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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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默君這時搬了椅子坐到柳下惠的對面,看著柳下惠的毫無血色的臉,連忙道,“我不該將這事告訴你的,肯定是我剛才的話刺激到你了吧?” “沒事!”柳下惠感覺鼻子不再流血了,這時拿開絲巾,抱歉地對魚默君笑了笑道,“可惜了你這條上好的絲巾!” “一條絲巾不算什么!”魚默君立刻道,“關鍵是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嚴重的都吐血了?” 魚默君說著不禁還瞥了一眼窗戶上至今還沒干,正順著玻璃往下流淌的鮮血,此刻還心有余悸。 “沒什么大事!”柳下惠對魚默君道,“就是腦子里有些東西還沒拿出來!” “腦子里的東西?”魚默君聞言心中一凜,“你有腦瘤么?” “不……”柳下惠也不知道怎么和魚默君解釋,干脆道,“姑且當是吧!” “那你還不趕緊住院?”魚默君立刻站了起來,左右踱步了片刻,這才對柳下惠道,“我認識幾個腦科的專家,我一會幫你聯系他們,必須盡快做手術,這種病拖的越久就越危險!” 柳下惠只是靜靜地看著魚默君,本來他還覺得魚默君和魚羨君非常的像,但是此時和魚默君相處的這段時間內,他已經感覺到,魚默君雖然長的和魚羨君一模一樣,但是性格卻截然相反。 魚默君一副著急的模樣,卻見柳下惠居然如此的淡定,不禁皺眉看著柳下惠道,“你一點都不擔心么?” “生死由命!”柳下惠唏噓一聲道,“有些事強求不得……”柳下惠說著站起身來,對魚默君又道,“羨君她……她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家里人不會讓你去看她的!”魚默君眉頭一皺,轉過身去,對柳下惠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家曾經是多么的反對你們么?” “忘了和你說了!”柳下惠這時對魚默君道,“我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什么?”魚默君聞言轉身,驚訝地看著柳下惠,“你失憶了?那你怎么還記得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我現在只是知道她長的什么樣子,她叫什么!”柳下惠對魚默君道,“至于和她發生的一切,從認識到分開,我只能記得支離破碎的一些小事!” “你怎么可以……”魚默君這時眼眶不禁泛紅,連忙轉過頭去,“你怎么可以忘記她……” 柳下惠一陣沉默,自己又何曾想要忘記她?只是腦子里的銀針一天不取出來,自己始終不能完全的想起她。 “你知道么……”魚默君這時靜靜地對柳下惠道,“在她昏迷的時候,曾經醒過三次,每次醒來叫的第一個名字就是你,你知道她有多愛你么,你怎么可以就這么忘記她?” 柳下惠心中砰然一疼,無法抑制的傷感涌上了心頭,靜靜地看著窗外,不管自己如何去試圖想起魚羨君,都因為銀針的原因,無法回憶,如今魚羨君已經不在了,自己的記憶恢復不恢復,還有什么意義? 魚默君這時用紙巾擦了一下眼角,轉頭看向一臉茫然的柳下惠,這才道,“本來在銀行外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柳宗絮,所以我讓人將你打扮了一番,讓你恢復以往的樣子,看了一眼的確很帥……但是你現在連她和你之間的事都已經忘記了,雖然可能不是你的本意,但是這是你和我們魚家僅有的淵源,如今都已經斷了,我想我們魚家和你柳宗絮已經沒有任何牽連了!” 柳下惠不明白魚默君這句話的意思,怔怔地看著魚默君,卻聽魚默君這時繼續道,“也許當年我爸媽反對是正確的,你的確不適合她,盡管你對她可能是真心的,但是你們真的不適合!你走吧!” 柳下惠這時走向魚默君,靜靜地看著她那張和魚羨君近乎一模一樣的臉,他這一刻心情十分的復雜,魚羨君已經不在了,但是眼前卻有一張和她一樣的臉,這個世界真是太多意想不到了。 