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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虎狼在線閱讀 - 第30節

第30節

    第七節 自新

    自從明軍開入山東后,這些地方上的土豪都派人來勞軍,他們不但送過糧食,甚至還送過幾大車火藥。不過他們對朝廷的支持基本也就到此為止。他們深知,如果完全無視朝廷的大軍,可能會被當作典型消滅。但是太過支持朝廷的話,萬一官兵失利,也會遭到叛軍的瘋狂報復。雖然他們的塢堡會有效地抵御叛軍,但叛軍為了震懾其他的土豪,也會不惜代價地殺雞給猴看——所以,土豪是不會輕易打破他們和朝廷、叛軍之間的默契的。

    張承業沖著苻天俊點點頭:“盡力吧,能要到多少是多少?!?/br>
    苻天俊等參謀官抿著嘴,躬身行禮道:“遵命,大人?!?/br>
    散會后,張承業讓許平單獨留下:“克勤,這次的事不怪你,但以后再有這種事,口頭不妨答應下來,然后立刻回來找我,不要怕給我找麻煩?!?/br>
    許平慚愧地低下了頭,只感覺張承業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只聽三十年前的山大王說道:“克勤,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在打家劫舍,還在謀財害命。那時,并沒有一把刀頂在我的腰上,逼著我去殺人,為了一杯酒、一兩銀子,甚至一句話,就能把一戶人家殺個干干凈凈?!?/br>
    張承業摸摸自己滿頭的白發,他記得自己最后一次出手殺害百姓,是在陪著鎮東侯從廣寧向旅順逃竄的路上,為了不暴露行蹤,張承業奉命把遇到的百姓鎖在一個屋子里,然后放了一把火……然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張承業發現自己變了,他還在殺人,但殺的是屠戮婦孺的強盜,是jianyin擄掠地惡賊,而百姓,向他歡呼,請他喝酒,把祝福和贊美毫不吝嗇地送上。

    “后來我跟著侯爺救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啊……因為我改過自新了,朝廷也既往不咎了,大家也忘記了我的過去。但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回想起年輕時犯下的那些罪孽,就會汗流浹背?!睆埑袠I的聲音不再洪亮,透出些蒼老的神情:“克勤你還這么年輕,不要怕犯錯,更不要自暴自棄。就像侯爺說的那樣,人不怕犯錯,就怕一犯就是一輩子,犯了錯卻不肯改悔?!?/br>
    ……

    從張承業的營帳離開后許平去找苻天俊,對他吩咐道:“營中存的那些銀子,盡數拿去換糧食?!?/br>
    苻天俊苦著臉回道:“大人,只剩下一千多兩了,下個月的軍餉還不知道能不能按時撥給?!?/br>
    “我這里還有一些,”許平取出一個小布包,把十個小金元寶交在苻天俊手上:“都拿去?!?/br>
    苻天俊看著手里的這點金子,咂咂嘴無奈地說道:“現在糧價這么貴,這又能換幾石糧食呢?大人的俸祿也不多,這想必是大人所有的積蓄了吧,卑職覺得……”

    “能換到多少是多少,”許平把苻天俊伸著的手臂推回去,逼著他收下這些金子:“我們總不能打家劫舍吧?”

    十六日,長青營接到繼續進攻的命令。聽到消息時,許平正在吃飯,聽到命令后他不緊不慢地繼續進餐,同時還讓周圍的軍官不必慌忙:“反正耽誤好幾天,也不急于這一時了?!?/br>
    前日,張承業給許平和吳忠看了新軍上峰發來的密令,不是參謀司發出,而是趙慢熊直接寫個張承業的親筆信,上面只有八個字:少安毋躁,回來再說。

    “大人,這是何意?”

