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不省心
書迷正在閱讀:[韓娛]荷爾蒙攻略、[綜漫]再不改行我就要被迫當四皇了、重生都市劍魔、[綜漫]我對亂步下手了、絕地求生之極品兌換系統、[霹靂]別放棄治療、[綜漫]異能為墨菲定律、[HP]幽靈、歪歪小狐貍、放飛自我后我又火了[娛樂圈]
13. 待你在悅姐這日式私宅泡了湯喝了茶重新穿了衣裳,已經是一個時辰后了。 木制的百葉窗吱嘎吱嘎的被穿著和服的婢女拉開,金色漸變的黃昏及暮色齊齊探出頭來瞧這世間的飲食男女,偶有一朵火燒云飄過,鮮艷奪目,好似人間煙火氣,又像仙界無情物。 晚風有點涼,你接過日本女人送的羽織披身,叫她拿火柴來替你點煙。 煙燃了,你用指頭夾著吸,眼睛隨意的瞟看著房間里的浮世繪掛畫,這種興起于江戶時代的精致畫風來源于寬永風俗畫,風俗畫顧名思義,便是市井盛行之畫。 寬永風俗畫最初以木板畫刻制佛畫,后因色情畫卷而被市民喜聞樂道,色情畫卷里常見含羞帶怯的風流美人、俊俏白凈的年輕俊生、身有長物的異面郎君,越是惹人眼目的東西,往往越叫人癡迷。 叁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叁條腿的蛤蟆才惹人一看。 說起這叁條腿的男人...你噴了一口煙霧,長嘆一口氣,行啊行,你可真行,搞了同父異母的哥哥不說,還搞了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別的女人玩男人玩的肆意瀟灑,玩的風流隨性,你玩的這叫一個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不過倒是——活兒都還不錯。 想著想著你又吐了口煙,把長長的煙屁股遞給日本女人拿濕毛巾給滅了,散開羽織扭扭屁股拉門出去看那昏迷不醒的切開黑“小白臉”。 上面事業忙的揭不開鍋,下面家里一團亂,都他爹的是男人的錯!——仔細想想,這亂譜的姻緣、離奇的故事,可不就是幾位的爹開的好頭么! 悅姐忙著和屋子里的日本貴客談笑風生,倒是沒時間搭理你,因此你告辭時對她說男人還沒醒先留你這醒了他自己會走時,她還愣了一下。 “你這相好的小白臉兒不帶走?哎喲這是用完了就扔啊——這就是新社會的時髦男女么!”她竊笑。 你十分冷淡的:“少見多怪了,留過洋的男子都是這般,不信你問問看?!?/br> 悅姐道:“喲喲喲——我說你的男人,你生氣啦?” 你冷笑一聲,怎么會。 她眨眨眼湊過來:“你jiejie我曾經也算是聲色犬馬好生享樂過的,我平生只信奉享受當下這一條,我見過的男人怕是比你那行會里的船都多?!?/br> 悅姐笑得有幾分詭異:“你這小白臉兒,瞧著可不像個涉世未深懵懂男子樣兒,他瞧著比你大個幾歲不止,你留個心罷,少叫人騙幾塊大洋算幾塊?!?/br> 她話是不假,這人是軍閥獨女,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獨十七歲那年瞧好了個宮里梨園戲班子里逃出來的俊俏小生,死活要嫁,軍閥大老爺氣壞了,吃了幾幅中藥西藥,捉了那人打死了事。 悅姐聽了她爹的意思老實嫁人,在陪嫁里帶了十個油頭粉面的戲院養子——她自帶親爹陪嫁的練家子數十、帶槍侍衛數十,又明晃晃的要男寵抬她進門,明擺著互打雙方的臉。 親爹打就打了,畢竟是自己生的,咬碎金牙就酒吞就是了,嗓門兒一打個響亮的嗝兒,還能抬起頭來哈哈大笑小女有脾氣虎父哪能有犬女! 公爹和姑爺倒是笑不出來半句,臉色氣的像兩顆好韭菜,悶聲不敢吭氣,忍了幾年,那病弱的獨資姑爺一下子染病沒了,軍閥帶著人馬來接女回娘家,名義是照料姑爺家的孤兒寡母,實則是來收攏他家兵力財力,姑娘嫁一回權當白嫖,嫖了個盆缽滿穩賺不賠。 于是再也沒人管得了她了,亂世之秋,你道那女子生活不易,你又怎知那有點顏色的男子生活的就容易呢! 真要把臉皮擱在銀子上稱稱幾斤幾兩,男人可比女人現實多了! 你嗯了兩聲道心里有數,把人一丟坐車回家了。 今日實在是變故太多,你太累,仰著粉面歪在后座上忽忽悠悠的就睡著了。 車開進李家大宅的庭院里,車燈未熄,司機按住了按喇叭的手,回頭望了眼睡熟的你,心想叫醒不叫醒都不是,猶豫再叁終是哈著腰拉開車門伸手扶你。 “別動她?!?/br> 司機的白手套剛碰到你的胳膊,就被人出聲阻止了,那聲音低沉有磁性,渾厚又性感,尾音略帶幾分熟透了的嘶啞,輕飄飄的吐息雜著不染煙火的尊貴。 李澤言拄著烏木手杖,不知何時竟是站在了門口看你們。 他伸出手指了指一側的兩個女仆,司機趕忙道歉后退,兩個女仆小心的鉆到車里拖著你的腰,為你披上毛毯,將你抱了上樓。 有人拖著你的屁股,環著你的腰坐著,他懷里有股子熟悉的檀香,醇厚馥郁,你睡夢中聞著甚是安心,遂動動身子往那更溫暖的地方窩了窩。 李澤言坐在你的房間里,倚在一張穿戴蕾絲遮罩的西洋沙發上,他身上穿著素淡的道袍,袖口攥著串了佛珠的珠串抱著熟睡的你。 月色敷在你精致的妝容上徒添姿色,他卻想借著月色細細看你天真之容。 “......” “...幾次叁番...叫人不省心?!彼p聲說。 “嗯……船……” 男人捏了捏緊皺著的眉頭,聽得你嚶嚀囈語,便撐著身子低頭來聽,他一湊近呢你便像知道有人窺探似地不說了,一對秀眉擰的緊緊的,在夢里也不放松半分。 他伸手撫平你的眉心,手指頭落在你的臉頰上,緩緩的撫摸著。 細膩如水的滑嫩,緊致彈潤的手感...叫人不由得想起你身上另一處同樣讓人愛不釋手的風水寶地,那兒外面粉rou緊繃繃的拒絕人,里頭又濕漉漉嬌嫩的的會吮人,張了一百張嘴,會哭會鬧還會流淚。 李澤言拇指微抖一下,喉嚨緊了緊。 他想別開眼,起身離去,卻在不經意間,瞧見你高領口旗袍下白皙肌膚上的一抹粉紅吻痕。 視覺的恍惚讓那艷麗的顏色無限放大循環,迭成重影閃爍在視網膜上,他后腦悶沉,脊髓竄出冷意,層迭的妒忌一股腦的鉆進耳朵,大叫著癡心妄想。 你想將你meimei占為己有,你憑什么,憑你麻痹自己的數年悟道么?憑你世事洞明卻置身事外的小乘佛法么?憑你殘損的身軀,憑你冷漠的態度么?你癡心妄想! 你睡的香,不知身前人的掙扎,只是感覺有點冷,想要摸床被子蓋。 男人的大手解開了你的盤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