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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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趙甲娣知道被柳下惠發現之后,立刻逃離研究所,而柳下惠永遠不可能知道趙甲娣的真正目的。 也許趙甲娣知道柳下惠發現自己的秘密以后,會矢口否認,而柳下惠又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同時還讓趙甲娣處處提防自己。 但是柳下惠用這種方式來警告趙甲娣,但同時又不明確地告訴趙甲娣自己知道她的秘密了,這就給趙甲娣造成的心理壓力了。 趙甲娣在不確定自己知不知道她的秘密的同時,既要表現的沒有秘密,還要處處提防柳下惠,這樣就無形的給趙甲娣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壓力,在壓力驅使之下,是人就難免會出錯,而這就是柳下惠的機會。 趙甲娣匆匆下了樓,立刻進了自己的宿舍,卻背靠著門口,聽著門外的動靜,聽柳下惠是否回宿舍了,直到聽到柳下惠宿舍響起了開門關門聲,這才噓了一口氣。 趙甲娣走到床邊,將包放到床底,這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在那發起呆來了,想著剛才的事。 趙甲娣心中突然又響起在辦公大樓的一樓電梯門口,柳下惠似乎不是專程來給她道歉的那么簡單。 趙甲娣心中沒底,心中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本來這種情況應該立刻和外面聯系上,但是此時她剛剛從樓頂下來,又不能立刻再上去,說不定柳下惠正在宿舍里在等自己這邊有沒有進一步的動靜呢。 趙甲娣還是猜錯了,柳下惠這會早就去洗澡上床挺尸了,他已經算準了趙甲娣今晚不會在出門了,而且不但不會出門,肯定還會徹夜難眠。 柳下惠料想的沒有錯,趙甲娣這一夜躺在床上,一直都在想著這件事,她根本不清楚柳下惠到底知道多少事。 如果柳下惠知道自己上頂樓的目的,為什么不當場揭穿自己,質問自己,但是如果他不知道,他那么晚上頂樓,真的是去運動的?不太可能吧? 翌日,柳下惠醒來后伸了個懶腰,立刻起床簡單的漱洗后,出了宿舍,豈知剛打開門,就見趙甲娣站在自己的門口。 柳下惠從趙甲娣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趙甲娣昨天一夜都沒說好,立刻朝著趙甲娣道,“古德冒領??!” 趙甲娣本來背對著柳下惠的宿舍房門,看著樓下一陣發呆,聽到柳下惠說話,心中一動,立刻回頭朝著柳下惠一笑道,“早啊,柳大夫!” 柳下惠看著趙甲娣的表情,心中好笑,這時朝趙甲娣道,“看來趙小姐很愛運動啊,這么早就在這晨練?” 趙甲娣哪里是在晨練,分明是怕柳下惠知道的太多,自己一夜無法睡著,這才大清早就站在柳下惠的門口。 不過趙甲娣聽柳下惠這么一說,立刻活動了一下手臂,朝柳下惠笑道,“是啊,一日之計在于晨嘛,多運動運動對身體好!” 柳下惠心中好笑,還沒說話,這時就聽劉日勝的房門這時也打開了,劉日勝一邊拍著腦袋,一邊走了出來,隨即伸了一個懶腰。 劉日勝這才注意到柳下惠和趙甲娣站在一側,臉色頓時一動,隨即朝著柳下惠道,“柳大夫,昨天我可被你灌醉了!” 柳下惠連忙也摸了摸腦袋,朝劉日勝道,“劉主任,你太不吼道了,你把我灌醉了,現在倒怪起我來了!” 劉日勝聞言心中一動,他看柳下惠的神清氣爽的樣子,哪里想是宿醉之人的樣子,而且他雖然喝高了,但是清楚的記得,昨晚是在柳下惠的房間喝酒的,怎么醒來的時候會在自己的宿舍里? 