    “不清楚,不過有一點確定無疑,趙大人的意思肯定就是侯爺的意思,繼續剿匪吧?!?/br>
    在許平的堅持下,直到全營十二門炮拖過大清河浮橋后,新軍才發起進攻。

    十七日中午,許平指揮著一千三百步騎和二百多炮兵抵達長清縣城。明軍用大炮反復轟擊著城墻,城上叛軍的兩門小炮也在拼命回擊,不過叛軍的炮兵顯然不能和訓練有素的新軍炮手相比。許平拿著望遠鏡觀察炮兵的射擊效果,五天前這長清不過是一座空城,可現在叛軍不但運進來兩門小炮,更多了一千多名守軍。

    “叛軍隱蔽得很好,城上只有幾個觀察哨?!痹S平連連感嘆,那面“替天行道東江軍”的旗幟始終飄揚在城門樓上,好像在嘲笑明軍的無能。等兩門小炮被壓制住后,許平決定不再等待:“讓步兵進攻吧,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足夠多的火藥把這城徹底轟塌?!?/br>
    明軍小心翼翼地靠近壕溝,工兵動手從溝中填出一條路時,許平沒有看見叛軍有任何反應。但等明軍靠近墻邊開始挖墻角時,隨著旗幟招展,上百叛軍突然出現在墻邊,用弓矢、石塊和少量的火器開始攻擊明軍。許平觀看著戰況,到目前為止,敵軍的動向并未出乎他的意料。

    叛軍的火力對身披鐵甲的明軍并不構成太大的威脅。明軍的八門六磅炮不停地進行著掩護射擊,壕溝后的火銃手也向叛軍傾斜著火力。隨著墻頭砂石飛揚,許平滿意地看到將叛軍從墻邊壓制回去。就在這時,遠處一段始終沒人露頭的墻邊,突然騰起一團白霧,很快一聲沉悶的炮聲傳到許平耳中,他點點頭:“果然有虎蹲炮?!?/br>
    叛軍隱蔽的虎蹲炮開火后,明軍的炮兵也立刻發現對方的火力點,預留的九磅炮有兩門立刻轉向,瞄準叛軍的火炮開火。許平又拿起望遠鏡觀察敵情,經過第一輪的試射,明軍第二輪的火炮就很靠近目標,有一發炮彈摧毀了叛軍虎蹲旁的墻垛,許平望遠鏡里的一個叛軍捂著胸口倒下。

    不過他們并沒有像許平預料的那樣,隱蔽或是抬著火炮逃走,而仍在那里拼命給虎蹲裝藥,朝著墻邊的明軍又開了一炮。他們這次的射擊把兩名明軍打倒在地。不過復仇的九磅炮彈立刻準確地找到他們,許平看著叛軍士兵被碎石擊倒。九磅炮還在繼續射擊,終于有一發炮彈直接命中虎蹲炮,把它打得跳起來,翻滾著從望遠鏡的視野里消失。

    不久明軍又發現了叛軍的另外一門虎蹲炮。這門炮的位置不太好,它被安放在過遠的位置上。當它的炮手抬著炮向明軍移來時,就被明軍發現,在明軍猛烈精確的火力下,這門炮沒有來得及發炮就被清掃出場。

    把城墻炸塌成斜坡后,明軍重甲步兵開始攀上城頭。長槍兵占據好防御位置,火銃手就跟進掩護,而炮兵則在步兵的指引下清除城樓上的叛軍抵抗火力。第一個明軍士兵爬上城樓,用力拔下叛軍的旗幟,向著許平的方向揮舞幾下,然后把它從高空擲下地面。

    “叛軍應該不會負隅頑抗吧?”

    許平很快就就得到了答案。在明軍打開北門的同時,剩余的叛軍開始從南門退出城外。曹云滿臉興奮地等待著追擊的命令,但許平卻顯得有些猶豫,出人意料地遲疑片刻才吩咐道:“曹兄弟,帶全部騎兵去追擊,若是賊寇隊形散亂就可攻擊,不然萬萬不可擅自攻擊?!?/br>
    “遵命,大人?!辈茉萍辈豢纱貛е话倜T兵去追逐敵兵。

    見許平并無更進一步的命令,身后一個參謀就提醒道:“大人,是不是派步兵去配合馬隊?!?/br>
    “嗯,我們當前的主要任務是奪取長清,”許平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想也不想地下令道:“先分隊搜索城內,確認沒有賊人再說?!?/br>
    不久以后,曹云就派人飛馬來報,那個傳令兵叫道:“稟大人,賊人七百余人,馬隊已經迫使賊人結陣后退,行動非常緩慢。曹把總請求大人火速派出步兵追擊,把賊人一網打盡?!?/br>
    許平心不在焉地把馬鞭在手上拍打著,良久后才側頭問周洞天:“周兄弟怎么看?該不該派步兵追擊?”