柳下惠靜靜地看了一會魚默君的臉后,依然的轉身走向了電梯處,從他聽到魚默君說魚羨君已經不在了開始,他意識到,這一段應該揭過去了。 柳下惠按開了電梯門,進了電梯后,見魚默君站在原地,也靜靜地看著自己這邊,直到電梯門緩緩的關上,柳下惠這時靠著電梯,心中嘆了一口氣。 魚默君看著電梯門關上后,這才坐到了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窗外,嘴里喃喃道,“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么?我今天見到了……” 頂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回音,過了良久,才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你覺得他怎么樣?” 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你覺得你這么久的等待是值得的么?他聽說你不在了,只是提一下要去看你的墓地,我一句話他就不再爭取了!” “他現在有病,你不是沒有看到,現在窗戶上還有他的血呢!他腦子可能有問題了,忘記不是他的本意!” “生病不是理由……” “你應該體諒他,他是個病人……” “不值得原諒……” “……” 魚默君坐在原位,身上一陣顫抖,不斷的伸手抓著自己的頭發,過了良久之后,這才站起身來,“好吧,我就證明一下,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你說的那樣值得原諒!” 魚默君說完拿起椅子上的包,轉身走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后,頂樓一片寂靜,再無他人。 …… 柳下惠出了大廈后,站在自己的邁騰車前,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大廈的頂樓,燈光依然亮著,但是感覺卻是那么的冰冷。 柳下惠打開了車門,坐進車后,點上一根香煙,靜靜地抽著,這一刻,他整顆心都是空蕩蕩的,不知道該想什么,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正在這時,大廈的門打開,魚默君從門里走了出來,迅速的上了一輛黑色奔馳,開車而去。 柳下惠心中一陣遲疑,此刻才想到,魚默君為什么會來古陽,按理說,古陽只是一個二線城市,就算是養生堂真的要在這里開一個分公司,魚默君也沒必要親自來啊。 柳下惠不自覺的發動了車子,緊緊地跟著魚默君的車后面,心中還在想,難道是魚默君知道自己在古陽,所以特地來看看自己,看看自己這個她jiejie曾經愛過的男人? 魚默君的車子開的并不快,柳下惠的邁騰車勉強能跟得上,但是他感覺魚默君的車在街道上好像是漫無目的的開著,心中又是一陣奇怪。 很快魚默君的車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魚默君從車里下來,將車鑰匙遞給了泊車小弟,自己則是進了酒吧。 柳下惠立刻將車開了過去,也進了酒吧,剛到酒吧門口,聽看到酒吧門口一個醉漢正拉著魚默君的手,“美女,陪哥哥喝一杯?” 魚默君想要擺脫醉漢,卻失蹤被醉漢拉著手,這時甩手一個嘴巴打向了醉漢,“請你尊重一點!” “媽的,給臉不要臉!”醉漢頓時大怒,立刻一個巴掌又甩向魚默君,然后手在半空卻沒有落下,轉頭看來,一個男人正緊緊地握著醉漢的手。 第241章 我會讓他后悔的 魚默君轉頭看到柳下惠正握著醉漢的手,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走進了酒吧。 柳下惠見狀立刻要追上去,不想醉漢卻纏住了柳下惠,“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誰么?壞老子的好事!” 柳下惠一邊推搡著醉漢,一邊往酒吧里看去,看著魚默君走向吧臺,要了一杯酒,坐在吧臺邊上,轉過身來看著自己,沒一會功夫,身邊已經圍過去幾個男人了。 