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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蕭然神色不動,藏在袖中的手指已經掐起了劍訣。玉臨劍一劈不中,又拐了個彎重新刺向巨蟒旁邊的那條靈活的長蛇。那劍身泛著雪白耀眼的霞光,靈氣極盛。 巨大的聲響過后,少年們都回過神來,見那突然跑出來的怪物不過是兩條巨蛇而已,便起了輕視之心。見蕭然君的玉臨劍在兩條大蛇只見洶涌穿梭已經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力,便有少年忍不住提劍想要去偷襲。 回來!楚云觀想要嚇止住那不自量力想要出風頭的小輩,卻已經是來不及。 幾個回合下來,那條巨蟒因為已經被玉臨劍所傷bàonüè的xing子便被激了起來,冷不丁發現有什么白色的物體靠近,本來被渾身發光的利刃吸引住了的視線便瞬間轉到了那白衣少年的身上。 巨大的蛇瞳閃爍,那巨蟒雖然身形巨大,但速度卻絲毫不差,裹著一股腥風便向那少年撲了過來。 它勢頭正猛,忽然鐺!的一聲,一柄黑色玄劍又向它襲去,那巨蛇正處于bào怒之中,蛇尾一甩,便將那黑劍打得偏離了方向。 景十一剛才和楚云觀一起吸引行尸的時候就已經消耗了一大部分的靈力,如今御劍的速度不夠,劍鋒反被打得偏離了方向。 但他臨危不亂,神qíng肅穆,繼續掐著劍訣重新向那巨蟒襲去。 之前那想要偷襲的少年已經被巨蟒追的出現在了它的攻擊范圍內。身陷巨蟒的口舌之下,少年徹底慌亂了,愣在原地,連御劍逃跑都想不起來。 正當景十一盡量驅著黑色玄劍掉頭卻已經來不及之時,又一柄飛劍向巨大的蛇頭飛去。 十一扭頭一看,正是這兩日自己新結jiāo的好友,無量山的向玨信。 向玨信平凡憨厚的臉上也表qíng嚴肅,他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景十一點點頭,繼續掐訣,試圖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飛劍召回。 旁邊的楚云觀反應也不可謂不快,他幾乎是在十一出劍的同時也把飛劍驅向了那巨蟒,只是也在空中拐了個彎兒,試圖去打它的七寸。 楚云觀對于熊孩子想要出風頭的事qíng表示十分頭疼,本來有蕭然君和陳真人在,是不需要他們這些小輩出手的。但蕭然君被另一條靈蛇纏住,陳真人一點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他身為這群少年的領隊就不得不救人。 # 蕭然君在前方打得熱火朝天,后面的景繁生和陳繁樹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心安理得的躲清閑。 陳繁樹聳了聳肩。要知道他可是個地地道道的醫修,雖然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為,但他腰間的那把劍純是為了充當裝飾才掛上的。幾百年來除了遇見個別需要切割的糙藥手邊又恰巧沒有小刀的qíng況,他那劍就從來都沒出過鞘。 景繁生的心路歷程則比較復雜一些。這事要是擱從前他絕對是第一個沖上前去的人,但他現在神識有傷,妄動靈力就是不折不扣的作死行為,他才不會蠢得在這種qíng況下還虎頭虎腦地向前沖。 而且風頭怎么說也已經出了幾百年了,當年他可是達成過一劍就將百人難敵的魔域噬魂shòu斬成兩截這一成就的,現在這兩條帶著qiáng大妖氣的巨蛇景繁生還不放在眼里。 比起兩條巨蛇,他現在倒是更cao心另一件事 景繁生嘿嘿笑了笑,又往陳繁樹那頭湊了湊:陳真人,咱們打個商量唄。 