    “賊人大多沒有盔甲,火器很少,”周洞天很奇怪許平為什么要問自己這個問題,這種臨陣決策完全可以由許平一言而決。他老老實實地報告道:“派出四、五百步兵,大概就能把他們打散了?!?/br>
    “嗯,”許平若有所思地四下張望一番,自言自語道:“說不定還有賊人埋伏在附近,就等著我部分散兵力呢?!?/br>
    不等周洞天和其他參謀回答,許平便道:“命令曹把總退回來,中止追擊?!?/br>
    ……

    在攻打清河的過程中,明軍擊斃二百多名叛軍,而己方也付出十七人陣亡,五十六人負傷的代價。在清河稍作整頓后,許平就按照預案東進,試圖盡快在沙河上奪取一個渡口或淺灘。不過這里叛軍的游騎眾多,許平的行動迅速被叛軍發現,當他的工兵才開始試圖修筑浮橋,對岸就出現多達數百的叛軍。

    許平的部下無法冒著對方的火力搭建浮橋,只好退回西岸??吹脚诒鵁o論如何也無法在天黑前趕到,許平就下令安營扎寨。

    十八日中午,許平的炮兵抵達岸邊后,叛軍非常識趣地退開。等長青營大隊抵達許平身后時,工兵已經架設好浮橋。

    張承業抵達一線時,看見許平正把第一門炮運到沙河東岸,問道:“打算在對岸修筑橋頭堡嗎?”

    “是的,大人?!痹S平簡要介紹了工兵的偵查結果,他們認為,附近只有此處水流較緩:“我們渡河后可以進一步威脅賊寇,牽制賊寇兵力,為主力正面攻擊濟南分擔壓力。此外,也可以避免賊寇利用此處潛渡,偷襲我軍?!?/br>
    “嗯,很好?!睆埑袠I批準了許平的計劃:“克勤有沒有偵查對岸的敵情?”

    “有,賊人也注意到這里了,他們在對岸設立了一個營寨。我軍試探攻擊了一次,損失了幾十個人,不太好打?!痹S平不打算繼續向東岸深入了,他向張承業解釋著自己的判斷:“畢竟濟南云集著叛軍主力,人數可能多達數萬。按照原計劃,讓山嵐營掩護我們的側后就好了,我軍已經錯失良機,現在勉強推進也前進不了多遠,但卻可能損失一成的兵力?!?/br>
    “那就轉入防御吧?!睆埑袠I知道許平一貫銳氣十足,現在既然連他都不贊同進攻,那就該停手了。張承業命令調整全軍陣型,許平一部帶著六門炮向東防御,吳忠帶著剩下的一半炮向隔馬山方向防御,而他本人則坐鎮中間。完成長青營的部署后,張承業命令傳信給山嵐營,請他們立刻部署在清河附近的防御,同長青營形成犄角之勢。

    “濟南,濟南?!痹S平一邊加固沙河兩岸的橋頭堡,一邊掰著指頭計算正面主力的進度。

    如果主力進度正常的話,那督師的行營應該已經抵達齊河縣,而救火營正在長清河上搭設浮橋。新軍主力八個營,擁有火炮九十六門,許平毫不擔心叛軍的抵抗。一旦運河搭建完成,新軍就將向濟南齊頭并進,利用絕對的火力、兵器優勢把叛軍擠出去。

    “用不了幾天,賊寇就得準備向河南逃竄了。地方上的豪門會徹底倒向我軍,而賊寇攜裹的丁壯也會開始大量逃亡,到時候只要緊密追擊就能重創賊寇?!痹S平覺得勝利來得實在太簡單,稱得上是無驚無險,相信其他各營將官也會有類似的感覺:“無論如何,面對十營新軍的壓倒性優勢,賊寇是沒有絲毫機會的。我部這樣也就算中規中矩了,其他的仗交給友軍去打吧?!?/br>
    二十日,許平監督修筑營寨時,當看到山嵐營的旗幟出現在視野里時,他的驚訝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許平策馬等在路邊,當看到山嵐營指揮同知的將旗后,他立刻迎上前去。領隊的魏蘭度是楊致遠從福建和方明達一起調來的,上次看到是楊致遠下令推廣長青營經驗后,魏蘭度積極幫忙,兩個人結下了不錯的交情。

    打過招呼后,許平立刻問道:“魏兄,你們營不是應該堅守長清么?”

