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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可汗在線閱讀 - 第153節

第153節

    建立各種機構對他來說是很簡單的事兒,現在最大的難題是“維持”,也就是經費問題。唐朝典章制度允許的編制,如令、大農、尉、丞、學官長、食官長、廄牧長、典府長等等親王國的官職都是由品級的,領國家財政俸祿,這些并不需要薛崇訓自己cao心……可是他那個內廠下面那些辦事的人,臥底、密探、眼線等等,不可能向戶部申請經費罷?偏偏那些黑白模糊的事兒最燒錢,那些人冒著很大的風險辦事,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就不好弄了。

    薛崇訓作為親王看似厲害,其實收入并不高,王府官署內的正規官吏胥役都是朝廷撥錢養的,他那點俸祿收入根本不可能養的起那么多人。大唐立國至今已百年,很多制度都改革過了,比如王侯封爵并沒有分封的人口地盤,而是折算成了俸祿支付利益……比如一個封五千戶的郡王,并非劃五千戶人家給他治理,而是把五千戶的稅收折算成物質錢財由戶部直接劃撥(當然還有縮水)。這樣一來極大地削弱了王侯們的勢力,以便加強中央集權。

    這些制度改革顯然非常有用,現在薛崇訓想發展勢力,便沒有最基礎的東西……經濟是一切建筑的基礎。

    眾幕僚出謀劃策幫薛崇訓想辦法弄錢,大伙最先想到的可以利用現有資源轉化成實際利益的法子,當然就是賣官。

    太平公主以前為了支撐奢侈的生活以及收買人才,缺錢了干的事就是賣官,她那個“斜封官”的干法簡直是臭名遠揚,看樣子還得遺臭萬年。不過無疑是很有效的,太平公主一直都富得流油。

    一個商鋪掌柜出身的幕僚唾沫橫飛地說道:“皇后和王爺是站一邊的人,到時候王爺把任命官職的名單往宮里一送,送到皇后那里,今上又不管事,多半就點頭了。朝里一批就可以讓人做官,明碼實價童叟無欺……”

    薛崇訓愕然地看著他:“你以為事業單位……就是朝廷官府是做生意的,還明碼實價?”

    那人道:“當初太平公主殿下便是以此為妙策聚財,有前人經驗,王爺依樣畫瓢,何愁錢財?除了走皇后的路子,找政事堂的相公們也可以,薛郎和相公們關系交好,時不時要任命一些官員,總是沒多大問題。這個法子肯定行得通?!?/br>
    薛崇訓輕輕搖了搖頭,直覺賣官的干法實在下作。這時王昌齡也反對道:“不是法子行不行得通的問題,而是賣官產生的不利影響十分嚴重。咱們為主公謀劃,猶如郎中開藥方,并非能治病的方子就好。庸醫開虎狼之藥,見效是快,但與身體調理卻大有害處,如何算好方子?”

    王昌齡又勸薛崇訓道:“主公不能舍本逐末!人心雖看不見摸不著,卻是最應敬畏之事??v觀古今,大凡名聲狼藉者,當權時人人害怕,一旦稍有挫折,便成墻倒眾人推之勢。以史為鑒可知興衰,主公不可不察!”

    薛崇訓聽罷深以為然,贊同道:“少伯所言深得我心,名聲輿情是很重要的軟實力,如果形象被妖孽化,天下人誰愿意看著這樣一個人當國?嗯,抽空找畫師畫幾張與孩童相處的善良畫像,寫幾篇為國為民的文章也是不錯……”

    王昌齡道:“那倒不必,最近三法司在審姚崇的罪,主公反正與他沒有恩怨過節,不如順便買個人情仗義為聲望很高的姚崇家人說幾句好話,天下士人定然會對主公另眼相看?!?/br>
    二人扯到名聲說了幾句,薛崇訓總算想起今日聚集幕僚的正事,又問道:“賣官太影響名聲,我覺得不可用,你們再想想,除此之外還有什么法子弄錢?”

    眾人面面相覷,相顧無言。賺錢自然沒有那么容易,何況是要短時間內賺到大量錢財,真那么容易大伙還種什么地?

