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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母后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如今我與父皇陪著她用了幾次晚膳,看著她的氣色好多了。太醫的意思也是再養一個月,就可以出去轉轉了。大兄......” “怎么欲言又止?你我至親兄弟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你相信......”承岳左右看了看,俯下身子趴在桌子上,“你相信有人從未來來嗎?” 司徒越一蹙眉頭,“你什么意思?” “我那表妹,我母后妹子家的姑娘,前一段跟著他哥哥來東宮慶賀的時候,我遇到了她,說了一通話,說的是賈家的事兒,說太子死于鐵網山,太子的女兒叫做秦可卿,和她公公不清不楚的一命沒了。大兄,你不在場,里面確實有幾件陰私之事不被人知道的,她大大剌剌的說了出來,還說咱們此間種種被寫到了一本書上......大兄?!?/br> 司徒越幾下把蘋果咬了下來,“先說被寫到了書本上,這事肯定的,你啊,死了之后沒準是皇帝本紀中的一章,要是為人圣明,還有史官夸夸你,要是沒做什么大事,大家說你碌碌無為,要是和我一樣,混蛋了點,嘿,昏君一個。到時候,一些野史傳記為了讓人讀的時候拍案驚奇,就杜撰出來種種,不管你做沒做過,都是你的黑鍋,背著就別想甩掉了,鐵網山之事,沒準就是杜撰。再說陰私之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弟弟,京城人家,有點本事的都知道可兒是父王的血脈,不然,當日那賈家為何上門索要庚帖?!?/br> “那她說的十分逼真......” “我說我是女人有人信嗎?” 承岳“......” “天色太晚了,宮門早就關了,你留下來睡一晚上吧,明兒咱們一起去早朝,又一個大朝會,就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啊?!彼就皆秸f完三兩下吃了手里的半個蘋果,刀子一扔,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端起茶碗咕咚咕咚一口氣把一茶碗的茶水喝了下去,十分豪放的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來走了。 承岳看完,也不信司徒越會是個女人,這明明就是軍中的軍漢才如此的不講究吧。 又過了幾日,司徒越早早的從吏部散值回家,看到林瑜正等著他,林瑜的個子是見一次覺得長了很多,司徒越讓他別動,比了一下,確實是比以前高了二指。 “怎么了?無事獻殷勤絕對是有事相求,說吧?!?/br> “大師父,徒兒求您了,您把我父親調回京城吧,我們姐弟可是好久沒見他了?!?/br> 司徒越斜著眼看了林瑜,林瑜不自然的露出討好的笑容來。 “我可沒攔著他,他要是辭官了想去哪兒誰都攔不住。你寫信問問他,是骨rou至親重要還是官兒位重要?” 林瑜立即端著茶杯雙手捧著給她,“徒兒不明白?” “你爹明白就行。去吧,回去寫信去,就是你爹不當官了,你還是我的弟子呢,和如今有什么區別?!?/br> 林瑜答應了一聲回去了。 “好好的,他如何提起了這件事?”司徒越問等在一邊的王府長史封高亭。 “前幾日,榮國府賈家的鳳凰蛋賈寶玉摔著了,林瑜就去探望了一番,聽了些消息回來?!?/br> 司徒越端著茶杯看著他,示意他別賣關子。 “不是什么大事,是一些小兒女的事兒,賈家老太君想把瑜兒的jiejie嫁給賈寶玉,賈政的太太倒是想娶自己妹子家的姑娘當兒媳婦。婆媳兩個打了擂臺,如今還沒分出勝負,他家的下人就開始多嘴多舌,盡拿兩個姑娘家做比較,瑜兒生氣,想著讓他爹娘回來,拿個主意?!?/br> 這事大家都知道,最后薛家的寶jiejie勝出,林meimei成了昨日黃花了。這個話題對司徒越沒有吸引力,立即丟開手不去打聽了,端著杯子問了封高亭最近王府的繁瑣事兒。 林如海要不要辭官來京城這件事還沒著落,被林瑜接回來的林黛玉先遇到麻煩了,賈寶玉鬧著要接林黛玉回來,賈家的婆子已經上門了,言語間帶著幾分強硬。 “老太太想姑娘了呢,如今連飯都吃不下了,姑娘在我們家長了這么大也該盡盡孝心,早點回去,好讓老太太能吃的香甜些?!?/br> 這些腔調讓趙王妃聽了十分的難受,她當日在甄家也是寄人籬下,別說是丫鬟了,就是粗使的婆子也敢給她臉色看,如今這般,立即淚珠就滾了下來。 她一哭,惹得養在她身邊的喬喬也跟著哭了起來,這事立即驚動了司徒越。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地雷,求營養液。 愛你們,早點睡覺么么噠(*  ̄3)(ε ̄ *)。 第59章 先說趙王妃哭起來這事, 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個社會上普遍認為是那些婆子的不對,到了晚上,賈赦已經來請罪了。 幾年沒見, 賈赦看上去比以前肥了不少, 眼袋青黑, 整個人萎靡不振。 “本王與賈將軍算起來也有幾年沒見了,將軍怎么如此不知道保養了?” 賈赦先是請了安, 聽著司徒越的口氣溫和了一些,才放下心來, “謝王爺垂問, 這也是寶玉侄兒這幾日生了意外才如此的?!?/br> 司徒越心理恥笑一聲,賈赦是酒色之徒這事大家都知道,虧他好意思說自己是為了照顧賈寶玉才成了這樣, 照顧了賈寶玉是真, 但也僅限于看了幾眼而已, 賈太君和王夫人可不愿意讓賈寶玉和賈赦多見面的。 “賈將軍, 坐下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