    指揮山嵐營先頭部隊的魏蘭度苦笑一聲,對許平道:“許兄弟啊,我們剛剛接到督師大人的命令,要我營繼續南下向肥城進軍?!?/br>
    “肥城?”在許平的印象里,那里距此處足有百里,還要先越過隔馬山:“為何要去?”

    “不知道,趙勤勇大人寫信給方大人了,讓我們繼續服從督師大人的命令剿匪,那就去唄?!?/br>
    第八節 狼xue

    “那我營沒有接到移營的命令啊?!痹S平吃驚地說道。

    “你們營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軍命難違?!蔽禾m度和許平又閑聊幾句,拱手道:“兄弟先行一步了,許兄弟留步?!?/br>
    “祝魏兄旗開得勝?!?/br>
    許平莫名其妙地看著山嵐營從眼前滾滾而過。下午總算接到張承業發來的公文,他急不可耐地撕開看起來。曹云、余深河、江一舟等幾個人圍在許平身邊,紛紛問道:“大人,可有新命令給我們?”

    “沒有,反倒讓我們不要再尋機向濟南逼近,也好,省我們氣力了?!痹S平把公文收起來,給周圍的幾個心腹做個簡報:幾日來整條戰線上的叛軍都顯得不堪一擊,新軍幾乎沒有損失就奪取各個要點,這種一邊倒的戰斗,大大改變了侯恂對戰局的觀感:“……督師大人中止了參謀司的命令,打算先切斷賊寇退向河南的道路,然后再開始圍攻濟南?!?/br>
    有人出聲道:“參謀司有令,新軍任何兩個營不得超過半日路程,山嵐營如果去肥城的話,那就距我營太遠了?!?/br>
    “既然先切斷賊人退路,那我軍右翼就會被大大加強吧?!痹趨⒅\司的預案里,右翼本來只有長青和山嵐兩個營,許平估計侯恂會調來幾個營加強明軍右翼。不過新軍和叛軍的戰斗力對比實在太過懸殊,許平撇撇嘴:“這仗怎么打都是贏,也無所謂指揮了?!?/br>
    ……

    同日,京師郊外,新軍參謀司。

    熟知新軍內情的人都知道,這里是新軍的最高指揮機構,不到一年前剛建成時,視察的鎮東侯看著戒備森嚴的大營內外,還有密密麻麻的參謀,笑著輕聲說了一句:“狼xue?!睆拇艘院?,這就成為新軍高級軍官對參謀司私下的昵稱。

    狼xue大帳內,正中是一張巨大的桌子,上面擺著按比例縮小的戰區地圖,四周圍著忙碌的人群,他們正用長桿移動著地圖上密密麻麻、插著各色小旗的棋子。一個傳令兵快步走入大廳,把一份公文交給一個站在桌邊的軍官,后者立刻打開它翻看起來。等軍官再次抬起頭后,他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這個軍官沒有立刻部署參謀進行推演,而是拿著公文快步離開推演大廳,向旁邊一個營帳走去。

    全副武裝的衛兵把參謀軍官引入帳內,這個營帳并不大,里面只有一張小小的紅木桌和幾把精致的椅子,古色古香的書柜上,整整齊齊地排放著文卷,兩個人正在面對面坐著,悠閑地邊喝茶邊說話。參謀軍官進去后,向桌后正對面的一人恭敬地行禮:“金大人?!?/br>
    緊接著,參謀軍官又朝著背沖著自己的另一人躬身行禮:“趙大人?!?/br>
    雙手把公文輕輕放在桌上后,參謀軍官退后兩步報告道:“山東八百里急報,剛到的?!?/br>
    桌后的長官揮手讓來人退出,然后他一邊看手中的公文,一邊簡要地說明道:“侯恂違反了和大人的約定,開始自行其事……他放棄了正面進攻濟南的計劃,命令右翼的小土營(山嵐營)越過小木營(長青營)繼續向南進攻……侯恂把新軍八個營中的六個派向左翼,試圖向南突進上百里,形成對濟南的大包圍圈……侯恂還飛馬急報朝廷,請求中都(鳳陽)的十萬留守官兵北上,配合他堵住季退思……侯恂稱,他對我們毫無隱瞞,并無其他小動作?!?/br>
    坐在他對面的人始終在悠哉游哉地喝茶,間或點頭嗯一聲,表示他聽明白了。