趙甲娣在一旁聽柳下惠說他昨天喝醉了,心中也不禁奇道,他昨天明明沒有喝醉,不然怎么給孫老頭緊急做手術?而且自己昨晚和他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喝醉的人,而柳下惠卻騙劉日勝自己喝醉了,是為什么? 趙甲娣心中懷疑,卻沒有揭穿柳下惠,這時卻見劉日勝問柳下惠道,“我昨天怎么回房間的?” 柳下惠早就想到了理由,立刻朝柳下惠道,“我怎么記得,昨天我可是比你先醉的!” 柳下惠一句話就把這個疑點拋給了劉日勝自己去想了,劉日勝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這時他又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趙甲娣昨天不是看到柳下惠就躲著么,今天真是見鬼了,趙甲娣居然一大早站在這和柳下惠聊天? 柳下惠未免劉日勝和趙甲娣都想的太多,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哎呀,昨天酒喝多了,肚子里什么貨都沒有了,這里不會沒有吃早飯的地方吧?” 趙甲娣聞言立刻對柳下惠道,“宿舍東面有食堂,走吧……” 趙甲娣說著率先走了出去,劉日勝詫異地看著趙甲娣的背影,走到柳下惠的身邊道,“柳大夫,這個趙甲娣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她不是一直躲著你的么?” 柳下惠聞言看了一眼劉日勝道,“人家小姑娘怕生而已,知道我柳下惠是什么為人了,就沒什么好怕的了,有什么好奇怪!” 柳下惠說著跟上了趙甲娣,朝趙甲娣道,“趙小姐,聽說你精通好幾門外語啊,真是人才??!” 趙甲娣淡淡一笑,朝柳下惠說沒什么,心中卻格外的謹慎,生怕柳下惠是在套自己話,萬一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柳下惠套去了。 劉日勝一陣詫異地看著柳下惠和趙甲娣的背影,心中無數的疑團一時也無法解開,只好跟著去了食堂。 食堂的面積不大,但是環境相當不錯,這里是采用自助餐式的,喜歡吃什么,自己拿就是了,一切都是免費提供的。 柳下惠海量的拾搗了一些自己愛吃的東西,堆了大半桌,一個人坐在那里海吃,劉日勝和趙甲娣見狀都不禁詫異地看著柳下惠,不禁是他倆,其他食堂里吃飯的人,也都不免多看一眼柳下惠這個吃貨。 柳下惠吃的不但多,而且吃的還特別快,趙甲娣半碗稀飯還沒喝完,柳下惠桌上的東西已經消滅了一半了。 趙甲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柳下惠,心中卻在奇怪,柳下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劉日勝也詫異地看著柳下惠,心中一陣冷笑,這個吃貨到真是能吃,不過想到昨晚,自己本來是要去套柳下惠的話的,但是自己卻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沒有,劉日勝心里也是一陣打鼓。 劉日勝這時朝柳下惠道,“今天實驗室就應該收拾好了,柳大夫準備什么時候開始工作!” 柳下惠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朝著劉日勝道,“地方是準備好了,但是還沒有選人呢,今天的工作就是選人!” 劉日勝點了點頭,朝柳下惠道,“那趕緊吃,一會我們就去實驗室里開始選人!” 劉日勝說著又對趙甲娣道,“對了,趙小姐,一會你幫我們和你父親說一下吧,從他那調走幾個人手,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趙甲娣一直在觀察柳下惠,根本沒聽清楚劉日勝在說什么,這時詫異地看著劉日勝,“???