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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qíng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顏蕭然又明顯特別介懷這個事qíng,景繁生便連忙道:不,你誤會了十一他 我這就去殺了她。 沒等他說完,顏蕭然卻突然站起身子,赤紅的眸子已經看不出什么理智了,他突然松了手、推了景繁生一把就要往門外走去。 唉?!你gān嘛去?你倒是聽我把話說完! 自知自己現在的實力是決計攔不住顏蕭然的,景繁生便下定決心決不能讓顏蕭然出了這個門。他幾乎一把就抱住了顏蕭然的腰,使出渾身的蠻力將對方拖了回來。 顏蕭然也不知道是因為從前傷過他這次長了記xing,還是尚有一絲理智存在,總之他身上的戾氣雖然越來越重,但景繁生把他拖回來的時候他到底沒有怎么掙扎。 重新將上好的朱漆木門重新關上,落好了鎖,景繁生喘了口粗氣,拽過顏蕭然的衣領就把人拖到了內室。 將個頭和身形都比他高大的白衣青年推倒在了g上,景繁生自己也跳上了g,分開膝蓋跨坐在他身上把人死死壓住。景繁生挑起了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角,道:你想知道我喜歡誰?今兒就讓你看看大爺我喜歡的到底是誰! 四片薄唇甫一接觸到一塊兒的時候,不僅是顏蕭然,就連景繁生自己也愣住了。 這還是幾百年來的第一次,沖動蓋過了所有的理智,不會去考慮愛還是不愛,不會去考慮責任,只是因為非常想要這么做,也覺得應該要義無反顧地這樣做,他主動地親上了一個人。 不,應該算是第二次了。只不過第一次他倆都中毒了而已。景繁生有些分神地想到。 他這樣稍稍一愣神,后腦勺就被扣住了,顏蕭然沒有什么技巧、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有些野蠻地加深了這個吻。 唇舌徹底地相jiāo了以后,景繁生只覺得腦中響起了一片轟隆聲,之前在大殿之上的那種心悸心動的感覺瞬間又跑了出來,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有電流在攢動似的,那種想要肌膚相貼的沖動就連對方身上散發的能使人安神靜氣的冷香味兒也抑制不了分毫。 qíng勢急轉而下,不知何時景繁生已經從趴在顏蕭然身上的姿勢變成了被按倒在了g上的姿勢,舌頭和嘴唇都被親得有些發麻了,由于剛才跨坐在對方身上的姿勢,這會兒顏蕭然還卡在他兩腿中間。 青年明顯已經不滿足于只是親嘴了,雙手胡亂地在他身上摸著,又沿著他的脖頸細細的、緩緩地親吻起來,一路向下。 被青年不輕的體重正面壓著,這別扭的姿勢引得景繁生的心頭一陣陣戰栗。 然而當看見對方依舊血紅的眼睛時,景繁生心底一涼,理智登時又回來了不少。 唉停停停!等會兒,先等會兒! 原本埋頭在他胸前的青年便極不qíng愿地抬起頭來,那模樣,七分狠戾里頭透著三分委屈,但卻確確實實的如他所言,停下了。 景繁生舔了舔嘴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要不你還是先吃顆清心丹冷靜一下? 原本赤紅的雙目忽然又染上了一抹血色,顏蕭然整個人都生生頓住了,四周的溫度徒然又大幅度地降了一些,青年渾身僵硬、幾乎是一幀一幀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明明是極其bào戾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卻又似透著極大的傷悲。 他原本狹長的鳳眼統統睜得渾圓,布滿血絲的眼球幾乎要瞪到脫窗,看他緊繃的身體,顏蕭然這會兒應該是極度痛苦的??伤穆曇魠s很平靜,平靜地仿佛一點感qíng都沒有了。 他說:你果然是,嫌棄我的么。 青年的雙眸紅的就快要滴出血來了似的,凄厲又絕望,他原本沒有什么表qíng的臉上此刻滿是猙獰。就算死死地抑制著心中的殺念,但仍舊緩緩地抬起雙手,在景繁生的脖頸處逡巡、摩擦,仿佛下一刻就要死死地掐住了一般。 你為了躲我,連洛水湖都能跳。青年的聲音絕望到沒有一丁點波瀾,你連死都可以,我又該怎么留住你? 看著顏蕭然猙獰而絕望的面容,忽然就明白青年跟著他跳進洛水湖的時候是什么心qíng了,景繁生生生愣住,下意識解釋道:不是那么回事 我就知道。青年打斷了他的話,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打斷他的話:我就知道,從你把我帶回重明山、我神識有傷開始,無論是修為盡失、還是靠吸收鬼氣修補了神識,我都已經沒有資格站在你身邊了。景師兄。 這句話說完,就好像已經用盡了青年的全部力氣似的,他竟然又直直地暈了過去。 景繁生:wtf?! ☆、第58章 仰止7 顏蕭然在一片污濁濁又霧蒙蒙的環境中睜開了眼睛。 目之所及的是一片灰黑色的環境,蒼白的天空映著色彩濃重的暮色,阻隔住了所有的光芒。四周腥風涌動,打著璇兒的從人身旁chuī過又向遠方的天際蔓延了開去。 耳邊回dàng著各種聲音,近的遠的,嗚嗚咽咽。有哀傷的泣訴、有憤怒的咆哮、有竭嘶底里的嘶吼,真真假假,似像是外面的聲音,又像是從自己的腦中發出的。 