陳繁樹望著遠方,突然摸了摸自己圓滑多ròu的下巴,也跟著嘿嘿一笑道:無量劍的人不是素來嚴謹到謹小慎微嗎?那小子膽子還真不小。嗯,有點兒意思。 景繁生本以為他是在說那個試圖偷襲的莽撞少年,哪知道扭頭一看,竟見到一個白衣少年踩著黑色玄劍試圖去救已經在蛇嘴下了卻完全被嚇傻了的另一名少年。 臥槽! 那把黑色玄劍絕bī是他在絕地谷搜刮出來送給兒子玩的仙劍屠末??! 那少年的背影絕bī是他那個不自量力的兒子景十一的??! 伴隨著顏玲瓏這里唯一能發出女聲的人的尖銳叫聲,景繁生肝膽巨震。 那巨蟒差不多能有四丈來長又速度奇快,巨大猩紅的蛇口一張再一吸,便能把十一連帶著被他救下的那名少年一起吸入腹中。 景繁生看得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他qíng急之下來不及多想,伸手便抽出了旁邊陳繁樹腰間的飛劍,灌滿靈力后便大力地投擲了出去。 嗖! 噗! 嘶! 景繁生的這一下幾乎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出手又準又狠,飛劍直接cha進了那巨蟒大如天燈的眼睛里。 那巨蟒疼得巨大的身軀迅速地蜷縮成了一團,復又彈開。它掙扎在原地之時,倒是給十一爭取到了一些時間。 可他這時的靈力已經幾乎用盡,飛劍上又多了一個人,逃跑的更是格外吃力。 那巨蟒受了重傷,身上的疼痛讓它變得更加狂躁。雖然景繁生為景十一爭取了一點時間,但已經認準了敵人、一心只想要發泄報仇的巨蟒還是忍著劇痛以極快地速度席卷了過來! 景繁生看在眼里心中更是著急了。 但他方才已經妄動了靈力,多日未犯的頭痛這會兒又洶涌而至。從頭腦當中傳出的尖銳的轟鳴聲讓他聽不清外面世界的任何聲音,連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饒是如此,景繁生仍咬著牙向前緊走了幾步。 哎!我說你還沒等陳繁樹反應過來,自己的佩劍就已經cha在了那巨蟒的眼瞳當中。他還沒來得及跳腳,就見身邊的男子狀況有些不對,便下意識地拉住了對方。 景繁生努力地晃了晃腦袋試圖保持清醒。他一把將陳繁樹推開,正準備再給那巨蟒來上一劍,就看見一張又寬又長的白色絲綾緞徒然從即將被吸入腹中的景十一和那巨蟒中間cha入,將他們分割了開來。 長長的,似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絲綾緞不斷地從顏蕭然雪白的袖子當中紛飛而出,一層層地被破壞掙脫,又一層層地將巨蟒重新裹住。顏蕭然徒然升上空中,一手仍不斷掐著劍訣對付那身法異常靈活的細蛇,一手不斷催著藏于乾坤袖中的絲綾緞,意圖將那巨蟒緊緊地捆束住。 兩條巨蛇皆已重傷在身,不斷地在地上扭曲抖動,形容堪稱láng狽丑惡。 空中的顏蕭然則神qíng肅穆,白衣素裹宛如天神。他的聲音已變成了說不出的嚴肅和凌厲,從天空上頭傳了過來:這妖shòu有毒,都退開! 地上的玄武蛇雖然異常靈活,但已經被玉臨劍追得避無可避。那被封進銅像當中用來充當青龍的巨蟒也因為脫力和無法擺脫絲綾緞的不斷纏繞而露出疲態。 玄武蛇突然不再扭曲躲避玉臨劍的攻擊,而是高高地昂起了蛇頭蛇身,細小的嘴巴大大的張開,似乎正要吐出什么了不得的殺器。 顏蕭然神色不動,當機立斷地停止了對玉臨劍的cao控。他反手掐訣,纖長的手指在空中挽了個奇怪的花樣。 空氣當中的霧滴和水滴以ròu眼難辨的速度迅速在那蛇身四周凝集,頃刻間那又細又長的青蛇就成了一具冰雕! 玉臨劍失去了主人的cao控直直地落下,于空中被顏蕭然反手握住了劍柄。他衣袂飄飄地似也被霧氣所籠罩,在陽光的照she下周身浮現出了耀眼的七色光暈。 顏蕭然四周靈氣極盛,速度奇快,沒有一絲拖沓地在空中扭了個身,執著飛劍隔著層層包裹的絲綾緞直接刺進了巨蟒的七寸! 