柳下惠用力將醉漢推開,就往魚默君那邊走,豈知這時頭上一疼,轉頭看來,只見醉漢一臉得意的笑,手里還拿著一個打碎了的玻璃瓶。 柳下惠摸了一下腦袋,盡是鮮血,這時身邊路過的人見狀,都看向醉漢和柳下惠,沒有一個人擔心柳下惠的傷勢,一個個都是一臉興奮的瞪著看好戲,還有人興奮的吹起了口哨。 “麻痹的,不教訓一下你,不知道老子是誰!”醉漢一邊得意的笑著,一邊拿著碎玻璃瓶朝著柳下惠沖了過去,用碎玻璃瓶朝著柳下惠的腹部扎了過去。 酒吧里燈光比較暗淡,柳下惠頭又被砸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柳下惠反應過來的時候,醉漢手里的碎玻璃瓶已經到了柳下惠的腹部了。 柳下惠心中一凜,立刻一個避身閃開,隨即一個肘擊對著醉漢的后腦砸了下去,醉漢一個踉蹌,直接撲到柳下惠后面的酒桌上了。 酒桌上滿滿的酒杯酒瓶都掉落在地上,桌旁的客人紛紛站了起來躲避,周邊的客人見狀又是一陣興奮的大叫。 醉漢這時酒勁也上來了,居然直接抱著桌子站了起來,將桌子朝著柳下惠扔了過去,桌子剛扔了出去,那醉漢就又隨手拿起一個酒瓶,朝著柳下惠扔了過去。 柳下惠沒想到這個醉漢,雖然喝醉了,居然動作還這么迅捷,剛接住了桌子,一個玻璃瓶就又飛了過來,柳下惠一個側身,直接一腳踢中,又將瓶子踢得飛向了醉漢。 醉漢正為自己這一套連擊感到自豪呢,雖然自己喝高了,依然自信沒有人能躲得了自己這一套,不過沒想到柳下惠居然輕松的就躲開了。 不但如此,自己扔出去的酒瓶居然朝著自己的腦袋又飛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的“砰”地一聲,酒瓶直接在自己腦袋上碎了。 周圍圍觀的人一陣鼓掌,不斷地為柳下惠叫好,酒吧管事的看在眼里,也不出來制止,只是和幾個客人在抽煙說笑。 這種事在這個酒吧里,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本來酒吧請了保安就是管這種事的,但是奇怪的是,這種事發生的越頻繁,年輕的客人就越多。 酒吧的經營者干脆將酒價又提高了一成,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沒想到酒價越高,就越是有人愿意往里面擠。 柳下惠這時也懶得理醉漢了,直接走向了魚默君,看了一眼魚默君身邊的幾個年輕男人,一個個穿著花哨,油頭粉面的,立刻拉著魚默君的手道,“跟我走!我還有話要問你!” “可是我沒什么可回答你的了!”魚默君撒開了柳下惠的手,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年輕男人,對柳下惠道,“我來這里是尋開心的,不是來回答問題的!” 一旁的年輕男子這時遞來了一瓶酒,問魚默君道,“美女,這小子挺能打的,是誰???” “誰?”魚默君這時眨了一下眼睛,隨即皺著眉頭道,“我也不知道是誰!”說著又問柳下惠道,“你是誰???” 柳下惠知道魚默君是故意如此的,也不管她,直接拉著她就往酒吧外走,魚默君卻回頭沖著幾個年輕男人道,“帥哥,救我……” 被美女這么一叫,加上魚默君衣服楚楚可憐的眼神,幾個年輕小伙頓時就覺得腎上腺極升,立刻就有人朝著柳下惠走來,一把拉住了魚默君的手,將魚默君拉到自己的身后,“小子,美女都說不認識你了,識相點!” 柳下惠這時立刻推開了眼前的男人,“閃開,喝你的驢尿去,沒你什么事!” 柳下惠這一推,那男人立刻就退后了幾步,撞在了后面的男人身上,幾個年輕人見狀,立刻圍了上來,“小子,我看你是新來的吧,別他媽惹事!” 這時醉漢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見柳下惠和幾個年輕人正在糾纏,又拿起一個酒瓶,但是又覺得不稱手,隨手扔到一邊,從懷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慢慢朝著柳下惠走了過去。 其他圍觀的人看在眼里,也不提醒柳下惠,等著看一會見紅的好戲。 圍著柳下惠的幾個小青年也看到了柳下惠身后的醉漢,正拿著匕首朝著柳下惠走來,幾個人立刻將柳下惠堵在那里,還故意挑釁柳下惠,分散柳下惠的注意力。 