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不要!”高氏急道,又好言道,“一會你就寢了我悄悄過去陪你,現在能別那樣么?” 第十章 家國 高氏的言行舉止在平時是很從容淡定合乎禮儀的,但此時她已經憤怒了,情緒激動地指著薛崇訓道:“你給我站在那里,別過來!” 薛崇訓見她不像是半推半就,確實在認真地制止,他心下有些難以理解,納悶道:“那你過來做什么,都脫|光了和我在一個池子里還弄得如此麻煩?” “我不是你們的玩物!”高氏臉上的胭脂水粉被溫水弄花了,成了一張大花臉,更顯得她的神色不善,“你們母|子二人都瘋了!脅迫我過來做這種事,還是倫|常禮儀允許的事嗎?!我是先帝的正宮,名正言順的太后,就算先帝仙去了,名分在此豈能讓你們隨意侮|辱驅使!” 這時薛崇訓怔住了,他百般不解地回憶著和高氏以前的交往,記得她聽政的時候還耍耍小脾氣撒|嬌似的讓自己進宮,還隱晦地說每天都想著自己……這么想起來,她至少在當時是春|心萌動的。 那時候她照樣是太后身份,當時的禮儀廉恥又到哪里去了?現在居然反過來義正辭嚴地指責自己?薛崇訓心下有些惱羞成怒,不理解高氏為何態度轉變,也不想理解,心里冒出來一絲火氣。 他冷冷地逼近:“既然如此,你就是寧折不彎有骨氣的人,那為何要受迫于我|母親招之即來?” 高氏的眼睛里閃出了淚花,眼睜睜地看著薛崇訓步步逼近,哽咽道:“讓太平公主將我賜|死吧!” “你如果無法忍受恥辱,可以自行了斷,母親大人沒有必要殺一個毫無威脅的人……”薛崇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一陣糾結甚至有些后悔,那種殘忍與暴|力的感覺涌上心頭,讓他產生一種自我否定的心態。為什么會脫口說出這種冷冰冰的話? 這時他便停止了前進,低頭沉吟了片刻。他覺得高氏的作為很矛盾,這也是他一時不能看穿她的想法的原因?;蛟S這個女人的“無恥”還沒達到薛崇訓和太平公主的地步,她可以偷偷摸摸地違背一些道德禮儀規則,但正大光明地干有些事就壓力很大。 薛崇訓想到這里便繼續向前走,高氏轉身欲走,她沒穿衣服只能在池子里逃。薛崇訓便奮力追趕過去,兩人的追逐就像是在吸水一般,攪得水中波光粼粼水花四濺。 高氏的體力和靈活完全不如薛崇訓,很快就被追上。薛崇訓一把抓住她的白的干凈的胳膊,向懷里一帶,她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轉了過來,一下子撲到了薛崇訓的懷里。薛崇訓感到了一對柔軟的姣|好的椒|乳貼到了自己的皮膚上,眼前云鬢烏黑和潔白的脖頸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十分美好。 薛崇訓摟住她的后腰,細|滑的皮膚加上泉水的潤|滑簡直滑不留手,只有用力才能把住,也不知道抓疼她了沒有。 “既然你來了,也明白一個道理,順從我們會活得好一些,你不是不愿意去道觀陪著孤燈古像孤苦到老么?”薛崇訓沉聲道。 高氏憤怒道:“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薛崇訓鎮定地說道:“我一直是這樣的人?!?/br> 他一面說一面去親吻她發際的耳朵,手上摸到了她的臀|部。但她還在掙扎,薛崇訓便軟硬皆施,一面緊緊抱住她一面在她的耳邊說道:“別怕,我會善待你的,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把你怎么樣?!?/br> 高氏的聲音也沒那么生硬了,帶著哀求的口氣道:“至少不要在這里!周圍肯定有其他人看見,幕天席地這樣很好么?” 薛崇訓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等不得了,再說上次在大明宮醉酒了也不是當眾?” “你們的所作所為真是讓常人無法接受……”高氏仍然抗拒著。 這時薛崇訓的手指摸到了那油光水滑的毛|茸茸的地方所在,一處豎形的柔|唇一般的所在感覺很柔軟,高氏的身體也變得柔軟起來……她的手本來使勁抓著薛崇訓那只亂摸的手,很用力地往上拉阻止他,但這時一觸及了她的要害之處,她手上的力就一下子消失了九分。 一瞬間薛崇訓就意識到自己已經成功了,馬上就能歡快地享樂。