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對招
第三十四章:對招 “什么話?” 他微微扭頭,目光透露一點兇看著桑無痕。 “你左耳旁是什么?” “左耳旁?” 語氣故作驚訝,當用手一抹,看見指上鮮紅之色時,劉山驀地往外一飛,口中大叫:“叔,快出來聯手殺了他?!?/br> 音未落,早知有異常地桑無痕身子一縱沖出,右手化利爪,抓向他。 今日之“無形”手。不論道力,還是速度,絕非以前能比。 所以,去如閃電。 所以,劉山還沒站穩,五指已然到了肩頭。 可惜,桑無痕手指還沒捏。 便感覺到身后,一股強勁颶風挾帶呼嘯之聲卷來。 顯然對方內力渾重無比。 也顯然,只有掌法方有如此威力。 他微一側身,看都沒看,左手一聚內氣一迎。 “嘭”地一聲巨大聲響。 一條人影,被震得連翻幾個跟頭,向后退去。 不用說是“驛長”張樹因承受不了對掌內力沖擊而造成。 與此同時,稍感肩頭疼痛的劉山趁機身子往下一撲,一個翻滾,已然滾出四五米之遠,然后極快立身與張樹站在了一起。 桑無痕一招相迎便停住。 此時天快大暗,對方模樣已經有點模糊。 他語氣極冷,也極沉聲:“你們是誰,為何假扮驛長及衙差?” “是誰,暫且不講,假扮他人純屬你逼?!?/br> “這么說,你們認識我?” “不錯。當你在門外報出姓名時,我們不得不偽裝,因為,知你掌法格外厲害,今日一見,果然不假?!薄皬垬洹毙挠杏嗉?。 聞聽此句,結合那一聲微弱的慘叫,桑無痕臉上一怒。 “明白了,你們在里面殺了真正的張樹和劉山。不曾想剛作完案,就聽到我在門外喊。于是一加思索,兩人扮成他們想接待我之時趁機溜掉,誰知被劉山左耳旁血跡出賣?!?/br> “捕頭果然是捕頭,分析的一點不差?!睆垬湟徽Z剛完,身子向前一撲,手中多了一支烏黑煙斗,挽著黑色之花,越旋越快,越快花盤越大,向桑無痕面前各大死xue點來。 他知道,自己掌法絕非對手。 也知道,想要全身而退,只有拼力一搏。否則,面對如此強勁對手,基本沒有半點機會。 這一出手,自然是殺招。 一旁的劉山也大刀一掄,腳一沖飛天,呈鋪天蓋地之勢直劈。 兩個人,兩招,速度也真算極速。 桑無痕面色一沉,手掌緩緩一伸,“吸魂掌”悄然發出。 很明顯,天快黑定,他不想浪費時間纏斗,怕有變故,所以,盡快控制他們是唯一念想。 這念想,絕對成功。 “吸魂掌”也絕對奏效。 當它所發出的吸引之力,讓出招到半路的“張樹”和“劉山”瞬間臉呈驚駭,努力扭動身軀想控制自己。 然而,結果自不理想,整個人還是不由己、猶如僵尸一般飄向對方掌心。 桑無痕一見,掌一收,迅速化指,點中對方眉心。 一剎那,兩人呆若木雞,動彈不得半分。 “桑,桑捕頭好手段,我們叔侄倆栽在你,你手里心服口服?!薄皬垬洹泵嫒缢阑?,語帶絕望。 桑無痕沒理會,兩手分別一把抓住各自肩頭一提,再往堂屋一飄。 待把他們放在椅上坐下。 “說,張樹和劉山尸首在哪?” “因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沒有太多時間理處,就放在澡堂的澡桶里?!?/br> “帶我去看看?!鄙o痕手指一直,解開劉山xue道?!叭粝肱?,小心我不氣?!?/br> “不,不敢?!彼抢X袋,向剛才出來的房門走去。 一踏入內,便是一條不寬走道,墻兩邊各有三盞油燈。 走道不長,很快到得盡頭,盡頭豁然開朗,擺放著十幾個澡桶,顯然,這里是專門洗澡之地。 此時空氣中迷漫著淡淡血腥味。 越隨著劉山走,血腥味越濃。 他到一個澡桶邊停下,沒言語。 桑無痕朝里一看,有兩個下半身被血水浸泡的人倚躺在桶內。 “抱出來,好好放在地上。然后找白布或者是白毛巾把他們蓋上?!?/br> 這樣處理,是對死者的一種尊敬。 劉山不敢違命,一一照做。 “他們在同一時間被殺害的嗎?” “不是。我和叔叔范斯冒充矩州官員以歇息為理由先殺的張樹?!?/br> “為什么殺他?” “全因為劉山?!?/br> “也就說,你們此行目標就是劉山?” “對?!?/br> “理由?” “具體原因不明,叔叔知道?!?/br> “好,出去?!?/br> 二人出得澡堂。 桑無痕解開范斯xue位,站立著面對他,冷冷開了口:“說說為什么要爭對一個小小衙差?” “既然行事失敗,我也不想隱瞞什么?!狈端箛@一口氣:“你大概也知道風一笑這個人。因為就是他給我講過你身手如何厲害?!?/br> “是不是“寒心”教中的風一笑?” 范斯點點頭,又道:“十天前,風一笑叫我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幫他在洮州衙門里拿到一副指證任旋風的畫。當然事成之后有一筆可觀的酬金?!?/br> “拿畫?”桑無痕一怔,心悟道:算算日期,十天前,我曾在“天云”山莊對陰寒心講過畫已做為呈堂證供交給洮州衙門。 也就說,風一笑是聽到我說的消息之后,才雇請他們。 看來,風一笑幕后所做的一切,包括冷前輩父母一案,都應該與畫有關聯。 悟此,他又靜聽下去。 “可惜,衙門守備森嚴,我和侄兒雖用金錢買通了一名叫王五的捕快,但始終沒有如嘗所愿得到畫。正當有點心灰時,王五告訴我一個消息:衙差劉山奉周大人之命把畫送回益州?!?/br> 送回益州?想必任旋風之案已經了結。周大人遵照我曾吩咐的事來執行。桑無痕心一念,倏地一個疑問涌上心頭。 他睜大眼睛,打斷范斯話語:“你意思:劉山為送畫才在此地被你們所害?” “是的?!?/br> “胡說,從洮州到益州沿途哪會經過矩州?它們方向都不同?”語氣充滿怒意。 “當初我和侄兒騎著馬沿途跟著他也莫名其妙。到得矩州后才明白,原來他回老家辦了一點私事。之后,才往益州方向而行?!?/br> 這么說還算有理,可能劉山覺得送畫之事不是那么急切。桑無痕疑問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