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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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偏執錦衣衛盯上后》 作者:一個胖梨 文案: 霸道殺星x嬌軟小白兔 蕭寶綏,首輔嫡幼女,卻不料家中一朝落勢。掌中珠沒入宮廷成為一名制香小宮女。 她本就是小心翼翼地在宮中努力求生存,卻不料某日撞見一個錦衣衛大白天殺了人。 蕭寶綏欲哭無淚:完蛋,要被滅口…… 當她準備好要去地府和家人團圓時,那錦衣衛卻留了她一命,還日日纏著她。 自從與那錦衣衛相識,蕭寶綏慢慢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 欺負過她的嬤嬤被惡犬咬斷了喉嚨; 調戲過她的侯府世子被罷爵抄家; 欺辱過她的太監被五馬分尸; 嘲笑過她的閨門小姐都淪為同她一樣的官奴婢女 …… 后來兩人慢慢熟識,蕭寶綏無意吐槽了那位陰森跋扈的錦衣衛指揮使楚三爺不是個東西,錦衣衛當場黑了臉。 再后來,蕭寶綏被人扔到北鎮撫司受刑,她抬眼便見到了自己認識的小錦衣衛穿著一身大紅色飛魚服,卷著獵獵冷風而來:“我楚三的人都有人敢碰?” 楚三?錦衣衛指揮使楚三爺??? 錦衣衛笑瞇瞇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兒:你瞧我到底是不是個東西(* ̄︶ ̄) 蕭寶綏抖得更兇:我不是我沒有我什么都沒說過∑(o_o;) 閱讀指南: 1.男主腦子有病,發覺自己動心第一反應想殺了女主的那種有病,雷的話點叉叉,啵唧~ 2.文文甜寵狗血口味,喜歡的快留下呀! 3.架空明朝,各個朝代雜糅,私設超多,不喜歡的點叉就好啦~ 一句話簡介:求生日常 立意:即使跌落谷底,也要努力向上。 內容標簽: 甜文 市井生活 主角:蕭寶綏 楚悖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豆蔻[修] 景平三年初春,日頭雖照著,但仍是刮著料峭寒風。因著昨日夜里下了場大雪,天兒較前些日子更冷了些。 七八個小宮女拿著掃把,正在尚服局殿前掃雪,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你聽說了嗎?錦衣衛那位指揮使楚三爺大人又琢磨出一個折磨人的點子?!?/br> “快別提他了,我聽見那位大人的名字都忍不住全身發抖!” “瞧你那點子出息!我聽說啊,楚大人命人做了匹巨大的銅馬,空心兒的!若是有犯人不招供,便把人扔到馬肚子里,底下燒上碳火……” “天??!那不是活活將人烤死了!” …… 蕭寶綏默默看了一眼,聽著也覺得有些膽寒:那位楚大人跟傳言中真是一點都不差,能止小兒夜啼怕都是客氣的說法了。 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她不禁打了個寒噤。她抱著比自己手腕還粗的掃把,往手心里呵了一口熱氣,輕輕搓了搓露在外頭一大截的手脖。待手上暖和了些,才又握著冷冰冰的掃把,低頭掃起雪來。 寒風刺骨,蕭寶綏低著頭,恨不能把整張臉都埋進衣裳領子里:等會兒就能進屋烤烤火了…… 她正想著,前頭忽然傳來一個威嚴的婦人聲音: “干著活還說起閑話來了!若是被貴人瞧見,還道是咱們尚服局憊懶不懂規矩!今兒若是掃不完,便都別吃飯了?!?/br> 是陳典飾,尚服局中最嚴厲刻薄的人便是她。 蕭寶綏跟著一眾戰戰兢兢的宮女答了聲“喏”,就縮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繼續掃雪。低著頭,生怕被陳典飾瞧見。 像她這樣罰沒而來的罪臣之女,在宮里頭人人都能踩上一腳。更何況蕭家是得罪了太后才落得個近乎滿門抄斬的下場,宮里上下為了取悅太后,自然是變著花樣地搓磨她。 尤其是這陳典飾,原本升位份是無望的,就是靠著時常欺負折磨她得了太后歡心,才升了典飾。 站在上頭的陳典飾俯視著下頭的幾個小宮女,目光緩緩落在執著掃把、一臉融融笑意正樂呵呵地掃著雪的蕭寶綏身上。 肌膚瑩潤似雪,個子剛剛抽條,整個人纖細的像是婀娜柳枝。粗狀的掃把由她那水蔥似的手握著,顯得更笨重了些。 陳典飾微微瞇了瞇眼睛,眼底浮起一絲不悅:入宮幾年來,無論她受了什么委屈,還從未見她示弱求饒,便是連哭一聲兒都沒有。 她輕哼一聲,看了眼其他宮女手里頭濕漉漉凍得發硬的抹布,心念一轉:這玉筍似的指頭浸在冷水里,冷成蘿卜應當也是好看的。 她倒是要看看,蕭寶綏身上那股子高門嫡女的清高骨氣還能維持多久! 陳典飾唇一彎,忽而揚了聲音:“蕭寶綏,你去跟安如換換,你這纖纖手腕像玉似的,怕是掃不動,就擦擦這廊階上的灰罷?!?/br> “擦干凈些?!彼Z氣微重,轉身便抱著湯婆子進了偏殿。 陳典飾一進殿,小宮女便已三三兩兩圍了過來。 