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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倒是跟原著中描寫的男主一模一樣了。 眼前的這個顏蕭然雖然沒有像原著那樣被打進小世界受盡磨難另得機緣,但比起他小時候自帶的白蓮花屬xing,現在的他怎么看也是已經黑化了的。所以說,即便自己在里頭攪和了這么多年,蕭然君也依舊沒有長歪,最終還不是按原著里寫的那樣發展了。 那之前自己瞎折騰個什么勁兒呢?景繁生有些不明白地想到。 那頭,景十一很鄭重地點頭道:徒兒明白了。 顏蕭然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摸了摸小孩兒的頭頂。 他道:你畢竟是我顏蕭然的徒弟,也不可憑白讓人欺負了去。為師今日便教你一套劍法,你修為已經不低,定會有所助益。 景十一聞言,連忙拜謝道:謝謝師尊。 顏蕭然點頭,腰間的玉臨劍自動出鞘落在了他的手中。赤霞流金當中,他劍走游龍,氣質高華,仿佛下一瞬就要飛升成仙了似的。 這還是景繁生多年以后頭一回見到玉臨劍出鞘。 顏蕭然的劍,原來并不是玉臨劍。 當年顏蕭然家逢巨變,他千里奔襲地把人救回重明山上,別說是飛劍,就是蕭然君的小命也差點丟在路上了。 可無量山的人都是視劍如命的,等到顏蕭然好的七七八八,他便帶他去了宗門里頭的萬劍嶺,以期再尋一把飛劍。 重明山也是有著萬年根基的大門派,萬劍嶺上說有萬劍也不為過??深伿捜荒菚r候已經失了無量劍少主的身份,就算是萬劍嶺上的長老再慷慨,也只能準許他拔一把靈劍出來。 顏蕭然那時候的修為雖不及景繁生,卻也已經不低。叫他再用靈劍而不是仙劍,著實是委屈他了。 可當年的白衣青年卻并沒有在意這一點,回到了景繁生的住處,他還興沖沖地叫景繁生給自己的新佩劍取名字。 景繁生當時心想,反正這只是把靈劍,以后還是要換的,便也沒多用心去想,只隨口說道:瞧你生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此劍配你,那便叫玉臨劍吧。 從此顏蕭然的佩劍便叫玉臨劍了。 后來,當白衣青年殺回無量山、奪回了宗主之位以后,憑借著實力和修為,顏蕭然名滿天下。無論修為高低,哪個見了他不得尊稱一聲蕭然君。 只不過玉臨劍蕭然君,景繁生沒想到,多年以后,顏蕭然還管他的佩劍叫做玉臨劍。 雖然現在被蕭然君握在手里的那把劍,應該不會是當年的那把玉臨劍了已經是分神后期的大能,本身又是個數一數二的煉器大師,沒理由還用一把小破靈劍而不換成仙劍。 其實玉臨二字也沒什么,但多少會顯得有些女氣,與男主一路狂霸酷炫拽靠qiáng行碾壓除魔衛道的人設有些不匹配。早知道蕭然君會以玉臨劍為自己冠名,景繁生覺得自己當年就會再走心一點兒,爭取給他起個吊炸天的名字。 畢竟在原著里頭,作者可是給男主一直在用的飛劍取了個相當高大上的名字日月無極。 然而在這個世界里,那把飛劍最后卻落入了景繁生的手上。 當年在玄芣秘境獵宴之時,景繁生驚鴻一瞥間,便認出了那把上古飛劍就是日月無極。 后來他yīn錯陽差地將那把劍拔出,在那一聲撼動天地的龍嘯聲響中便隨口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驚鴻。 第34章 無量11 將一套劍法示范給景十一看了以后,顏蕭然便提劍往茅廬這邊走了過來。 夕陽西照下的余暉灑在他身上,配上那張俊臉,讓景繁生看得不禁有些失神。 等到顏蕭然走到了近前,景繁生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路都盯著對方在看,回過神來不免覺得有些尷尬。他輕咳了兩聲,嘿嘿笑著,隨意轉移話題道:蕭然君關于敬和畏的體悟簡直不能再jīng辟!難道這就是你的道? 顏蕭然黑漆漆的眸子深邃異常,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竟是板著臉、什么也沒說。就仿佛剛才那些指點江山、侃侃而談的長篇大論都不是出自他之口似的。 景繁生自討了個沒趣,對于蕭然君突然之間又恢復了冷漠這件事,卻也并沒有往心里去。 他這人一向大大咧咧地慣了。顏蕭然又不是他兒子,他才懶得管他怎么又有了小qíng緒。 兩個人進了屋,顏蕭然抬手倒了兩杯茶,道:我打算讓十一去參加試煉之征。 景繁生端著杯子的手在空中頓了頓。 顏蕭然說:十一的修為已經是凝脈七層,如果今年不參加比賽,恐怕五十年之后他已經進入金丹期。 試煉之征是各個宗門為了比較自己的新晉弟子而開設的比賽,五十年一次,只有筑基和凝脈的人才能報名。 而無論比賽完畢的排名如何,參加過這種比賽的人,總歸是要比沒有參加過的人要擁有更高的地位,尤其是在大宗門里頭。 景繁生當年就是憑借著在試煉之征上拔得了頭籌這事,才走上了揚名立萬的道路??梢娺@比賽對于初出茅廬的少年來說是多么重要。若是沒有參加過,倒也著實可惜。 然而真正令他吃驚卻是,如果十一參加了試煉之征,就勢必要以無量劍蕭然君的親傳弟子名義去報名。也就是說顏蕭然已經徹底認了景十一這個徒弟,并打算將他的身份公布天下。 果然,顏蕭然又說:敬事堂已經打點妥當,過兩日便會在那里給十一進行親傳大典。 景繁生點點頭。 新人弟子的賜名多由敬事堂的長老推演而得,倒沒什么需要費心的,只是十一的姓,是姓石嗎? 一旦做了大宗門的弟子,便會得到賜名。