    沒人提到讓薛崇訓利用手里的特權經商,因為一個親王去摻和商賈的事實在太掉價了,而且此時的商業運轉周期也比較長,來錢也不快。薛崇訓自己倒是想到了這點,但也覺得沒必要干那種事。他的精力時間在權力上,對純粹賺錢實在沒多少興趣。

    這時有人提到:“其實開錢莊鑄幣來錢很快,鑄出來就是錢。普通商賈自己鑄幣要獲罪,就算與官府有關系人脈的也要多方打點,成本就高了。王爺不是還掛著戶部侍郎的官銜沒有撤銷么?如果開個莊子代朝廷鑄幣,倒是說得過去?!?/br>
    另一個幕僚嘲笑道:“您是沒在錢莊呆過,以為造錢有多大的搞頭?鑄造一萬貫錢,就要造一千萬枚銅錢,銅料成色不好的話在市井流通只能兩個當一個用,或者干脆百姓就不要。其中人工、用料、火耗,得費多大的勁?場面能弄多大?”

    不料這時薛崇訓卻一拍桌案道:“這主意不錯!”

    眾人把目光聚過來時,他便笑道:“光鑄造銅錢自然費力,但可以同時鑄造銀幣,印紙幣!”

    ……薛崇訓得到靈感之后下來細想,越想越覺得可行,特別是紙幣最有搞頭,需要國家權威和信用而已。而且可以套上與民方便的大義名頭。

    他先寫了篇文章上書提這事,并借用他以前改革“三河法”的成功資本,提議要改革“錢法”。

    唐朝的貨幣流通極不規范,既流通銅幣,還流通金銀,甚至最流行的不是金屬貨幣,而是紡織品。絲、絹等紡織品在此時幾乎是一般等價物一樣的存在,朝廷稅賦收得最多的除了糧食就是絲絹,并用于支付各衙門開銷。

    而人們平日零花一般是用銅錢,銅錢又有成色新舊之分,有的一千枚相當于一貫,有的成色不好要一千五百。而且銅錢攜帶不方便,金銀不好量化(整錠元寶那是存在金庫的東西,沒有拿來使喚的道理),對商業流通十分不利。

    薛崇訓的想法就是建立一個類似央行的戶部機構,由他出面提出改制并一手組建,掌控這個機構之后何愁錢財?合理地從“銀行”提錢不是很方便么?他和王昌齡等人商量之后,寫了一篇奏章叫“錢法”,準備遞到政事堂去。

    其中論點就是“準確度量貨幣”,然后叫幕僚們引經據典佐證其論點的正確性。那些文人也搞得復雜,連秦始皇統一文字度量衡的事兒都扯到了。

    鑄造銀幣銅幣流通并不是問題,因為那是硬通貨,本身就是有價值的,最需要費力說服朝臣的問題是紙幣。憑什么讓天下人認可一張紙的價格?

    紙幣和民間錢莊發行的銀票是兩種概念,銀票相當于存根,是人們先把金銀絲絹存進錢莊拿到的憑據,可以隨時去提出來的;薛崇訓提出的紙幣顯然是現代經濟理念,恐怕很難讓人接受。

    他的主張就是先把紙幣做成銀票一樣的東西,可以在戶部錢行里隨時兌換金銀銅,同時國家稅賦也只收金銀和紙幣,為紙幣的信用做個基礎。

    這樣一來就涉及到金庫問題,發行了紙幣通過朝廷財政開銷流通出去,別人要到戶部錢行換金銀絲絹,就得有存貨才行。薛崇訓的法子當然就是向國庫“借款”……用自己印刷的紙幣給國庫換金銀絲絹,然后國庫開銷用紙幣。

    有幕僚提出可能出現經營困難,一開始人們無法信任一張紙,拿到紙肯定去換錢了,錢行左手從國庫進金銀右手兌換出去,加上經營成本,可能入不敷出。

    當然有問題就有辦法想,很快就有人提出解決方法:火耗。要在錢行兌換,需得交納一定比例的火耗,借以支撐前期的經營。

    又有在錢莊做過掌柜的幕僚建議可以經營抵押借貸的業務,相當于合法的高利貸,有國家強制機器做后盾,利潤是非常高的。

    ……如此搗鼓了半天,朝廷大臣硬是沒弄明白薛崇訓想干嘛,他們的想法就是:晉王窮瘋了,想開錢莊。那些讀圣賢書或是貴族出身的大臣,治理國家有一套,對于商賈之道實在不甚精通,就算手下有懂行的書吏門人,意見也只說那是很賺錢的事兒。

