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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為什么會跟著自己來到書中世界?還說等她很久了這種話? 君祖笑了笑,突然抬手,一道黑色的靈力突然撲至她面前, 激起金光護體,隱約有龍吟陣陣。 他眼神一剎那比金光更亮, 贊賞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君雅眉頭緊鎖,心中又浮現出之前那種異樣感, 她突然懂了這是觸碰天機之人對危險的直覺,這人絕對來者不善。 原野看了她凝重的臉色一眼,將人拽到身后,虛虛擋在前面, 冷聲道:你是什么人? 出人意料的是,君祖看他的眼神卻不陌生,反而帶著些微厭惡:又是你這畜生。 罵誰呢你, 宗山徽最見不得這種高高在上的作派,摸著肚子走出來,怎么看你才像是藏身畫中的邪祟。 他從懷里掏出一把小木劍,隨著嘴里念動咒語,寸寸見長,化為一柄半人長的桃木劍,又抓起一疊符箓揮灑,圓胖的身子靈活躍起,向君祖劈斬而去。 老夫來會會你! 不自量力。君祖嗤笑一聲,隨意抬手。 眾人甚至沒察覺到靈力波動,宗山徽臉色大變,不受控制地從二樓飛了出去,狠狠摔在大廳的瓷磚地板上,砸出一片蛛網似的裂痕。 媽的老頭子渾身重若千鈞,被死死嵌在地板里,動彈不得。血跡從身下洇出,流進地磚間的縫隙。 弟子們驚恐至極,宗師祖在他手里都走不過一招,這人到底是什么恐怖修為?! 別學他急著送死。君祖視線挨個掃過去,微微一笑,放心,會輪到你們的。 他目光所經之處,眾人感覺像被黏膩冰冷的蛇信子舔過,寒毛豎起,頭皮發麻。 君雅從原野身后走了出來,周身金光氤氳,不再收斂修為,目光冷冽地直視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這孩子,還是這么心急。君祖像是對晚輩頭疼的長輩,露出無奈的笑意,從你出生起,我就在布這個局。你的一切都讓我很滿意,奈何你為了那些低賤的凡人,竟然不惜逆天改運。 他嘆息一聲,頗為惋惜:因果業障加身,命格讓你糟踐得一塌糊涂,我只能大費周章蒙蔽天機,替你換個殼子。 君雅想起上一世死前,那個新來的護工,看似毛躁的舉動。她也是觸碰到天機的修行之人,自然知曉三千世界,彼此之間需要某種媒介才能連通,只是不知道君祖動了什么手腳。 所以是你把我弄到這個世界來的。 君雅微微瞇眼,對他看似情真意切的言辭嗤之以鼻:我還得感謝你是嗎? 你跟我之間,永遠不用說謝這個字。君祖對她輕柔地說,眼神像在打量珍視的作品,畢竟,你的人生都是我一手打造。 君雅看他有些癲狂的神色,警惕起來,皺眉道: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君祖忽然安靜下來,定定注視她半晌,嘆了口氣,喃喃低語似的說:當初最成功,也最失敗的一件事,就是把那個叫楚悠的小丫頭放在你身邊。 楚悠君雅聽到這個名字,腦子里嗡地一聲,目光如電逼視他:你說什么?! 我說,當年是我把你塞進天殘地缺的殼子里,也是故意現身讓你發現,從而被宗族那些蠢貨們孤立厭棄,眾叛親離。再用那個小丫頭的死,讓你徹底認清這些低賤又卑劣的凡人。君祖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輕描淡寫,像在說不值一提的小事。 忽而又像想起了什么,他神情有些陰郁地自言自語:本來一切順利,可誰想到她對你影響這么深,你竟然為了救那些卑賤的凡人沾染因果,業障纏身害我又要大費周章,來到這個世界的過程中受傷,神魂只能寄托于凡人身上。 君雅渾身血液像是凍結,又似沸騰,森冷的寒意和狂躁的殺意交織。沉默了半晌,聲音平靜得宛如死水:我若是前世今生與你有因果,你大可殺我了結。 她踱步上前,周身金光大盛,清冷的眼中殺氣森然:你為什么,要害楚悠?嗯? 君雅原本以為,是自己能力不夠,一時疏忽,沒有保護好楚悠。 現在他卻說,楚悠一開始被安排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刺激她,為了這么荒謬的理由去死? 那個溫柔懵懂的少女,從一開始來到她身邊,就已經注定了結局。她甚至還毫不知情地為自己,死了兩次。 君雅腦海深處傳來一陣劇痛,她不管不顧,眼眶猩紅地抬手,周身金光化劍,朝著君祖當頭斬下! 君祖似笑非笑,不躲也不閃,任由劍氣劈在身上。卻見金光直接穿過他的身體,在空中化為虛無。 君雅瞳孔一縮,她知道君祖修為深不可測,但是絕無可能化掉她的劍氣。 你我同出一脈,你的攻擊對我無效。 君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笑非笑地說:竟然已經恢復到了這個境界在修煉方面,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不枉我以那凡人的名義,圈養這么多厲鬼,供你超度恢復修為。 君雅沒想到,連陸識與都是他的安排,一瞬間閃過許多念頭:他那個鬼怪朋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