他猛地站起身來,變得不甚靈光的大腦猶記得方才自己是正跟景繁生在一塊兒的,再一睜眼就發現那人已經不在,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置身在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感覺,真是似曾相識。 他原本黑亮的眸子瞬間布滿了血霧,身體當中的血液開始沒有規則地橫沖直撞了起來,叫人一瞬間便變得bào躁和狂怒起來。 顏蕭然額上青筋蹦起,他咬著牙試圖壓制住那種那心底里想要不斷前行、將沿途所遇到的一切統統毀滅的沖動,然而未果,他還是沒忍住地向前邁了一步。 咣當。 腳尖似是踢到了什么東西,他曲掌成拳,過了好久才緩緩地低頭看去。 猩紅如血的眸子驟然一縮。 是景繁生的驚鴻劍。 他并沒有拋下我?他還沒有走遠? 這種想法就好似一抹曙光劈開了原本蒼白晦暗的天空,顏蕭然周身的狂bào氣息頓減。 他連忙彎腰,寶貝似的將那把劍拾了起來。 很奇怪的,當他將驚鴻劍抓在手里的時候,耳邊的那些嘶嘶啞啞的聲音竟像是被什么東西阻隔開了一樣,一下子變小了許多。 沒有那吵鬧的聲音不停的在耳畔回想,顏蕭然便稍稍可以分出一些心神思考了。 他細細地打量著周遭的環境,確定這地方自己不是第一次來過。 但是此前卻沒有哪一次是可以這樣稍微靜下心來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為了看清楚遠方被濃霧遮住的景象,顏蕭然不得不向前緊走幾步,隨后便覺得腳上一涼。 他的那一雙雪白污垢的靴子此時正陷在一泓深黑色的池水當中。這池水廣闊的像是沒有邊際,每一滴都好似墨水一般通體發黑,烏泱泱的一大潭,但顏蕭然卻沒有覺得污穢,他只是轉了個方向,沿著池邊疾走了起來。 別走了。忽然,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蓋過了其他雜碎的竊竊私語,猛地在他耳邊炸響了開來。 雙目赤紅的顏蕭然只是頓了頓,就恍如未聞地繼續向前走去。 他要去找景繁生。這是他腦中唯一能夠想到、并極度迫切要做的事qíng。 被無視了以后,那聲音明顯地噎了一會兒,才復又響起:你這么走是走不出去的,這里是你的識海。 顏蕭然這才猛然停住了腳步。 他本能地覺得這個聲音是在騙他。因為自己那被殺念填滿、已經不甚靈光的腦袋這時候卻猶記得,他的識海并不是這個樣子的。 景繁生曾經說,他的識海是一幅關于星漢河流的美麗畫卷。遠處有一座郁郁蔥蔥的青山,正中間是一潭廣袤無垠的神識清水,識海之上是湛藍色的天空,可以看見幾顆明亮的星星。 可現在他所處的地方池水漆黑如墨,濃霧四溢的連天空都看不見,又怎么會是他的識海呢? 若真是他的識海,他又怎么會深陷其中找不到出路? 你是誰?再次壓制住了狂躁bào怒的qíng緒,顏蕭然充滿戒備,聲音冷硬地問道。 我是你的劍呀。 我的劍?我的劍,掉進了洛水湖中。 不不不,那不是你的劍,我才是你的劍呀,我現在就在你手上。這聲音雖然蒼老語氣卻很輕快,聽起來有些違和。 顏蕭然微微皺起了眉頭將手中的驚鴻劍舉到了眼前,他腦筋有些轉不過來地說:這是景期的劍。 不不不,我是你的劍,那個卑鄙無恥的人,他 不許你這樣說!顏蕭然怒道。 是真的!這聲音的語速又加快了一些道:他把我監禁的時候手上沾了你的血,趁我神識沒有解印、神志未開之時讓我誤以為他就是我的主人,還、還qiáng行跟我綁定了不再那么蒼老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下,聽起來竟然是在抽泣。 它還想要再繼續說些什么,便忽然被顏蕭然的一聲夠了!的bào喝給嚇了回去。 聲音剛落,緊接著,原本平靜地宛如一灘死水一般的池水登時就冒出了一縷rǔ白色的火光,在下面如墨的黑水的映襯下,就猶如盛開著的一朵朵白蓮。 那正是被他存放在識海當中的白池幽火。 也就是說,這里竟然真的是他的識海。 得知事實的顏蕭然面上也沒有生出任何波瀾,他再次試圖冷靜下來,道:你說你是我的劍,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對對對!那聲音忙道。 顏蕭然忽然發出了一生嗤笑:你以為這種鬼話我也會信? 能存在在識海當中的說白了頂多也就是一縷神魂而不可能是什么有形的實物。既然他現在正在自己的識海里,那也就意味著他手中拿著的這把劍絕不可能是真的驚鴻劍。 想到了這一點,顏蕭然揚手就將手中的劍向著翻滾流淌猶如水質的rǔ白色火焰中拋了去。 ??!不要!劍身在天際當中劃出了一道弧線,那聲音變成了只有稚童才能發出的刺耳尖叫聲。 隨后,顏蕭然皺著眉頭看著抱上了自己大腿的、一只胖乎乎的四不像。 這東西僅到人膝蓋那么高,頭上對稱地長了兩個角,身體像蛇卻圓圓胖胖的,還有兩對小翅膀和一條不長的尾巴。如果不是它的腦袋長得也比較圓,大概會被誤會成這是一只蜥蜴。 然而顏蕭然一點都不好奇這是個是什么玩意兒。 他比較在意的是這東西正抱著自己的大腿,用他的衣擺抹眼淚。 也許是從沒有人做過這樣的事qíng,顏蕭然除了眉毛難得的挑上天了以外,一時半會兒的倒真做不出什么反應來了。 按照四不像自己的說法,它姓日月,叫無極。于是一人一無極就臉對著臉兒地坐在了黑水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