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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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被刺頭按在地上的女子看著蕭寶綏抹了一把眼淚,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楚三爺顯然對蕭寶綏格外與眾不同,淚珠子又不停地往外冒。 她哭著,又想起方才蕭寶綏以德報怨救了自己,心中歉意滋長更覺得難過,哭得更兇了。 哭聲漸大,蕭寶綏往那邊看了一眼才認出來那哭著的女子是威遠將軍府家的顧五小姐。性子直爽,雖是說話不過腦,但卻沒壞心。 她還記得當年被抄家,蕭府周圍有許多人看熱鬧。冷言冷語能淹死人,可這位顧五小姐卻看著那群官兵怒罵了一句“容氏當道妄為,再無好官為百姓說話?!?/br> 后來……顧五小姐被罰跪了祠堂,禁足了一年多。 蕭寶綏走了過去,笑瞇瞇地朝她伸出一只手:“刺頭頑皮,嚇著姑娘了?!?/br> 顧五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搭上她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有沒有傷著哪兒?”蕭寶綏關切地問了一句,莫名覺得自己像惹禍孩子的父母,去給人賠禮道歉的。 “沒……”顧五小聲搖搖頭,“對不起,我并不了解你,卻惡語中傷。我爹爹說的對,我這張嘴遲早要闖出什么禍事來?!?/br> “沒關系?!笔拰毥椷€要開口,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寶兒?!?/br> 她看著面前女子眼睛一亮,詫異地揚了揚眉毛:莫非顧五小姐心儀楚悖? “楚大人?!笔拰毥梿玖艘宦?,卻見男人皺了皺眉。 “你在這做什么?”楚悖走了過去,眼中只有淺淺笑著的少女,“御前的人說你去了尚服局,怎么到這來了?” 刺頭不滿意地嗚嗚叫了兩聲,舉起爪子扒拉著他的手。 他低頭,看著棕色的圓腦袋敷衍地摸了兩下:“你也在???都尉司的人正到處找你?!?/br> 說完,就抬頭看向蕭寶綏。受了冷落的刺頭耷拉著腦袋,蹲在蕭寶綏腿邊,哀怨地蹭了蹭。 她摸著刺頭的容貌哄了哄,輕聲道:“我本來是想去尚服局取些香料,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來我去年埋在梅樹下窖藏的香忘了挖出來,就順道過來了?!?/br> “埋在哪了?”楚悖摸了摸她垂在身側的手,細嫩修長,用來挖土有些暴殄天物。 顧五和幾位閨秀們看著他對她視若珍寶的樣子,艷羨的眼睛閃閃發光,唇角弧度抑制不住地揚了起來。 什么衣冠禽獸、殺人魔星,通通都不是真的! 蕭寶綏抬頭環視四周,伸手指了指不遠處一顆矮粗的梅樹:“是那棵?!?/br> 楚悖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用刀鞘底部挖著土。 “楚三爺叫你‘寶兒’?” 她正看著楚悖的背影,忽然聽見顧五說話回過頭去,瞬間便看見一排滿是羨慕的臉。 蕭寶綏忍俊不禁地點點頭。 “從前我就覺得陸清棣配不上你,還是楚三爺比較……”話說了一半,顧五忙住了口,“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她見顧五一臉沮喪,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我與陸世子確實不匹配?!?/br> 說話的功夫,楚悖捧著個小壇子回來,牽著蕭寶綏便走。 刺頭在倆人后面低聲嗚嗚,他回頭瞥了一眼:“沒手牽你,自己走?!?/br> 蕭寶綏見了刺頭的可憐模樣心都化了成了一灘,她朝它招招手,聲音極甜:“到我這兒來,我牽著?!?/br> “嗷嗚!”刺頭聞言,愉悅地撒開爪子飛快地奔了過去。 顧五看著兩人一獅的背影,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一抹慈祥:“像不像一家三口?” “像!” “原來楚三爺長這樣???這才是京都第一美??!什么裘言、陸清棣、容琮?提鞋都不配!” “就是就是!” * 一晃兒過去了小半月,天氣轉暖,宮內綠意漸濃。 這日下了場小雨,蕭寶綏坐在屋子里對窗賞雨品茗,格外悠閑愜意。 她低頭放茶杯的功夫,再抬頭就見窗邊站著一人,嚇得臉色一白。 待看清楚那張漂亮熟悉的面容時,蕭寶綏扁唇嗔道:“阿瞞哥哥!” “寶兒過來?!背P那轭H好地喚了她一聲。 