什么?” 劉日勝不禁詫異,今天這到底是怎么了,趙甲娣也變得和以往不太一樣了,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加上劉日勝不敢確定昨晚自己喝醉酒后到底對柳下惠說了什么,自己心里也是一陣心虛,索性朝趙甲娣道,“哦,沒什么了!我自己去說吧!” 柳下惠這時放下碗筷,站起身朝劉日勝和趙甲娣道,“我吃飽了,先出去運動一下,你們慢慢吃!” 柳下惠說著就走向食堂門口,劉日勝連忙刨了幾口飯,朝著柳下惠道,“柳大夫,等我一下……” 趙甲娣見狀也立刻將最后一口粥喝完,也起身追了過去。 劉日勝和趙甲娣的目的比較一致,都是想知道柳下惠到底知道自己什么,兩人先后追了出去,卻又相互看了一眼對方。 柳下惠知道兩人的目的,卻又不給兩人機會,腳下的步子邁的特別大,走的也特別快,這時見到對面走來一人,正是陳所長。 柳下惠立刻走了過去,朝陳所長道,“陳所長,這么早吃早飯??!” 陳所長一愕,看了一眼柳下惠,又見柳下惠身后跟著劉日勝和趙甲娣,不禁一愕,還沒說話,柳下惠就上來道,“對了,陳所長,你昨天問我的事,我想明白了,正好現在聊聊?” 陳所長心中奇怪,昨天我問你什么事了?剛想著,就被柳下惠拉著朝著辦公樓而去了,低聲對陳所長道,“不要說話!跟我走!” 陳所長朝著柳下惠低聲道,“怎么回事?我還沒吃早飯呢!” 柳下惠立刻對陳所長道,“是我有事找你,關于趙甲娣的!” “趙甲娣?”陳所長聞言心中一動,“又關趙甲娣什么事?” 陳所長說著就要回頭看向趙甲娣,柳下惠卻立刻對陳所長道,“不要回頭,到你辦公室再說!” 第687章 趙甲娣的身份 柳下惠和陳所長到了辦公室,陳所長剛坐下就問柳下惠道,“到底怎么回事?” 柳下惠立刻對陳所長道,“昨晚我發現趙甲娣去了宿舍頂樓,好像在用什么通訊設備在和外界取得聯系!” “通訊設備?”陳所長一臉不解地看著柳下惠道,“我們所里雖然電話比較少,但是并沒有特意的禁止與外界取得聯系,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在我這里打電話了!” 陳所長說著又補充了一句道,“而且我們這里除了座機之外,應該沒有什么通訊設備能收到信號!” 柳下惠立刻對陳所長道,“會不會是電報機呢?” “電報?”陳所長聞言一愕,怔怔了半晌沒有說話,這個社會還是存在電報的,在必要的時候,電報往往比任何通訊設備都要可靠。 但是陳所長不解的是,趙甲娣為什么要用電報和外界取得聯系?這也是柳下惠所疑問的。 柳下惠從陳所長的表情中看出來,陳所長對這些也是一無所知,立刻追問一句陳所長道,“趙甲娣是什么時候進所里的?” “半年前!”陳所長立刻對柳下惠道,“當時是他父親趙博士找的我,正好我們這里的一個翻譯人員請假待休,加上趙甲娣的確精通幾門外語,所以我當時就批準了!” 陳所長說到這里,立刻問柳下惠道,“你是懷疑趙甲娣的身份特殊,她并不是純粹進來做翻譯的?” “一個翻譯需要用電報么?”柳下惠其實不這么說,陳所長心里也有數了。 陳所長這時點上一根煙,一臉的愁容,最近所里是怎么了,每個人搞的好像都神神秘秘一樣,現在連一個翻譯都搞的好像有點鬼神莫測了。 柳下惠看著陳所長,這時好像聽到門外有腳步聲,立刻朝著陳所長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隨即朝著門口慢慢走去。 陳所長夾著香煙,盯著門口看,不知道柳下惠在搞什么,這時香煙已經燒到煙嘴了,陳所長的手指一顫,煙頭掉在地上,嘴里不禁也哼了一聲。 而就在此時,柳下惠一把將辦公室的門打開,卻見趙甲娣正站在門外,柳下惠還沒等趙甲娣反應過來,一把就將趙甲娣拉進了辦公室。 