    拿著公文的人從鼻腔里噴出一聲冷哼:“總是這樣,文臣們總是唯恐大人立功,唯恐新軍不在他們的掌握中。當著大人的面,這侯恂嘴上說得千好百好,可是剛走了沒幾天,就開始向新軍伸手,還殺了我們的人。哼,侯恂這出爾反爾的老狗,侯爺動動小拇指就弄死他?!?/br>
    “我說……”一直在喝茶的人把空杯放下,拿起水壺往杯里面添水:“金求德,你總是這樣,好像到處都是陰謀,看誰都是對大人不利。結果,你教出來的這群參謀弟子也都如此,總是在空中嗅到陰謀的味道,總是從最平常的公文中察覺到蛛絲馬跡,然后就開始刨根問底?!?/br>
    金求德平心靜氣地等對面的人說完,看著他又端起茶杯開始品茶后才反駁道:“偶爾一件也就罷了,但是這不是孤立的事件啊,如果我們把它們串起來,那么侯恂的想法就顯而易見?!?/br>
    “這幾天你一直攛掇我和你去打小報告,勸說大人反擊,你可知道我會和大人說什么?”

    “趙慢熊你要說什么?”

    趙慢熊承認,文官集團總的說來不喜歡黃石掌權,但是他并不認為文官集團的意志會那么強有力,至于這件事嘛……

    “侯恂當時在大人面前保證,我覺得也不是虛情假意?!壁w慢熊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覺得侯恂根本不想和大人對著干,和大人斗的事情誰愿意去干誰干,他候洵就想帶兵出去,打完勝仗回來,其他的一概和他無關?!?/br>
    “那你怎么解釋發生的這一切?”

    “其他軍隊侯恂根本控制不住,他們也根本對付不了季退思,不然根本不會丟了山東,被叛軍打進直隸。大人對侯恂有過許諾,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們新軍,這個侯恂心里也很清楚。你看,出兵的時候許平做出搶印這樣無禮的事情,侯恂不也忍了么?”趙慢熊覺得茶水太燙無法喝下,遺憾地把茶杯放回桌面,雙臂抱在胸前,神態安詳地對金求德繼續說道:“正因為他根本控制不了那些軍頭,所以無法阻止他們sao擾百姓?!?/br>
    “如果老狗是這樣想的話,那他根本就不該插手,更不用說把救火營、金營(選鋒營)、土營(磐石營)調去對付百姓?!?/br>
    “他確實不想,可是有御史在啊,如果軍隊sao擾百姓,那他作為督師難逃其咎。侯恂在朝中也是有政敵的,要想保住自己不被彈劾、不被政敵抓住把柄,侯恂就得把百姓說成叛軍。為了證明叛軍強大,就得出動精銳的救火三營?!壁w慢熊伸手翻翻金求德的桌面,但沒能找到他需要的東西,不過他對此毫不介意,向后一靠又緩緩說道:“你記得剛出動救火營時的情況吧,侯恂話就說得含含糊糊。之后王啟年他們出工不出力,好久才剿滅了幾個‘叛賊’,侯恂對此不置一詞,顯然他只是想找個借口罷了,其實對此也沒有什么興趣?!?/br>
    “我倒是覺得他很用心。王啟年是大人的心腹,侯恂不敢動,他不是殺了林崇月和周滿富么?”金求德有些不滿地看著趙慢熊,道:“你總說我覺得一切都是來自文臣們的陰謀,可你難道不是一樣——你總覺得一切都是來自文臣們的白癡?!?/br>
    “王兄弟是大人的心腹,難道林崇月就不是么?我回去想了想,覺得主要是林崇月太沖了,他要是和王兄弟一樣口頭上答應,手下什么也不做,那侯恂也不會去管他。但是林兄弟不但不做,還跑去侯恂那里當眾宣布那些百姓不是叛軍,這就讓侯恂無法容忍了?!?/br>
    金求德盯著趙慢熊看了半天,緩緩問道:“你是說,如果老狗當時認可了林崇月的話,就等于是給之前殺的‘叛賊’翻案;而如果翻案的話,那侯恂‘統軍無方’和‘濫殺無辜’的罪名也就坐實了?”