為了和高氏搞|那事還費力的,從這點上薛崇訓也認識到自己在某些方面確實不如母親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的威懾力是很強大的,只叫了個宦官去帶話高氏就乖乖來了不敢有任何反抗,而自己卻軟硬皆施費了很多事才達到目的……或許這也能看出對待女人方面薛崇訓還不算殘忍,所以她們不怕,而太平公主的心狠手辣不是說著玩的。 薛崇訓用食指和拇指尋到了那顆隱藏在芳草里面的小小的紐扣一|捻,高氏就無法再堅持了,她甚至扭動著腰迎了上來。 他又在高氏的耳邊輕輕說了一些好聽的話,漸漸地她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什么禮儀廉恥早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薛崇訓托起她的臀|部抱起她放到岸邊的大理石上,水面和石頭岸邊幾乎持平,邊上的大理石因為溫泉浸泡著是暖的并不冰人。高氏的腿也泡在泉水里,只是上半身出了水面有些寒冷,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便主動摟住薛崇訓取暖。這時薛崇訓分開她的雙腿,站在她的面前靠近過去,當他的東西觸及到她時,她的動作幾乎不經過頭腦忍不住挺起了腰…… …… 院子里很安靜,于是高氏那長短的呻|吟雖然不太大聲,卻讓整個院子里都聽得見,本來他們就在外頭沒有任何隔音之物。 從太平公主所在的窗后看出去,能看見兩個光鰍鰍的身體在溫泉岸邊扭|動,特別是高氏的身體很白最是清楚,整個白生生的輪廓如何蠕|動都一清二楚。 在紅彤彤的燈籠燈光下,這么一副場景還配著聽得讓人揪|心的呻|吟|叫|床聲,實在有些荒誕,仿佛是回到上古禮儀不健全的時候。 太平公主旁邊的宮女還有道士玉清都漲|紅了臉,垂頭一言不發。兩個宦官也躬身侍立一旁,既不敢說話也不敢張望,但是耳朵里聽到的聲音就沒辦法了。 只有太平公主一個人神情自若,她拿起茶杯捧在手里暖著手,淡淡地說道:“崇訓就該這樣無所顧忌地做任何事,世間萬姓應該遵守的規矩對他就沒有約束,他應該俯視眾生為所欲為,古代的始皇帝為了修這地方的阿房宮敢驅使全天下的人,便是如此?!?/br> 魚立本小心地說道:“晉王很關心民生的?!?/br> 太平公主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秦朝傳不過二世可不能怪在阿房宮身上,始皇帝在時為什么沒人敢造反?” 魚立本忙道:“殿下英明,洞曉世間萬物?!?/br> “河隴大捷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件事……”太平公主沉吟道。 其他人都不敢出聲,只有當紅的宦官魚立本很受寵信才能接太平公主的話,應了一聲:“是?!?/br> 太平公主道:“當初我和李三郎爭的時候,這天下只有崇訓才有膽略率二百騎進宮,也只有他才可能以劣勢一舉擊敗東宮六率穩住禁軍……”她仰頭從窗戶夾縫里看出去觀察了一番黑漆漆的天幕,“我突然悟到天意,我其實不應該活到現在的,后面的日子都是虛幻的。一旦脫離了這個輪回,我什么也不是?!?/br> 魚立本急忙說道:“殿下萬壽無疆,至少長命百歲才是天意?!?/br> 她輕輕搖搖頭,轉頭大咧咧地問玉清:“那晚讓你侍寢,你覺得崇訓的功夫還好么?” 玉清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太平公主,因為有其他人在場,她也不好說什么,便沉默不言。這里也只有玉清才敢如此“失禮”,膽敢無視太平公主的問話,位高權重者總會有幾個寵愛縱容的人,并不是對誰都恐|嚇威懾。 太平公主站了起來:“我也去泡泡溫泉湯,玉清和我一起,魚立本你們幾個不用跟來了,辦你們自己的事?!?/br> “是?!?/br> 讓玉清陪著泡溫泉,她們會干什么荒yin的事,常呆在太平公主身邊的人用腳趾頭都猜得出來,只是不敢從口中表現出來而已。 她們帶著幾個宮女走后,魚立本和另一個宦官張肖便恭送到門口,并不隨從而去。