    既然薛崇訓說可以用紙幣在他那里兌換金銀絲絹,在朝廷里阻力也就不大了……大家都明白,晉王缺錢了,開錢莊賺火耗總比賣官敗壞吏治好。

    第五十三章 反對

    最近各種朝會廷議等公眾場合上,薛崇訓都表現得很沉默很低調,今日紫宸殿的廷議他卻是一改常態十分活躍,當然是因為在那里推銷自己的“錢法”。

    就連坐在皇位一側珠簾里的高氏,也可以很自然地多瞧薛崇訓幾眼了,因為他在殿中一直說話嘛,聽眾去看正在說話的人是自然而然的事,她此時便不擔心被汾哥懷疑二人“眉來眼去”。

    薛崇訓在那里面對朝廷諸大臣,說得十分起勁,“三年前改漕運法,不過將規矩稍加變動,使用分段運輸便能事半功倍?,F今回頭一看,三年以來長安可曾缺少用度?三河法不僅增加了運量,更節省了民力,臣民稱頌朝廷為民作想辦了實事……故|事在人為,法舊則新之。今日我提改‘錢法’,也能對民生大有裨益,望陛下圣斷?!?/br>
    汾哥一本正經地坐在那里,偶爾還微微點點頭,好像很認真在聽一樣,他是不是在走神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薛崇訓也不計較,因為他名為向皇帝進言,實則是說給在場的宰相大臣們聽,他們認同了,事情就可以辦,根本不用管汾哥。

    薛崇訓繼續道:“大伙想想這樣的事,如有一士子飽讀經書之后欲游歷天下增長見識,一出家門便是數年,帶足盤纏就極不方便;這時有了紙鈔,一張一貫面額的紙鈔又輕又便于攜帶,一疊紙便能走遍天下,何其便利!

    諸公又想想另一個場景,某長安商賈要東去買茶,先要運大量財物過去,路上還可能遭遇盜匪,運送困難風險一大,成本就高,故長安茶米都很貴;假如有了紙鈔,他隨身將錢藏于衣內,隨河東去,誰知道某身上藏有大量商款?節省商業成本,自古柴米茶價下跌乃太平盛世之兆,既能與升斗小民以實惠,又可增收商稅而無怨言。何樂不為?”

    這時廟堂上眾人小聲議論起來,嗡嗡的有些嘈雜。張說回頭對竇懷貞笑道:“竇相公覺得晉王之法如何?他這么一說還真那么回事兒呢?!?/br>
    因為大家是私下里小聲議論,竇懷貞便以開玩笑的口氣道:“我倒不信薛郎平白無故地幫咱們政事堂cao心起國策來了,多半是對他有好處的事兒,才會如此賣力?!?/br>
    張說道:“那是當然……不過話又說回來,設戶部錢行改錢法對治理國家無甚害處,總比他央著咱們幫他賣官好吧?”

    “恐怕不只是錢的問題吧?”戶部尚書蕭至忠插話進來淡淡地說道,“俺晉王的說法,國庫開銷用鈔,那錢行和戶部施政便綁在一塊兒了。以后咱們發道政令想要順利施行,缺了錢行缺了晉王支持參與,能順利得了嗎?”

    張說打著哈哈并不表態,竇懷貞作恍然狀:“蕭兄一提醒我才醒悟,薛郎這是在布局了啊?!?/br>
    蕭至忠點頭低聲道:“這一點薛郎比殿下(太平公主)做得要高明,以前咱們賣官,搞得民怨四起,特別遭士人詬病。薛郎不動聲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野心卻不小,直接要染指國家財政,被人抓不著詬病把柄,不可謂不高明。不過大伙可得想好了,這事該怎么辦?要順水推舟么?”

    幾個人都是默然不語,這事兒往深里想,卻是有點嚴重……太平公主專政那是李家的人,薛崇訓畢竟是個異姓王爺,而且是男的。多數人是不敢順水推舟的,但也不會直接地去反對薛崇訓,他們有什么必要和太平公主的兒子對著干?裝聾作啞比較明智

    薛崇訓抓住的正是這一點。他也不相信自己那點并不深的局沒人看得透,朝里的相公都不傻,很快就能看破……但廟堂之上其實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大家多半都是用陽謀,正大光明地布局。

    陽謀與陰謀不同的便是:我告訴你要干什么,你就是沒辦法。

    不料正當薛崇訓志在必得時,忽然有個聲音大聲道:“我反對這樣改錢法!”

