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半晌貪歡(H)
許墨的執行力,強到可怕。 那次瘋狂的生日過后的下個月,簡詩便測出了有孕的好消息。許墨帶她去醫院做了檢查后,便被告知了近三個月孕婦要好好休養的注意事項。 想到三個月都不能……簡詩心里居然有點癢癢。 她扭頭看了看正在給自己洗水果的丈夫,平靜的臉上居然還帶著一絲笑容。估計,他心里應該一點兒都不癢癢吧。 短暫的遺憾過后,簡詩的心里便被懷孕的喜訊充滿了。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還是平坦的小腹,雖然不會這么早就感受到里面小小的寶貝,但光是想象,她都覺得幸福極了。 透過廚房房門上的透明玻璃,許墨看了一眼那個摸著肚子傻笑的小姑娘,便微笑著低頭繼續自己手頭上的事了。 有人覺得,戀人之間山盟海誓時,才最動人。 他卻覺得此刻這樣,便很好。 許墨享受著這種溫情,簡詩卻過著異常難熬的三個月。 她是個極其遵守醫囑的人,更何況這是為了孩子,她也踏踏實實地忍了下來。雖然在其間偷偷發現許墨有過幾次一個人大半夜在衛生間呆了很久的詭異行徑,但她自己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紓解,只好活生生地憋到了三個月結束。 再去醫院復查的時候,簡詩卻得知了因為自己身體底子不算好,所以近期也不能和許教授醬醬釀釀的噩耗。 從醫院到回家,簡詩都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無精打采。許墨有些好笑,又知道小妻子臉皮薄經不起這種玩笑,只好一如往日地幫她做些該做的事,晚上再將人輕輕抱在懷里入眠。 有些巧合,許墨今晚恰好有點睡不著。 反正也是醒著,正在他準備將小姑娘挪開,起身拿本書看看的時候,便聽到了她細碎的低吟:“許、許墨……” 嗯,睡著了的小詩,更可愛了。 許墨笑著去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哄道:“我在呢?!?/br> 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嘴里卻嘟囔了一句:“給我……好不好?” 許墨準備伸向床頭書本的手,頓時定在半空中。 這個傻丫頭,大晚上的居然在想這一些? 一半好奇一半欲望,促使著許墨用了他已經極少使用的evol——入夢。 這個夢境,還真的是讓許墨耳目一新。 睜開眼的瞬間,也沒有見到剛才還在懷里的小妻子,就連自己身上的裝束也變成了古時的長袍,一頭青絲被玉冠高高束起,倒是真的有幾分古人風貌。 “國師大人,”一個宮女打扮的小姑娘從敞開的門走了進來,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陛下說請您今夜戌時到她的寢殿,她有要事需與您相商?!?/br> 既來之,則安之。這就是那丫頭的夢,國師的身份也自然是她給自己扣的帽子,許墨安靜地受了。頷首示意那宮女起身后,許墨才沉聲問道:“陛下可還說了些什么?” 在權傾一方的國師面前,那宮女仍然福著身:“陛下說,她自幼便由國師大人親自輔佐,事事妥帖,是她尊重的老師,也是器重的臣子?!?/br> “知道了,退下吧,”許墨揚了揚手,“請轉達陛下,微臣自會準時前往?!?/br> 戌時已是一更,許墨在宮人的帶領下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周圍已開始陷入靜謐。而他們口中的“陛下”選在這夜深人靜時相邀,此間的居心還真的難以揣測。 許墨看著宮人推開厚重的宮門,將他帶至裝飾華貴的一扇門前后,便一一退下了。 難道自己要在這夢境中荒廢時間,一直見不到那個黏人的小姑娘了嗎?許墨皺了皺眉,還是敲了門。 門內卻響起了女孩穩重中卻透露著稚嫩的嗓音:“國師大人請進?!?/br> 許墨推開了門,在重重疊疊的床幔中,終于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妻子。 但與他平時印象中的簡詩不同的是,此時的女孩像是更年輕一些,仿佛只有十五、六歲的光景。臉上未施粉黛,卻更顯得楚楚動 Р○①8導航站▄:P○①⑧.c○M人。 他走近了些,才發現小姑娘身上只穿著墨色的寢衣。 因著是帝王的服飾,上面繡著祥龍的紋樣,寬大的款式套在身上,將嬌小的女孩襯得更加可人了些。 