待人都走了,張肖才小聲說道:“魚公公,雜家怎么覺得剛才殿下那番話頗有深意啊……現在長安可都在關心著晉王的事,他手下那幫武將幕僚還對朝廷不滿,他們主公建立奇功卻未得到相應的待遇……” 魚立本冷笑道:“薛郎已經是親王,立了奇功朝里能怎么辦?已經沒法封賞了!” 張肖緊張地左右看了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非常安靜,但他還是把嘴湊到魚立本耳邊才小聲說:“您覺得殿下準備怎么辦?現在這情形無非兩種辦法:削弱晉王的勢力,維護李家的地位;或者順勢……畢竟晉王是殿下的親生兒子。我內里認為吧后者可能更大,剛才殿下那口話不就說明了問題么?” 魚立本謹慎地冷顏道:“上頭的事少嚼舌頭根子!” 張肖道:“雖說咱們權微位低,可這上面的大事也關系咱們這一大幫人的前程運途啊,怎么能不關心呢?當然以咱們來說,自然希望殿下和晉王長久掌權,否則新主人上來,有咱們這幫子人什么事兒……心里也擔心,畢竟殿下是高宗親女,李家的人呢……” 魚立本忍不住小聲道:“你不能這么想,現在李家那些皇子皇孫和殿下的關系多遠!殿下要是把天下傳給他們,能不能信他們給善終都說不定,后世撰的史書會怎么寫殿下?這不是明擺著么。相比之下薛郎是她的親生兒子,連自家人都信不過還能信得過誰,何況薛家的正妻也是李家的人這不還懷上了……家國天下,你得多琢磨琢磨?!?/br> “魚公公高明,您的見識叫雜家等莫能望其項背啊……” 第十一章 噴嚏 長安城籠罩在茫茫的白雪和寒氣中,今日宣政殿小朝,在京的一定品級的官員都陸續趕去參加,大伙一大早見完了皇帝才打算回到各自的衙門辦公?,F在太平公主和薛崇訓都在華清宮,但理政中心并不在宣政殿,而是在外頭的政事堂,以張說為核心一幫朝臣手里。故而見皇帝也就是個禮儀問題。 中書令張說和戶部尚書同平章事劉安在朱雀大街就碰到一起了,這會進了大明宮也一塊兒向宣政殿走。旁邊偶爾有官吏路過都拱手向他們恭敬地行禮,但他們也不必對誰都禮數周全,對于那些不怎么熟悉的人點點頭就可以了。 積雪中的宏偉宮室依舊挺拔,厚重的輪廓和大氣的氣勢給人永遠不會衰落的錯覺;而其間的人就如螻蟻一般渺小,襯托了皇權的牢不可動和世人的低微。但這僅僅是一種錯覺,維護此間的力量依舊是人。 這時只見政事堂那邊有個官吏向大道上急匆匆地奔走了過來,走到張說和劉安身邊時,一面抖著身上的雪一面說道:“我在政事堂門口等二位已經很久了,一早就聽到風聲,今上正在準備聯名書……” “什么書?”張說見他一身是雪,估計已經不顧寒冷在外面站了很久了,衣服上的雪抖掉了不少,連胡須上都有雪花。 “禪位!”那官員瞪大了眼睛說出兩個字,臉色紙白。 張說聽罷怔了怔,和劉安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張說愣道:“薛郎不是還在華清宮?之前也沒得到殿下的暗示呀?!?/br> 劉安道:“我也一點風聲都沒聽到?!?/br> “這種事……”張說皺眉略一思索,便當機立斷道,“暫時不去宣政殿,咱們先到政事堂等一會,你馬上去查五日之內長安和華清宮之間聯絡細則,不得錯過一項!要快!” “是,卑職馬上去辦?!?/br> 二人走進政事堂坐了一會,但見其他幾個宰相都不在這里,也不知還沒進宮還是已經去宣政殿,張說冷笑了一下也不說話。劉安倒是提醒道:“要不要先通知其他相公?” “他們在各衙門消息靈通著,用得著咱們多此一舉么?”張說道。 等了許久,便有下屬官吏查明了文檔卷宗報到政事堂來了,張說急忙翻看起來,劉安也湊了過來。張說瀏覽了一遍喃喃道:“華清宮倒是派過幾撥人來,但從名單上看這些人不可能負責如此大事?!?/br> 和張說比起來比較儒雅的劉安也顧不得穩重的風度了,急不可耐地說道:“這么看來,今上干的事并沒有得到殿下的授意?” “這不明擺著么?”張說擼|了一把馬臉上的大胡子道,“他也太急了……” 劉安露出一絲嘲意,“前陣子薛郎大破吐蕃五十萬,回朝之后在含元殿面圣,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未跪,今上毫無辦法,又聽說神策軍上下對朝廷的封賞不滿,何況那八千精銳還駐扎在長安……今上是嚇的?!?/br> “啊……切!”張說突然打了個噴嚏。劉安聽罷愕然看著他:“張相公可得注意身子,這天氣越來越冷了?!?