蕭寶綏縮了縮凍得有些僵硬的指尖兒,也沒猶豫,拖著粗笨的掃把走了過去,聲音婉轉糯糯,仍是笑著的:“麻煩如jiejie了?!?/br> 霍安如挑了下眉毛,低眸看了一眼蕭寶綏凍得紅腫的手:“這抹布可涼得很,你確定要換?” 剛下了雪,廊階上哪有灰塵,不過是女官們磋磨宮女的伎倆而已。 “沒關系的,那廊階也不是很長?!笔拰毥棇甙堰f給霍安如,拿過她手中的抹布徑直走到廊下,挽了袖子蹲下身,咬牙把手伸進飄著冰碴兒的水里涮洗抹布。 她低頭看著木盆里激蕩著的水花,不禁想起幼時在家中,祖父抱著她喂池子里的錦鯉。澄澈清波卷著紅魚,夕陽余暉灑上一層薄金,水面影綽起伏,漂亮極了。 想到這兒,蕭寶綏不禁笑了笑,精致的眉眼盛著笑意,臉頰漾出兩個甜甜的酒窩,細眉溫溫柔柔地揚著,甜,又帶了絲貴氣嬌矜。 蕭寶綏擰干了布,扯了扯短了的袖子,抬頭望了望漾著薄云的天空,眼睛盈著亮光:祖父,不負您眾望,瑟瑟今日也好好活著,您看,瑟瑟又長高了些! “如jiejie你瞧,就你好心,人家根本也沒當回事?!?/br> “人家是首輔家的嫡孫女,萬般寵愛于一身,哪里看得上咱們這些小恩小惠?” “那是前首輔啦!”一個生著鳳眼的宮女刻意揚高了聲音,“如今的首輔是孫仁善孫大人,孫府可沒什么嫡孫女,唯一一個孫輩女孩是個庶出?!?/br> 語落,四下響起一陣嬌聲燕啼。 蕭寶綏皺眉,櫻桃似的唇瓣抿了一下旋即松開,一個正眼未瞧她們,蹲下身子開始擦欄桿。 祖父從前常說,莫與小人爭個長短高低,若你真的去爭,你便是個輸家。 這些道理,她都記得。 “如jiejie您瞧她!充什么小姐的款兒?也不看看現在自己是什么身份?!?/br> 霍安如睨了她一眼:“那你又是什么身份?張口閉口就議論起首輔家小姐的嫡庶來了?!?/br> 那宮女語塞,慌的立時閉了嘴。 蕭寶綏悶頭擦完了廊階末尾最后一塊磚,合攏手心兒往里哈了口氣,搓了搓凍得生疼的手。她剛要把抹布放在水盆里,就聽見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像是指甲劃在漆面桌子上,激的蕭寶綏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呦!這是蕭家姑娘吧?” 蕭寶綏抱著胳膊抬頭看了過去,只覺得一股寒氣像沒頭蛇一般從心底鉆了出來爬。 是太后娘娘宮里的太監譚英,她曾遠遠見過一次,頗有些體面。 蕭寶綏緊攥著手里又凍硬了的抹布,冰的手心生疼都沒有松。 太后宮里的人,慣是會想法子搓磨她的。 “瞧這模樣,是蕭姑娘沒錯了?!弊T英拈著笑,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蕭寶綏抿了抿唇,自知自己躲不過,只得低頭走了過去,雙膝一彎行了禮:“見過譚公公?!?/br> “喲!”譚英伸手扶了她一把,輕輕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蕭寶綏的手腕兒,滑膩如膏脂的觸感,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這身兒好皮子,比太后娘娘的胭脂膏子都滑?!?/br> “寶綏手中污穢,恐臟了公公的手……”蕭寶綏咬著唇,忍著胃里的翻滾不動聲色地抽回手。 譚英若無其事地收手,眼角的紋夾著兩分陰鷙:“說起來啊,我跟你也頗有緣分,當年你出生,宮里的賞賜還是我送過去的呢。一晃兒姑娘就長大了,快抬頭讓我瞧瞧?!?/br> 蕭寶綏頂著頭上那道炙熱的目光,心里惴著可也沒辦法,她心一橫,索性大大方方地抬了頭。 譚英微瞇了眼睛要細瞧,可不知從哪躥出個人影兒來把蕭寶綏推搡到一邊:“憊懶東西,到這兒獻殷勤來了,廊階上那么多活,還不滾過去?擺什么小姐架子!” “是、是……”蕭寶綏知道霍安如是在幫自己,忙低下頭,一溜煙跑到了廊上,拿起抹布又擦起雕花欄桿來。 她透過鏤空縫隙,看著站在譚英面前的霍安如,忽覺得眼眶一酸。 當年,她的長姐蕭寶寧也是像這樣擋在她身前,處處護著她。 早就聽說前首輔家的嫡女出落得跟仙女兒似的,譚英心癢難耐正想一睹美人風采,突然被躥出來的程咬金給攪了,火氣“蹭”的就竄了起來。 “譚公公,麻煩您回去的時候替我跟太后姑姑請安?!被舭踩缧Φ煤秃蜌鈿?,禮數上讓人挑不出錯處。 霍安如是揚州總督霍家的長女,因著想離蠻橫刻薄的繼母遠些才進了宮。家世顯赫,又跟太后沾親帶故,雖早已出了五服,但太后對她還算不錯,在宮里,人人都給她幾分面子。 譚英一梗,一口氣直接咽了回去,卻還不得不賠著笑臉:“娘娘念叨著霍姑娘呢,您空了可得去永壽宮陪陪娘娘?!?/br> “是,麻煩公公了?!被舭踩缧χ鴨?,“公公是來找白尚服的吧?我帶您過去?!?/br> “那可麻煩霍姑娘了?!弊T英笑著,若有若無地瞥了眼廊階上的窈窕身影,眸子緩緩一瞇:清高個什么勁兒?早晚我得叫你求我碰你! 蕭寶綏看著譚英一行人走遠,終是松了口氣。 “呸!什么東西?就是蕭寶綏那丫頭去倒夜香桶,他也不配碰一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