趙甲娣本來在門外,本來還聽到辦公室里有聲音,突然就聽不到任何聲響了,之后聽到陳所長的呻吟聲,預感到不好,剛要轉身離開,就被柳下惠一把拽了進去。 柳下惠將趙甲娣拽進了辦公室后,立刻將房門反鎖,站在門口朝著趙甲娣笑道,“趙小姐,找所長有事,還是找我?” 陳所長這時也站起身來,朝著趙甲娣道,“甲娣,你這是在做什么?” 趙甲娣臉上陰晴不定,看了一眼陳所長,又看了一眼柳下惠,這才舒了一口長氣,索性坐到一側的沙發上,將鼻梁上的眼鏡拿掉,又在頭發上一扯。 趙甲娣本來是齊肩短發,這時只見趙甲娣居然將頭發完全扯了下來,露出一頭精干的短發。 陳所長詫異地看著趙甲娣,他這半年時間幾乎每天都和趙甲娣見面,居然不知道趙甲娣帶的是假發。 柳下惠倒是并不詫異,在趙甲娣身上有太多的驚異之處了,一個假發根本引不起柳下惠的好奇。 趙甲娣這時對柳下惠道,“我知道昨晚你就已經產生懷疑了,我也不想繼續隱瞞下去了!” 柳下惠朝著趙甲娣一笑道,“不好意思,只能怪你做事太不小心了,我可是無心揭穿你的!” 陳所長這時拍著桌子朝趙甲娣道,“甲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間諜?特工?還是什么?” “陳所長!”趙甲娣這時將假發放在沙發上,朝陳所長道,“不好意思,瞞了你這么久,其實柳下惠猜測的沒錯,我不是一個翻譯!” “那你到底是什么?”陳所長眉頭一緊,朝著趙甲娣道,“你是來我們所偷機密的?” “陳所長你放心!”趙甲娣立刻對陳所長道,“我的確是和外界有聯系,但是絕對不是出賣這里的機密,而是將我調查的結果向我的上級報告!” 陳所長詫異地看著趙甲娣,“你的上級?” 趙甲娣立刻對陳所長道,“我是國際刑警亞洲區高級調查員,我這次進所里的目的不是為了這里的軍事醫藥研究的機密項目,而是為了一宗國際案件!” “你是國際刑警?”陳所長和柳下惠同時詫異地看著趙甲娣。 趙甲娣立刻對兩人道,“我知道你們可能不信,我目前也拿不出證明,因為我進來臥底是不可能帶著能威脅到我身份暴露的證件的,但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柳下惠立刻問趙甲娣道,“你既然是國際刑警,你門國際刑警里有沒有一個叫歐陽芙蓉的調查員?” “歐陽芙蓉?”趙甲娣聞言想了片刻之后,這才對柳下惠道,“我不清楚,我重點負責的是毒品科目,也許她是其他科目的,比如商業罪案調查科,或者是調查恐怖組織的?至少我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柳下惠心中一動,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陳所長,因為陳所長之前的一番話,讓柳下惠開始懷疑歐陽芙蓉的真實身份。 但是此時趙甲娣說她負責的就是毒品科,歐陽芙蓉說她也是毒品科的,那么趙甲娣如何會不認識歐陽芙蓉。 關鍵是趙甲娣現在無法證明她自己的身份,所以柳下惠暫時無法選擇是相信趙甲娣,或者是相信歐陽芙蓉。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趙甲娣和歐陽芙蓉兩個女人之間,勢必有一個人說的不是真話。 柳下惠和陳所長都是一陣沉默,趙甲娣見兩人都沒有說話,似乎也猜測到了什么,問柳下惠道,“難道那個歐陽芙蓉也是毒品調查科的?” 柳下惠不置可否地看著趙甲娣道,“會不會是你們國際刑警同時派了兩隊人來這里調查?” “有可能!”趙甲娣立刻對柳下惠道,“不過無論派過來多少人,我在毒品調查科里已經將近四年的時間了,至今為止沒有聽說有一個叫歐陽芙蓉的調查員,除非她用的是假名,但是這也不太可能,畢竟我們國際刑警不是間諜和特工,沒有必要用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