/br> 張說忙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你說得對,天兒一冷容易風寒,大家都得將息著點?!闭f罷又“啊……切”地打了個噴嚏,而且突然還咳上了。 “我這副模樣面圣恐怕要被御史彈劾,來人,筆墨侍候,我寫個條呈上去,得回家找郎中抓副藥吃吃才行,唉,年紀大了骨頭畢竟不如年輕人?!?/br> 劉安呆雞似的坐了一會,突然也“咳咳”地咳嗽起來,還站了起來在痰盂里吐了口口水,“我也感覺不太利索……” 張說一本正經看了一眼他,只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意,“不過也太巧了,我這真是染了風寒想偷偷懶,劉相公羨慕就不能想想其他事兒么?” 劉安汗顏地抱拳拱了拱手,也不好說什么。 倆人弄明白了事情就開溜,但也有很多大臣反應遲鈍的,硬著頭皮去了宣政殿,然后李承寧拿出那聯名書讓大伙簽字畫押……這事兒就難辦了,禪位的人姓薛,這么大的事誰都會惶恐不安,簽名也不是不簽也不是。 也有正直的官員當場就大罵:“陛下如此作為,百年基業毀在親手,以后還有臉見列祖列宗于地下?” 李承寧穿著金黃的龍袍在上面坐立不安,無言以對。 又有人粗著脖子說道:“陛下不僅自壞基業,還要陷太平公主殿下和晉王于不義!” 李承寧嘆了一口氣道:“諸位不解朕的苦衷,當初朕就不想登位,就是大家非得讓朕坐這個位置,現在是如坐針氈……如果你們覺得禪位不成,那朕退位好了?!?/br> 就連一向正直敢言的宰相李守一都看不下去了,沒好氣地說道:“陛下究竟想怎樣?臣就不明白,此時誰說過陛下有什么過錯?凡事講個名正言順,如果有人明目張膽地逼迫陛下,臣等第一個站出來據理力爭,可沒有人這么做,陛下究竟為什么要召集臣等為此荒謬之事!” 被一幫子人這么一勸,本來決定干的李承寧又動搖了,他左顧右盼惶惶不知該怎么辦才好,良久之后才說:“容朕三思,明日再朝?!?/br> 大伙已經顧不得面子和禮儀了,很多人當場就搖頭嘆息。 散伙之后,李承寧乘駕回到蓬萊殿,他的母后趙氏忙上來問事情怎么樣,李承寧臉色蒼白道:“朝臣們都反對,說我那樣做就是大唐的罪人,我一時害怕就改口說退位,想著吧我撂挑子不干了換一個人,別人愛咋咋地……” 趙氏見他的肩膀都在抖,頓時憐惜地拂其背好言道:“寧兒別急,翰林院有兩位學識謀略都很好的先生今日正好來了蓬萊殿,你讓他們給你出出主意?!?/br> 這時就見兩個儒士走了過來跪倒在前見禮呼萬壽無疆,李承寧將他們扶了起來問策。翰林院的官……雖然才學沒得挑,但有些人尚未有機會到要害衙門歷練,缺乏經驗,光是紙上談兵。不過趙氏母|子現在也找不到別人,那些掌權的大臣哪個愿意實心過來幫他們出主意的? 一個儒士問道:“陛下在宣政殿是怎么做的,宣布退……那事了?” 李承寧道:“朕只說要三思,明日再朝商議?!?/br> 那人松了一口氣道:“陛下現在不能丟下了,您要是這么消極退位,人家很容易就能重新扶植一個李唐的后人上去,然后該咋辦還咋辦……可這樣大功就不是陛下的了,往后的處境……” 另一個人反對道:“你怎么能這般勸陛下?!大唐李姓正朔,豈能說改就改的?難道是太平公主那家子派人來逼迫陛下?” 李承寧道:“那倒沒有,可事兒不是明擺著么?神策軍就在長安他們一直說咱們李家虧待了薛崇訓,虎視眈眈的;而禁軍又不聽咱們的。那日在含元殿你們沒瞧見,薛崇訓連跪禮都省了完全目中無人身邊一幫從戰場上回來的悍將,身上還有股子血腥味兒。我現在晚上覺都睡不著,做夢也夢見亂兵殺進宮里來了……” 趙氏聽著十分揪心,她哭道:“這李唐的社稷也不能全落到咱們家可憐的寧兒身上啊,現在朝廷這么副景象更不能怪咱們,寧兒剛被人推上皇位的時候,就已經那樣子了,咱們說了也不算根本沒人聽,這能怪咱們嗎?那些大臣動不動就拿祖宗基業壓寧兒,好像是他弄成這樣的一般,他們就是想見著我的兒子被人逼|死才高興!長安的那些武將口無忌諱見人就說皇帝應該給他們家薛崇訓的功勞封賞,這是什么意思?都封成親王了,再封不就是想要李家的江山么?刀都在別人手里,別人想要寧兒有什么辦法?你們給評評理?!?/br> 第一個儒士嘆了一口氣道:“還是得主動立功,畢竟薛氏與李家也是姻親,他的母親也是李唐公主,既然陛下不能扭轉乾坤不如與之相好,皆大歡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