柳下惠也的確沒有發現身后有人已經拿刀悄悄逼了過來了,這時和幾個小青年推搡著,見魚默君這時拿著包走開,立刻道,“你等一下,我還有話問你!” 這時醉漢已經離柳下惠不過兩三步的時候,立刻將牙一咬,一個健步迅速的沖了過去,嘴里還興奮的叫道,“你他媽去死吧!” 幾個圍著柳下惠的小青年見狀立刻將柳下惠想后推搡了過去,隨即都跑開瞪著看好戲。 柳下惠也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轉頭看來的時候,醉漢已經到了自己身邊了,柳下惠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醉漢悶哼一聲,隨即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哐”地一聲,醉漢的匕首掉在了柳下惠的腳下,柳下惠這才知道這醉漢居然是要用刀捅自己,而魚默君這時拿著一個酒瓶正站在醉漢的身后。 柳下惠還沒反應過來,魚默君已經一把拉著柳下惠的手,“還不跑……” 魚默君說著立刻拉著柳下惠跑出了酒吧,一直跑到了酒吧路口,魚默君這時松開了柳下惠的手,一手扶著路燈柱子,不斷的喘著氣。 柳下惠輕喘了兩聲后,這才看向魚默君,“你到底在搞什么?” 魚默君想要說話,卻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好久后,這才站直了身子對柳下惠道,“我知道你在樓下沒走,所以故意帶著你來這邊的!” 柳下惠眉頭一皺,不知道魚默君什么意思,卻聽魚默君這時道,“我知道以前你和羨君在舊金山也遇到過這種事,當時你為了救她,還挨了一刀,我就是想體驗一下當年的情景,說不定也能幫你回想起以前的事呢!” 柳下惠對什么在舊金山為魚羨君挨了一刀的事全無印象,但是知道自己腹部的確有一個小傷口,這時立刻道,“我和羨君的事,你都知道哪些?” “她什么都告訴我!”魚默君對柳下惠道,“包括你們怎么認識,怎么相愛,為什么去的川地,你們的一切我都知道!” 柳下惠聞言立刻對魚默君道,“那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知道的事?” 魚默君這時拿出了紙巾擦了一下臉,這才對柳下惠道,“剛才的事沒有幫你想起什么了?”說著又是一嘆道,“看來真應該讓那醉漢給你一刀,也許那樣你就能想起什么了!” 柳下惠怔怔地看著魚默君,聽著她現在說的話,完全和在辦公大廈頂樓那副冷漠的樣子判若兩人,更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說的話也不經大腦。 本來柳下惠也曾經一度懷疑,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就算是孿生姐妹也不可能這么像,他甚至懷疑魚默君可能就是魚羨君。 不過柳下惠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魚默君就是魚默君,不可能是魚羨君,雖然自己不太記得和魚羨君之間發生的事了,但是自己腦子里的魚羨君不是這個模樣。 柳下惠想到這里,立刻朝著魚默君笑了笑,“謝謝你給我答案!” “什么答案?”魚默君一臉詫異地看著柳下惠,“我什么都沒說呢,下面還有很多可以幫你記憶的節目呢!” “不用了!”柳下惠轉身朝著魚默君揮了揮手,“我已經有了答案了!” 魚默君見柳下惠說走就走,立刻追上過去,“你什么意思?” 柳下惠一邊朝著自己的邁騰車走去,一邊對魚默君道,“你在頂樓說的沒錯,羨君已經不在了,我也記不起她了,這一切都是天意,既然天意讓我想不起她,我為什么還要強求!” 魚默君立刻一把拉住了柳下惠,朝著柳下惠道,“你不能這么做!你們曾經是那么相愛,你現在不記得她,難道一點就不覺得遺憾么?” “是有遺憾!”柳下惠看著魚默君道,“不過人生的遺憾太多了,不是每件事都是十全十美的!你說的沒錯,你父母當年的反對是正確的,我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那你也不能忘了她!”魚默君立刻對柳下惠道,“我會幫助你慢慢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