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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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些小傷,妖王傷得更重,但學過遁地的秘法,一時不慎才讓他跑了?!?/br> 他沒有回答是誰傷的他,但言語之中默認了遂禾的猜測。 遂禾垂眸,緩緩松開了對他的桎梏:“方才是徒弟冒犯,師尊不要介懷?!?/br> 祁柏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沒說話,瞳孔微有渙散。 遂禾站起身,如先前一樣,扮演著順從師父話的徒弟,緩步退出主殿。 走出主殿,她不忘將大門關上,避免一室的血腥氣被人察覺。 走了兩步又停下,遂禾若有所思地看向手上還沒有凝固的血。 看著看著,她低頭,鼻尖輕輕在手上嗅了下。 鐵銹味,和普通的血沒有什么區別。 血祭之中,血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祁柏重傷昏睡,猶如一直待宰的羔羊,若是此時能得到血祭的方法就好了。 她這樣想著,抱有一絲僥幸,指尖凝出一絲靈力釋于掌心。 靈力混入祁柏的血,卻只反饋出細微的靈力波動,其余的什么也沒有。 遂禾唇角微微繃直,果然,血祭這件事橫沖直撞是不行的。 她用帕子把手上的血擦掉,看了眼染血的帕子,又有些不喜地將其扔掉。 下臺階時,她腳步遲緩,忍不住摸了摸后腰。 嘶,剛才祁柏壓下來那下,仿佛扭到她的腰了。 側殿中的書柜擺得滿滿當當,上層擺著各式各樣的裝飾擺件,中層是祁柏平時會戴的奢華配飾,下層則是一排排小藥瓶。 她一個個看過去,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祁柏口中療傷的藥散。 只是一會兒功夫,夕陽西斜,山風料峭,吹入屋內激起一陣涼意。 她又從隨身的乾坤袋中翻出件外袍套在身上。 才走出側殿,她倏然眼眸瞇起,若有所思看著主殿微微側開的大門。 她方才不是把門關嚴了嗎。 風麒化成原形,趁著四下無人,躡手躡腳溜進濁清峰主殿。 祁柏不虧被譽為正道第一劍,實在難纏。 若非他隱瞞自己靈根,對外稱是火麒麟,打祁柏一個措手不及,他堂堂妖王就真成了別人劍下的亡魂了,雖然現在身受重傷,和案板上的魚rou沒區別,但好在妖活著不是? 風麒在心中不斷寬慰自己,麒麟面上還是顯出幾分猙獰。 祁柏,實在可惡! 他冒險混入正清宗,一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二是打算趁機要他祁柏的命。 分明是妖,卻與人族修者為伍,他身為妖王,理應替妖行道。 風麒眼含殺意,四肢踩著優雅的貓步,步步逼近倒在階梯上昏迷不醒的劍尊。 讓他想想,怎么殺了他才解氣呢。 他身上帶了妖族刑訊用的毒藥,不致命,卻會無限放大修者的感官,灑在他的傷口上,他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他的傷勢比祁柏重得多,連化成人身都是奢求,只能以土狗大小的麒麟身示人。 掏毒藥時,他齜牙咧嘴,半晌才從乾坤袋中,把藥瓶含在嘴里。 滿頭大汗時,他對祁柏的恨意又深幾分。 他也懶得多費功夫,嘴上用力,徑直將藥瓶咬碎。 一瓶子的毒藥徑直灑在衣料上。 毒劑隔著衣料逐漸向傷口滲入,風麒冷笑,打算在這里欣賞祁柏的慘狀。 下一刻,頭頂驟然暗下,風麒甚至沒來得及掙扎,就被裝入粗布麻袋。 “!” 第12章 “??!放開我!”風麒在麻袋中瘋狂掙扎。 遂禾低頭,若有所思看著手中麻袋:“你是什么東西?” 黑燈瞎火看不清,仿佛是一只狗? “?”麻袋停滯一瞬,轉瞬間掙扎更加劇烈,“本王不是東西!本王是尊貴的風麒麟,放開我!否則我殺了你?!?/br> 遂禾嗤笑一聲,聲音溫柔和緩:“你現在在我的手里,如果接下來我的問題你沒有回答,你的性命能不能保住,我就不敢保證啦,想必用麒麟煲湯,一定很補身體?!?/br> “我可是妖——” “第一個問題,你剛剛撒了什么在我師尊身上?!彼H眼看見了這妖物撒藥的全過程。 當然,她也是故意等這妖族撒了藥,才驟然套下的麻袋。 她不在意祁柏的死活,祁柏死了雖然可惜,但修者的路本就艱難,他死了,她就當天命如此。 倘若祁柏沒死,卻因這妖族下藥,傷勢加重,無法維持劍尊的實力,那才是正中她的下懷。 手中麻袋沉默片刻,里面傳來一聲傲骨錚錚的冷笑:“堂堂妖王,豈是任你這鼠輩牽著鼻子走的?!?/br> 妖族選擇寧死不屈,遂禾也不意外,她從乾坤袋中取出鳳還刀,長刀出鞘,刀背絲毫不憐惜地貼在麻袋上。 “堂堂妖王馬上就要成鼠輩的刀下亡魂了,還要嘴硬嗎?!彼旌绦α讼?,壓低聲音說。 “虎落平陽被犬欺,有本事你等我好了,我們單打獨斗!” 麻袋又是一通劇烈的掙扎,遂禾神色不變,手上卻半點不留情面,刀背狠狠打上麻袋,壓著麻袋在地上。 “妖王大人有氣節,但你傷了我師尊,孝義為重,何況師尊于我還有特殊的意義,你又不肯配合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讓你活了?!?/br> 這次麻袋卻不說話了,不是風麒不想說,也不是風麒怕了,實在是…… 仙俠文