    眾人驚詫,轉頭看時,只見是剛立為太子的李承宏。這廝雖然手中無權還被弄到眾王子府監控著,但名為太子可參與廷議“觀摩學習”,造成了燈下黑,大伙都沒注意到這個太子,不想他一鳴驚人,開口就明目張膽地反對晉王。

    薛崇訓也是一愣,沉住氣看著他。

    李承宏很有風度地向薛崇訓點點頭道:“晉王,我只說公事,并非對你的為人有意見?!?/br>
    薛崇訓“哈”地張嘴淡淡一笑,“請太子明言,我提出改制錢法有何不妥?”

    李承宏神情自若,但眼角露出一絲冷意,回顧眾臣道:“治理天下者,朝廷。大唐朝廷是什么,是陛下和三省六部,國柄大權應集于此。晉王欲開戶部錢行印發紙鈔,并要國庫支用錢行紙鈔,便是染指國柄!今后戶部是聽蕭相公的還是聽晉王的?又或是國家財政需得和晉王商量著辦?此中關節,諸公不可不明!”

    薛崇訓被當眾打臉自然心下不爽,便回敬道:“太子倒是先弄清楚啊,薛某本就是戶部侍郎,一部尚書侍郎商量政務有什么奇怪的么?”

    “晉王什么時候做的戶部侍郎?”李承宏愕然。

    周圍頓時響起一點壓抑的笑聲,李承宏覺得有人在嘲笑他孤陋寡聞,臉色頓時一紅。

    薛崇訓道:“三年前我就是戶部侍郎兼轉運使,您以為三河法是誰弄出來的?不是近年漕運量增大,京師的人越來越多,咱們說不定得時不時去洛陽就食啊……以前有正式公文任命我做戶部侍郎,到現在還沒有撤職的憑文?!?/br>
    他最后忍不住帶著攻擊性的口氣說道:“太子還未執政,難道就急著要撤咱們的職了?”

    廟堂上頓時鴉雀無聲,薛崇訓那句話很簡單,但是在這種場合說出來非常言重,極具挑|釁。意思好像就在說:你都沒掌權就迫不及待要奪老子們的權,老子們會愿意讓你掌這個權么?

    李承宏沒想到自以為思維敏捷地看透了薛崇訓的jian計很牛比,沒想到搞成這樣,弄在那里不上不下,下不了臺階。太子當成這樣也真夠窩火的!

    就在這時,左相陸象先淡淡地說道:“太子初登廟堂,對前事今事了解不深實屬情理,他不知道晉王兼著戶部官職,方才有所質疑,并無惡意,老臣以為情有可原……不過老臣斗膽諫言,太子年輕需時日學習通曉政務,切勿急躁?!?/br>
    陸象先自然不愿看到事態升級,所以才出來平息,一邊說好話一邊說歹話,誰也不得罪,他就是這樣的人。李承宏算個精明的主,一聽有人解圍,也顧不上動氣莽撞,急忙順著臺階下來:“左相所言極是……”

    短暫的矛盾漸漸緩和下來,但是大伙都看得明白,太子現在根本不是對手,現在大家應該站那邊顯然是一目了然了。

    最沒骨頭的竇懷貞反應最快,立刻就問薛崇訓:“晉王所言紙鈔,既然朝廷能印,民間也私印。暴利之下必有以身試法者,查之不絕會不會造成泛濫之勢?”

    他這么一問,看似刁難薛崇訓,實則就是幫他說話了。既然人家一幫幕僚謀劃出紙鈔的方案,哪里在細節上沒有準備的?竇懷貞不愧為官場老油條,拍個馬站個位簡直可以做得滴水不漏,根本就沒有阿諛奉承的感覺,就潤物細無聲地拍出馬|屁來了。

    薛崇訓便神情自若地解釋道:“自然要多方防偽。首先是質材,要用桑皮加特殊配料造紙,控制原料,保密配方,便可使仿制困難;然后是用印,印中帶暗記;還要編碼,三年以舊換新,如發現有數字重復便有作假,就要嚴加追查。最后便是重賞舉報者、嚴懲造假者,以儆效尤。如此一來,也許無法完全杜絕造假,但絕不可能造成偽幣泛濫?!?/br>
    竇懷貞又問:“薛郎言新鑄銀幣,為何沒有金幣?黃金價貴,也是便于度量攜帶之物啊?!?/br>
    薛崇訓笑道:“那是因為金與銀兌換比例本身就在變動,黃金更有成色區別之大。一兩銀子換一千成色好的銅錢,恒古不變,銀幣便于度量;而金銀之兌換卻不同,我朝開國時銀少,一兩黃金只值四兩白銀,現在銀礦開采,商業繁榮,兌換比例大大增大,與世而變也。故只造銀幣,以兩錢銀為一枚,換錢二百文,再配以大小面額紙鈔,使得錢幣標準度量,必將大大促進商貿繁榮,增加朝廷稅賦,國富民強!”

