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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當然不是。君祖微微一笑,胡扯罷了,當時cao縱他談話的人,就是我。 君雅怒極反而冷靜下來,微微瞇眼盯著他:你為什么要幫我恢復修為? 一個修為比她高深的人,有什么必要這樣百般算計? 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你居然學會了思考。君祖有些不悅,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聽管教學壞的孩子,像從前那樣多好,沒有人氣兒,一心修煉殺人。 君雅直直望著他,周身金色劍氣環繞,殺意濃得幾成實質。 想殺我?你恐怕要失望了君祖像是猜出她所想,哈哈大笑,對她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你知道為什么自己修煉神速遠超旁人嗎? 君雅冷眼瞧著他喜怒無常,已經有些不正常的瘋癲模樣,沒有說話。 君祖依舊在笑,湊近她面前,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你可是我修出的功德金光。君祖憐愛地看著她,一字一句說,你是天地功德化身,怎能跟那些卑賤的凡人相提并論? ? 君雅僵在原地,驚疑不定地睜大眼,不知道這人在說什么瘋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傻孩子,自己好好想想,你的修煉速度,是人類能擁有的嗎? 君祖一邊大笑,一邊對她伸出手,君雅周身的金光不由自主向他手中匯聚而去,凝成一個小金球,被他拿在手里變幻形態,隨意把玩。 你我本是一體,誰都傷不了誰。當然,我也不想傷你。 君祖年輕俊美的臉,蒙上一層淡淡金光,神情溫柔得近乎悲憫,眼中卻一片黑暗冰冷,毫無感情。 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越來越像個凡人。君祖眼神漸冷,神情是不加掩飾的失望,放任你這般墮落下去,不如我親手止損。 他手中的金球越來越大,光芒熾烈,刺眼得幾乎無法直視。 君雅有天眼自然不懼,怔怔地看著金球,她清晰看見,那里面是無數濃縮的魂魄碎片。 有當初流落荒島遇見的正乾散人和苗疆毒王,以及其他被禁錮在那個空間無法逃脫的大人物,還有許多零零碎碎,她見過或沒見過的面孔,甚至是動物和花草樹木。 碎片中的生魂,全都面無表情,眼神呆滯,顯然已經被煉化過。 雖然這些低賤的凡人沒什么用處,不過他們身上的信仰之力,對功德金光有奇效。君祖自言自語,無喜無悲的眸子盯著金光。 手中的金球停止膨大,開始縮小,化為一根細針般的流光,眨眼來到君雅面前。 原野一驚,動作比大腦更快,抬手去擋。 然而細針徑自穿過他的手掌,沒入她的眉心。 君雅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道流光,身體重若千鈞,絲毫動彈不得,仿佛帶著某種宿命的壓制。只來得及感覺眉心一涼,隨即神識被大片陌生的記憶覆蓋 第一眼,看見的是大片鮮紅,尸山血海。 她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不由自主站了起來,又跪下去,眼看一個黑衣少年,徑自穿過她的身體,向前緩緩傾倒,臉朝下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手中長劍咣當落在地上。 君雅仿佛站在上帝視角旁觀,卻又能切身感覺到少年的體溫,聞到濃郁的血腥氣,以及意識的想法和情緒。 她圍著少年轉了一圈,伸手去碰他這下她看得清楚,并沒有手,只是一片金光。 少年幾乎被血染透的身體,被她翻了個面,露出一張血跡斑斑的俊美面容,他吃力地半抬起右眼,還能露出微微笑意:啊,你是我的功德嗎? 她聽見自己通過意識傳音:你快死了。 還有幾分青澀的少年君祖,他似乎很愛笑,這般模樣還是強撐著笑意,只有眼中露出淡淡寂寥:我知道真是不甘心啊。 他是震驚玄門的絕世天才,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然而再如何驚才絕艷,還是無法得證大道,眼看就要折戟于此。少年意氣風發,如何甘心。 突然身體一暖,大片金光覆蓋而下,修復他破碎的筋脈內腑。 她情緒淡漠地傳音:你我理念不同,我救你一命,從此再無瓜葛。 少年沒想到,自己修出的功德金光,生出了靈智,第一件事居然是離他而去。 他四肢筋脈還未修復,只能趴在地上,索性放松了身體,偏著半邊臉笑:有何不同? 她如果有五官,此時應該是皺了皺眉:你為了從邪修手中救同門,活祭數百凡人。 可我救下的同門,他們任何一人都有大神通,隨手就能挽救成千上萬人。他們活下來,才能去救更多的人。少年也很固執,笑里帶著幾分倔強自負,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連天道都認可我的做法。 玄門中人,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必要時,我定然會犧牲不那么重要的人。 她卻不認同:這就是你我的不同你會為了虛無縹緲的可能性,去犧牲活生生的人。憑什么?就因為被救的那個人更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