嘶! 那巨蟒又極其劇烈地抖動了數下,蛇頭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再沒有了聲息。 一切都發生地太快太突然,十一也不過堪堪將同伴帶出了巨蟒的攻擊范圍,剛剛回了個身而已。 那條巨蟒渾身上下都被層層的白色絲布纏住看不清本來面貌,一只眼睛里還cha著一柄飛劍,倒在地上雖然身體時不時地還會彈動一下,但已經確確實實地死透。 另一只身形細長的蛇正保持著將要吐霧的動作,被封在了寬度就足有三尺的冰塊當中,凍了個結結實實。 顏蕭然踏著一雙雪色銀花的靴子輕輕地落在了纏著巨蟒的白布上。同時gān掉兩只妖shòu也沒有什么表qíng的臉上,眉頭卻在拔出玉臨劍的時候稍稍聳動了一些。 將沾滿蛇血的劍身細細地在白綾鍛上擦過數遍,這才面不改色地將飛劍還鞘。 包括景十一在內的幾個少年都覺得驚魂未定。 一半是被兩條巨大妖shòu嚇得。另一半是被蕭然君展現出的實力給驚得。 這得是多么磅礴的靈力,才能在一夕之間就凝集出那么大的一塊冰將一條長蛇封在里面? 又得是多么qiáng勁的力道,才能一個回身就將巨蟒那猶如魔體一般堅硬的鱗片刺破并一劍殺之? 包括顏玲瓏在內的小輩們都將目光匯聚到了那個雪白高大的身影上,顏蕭然對此卻一點察覺都沒有似的。他面無表qíng的走到那座冰雕面前,抬腳就要踹! 且慢!發現了蕭然君的意圖,陳繁樹連忙從震驚和一絲絲難以抑制地崇拜中回過神來,道:且慢且慢! 他從人群中跑了出來,僅快走了幾步就有些氣喘吁吁。 顏蕭然將腳落下,面無表qíng地道:它還沒有死絕。 言下之意便是這冰雕也僅僅能暫時抵擋一會兒,妖shòu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封住的,如果不現在徹底地殺死它,恐怕它又要放毒作亂。 他之前并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巨蟒身上,就是因為知道巨蟒雖然殺傷力qiáng,但是并不帶毒。但這條細蛇卻是地地道道的毒蛇,且身為異shòu,又與普通毒蛇不同。這條蛇多半是可以吐霧放毒的。 陳繁樹道:那些藥人身上帶的毒恐怕就與這條會吐毒霧的蛇有關,想要救人的話貧道還得仔細探查一番才行。 一場混戰剛剛結束,顏蕭然仍舊儀表整潔嚴肅,連一根發絲都沒有亂過。他聽了解釋,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落在了陳繁樹的身上,點了點頭,那就勞煩陳真人了。 不麻煩、不麻煩。陳繁樹一甩拂塵,笑瞇瞇地擺著自己胖胖的手。 站在人群最后面卻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景繁生表示自己對此十分嗤之以鼻。 陳繁樹這人就是膽兒小,還喜歡狐假虎威。早些年顏蕭然失勢以后在重明山上暫住的時候,這小子可沒少打著自己的名義支使顏蕭然去gān雜活。怎么不過才過了十幾年的光景,現在蕭然君一躍成了分神后期的修為,又稍稍露了這么一手兒,這小子就果斷地硬氣不起來、服了軟了? 那個之前一點面子都不給、就算是顏蕭然以無量山宗主的身份請他到凌絕峰上看病都給義無反顧地回絕了的陳繁樹到哪去了? 不過剛才顏蕭然的那一手,確實是挺帥的。 景繁生無不嫉妒地想到。 要不是自己現在身受重傷,哪兒輪得到他在這里出風頭、臭顯擺? 這么想著,景繁生便忍不住看向了顏蕭然。 對方一頭的青絲一半散落在肩上,一半被一絲不茍的高高豎起。白玉銀冠下的白色絲帶,于清風中被輕輕chuī起,連帶著幾縷墨色的長發,華美又不失柔和地dàng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