    兩人說得熱乎,竇懷貞盡挑些沒難度的問題“刁難”,自然是讓薛崇訓對答如流。這時陸象先說了句比較公心的話:“自古農人充實倉廩,工匠修筑廣廈,而商賈逐利輕義,逐利者太眾未有生產,圖耗五谷衣物,非國家之福?!?/br>
    薛崇訓笑了笑,心道士大夫的思想畢竟比較狹隘,不明白商業促進社會發展的作用。他也不想和陸象先爭論這種問題,和一個老頭子爭論原則性的認知,不是蛋|疼么?便輕描淡寫地說道:“商貿繁榮,各城各市人煙密集繁華,不失為盛世之象,害處并不大嘛?!?/br>
    第五十四章 冊子

    廷議時薛崇訓費了好大的勁游說,總的還比較順利,但朝里沒有馬上同意,其中有個重要的原因是太子李承宏把其中干系說得太明白了,雖然最后太子沒贏還被反打臉,但是話都明了諸相公大臣就不得不慎重緩慢處理。

    薛崇訓回家之后想起來對太子十分不滿,感覺這廝并不是適合的皇儲人選。如果厲害的太平公主尚在,她可是能廢立皇帝的主,多半要把李承宏給廢了。薛崇訓的權勢比太平公主還有點距離,擅行廢立之事他不太容易做到,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對李承宏的敵意。

    他剛坐到客廳里休息,內廠宇文孝就進來說事了,說些親王國組建的情況,還有安排眼線的進度等等。

    薛崇訓沒啥興趣聽那些瑣事,只說道:“李承宏這太子,沒必要長期監視了,要盡早把他弄下去,免得養虎為患?!?/br>
    宇文孝忙問其故,薛崇訓便把今日在廟堂上被太子公然對抗的事兒說了出來。不料宇文孝聽罷便笑了:“次子自不量力,式微而不能韜光養晦,非大器之材,薛郎不必太看得起他了?!?/br>
    薛崇訓憤憤地粗言道:“話雖如此,但這世道很奇怪,不怕智者就怕傻叉!當初武三思沒死在實力派韋后、母親手里,卻死在一個傻兮兮的李崇俊手里,不得不說是個諷刺。先下手為強,現在李承宏還沒機會展開,扼|殺在襁褓之中最是容易?!?/br>
    宇文孝聽罷便說道:“那我給薛郎出個主意……太子不是和他同父同母的長公主住在一起?咱們叫人私下里印小冊子傳發,說他與jiejie通|jian?!?/br>
    薛崇訓愕然道:“宇文公怎地出這樣的主意?下作也就罷了,我是不計較手段高下,可是有什么用?”

    宇文孝的老臉上露出jian笑,薛崇訓恍然道:“還有后招?”

    宇文孝點點頭,靠近了悄悄說了一番話,薛崇訓想了想,頓時哈哈大笑:“手段是陰損了點,不過夠他喝一壺了。有了這事兒,以后萬一他不明不白死掉,不就合情合理啦?”

    干壞事薛崇訓是毫無壓力,實際上他在平時就沒干過幾件好事。于是他便干脆讓內廠去印那種小冊子。

    內廠那些貨也夠損,編造個故事罷能描述得像真的一樣,連通|jian的前因后果、具體細節都能寫得一清二楚,就仿佛他們在人家床底下親眼見了一般……更牛的地方是:居然還有插圖!

    于是那些小冊子散發出去之后,除了是丑聞,還可以當小黃|書來看,圖文并茂,就算很多不識字的升斗小民也可以看圖識話。

    朝臣們也不知事情是不是真的,小冊子的事兒有人懷疑是薛崇訓干的,也有人覺得薛崇訓沒必要用這樣下作的小手段來詆毀別人。

    不過這事兒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事,宮廷亂|倫有啥好稀奇的,很多事情只是史官們不好寫,只有野史敢寫罷了。漢朝時有藩王喜歡叫親生女兒侍寢的,皇室毫無壓力啊。所以大臣只當笑話來看,并不想瞎摻和,更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就廢太子,何況根本沒真憑實據。

    只是那王貴妃卻是氣炸了,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自己親生女兒兒子被人閑話搞那檔子事,她做母親的憤怒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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