許墨心神一動,卻并未多言。小姑娘要在這夢境中做一國之主,他便陪她好好演完這一場戲。他撩起下袍,準備向她行禮:“微臣見過陛下?!?/br> “國師不必多禮,”在夢中的簡詩,朦朦朧朧地早就將自己真的比做了女帝,抬手免了許墨的行禮,“朕今夜召你來,其實是有一事想請教?!?/br> 小丫頭有模有樣,許墨在心里偷偷憋著笑,神色如常地答:“陛下請講,微臣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他還低著頭,肩膀上卻多了一雙軟軟的小手。再抬頭時,剛才還坐在床榻之上的女孩便已走到了他面前。她軟語道:“國師大人教朕四書五經,也教朕治國理政,卻忘了教朕一件最重要之事?!?/br> 她呵氣如蘭,在夢中沒有身孕的嬌俏身子也近在咫尺,許墨連喉頭都發緊,卻還是只能順著她的引導繼續問她:“不知陛下指的是何事,先帝所托,微臣已悉數教授給您了,應是再無其他?!?/br> “國師大人忘了嗎?”面前的女孩,突然環臂抱住了他的腰身,溫暖的身子也緊緊地貼了上來,“夫妻之道,朕還需您再指點半分?!?/br> 這個夢,本就是簡詩在數月的煎熬中硬逼出的一個春夢。自然,她也就不會問什么真正的治國理政之策。 她要,面前這位如玉君子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愛她。 擁抱著的男人,身體卻是僵硬的,簡詩有些失望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國師大人若不愿,朕不會勉強?!?/br> 她還未來得及退開,腰上便被男人guntang的手掌牢牢攬住,重新壓回了他的胸膛。 頭頂,是許墨終于開始變了味道的嗓音:“是微臣的疏忽,今夜定將連夜輔導,還望陛下見諒?!?/br> 今夜女帝的寢殿,所有的宮女太監均被支開到了別殿。只余下龍塌邊掛著的一枚金鈴,有需要時搖晃幾下,便會有人進來服侍。 見許墨說要凈手,簡詩正欲伸手去探那金鈴時,便被男人捉住了手腕。高大的身子更近了些,薄唇貼著她的耳畔低語:“豈敢勞煩陛下,微臣自行解決即可?!?/br> 光是聽他這番言語,簡詩就有些站不住了。她登基已有三年,在朝臣面前已開始有了真正的帝王之姿,但只要面對從兒時便開始教導自己的國師,就變回了那個有著無數女兒心思的小姑娘了。 她是那樣悄悄地愛著他,一愛,便是這么多年。 許墨將搖搖晃晃的女孩攔腰抱起,在穩穩當當地將她放到龍塌上坐好,才轉身在金盆里凈了手。 “那……那是朕剛才擦過臉的水,”簡詩看著他的動作,小聲說道,“還有你手上的,也是朕適才擦臉的帕子?!?/br> 許墨擦手的動作卻并未停下,擦完后,甚至還聞了聞那繡著荷花的手帕,朝簡詩笑了:“陛下用過的物什,倒是極香的?!?/br> 簡詩雖在這個夢里真的把自己比作了女帝,但許墨嗅覺并不靈敏的印象她倒是記得。此刻聽他這樣直白的開自己玩笑,氣得拿起塌上的繡枕便要朝他擲去:“休得胡說,那不過就是個普通帕子罷了?!?/br> “是嗎?”許墨抬手拆了自己頭上的玉冠,由著滿頭青絲披在肩頭,走到龍塌前凝視著滿臉緋紅的女孩,“既是普通帕子,那為何上面會繡著微臣的名?” 那條小小的繡帕,被男人輕輕地抖落開來。 簡詩的目光,便落在了繡帕右下角上極不顯眼的那個“墨”字上。 “陛下為何不答?”許墨抬起了她的下巴,勾唇笑道,“莫不是陛下心里念著的,是另一位名中帶墨的男子?” 簡詩慌了,奪過那條繡帕,便往身后藏了藏:“先生不要開朕玩笑了,我朝名中帶墨的男子本就稀少,朕登基時,也已有人為了避諱而更了姓名?,F、現如今便只有你一個人了……” “先生?”許墨瞇起了眼睛,將她摟進了懷里,探究地看她,“陛下何故改了稱呼?” 被心儀的男子這樣緊緊摟著,簡詩說話都打起了架:“十年前先生教授朕時,便是教朕這樣喚你的?!?/br> 這個小小的女帝,許是還不知道在幾千年后的現代,“先生”這次詞,早就是夫妻之間對丈夫的代稱了吧。 許墨倒是覺得這個稱呼聽起來還算順耳,低頭去尋她的唇:“那現在,先生便要教陛下了,做好準備了嗎?” “嗯、嗯……”簡詩張了小嘴答道,但才將這句默許說完,男人竟捏住了她的下巴,帶著茶香的唇舌一一侵占了進來。 好甜。 許墨舔舐著女孩的唇瓣,用盡一切技巧將這個親吻撩撥到了極致。 在松開她時,他看著簡詩水汽朦朧的眼眸,啞聲說道:“微臣這般,陛下學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