結束之后,第二日就要啟程,離開薛國,前往宋國下榻,隨后冊封公子馮為宋公,然后再離開宋國,回到洛師。 陽光灑在祁律的眼皮上,祁律醒的很早,睜開眼目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從今天開始,自己便要和天子談戀愛了。 祁律一個翻身,也不懶床了,立刻從榻上起身,洗漱更衣,連頭發都自己束好,整理了一下衣襟,拉開門走出去。 昨日有宴席,因此獳羊肩睡下的很晚,今日稍微晚起了一些,匆匆來到太傅的屋舍侍奉,他剛要拉開門走進去,便聽到“吱呀——”一聲,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和獳羊肩打了一個照面。 獳羊肩震驚的說:“太傅?” 祁律心情大好,笑著說:“怎么,小羊不認識太傅了?還是覺得今日的太傅,格外的英俊颯爽?都把咱們小羊給迷住了?!?/br> 獳羊肩眼皮一跳,祁律沾沾自喜的便聽到一個聲音說:“不是太傅英俊颯爽把家宰迷住了,是太傅難得起的這般早,把家宰給嚇住了?!?/br> 祁律轉頭一看,原來是石厚,今日要啟程,因此石厚很早便準備了,碰上了祁律正在調戲獳羊肩,石厚表面不說,其實心里也是很吃味兒的,便調侃了祁律兩句。 祁律不理會石厚的調侃,也是因著他心情太好了,唇角洋溢著笑容,笑的獳羊肩和石厚都有些后背發麻。祁律便說:“不和你們說了,太傅很忙,要去膳房一趟?!?/br> 祁律自顧自離開,往膳房而去,石厚奇怪的對獳羊肩說:“太傅這是怎么了?起的如此之早,笑的又如此瘆人,怕是誰又要遭難了?” 獳羊肩:“……” 其實并非有人要遭難,祁律也并非是想要算計誰。今兒個是祁律和天子談戀愛的第一天,而且還要起程上路,所以祁律琢磨著做點小食路上投喂天子。 畢竟祁律知道,天子特別喜歡吃自己做的小食,以前祁律是以太傅的身份投喂天子,而如今祁律可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投喂天子,那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祁律進了膳房,準備做幾樣能擱得住的小食,上次天子便特別喜歡吃祁律做的炸藕條,祁律如法炮制做了一大堆的炸藕條,又動手做了一些干脆面,烤制了蜜汁rou脯,再琢磨著做了一堆的小米鍋巴,還用綠茶制成了綠茶藕粉。 祁律將綠茶藕粉沏開,蓋上小豆的蓋子,等一會子上了路,端給天子來吃。 一大早上的,祁律忙的暈頭轉向,將炸藕條、小米鍋巴、蜜汁rou脯、干脆面裝在承槃中,全都放在食合里。又另外裝了一個食合,里面放著調制好的綠茶藕粉,這些小食也不怕冷,冷了之后味道依然不錯。 做好之后,祁律便提著兩個大食合離開,正好這時候上路,獳羊肩看到祁律拎著這么多食合,趕緊接過來。雖然食合蓋著蓋子,但是那一股股的香味是蓋不住的,香噴噴的冒出來。 天子的隊伍很快啟程,薛侯薛魏,還有監國大夫容居送到薛國城門口,天子一身正式的朝袍,頭戴冕旒,步上輜車,說:“薛公留步罷,如今薛國經受淮夷戰亂,百廢待興,愿薛公能治理朝政,安定百姓,為寡人分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