蕭寶綏乖巧地走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面前的男人給撈到窗外。 銀絲般的雨水落在發間,她只覺得眼前黑色一閃,楚悖就已經將披風撩起遮在她的頭頂。 “有樣東西想給寶兒看看?!?/br> “你定會喜歡?!?/br> 作者有話要說: 裘言、陸清棣:??? 顧五和那幫小姐妹就是唯粉轉cp的典型案例,從此,寶貝cp就有了后援會(狗頭) 今天吃了三個凍梨,吃完了看著梨核莫名覺得殘忍,自己吃自己(不是) 小可愛們新年快樂鴨!希望我們都會越來越好!脫單暴富變好看! 庹縷纜鄣姆⒑彀包,嘿嘿嘿,愛你們嗷! 第40章 黃連 “是什么?”蕭寶綏仰頭看著那張被雨水微微淋濕了臉,棱角分明,掛著幾滴水珠,墨眸紅唇,莫名平添了一絲仙氣。 “我帶你去看?!背F^,看了一眼在自己披風下的纖弱少女,像極了依賴成鳥的雛。雙眼純良,仰望著自己的全部依靠。 “這次,我帶你正大光明地從承德門走出去?!?/br> 她站在他身邊,一片披風仿佛銅墻鐵壁的堡壘,護她安寧。 上次出宮是被侍衛壓出去的、上上次出宮是跟他躲躲藏藏偷偷出去的…… 自那年被沒入宮廷做了宮女,她再未堂堂正正地走出去過。 “阿瞞哥哥,看完了那樣東西,我能去元糖齋喝牛乳茶、吃酥酪嗎?” “能?!?/br> “也能去廣鶴樓吃燒鵝嗎?” “能?!?/br> “那、那我還想吃壇兒胡同街口的張婆婆做的麻醬云吞?!?/br> “好,都依寶兒?!?/br> …… 清雨微涼,幾絲銀線落上額頭,透著春暖花香的味道。 兩人上了馬車,楚悖拿出一條鵝黃色的綢帶:“寶兒過來?!?/br> 蕭寶綏笑瞇瞇地湊了過去,眼前一黑,那條帶子便被縛在了她的眼睛上。 目不能視物,有種不可名狀的恐懼逐漸攀附在心頭之上。 嫣紅的唇瓣不安地抿了抿,她雙手有些慌亂地摸索著四周:“阿瞞哥哥,為什么要蒙上我的眼睛?” 馬車猝不及防地顛了一下,蕭寶綏驚的連忙揮舞著手,抓住自己此刻能抓住的一切東西。 楚悖起初是含著笑看著身邊像個小瞎子似的少女,卻眼瞧著那雙水蔥似的白嫩小手就要往某處捉去。 他臉色微變,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我在這?!?/br> 熟悉的男聲微微有些啞,蕭寶綏扁了扁唇:“可以不戴嗎?我有些怕……” “怕?”楚悖湊近,看著因蒙了眼睛沒有安全感只得死死扒著自己的小姑娘,喉結微動,“怕什么?怕我把你賣了?” 說完,俯頭吻了吻她的唇。 “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彼π?,抱著他的手臂靠了過去,“不能松開我的!” 楚悖低頭,看著安安靜靜靠在自己肩頭的那顆腦袋瓜兒,不由得覺得自己的眼光實在是好得過分:“好,不松開?!?/br> 馬車一路緩緩晃著,蕭寶綏已經漸漸有了睡意。 “寶兒,到了?!背D罅四笏亩?。 “???”她靠在他的懷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走?!背恐?,小心護著她下了馬車。他繞到她的身后,覆在她微粉的耳邊輕聲道,“寶兒看了之后要更喜歡我?!?/br> 溫熱的鼻息噴在臉頰,蕭寶綏忽然就有些緊張。 楚悖的腦子跟常人不太一樣,她不由得有幾分擔心。 覆在眼上的綢緞落下,光猝不及防地映了過來有些刺眼。蕭寶綏皺了皺眉努力睜開,記憶里熟悉的大門陡然映入眼簾。 “這是……”這是從前的蕭府! 楚悖居然帶她回來看蕭府的舊宅! 她高興地跑上臺階,摸了摸門口的石獅子眼眶一熱。小時候父親總會偷偷讓她騎獅子玩,祖父見了責罵父親沒規矩卻舍不得責罵她,見她實在是喜歡,只得專門找人雕了個木獅子放在院子里讓她玩。 腦子里飛速閃過一個片段,蕭寶綏鬼使神差地把手伸進獅子口中摸索了片刻,閃著淚花的眼睛陡然閃過晶亮的興奮光芒:它還在! 她把東西拿了出來,噠噠兩步跑到楚悖面前:“阿瞞哥哥把手給我!” 楚??粗吲d得仿佛是小孩子一般,唇角不自覺揚起。他伸手,掌心緩緩攤開。 蕭寶綏把手中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心,杏眼彎彎似月牙:“送你啦!” 楚悖低頭,看著掌心熠熠生輝的琉璃珠子不禁笑了出來。 “好了!阿瞞哥哥,我們去喝牛乳茶吧!”她不舍地回頭看了看:再看也還是不屬于我了…… 蕭寶綏怕自己更難過,拉著他的手要走。 “寶兒不想進去看看嗎?”楚悖挑眉看著她。 “我可以嗎?”她心頭猛地一震,不敢相信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你的宅子,自是想進就進?!背Pχ牧伺乃念^,握住她的手腕便往里走去。 “我的宅子?”蕭寶綏有些懵,還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