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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客廳空蕩蕩。 房間也沒人。 她尋到地下室,就看學校的風云人物戴著面具,系著定制圍腰,佝著身子。他手里拿著電焊槍,正在滋滋滋地烙東西——地下室里化工味很重。 有點悶。 林稚不懂他偏執的愛好,卻很清楚,季嘉言看到世界和普通人不同。 她不愿意打擾他。 女孩站在一旁,看墻上的畫。 他用金屬顏料涂了個機械建筑的輪廓,旁邊還有些零件詳圖,一張接一張用圖釘疊在一起。比起設計圖更像是某位蒸汽朋克狂熱愛好者的畫作。 很美也很怪異。 她一下來。 季嘉言便聞到了。 即便戴著面具,但是電焊時刺眼的火花還是讓眼睛有短暫的失明。林稚身上總有股不明顯的花香,和合歡很像,但又不全是。 時而如茉莉,幽幽散發,苦澀曖昧。 時而又是香水百合,猛烈襲人,能要人命。 她散著厚厚的黑發,背對他站立。 一身淡黃色的吊帶連衣裙,既幼稚又誘惑。 似乎對圖紙很感興趣。 少年丟開面具,用布遮了工作臺,過去將圖紙一把抓下。 “小氣鬼?!?/br> 她哼哼兩聲,日本娃娃似的齊劉?;瘟嘶?,耳垂上的珍珠耳夾,有點歪。 小小年紀,就會打扮了。 “出去?!?/br> 他皺眉,目光有些冷。 女孩小指勾了下滑落的細肩帶,順著肩膀,摸到手肘。 “阿姨呢?” “出去了?!?/br> “在哪兒啦?” “……你不覺得自己管太寬?” 到底是我媽還是你媽? 林稚笑了一聲。 手指揉著手肘,不停打轉,“她答應今天帶我去劇團看演出的?!?/br> “看誰演?” 季嘉言才拿起的工具,重重放下。雖然沒有看著林稚說這話,但語氣實在說不上友善,甚至還有點兇。 她去翻包,摸手機。 少年逼過去。 困住雖然長高了,但其實也沒長太高的小姑娘,扒拉她劉海,“以為剪個齊劉海,就能遮住青春痘了?” 林稚猝不及防。 出門前好不容易完美遮住的星辰之力,就這么暴露在季嘉言面前。 腦門上兩顆明晃晃的痘痘。 實在是青春過頭了。 她紅著臉,推他胸口,“要你管!” 惱羞成怒。 說的就是此刻的她。 到底什么世紀惡人才會掀女孩子劉海,季嘉言你腦子有包么? 女孩咬住下嘴唇。 臉紅得不行。 他彎腰湊過來,唇和唇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點距離,彼此的呼吸纏在一起。依舊是那張目眩神迷的臉,好在看久了,林稚多少有點抵抗力,只是呼吸頻率控制不住。 看她喘得快嗝屁。 少年微微勾起嘴角又快速面癱,猛地推小姑娘腦袋,差點把她打折了。 聲音很近。 “不要我管么,妞妞?!?/br> 她胸口一滯。 耳朵尖紅得滴血,勉強分辯道,“怎么就只準你管我,我就問一下阿姨去哪,你……你也太欺負人了,季嘉言?!?/br> 他杵著墻,單手撥通電話,問了陶玉齡便懶懶對她講,“我媽拿快遞去了,馬上回來?!?/br> “不是坐車吧?” “你在我們小區拿快遞坐車?” “……你也太兇了,嘉言哥哥?!?/br> 她抓好劉海,貼著墻往樓梯跑。 還沒怎么挪,就讓季嘉言逮住裙子,差點走光。他松開手,默默打開樓梯燈,拉著她往上……就像領著不能自理的盲人。 林稚疑惑一會兒。 忽然想起有回季嘉言讓她到下面拿東西,因為夜盲,她摔成個智障才把工具箱提上來。 當時他神情就不太對。 雖然任她怎么撒嬌,魔鬼季嘉言都是一副再說你就死了的表情。 5、靈魂都磨碎了,再也拼不回去了 擁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