    趙慢熊點點頭:“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林兄弟那些話,就是狠狠扇在侯恂那張老臉上的一個大耳光。所以侯恂的信里才會顯得這么委屈,認為林兄弟一定要他下不來臺,是破壞了大人與他的約定和默契。嗯,我本來就不喜歡林崇月,他和楊致遠是一類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對侯爺沒有好影響。十五年前我們倆犯過的錯,這次絕不能重蹈覆轍?!?/br>
    “嗯?!苯鹎蟮曼c點頭,兩人都陷入對一段往事的回憶中,片刻后,金求德又重新撿起剛才的思路:“等到老狗殺了林兄弟,那么他就要坐實這些百姓確實是叛軍,所以他逼著許平去指揮三千營用心作戰。同時也是想把黑水潑給大人,逼著新軍各營紛紛參戰,讓其他各軍大殺特殺,也是為了證明叛軍勢大,官兵之前的行為也是迫不得已,總之就是想把事情鬧大,讓大人也脫不了關系?!?/br>
    “你又來了——我承認侯恂是想讓新軍也粘些血,免得出首去告他。不過其他各軍大殺特殺一事,”趙慢熊撇嘴道:“我覺得與其說侯恂想害大人,不如說他無能,根本是完全失控了?!?/br>
    “現在呢?”金求德點點手邊新到的公文,向趙慢熊發出詢問。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猜侯恂定然已是驚慌無比,不管他怎么鐵嘴鋼牙,御史和政敵都不會放過他的。侯恂覺得把叛軍趕到河南的功勞未必夠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擼起膀子大干一場,爭取把叛軍全殲在濟南,活捉季退思獻俘闕下,這樣就能堵住別人的嘴了?!?/br>
    “他不會成功的?!苯鹎蟮聯u頭道,作為一個從軍數十年的武將,不用參謀進行推演,他也知道侯恂注定要失敗。這個計劃從紙面上看好像可以,但是從軍事上完全行不通。二百多里的戰線上分布著十個新軍營,也就意味著包圍圈實際上是處處漏風。中都鳳陽留守的十萬明軍,更不是說調就能調,就算能調,戰斗力和機動力也一塌糊涂。更不要說這么宏偉的戰略包圍,以明軍的通訊系統侯恂根本無法有效地指揮。

    “他當然成功不了,也就是書生能想出這樣荒唐的主意。此外就是新軍的戰斗力太強了,侯恂難免生出妄想?!壁w慢熊說的也是新軍上下的共識。新軍的戰斗力對叛軍有著壓倒性的優勢,叛軍面對新軍的進攻,根本無法做出有效抵抗,只要新軍掘壕固守,叛軍就毫無辦法。到目前為止,叛軍對新軍的唯一勝利就是在年初擊潰過東森營。不過那次是因為東森營過于輕敵,離開陣地攻擊比自己多好幾倍的叛軍。而且,因為不注意偵查而被優勢叛軍誘入伏擊圈后,營指揮官在隊形無法展開的劣勢地形上,還頑固地繼續進攻。

    不過緊接著的德州之戰,僅僅一個工兵把總許平,帶著兩千連士官都沒有的預備兵,就能在倉促建立的陣地上把叛軍的精銳打得寸步難進。

    “叛軍肯定是能從侯恂手里逃走的,由于他的妄想,大概會有更多叛軍逃走?!苯鹎蟮螺p輕轉動著自己面前的茶杯,臉上漸漸浮起笑意,道:“這倒是個機會啊?!?/br>
    趙慢熊看看自己的老弟兄,幾十年相處下來,他們彼此都很了解:“你不想勸侯恂修正命令了?”

    “就算我說,他也肯定不愿意改的?!苯鹎蟮鹿笮?。對他來說,改軍事計劃就像文人寫文章一樣信手拈來:“嗯,我倒是可以給他改得錯些,當然,會是一份更順著他意思的計劃?!?/br>
    “然后去勸大人在侯恂倒霉時拉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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