新得之名會被記錄在冊,不得更改,日后隨身帶著個名牌玉簡,出去行走便會用到這個名頭。至于本來的名字,則只有極為親近之人還會再叫,多半都會被人遺忘。 也只有像蕭然君這樣名滿天下的大俠士,還會有不少人記得他本名叫顏淵。大概是大家都對這個橫空出世的修真第一人都十分好奇,所以才會特意去留意或打探。 景繁生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 現在的重點是,景十一他姓景,不姓石??! 先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地叫十一不要說自己是姓景的,十一便也沒說,只說自己叫十一,顏蕭然他們便自然以為這孩子姓石。之所以會特意問一遍,大概是覺得姓石名一,這名字也未免太過敷衍了一些。 景繁生并不迂腐,他自己本身倒無所謂兒子姓什么。但是就怕真到了錄入姓名的那一天,景十一會自己把自己的姓名說出來! 那孩子本來就死倔,還不懂人世險惡。 這要是真叫他說出來,再加上之前的刻意隱瞞,那蕭然君九成九的懷疑他就是景繁生豈不是一下子又變成了百分之一百零一? 景繁生不置可否地輕輕唔了一聲,坐在椅子上有些苦惱地前后晃動了起來。他心想:蕭然君總這么形影不離地跟著我、怎么才能把他支開,再囑咐十一一遍呢? 正在這時,外面有一道比較蒼老的聲音響起:宗主,老夫顏云山求見。 景繁生左搖右擺的身形徒然頓住,他覺得機會來了。 顏蕭然扭頭向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顏叔,請進。 顏云山聞言自己推開了房門,只是他仍半側著身子,不知道是外面有什么事物如此吸引他。 等到他進了屋來,顏蕭然便連忙請他入座,態度異常恭敬。 顏云山是來向顏蕭然匯報幾件門內的事qíng的。他本就是顏蕭然的遠方叔叔,沾親帶故。又是蕭然君青梅竹馬的表姐顏子卿的父親,與顏蕭然的關系自然要比他人親厚一些。 當年無量劍遭逢事變,顏云山也沒有委曲求全地向叛上作亂的賊子屈服過,倒也受了不少苦頭。所以現在便十分得顏蕭然的倚重和信賴。 景繁生見鶴發白眉的老人家落了座,便道:既然你們有正事要聊,那我就出去看看十一。 哪知還未等他起身,顏蕭然便橫過來一臂攔住了他,道:無妨。 無妨,又是無妨!這人就不會說點別的什么話了,依景繁生看,他這個顏蕭然的名字起得就不好,應該gān脆就叫顏無妨! 景繁生被攔了下來出不去,gān脆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顏云山看著他們二人的動作,問道:這位公子便是宗主那小弟子的父親? 顏蕭然答:正是。 景繁生這時候也不能太沒禮貌,他只好張開眼睛,重新再跟顏云山打個招呼。 顏云山捋著胡須,面露些許疑色,嘴里不禁說道:奇怪,真是奇怪。 顏蕭然問:怎么? 顏云山回過神來,面露慈祥之色,笑道:我剛剛見那徒兒在外面練劍,那模樣真跟少主你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話音一落,屋內便出現了一小會兒詭異的靜謐。 顏蕭然面無表qíng地臉上看不出任何qíng緒。 景繁生這時候卻是驚得連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他怎么忘了景十一剛才上藥的時候,把面具給摘了的事qíng?而且這孩子在顏蕭然面前,也是不戴面具的。 當初出絕地谷的時候景十一死活不愿吃易容丹,景繁生便只能給他找來一張面具。除了是為了遮一遮他的那張小嫩臉,不叫別人發現他修為的秘密以外,就是因為這孩子的容貌 景十一的那張小臉雖然也是俊俏的天怒人怨,頗有幾分自己少年時期的風采,但是見識過顏蕭然小時候的景繁生,卻總忍不住覺得,十一現在的小模樣更像是蕭然君在那個年齡時的樣子。 只是上幾次景十一在顏蕭然面前沒戴面具,蕭然君似乎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這一點倒讓景繁生放心了不少。 但他卻忘了,這無量山中,見識過顏蕭然小時候長什么樣的人,可不止是他一個。尤其這會兒景十一穿的還是蕭然君小時候也穿過的、無量劍統一的白色制服。 景繁生脖頸僵硬,只能偷眼去看顏蕭然的反應。對方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竟然妄想從蕭然君的表qíng當中看出點什么,對不起他真是太天真了! 屋內的氣氛雖然變得詭異了起來,但也只有短短的一瞬。顏云山自己也是因為想起了顏蕭然小時候的模樣心生懷念,并沒有多想,這個話題便很快就被岔過去了。 幾乎屏住了呼吸的景繁生這才又重新地放松了下來。 原來他還好奇,顏蕭然身為一宗之主,整日不理門派當中的事物在外面瞎游dàng,竟也沒有出現門中有長老看不慣或有意見之類的qíng況發生,現在看來,有顏云山這位德高望重又擅長管理的長老在宗門里頭撐著,卻是不用蕭然君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顏云山事無巨細,又語言簡潔的將近期門內的安排都匯報給了顏蕭然聽。 大到幾個月后的試煉之征,小到某某地界當中有行尸作祟請求他們支援,連門內弟子分層級出門做任務歷練的事qíng竟也歸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